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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珊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一上体育课我就知道了,我是不敢想她罢了。你想想看,平时她都不爱理我们,我们也不怎么理人家,人家肯答应才怪。”唐炜沮丧地说。
“哎,她是最好人选了,只可惜……有谁让她‘心动’呢?”有人在感叹。
“唐炜?”赖文俊瞅着唐炜皮笑肉不地。
“唐炜?”唐炜挠着头说。
“唐炜,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吴语嫣用了激将法。
“哈哈哈,呆!”唐炜狂笑。
大家懵了。
唐炜一拍胸膛雄纠纠地说:“吓你们的。等着瞧,能抓到耗子就是猫。”
“只有一个女生还不够,再说说别的人选吧。”陶敏提醒大家。
“叶紫馨行不行呢,”有人建议说,。
“叶紫馨?她苗条得像竹竿。”有人发出疑问。
“喂,她的体育成绩挺不错的。”陶敏纠正大家的看法,
“好,叶紫馨也算一个。”
“吴语嫣,你也算一个‘人’吧。”唐炜打趣着对宣传委员说。
“我?”吴语嫣勉强点了点头说,“你们只要不笑话我像鸭子我就上。”
16、唐炜的无奈(1)
“我真的有办法说服谢珊珊?”唐炜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唐炜郁郁寡欢地回到家,把门铃按得叮咚响。
唐炜的阿姨,正在厨房里洗菜,一听到铃声赶紧跑过来开门,连手也来不及擦。
唐炜一脸的沉思,连招呼也没打一声,把鞋子一踢,径自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唐炜,站住!”唐炜的这副“尊容”给在大厅里看报纸的爸爸看到了,气得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喝住了他。
“怎么啦?”唐炜不以为然。
“你看看你自己,什么鬼样子?一点礼貌了没有。”
“不就是问好吗?”唐炜心里悻悻地想,“哼,如果是自己的亲生妈妈用得着这么客气?”他回到厨房门口,礼貌地鞠了一下躬,说:“阿姨好!谢谢!”
这弄得唐炜的阿姨尴尬极了,两只手在围裙上不断地搓呀搓,说:“没事的。你忙你的去。”
“没事吧,没事我回房间了。谢谢!”唐炜进了房间,门一锁,嘴里嘟囔了一句:“真烦,回到家就要戴上另一副面具,”他往床上一躺,盯着天花板开始发呆。
厨房里,唐炜的爸爸带着一丝歉意从身后搂住了年轻的妻子,安慰说:“唐炜这孩子还不懂事,你别想太多。”
唐炜的阿姨回过头,温柔地笑了,说:“我才没想太多,是你想太多了。”
“雪,叫你受委屈了。”
“傻的,比我当初想象的不知要好多少倍了,我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了。”
“雪,你真好。”唐炜的爸爸从身后紧紧地搂住了她。
“别这样,让孩子看见了不好。”
可是,出来拿东西的唐炜看见了!
这个镜头大大地刺激了他,唐炜连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脑海里蹭地一下子就升腾起一种不可遏制的念头“我要出去。我要离开他们。给他们亲热个够吧。”
唐炜二话没说,大步流星奔回房里,大力地拉开抽屉,抓出几张钱,抓起头巾,又蹲下身子把搁在床底下的滑板器材抽了出来,然后直奔大门口,急切地开了门。随着一阵风掠过般,一句话从门缝里透了进来:“吃饭不用等我!”等唐炜的爸爸追出来看,电梯已经下去了。
唐炜一下了电梯,就长长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说:“外面的空气就比家里的好,吸进去舒服。”他把那条红色头巾往头上一扎,本来就帅气的他更显得英气十足。
唐炜足下蹬着滑板,一溜烟就滑到了小区内一块偏僻的草地上。下了滑板,走到草地上,唐炜躺了下来,两手抱着头,出神地望着傍晚时分挂着一轮残阳的天,记忆又定格在那段时光里。
那是两年前的元宵节,天气很冷,但一点也没影响到唐炜的兴奋心情,因为爸爸妈妈似乎已经结束了长时间的战争,一家三口又在一起享受久违了的温馨生活——出来吃大餐。品尝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夹菜,别说有多美,那甜滋滋的感觉至今让唐炜回味。吃完饭,唐炜还觉得意犹未尽,乘兴建议说:“爸爸妈妈,我们去兜兜风好不好?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一起出来过了。”
