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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我没有猜错……」下一刻,孟冰觉得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窜进了自己单薄的外衣。
「你……作什么?」他惊恐的堵住那只手的进犯。他不要!宁可被杖责而死也好过肉体被凌辱的惩罚!!
傅怀珏乐于见到他惊慌失措的表情,对不苟言笑又傲骨一身的孟冰,这可谓难得一见的奇景了。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傅怀珏把他压的更紧……
三年了……从第一次侵犯令傅怀珏食髓知味到久而久之难以自拔,整整三年的时间……孟冰几乎已经忘记了要如何反抗,在痛苦中沉沦,又在绝望里复苏……
第二章
交缠在床塌的两具身影激烈的撞击着,再摇曳中垂坠的蔓帷薄薄的遮住了黄昏的光亮,也将痛苦的喘息从人间阻隔。
手指,撕裂了青葱色的被单,被迫仰面交合的孟冰承受着由天与地齐来的苦楚。
“呜!!”
后背的伤口在傅怀诀突然的冲击下再度裂开,殷红的血液溅染了薄被,黑色的、红色的印记渐渐晕染开来,漫溢到床单的其他地方。
等到傅怀诀发现的时候,孟冰已经没有呼喊气力,宛如傀儡一般毫无生气的随着渐渐停摆的动作而动作着。
“你……没有用我给你的药?!”
该死的!在肆虐的快感中浑然忘我,竟连昨日那一幕血淋淋的刑责都忘的一干二净。
傅怀诀不再继续,他扳过孟冰火烫的身体,现在的火烫他终于相信并不是因为欲火焚身。
“嘶啦~~~~”
薄布衫由后背被撕为两半,本来是蓝灰色的料子此刻已经呈现暗红。却仍有粘粘的液体缓缓渗出。
伤口显然已经恶化,裂开翻出的部分皮肉被凝固又流出的血液染黑,继续渗出的地方也开始伴随着恶黄的脓液,触目惊心。
“用了又怎样?……还不是又要受到责罚,还……是要继续……周而复始……用了……也是白用……”
孟冰虚弱的在口角扯出一丝笑意,目光流转聚焦不定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傅怀诀。
疼痛感早已变的麻木,他觉得自己快要昏死过去了,可要是真的昏死过去那样也好,好过有知觉的折磨。人是活的才会有知觉,若是死了自然什麽都没有,昏死不是死,却也可以什麽都感觉不到。
他不屑!他竟然不屑自己从从京城带来的上品圣药,竟然不屑他的一番好意!!
傅怀诀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认识你这麽久,我倒还不晓得你喜欢这种玩法!……好!不用也罢,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甩过他的身子,傅怀诀将未消退火热的利刃再度突刺入孟冰的体内。
“呜啊!!”
孟冰顿时瞪大了双眼,似乎要将源于体内的剧痛透过目光射穿床顶,刺穿屋檐驱散到遥远的天那边。傅怀诀毫不顾惜的律动,毁灭似的摆弄他受伤的身躯。
“怎样?!你喜不喜欢?!还是嫌不够?!”
傅怀诀欣赏着他渐渐反白的脸色,不断颤抖却始终没有再叫出声来的干裂的唇瓣。不知何时起,被水气笼罩的眼眸不再停留在他的身上,孟冰象是要窒息般大口呼吸着,使劲最后一丝气力,将手指深深嵌入傅怀诀钳制他的手臂,指甲狠狠的拉出几道血痕。
宛如他背部的伤痕一般丑陋一般触目惊心的血痕。
终于如愿的昏厥。
傅怀诀同时的停下举动,在那一刻,欲望奇迹般消退,将肉刃抽离躯干的瞬间发出足以令人颜红的淫靡之声,却在此刻变的令人胆寒。
他不记得自己从何时起变的如此残忍,不知道是什麽让他如此痛恨这个小小的茶奴。
三年前是为了父仇,三年后……是什麽?……
“你的债……你永远还不清……”
低低的在没有了知觉的孟冰耳边吐出这样的耳语,傅怀诀起身着衣下床。
窗外已经开始落起蒙蒙细雨,打落在碧绿的茶田,沙沙的声响象女子的哭声,断断续续抽抽噎噎……
重阴未开,暮色又催疏雨,萧萧复萧萧
梦魂归,泪痕尘影,心似熄香冷……
***
身体渐渐回暖,悠悠复醒之时,房中再无半个人影。
孟冰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不如先前那般疼痛,或是麻了丧失了痛觉,竟有一阵暖意包裹,才发现自己,是俯卧在床头,身上已经包上了厚厚的绷带,一股似香非香的药味,在小小的木屋中弥漫,夹杂着男子淡淡的气息。
是傅怀诀,是他替他上了药并仔仔细细的包扎。
那药?不是已经被扔了吗?