望着孩子那张在桔黄色的路灯映照下显得格外兴奋的脸,唐炜的妈妈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怜爱,疼爱地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问你爸吧。”唐炜转向爸爸,做着小时候常做的一个动作——摇着爸爸的手,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说:“爸爸……”这个时候,别说儿子只是要求兜兜风,就是让自己上天把月亮摘下来,爸爸也会同意去做的。当爸爸点头时,唐炜高兴得在地面上跳了几跳。
“Lady;Please!”唐炜像个绅士,帮妈妈开了车门,“妈妈跟爸爸坐前面,我坐后面给你们护航。”
车子缓缓驶出酒楼停车场,向滨海大道驰骋而去。从飞驰的车中往外看,外面流光溢彩,神奇的流动的光晕给这个城市涂抹上鬼魅之色,将人的思绪带到很远很远,到达一个无限惬意的悠闲世界。
16、唐炜的无奈(2)
“真妙啊!”唐炜把车窗打开,飒飒的夜风灌了进来,吹得衣服呼呼响,吹得人像在天空中飞翔。
“真好呀!”唐炜忍不住大声喊,声音被风刮得发颤。
唐炜半站了起来,两只手支在爸爸妈妈座位上,嘴巴贴近妈妈的耳朵,又靠近爸爸的耳朵,充满向往地问:“爸爸妈妈,以后,我们每个星期出来兜风一次,好不好?”爸爸没支声,妈妈含糊地“嗯”的一声,把身子动了动。
“这么好玩的事情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唐炜说,没人回答。
“深圳原来很漂亮唉我以前怎么不觉得?”唐炜说,没人应和。
“灯光把夜晚打扮得很特别啊。”爸爸妈妈仍然不理睬唐炜自以为很精彩的的话。
车内反反复复回荡着唐炜一个人的声音,显得又单调又孤独。空气也似乎慢慢变得稀薄,似乎车子也在慢慢缩小、缩小,要完全把三个人窒息一样。唐炜觉得太憋闷了,忍不住扬起声音问:“你们怎么不说话呀?!”
被关上的车窗又一次被唐炜打开,可这次,吹进来的是肉菜市场的咸腥热浪,令人作呕。就在这粘腻腻的热浪中,唐炜听到妈妈那变得闷闷浊浊的嗓音,像从地面上幽幽升起:“唐炜,我跟你爸协议……协议——离婚。”
“什么?离婚。”像乍地掠过闪电伴随着惊雷一样,唐炜被吓得心儿跳出了胸膛,他不相信自己的听觉,他的手紧紧抓住皮椅,那力量足以把它抓破。
“什么?你们要离婚?”唐炜快哭出来了。
“是的。”妈妈的声音更闷更浊,像暴雨后的茄子叶。
“为什么?”唐炜的声音听上去变得歇斯底里,“爸爸,你说,为什么呢?”
爸爸的脸黑得像块木炭,嘴唇抿得像一块刀片,一句话也没说。
“不可能!”唐炜的声音尖利得可以震碎车玻璃,“不可能!我要下车,给我下车!”
他的躁动吓着了爸爸妈妈,爸爸心神不宁地把车子停下来了。
“孩子,你要去哪里?”妈妈伸过手,想抓住唐炜,却给儿子狠狠地摔开手。
“别管我!”唐炜哭泣着大声喊道。他手忙脚乱地开了车门,一溜烟就在大路上奔跑了起来,唐炜听到耳边呼呼作响的寒风,还听到了妈妈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追他,边追赶边大声喊他的名字,但他觉得一切都没了意义,脑子里很空白。爸爸心如刀绞地驱车陪着妻子和儿子。唐炜憎恨那车子,想一脚踹开它,或者自己一转身就彻底地躺在车轮下,一了百了。
唐炜麻木地继续跑着,直到拐进了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住宅区。而车子因为要停下来拿卡,办完后已经不见了唐炜的踪影。唐炜已从路面闪入了一个运动场,躲在运动场旁边的一株大树下,睁着大眼睛无神地望着黑漆漆的天空,任凭委屈难受绝望的泪水涮洗着潮红的脸,任凭被抛弃的恐惧像魔掌般抓紧自己。
见不到人的爸爸妈妈满心的焦虑,开着车子在小区里绕了两圈,可仍然一无所获,于是就把车子停好,跟门口的保安说好,如果有那样的一个男孩子出去了,一定要及时给他们打电话,而他们就开始小心翼翼地在小区里寻找。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夜突然多了一个声音,那不是妈妈的叫唤,而是别的。唐炜看到了,是一个一下子就能把他的注意力集中的事物:一位跟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脚下蹬着滑板,快速地在运动场上作自由的滑翔。此刻他的动作在唐炜眼里,简直是太美妙了,就像一只夜鹰在天幕下翱翔,多么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