孟冰一抬头,看到桌几上赫然摆放着昨夜被他扔进茶园的白瓷药瓶,没有错,上头还沾着少少的烂泥巴。
为什麽?
在偌大的茶园中替他找回药瓶,替他上药,替他包扎……他是奴,生或死都是奴!他是主,没有主为了奴的命出此一辙。
傅怀诀……
孟冰想不通,猜不透,他的公子他的主,究竟要他怎样?……
***
马车行进到醉仙楼已过了用膳时,高高的楼宇飘出悠扬的琵琶乐声,女子莺燕的歌声也好似天籁绕粱,久久不散。
傅怀诀下了车,步上酒楼,正寻思那是哪来的歌优,眼睛却正对上环抱琵琶的林宣凝。
“表哥!”
见他来到,林宣凝难掩喜色,顿时停下了手中拨弄琴弦的动作。
“决儿?!”
傅母好象听的正高兴,全然忘记了傅怀诀将她二人撇在此地。她笑盈盈的将儿子拉下,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怎麽这麽许久才过来?”
这时才想起傅怀诀来得过晚了。
“哦……茶庄里突然来了几个客人,孩儿敷衍了一阵就来晚了,娘请恕罪!”
“怎麽样的客人?我认不认得?”
“也不是什麽重要的客人,都是些茶庄照顾着的商家,不时的过来寒暄罢了。”
“哦……”
傅怀诀转头看林宣凝。
“宣凝表妹琴弹的好啊!此曲只应天上有,我这凡夫俗子竟也有聆听之日,怕是我前世修得。”
傅怀诀向来爱茶却也爱曲,香茶配美曲在他看来既是人间极乐。所以,这些话,傅怀诀说的不谄媚也不虚假,端的是处于他的真心。
“表哥夸奖!凝儿不敢当!”听他出自真心实意的褒奖,林宣凝不由得双颊又泛起两抹彩云,将头垂的更低。
傅怀诀看着她不施钗佩华盏的素雅青丝,心头不免升起一阵怜爱。
“不过,怀决好象惊扰了表妹的雅兴,那一曲是水龙吟?”
“正是!怀决表哥好耳力。”
“苏轼的词我也就最喜欢这一黜。表妹不妨再续下去吧。”
傅怀诀正座,作出洗耳聆听之状。
傅母见罢掩口偷偷一笑,此次来到福建的茶庄为的不仅仅是扫墓,还为了儿子的终身大事。这个唤做凝儿的侄女,是傅母自小就相中了的,来的匆忙又怕傅怀诀不应允,才没有提早告之。现在看起来,儿子对这个未过门的媳妇显然颇有好感。不妨趁热打铁,就挑这个时机订下了吧。
“凝儿,既然你怀决表兄这麽说了,你就弹吧。”
林宣凝一欠身乖巧的回道:“是……”
乐声再起,靡霓之音似幻似真,将人心抛去九霄徜徉在云雾当中……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
……无情有思,萦笋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细看来不是扬花,点点离人泪……
一曲罢了,教听者仍沉浸在扬花美人,无情有思的境界中。
傅怀诀嘴角含笑,默默额首。
“好曲好曲……”
“谢表哥!”将手中的琵琶放置于椅上,林宣凝再度一个欠身。
“凝儿,我口也渴了,你去告诉楼下的吩咐送茶。”傅母有意要她回避,聪慧的女孩怎会看不出来,娇颜又是一红,不出声便往楼下而去。
“哎?娘要喝茶不用劳动宣凝表妹,我去就是了。”说罢起身就要追下,却被傅母一把拉住。
“好儿子,娘有话要与你谈。”
“话?什麽话?”
傅母微笑的两眼眯成一缝。
“你觉得凝儿怎样?”
“凝儿表妹?她……很好……”
“凝儿秀外慧中,又贤淑又会体贴人。为母很想要这样的媳妇啊。”
“娘的意思是……”
傅怀诀预感到有什麽,却没有点破。
“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爹成婚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四岁,如今你都二十六了,有没有想过成家生子啊?”
“娘?你怎麽说起这事来了?!”傅怀诀并非不知道母亲的心思,“若是我成家,岂不是要照先祖的遗训归还老家,这里怎麽办?茶庄不可以一日无主啊!”
“娘知道你为傅家茶庄劳心沥血,处处替茶庄着想,可是,傅家也要传宗接带啊。我已经让珑儿接替这里,你就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