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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蠢!也不想想看,他身为康家的大少爷,周围美女如云,又怎么会对她这只小虾米感兴趣呢!
如果不是当年整得他太惨,也许他早就忘记她这号小人物了。
方雅洛扯了扯嘴角,想要自嘲的一笑,却笑不出来。她胡乱的擦擦发红的眼,在心里痛骂自己没用,这才推开房门小跑步进去。
极为宽敞的主卧室里,右侧角落设计了个小型吧台,上头放置了很多的酒瓶酒杯,还有更多的好酒存储在玻璃柜里。
凭借着印象,方雅洛打开橱柜。
果然有几罐茶叶放在里面,还有全套的茶具,就连摆放的位置,都跟过去一模一样。
她抱起茶具茶叶,对沙发里的人说:“我去厨房煮水……”
康远铭不发一语,她就当作他默许了。
于是她抱着大堆的东西,快步走下楼梯,钻进厨房。
真是的,她当年随手把茶叶茶具塞进玻璃酒柜里,茶叶罐和香槟葡萄酒排成一列,怎么看都觉得突兀,这两年来,居然没有任何的变动。
看起来就好像……他很怀念那段日子似的。
真是讨厌的错觉,会让她产生幻想的。
她又揉了揉发红的眼眶,守在厨房里,等水煮沸。
趁着这段时间,她从冰柜里找到几包茉莉和玫瑰花瓣,放在鼻尖下闻了闻。
很新鲜的味道,正好适合泡花茶。
一壶花茶泡制完毕,她提起茶壶茶杯,正准备上楼,一只手却从背后伸过来,直接夺走茶壶。
她被吓得几乎跳起来,“辛婶”
辛婶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身后,举着茶壶左右端详,随后倒出一杯茶水,嗅了嗅味道,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这茶水里面,也不知道有没有放什么不好的东西。”
方雅洛急忙辩解,“没有啦!不信的话,我喝给你看!”
辛婶立刻把手里的那杯茶递到她眼前,目光炯炯的盯着她喝下去,又站在原地观察她的反应足足五分钟。
确定了茶水没有问题,她才放心的转身走出厨房,期间还不时轻哼着。“还是小心点好。免得有些人又趁机对少爷下药,做一些乱七八糟,见不得人的事,委屈了少爷。”
她低下头,狠狠擦掉眼角溢出的液体,端着茶具上楼,推开主卧室的房门。
“茶泡好了—”
沙发里的人却不见了!
她在卧室里转了两圈,再跑到阳台上,也没有看到人,正疑惑的时候,卧室里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浴室的门被拉开,康远铭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因为刚沐浴过,黑发湿漉漉的垂在他的额前,挡住了眼睛,他随手拂开刘海,甩了甩头。
方雅洛呆立原地。
他现在看起来……好性感喔!
她的心脏怦怦的剧烈跳动着,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两只眼睛越睁越大,一迳地盯着他的身影。
直到他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更加有种的乌黑瞳眸扫视着周围,最后停留在她身上去,她这才如大梦初醒,小跑步到他身边。
“茶泡好了。”她小声说道,捧起一杯热茶,端到他的面前。
他接过茶杯,啜了一口,点点头。
“就是这个味道。我让其他人泡,都少了这股香气。”
没有任何挑剔言语,方雅洛总算松了口气。
“茶壶放在这里,你慢慢喝,我下楼去了。”
他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自己不喝?”
“不用啦。反正是我自己泡的茶,随时都可以喝到,哈哈哈哈!”她干笑着。
他指了指身边,“坐过来,陪我喝一杯。”
啥?她只听说过陪人喝酒,没听过陪人喝茶的。
方雅洛苦着脸,温温吞吞的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康远铭居然亲手倒了一杯茶给她,让她有些受宠若惊,急忙说:“不用客气,我自己来就好。”
他笑了笑,说,“就当作是感谢吧。你泡茶的手艺很好,我很喜欢。”
“嗯,家传的。我妈妈很喜欢研究茶艺。”她小声提醒,“以前我和你说过的。”
“我知道,不过,这‘情人之吻’是你自己研发的吧?”
“是啊。”说到拿手本领,她得意的笑了下。
“我有个朋友去纽约开会,去了当地一家有名的中式茶楼喝茶,回来后跟我提起风味独特的‘情人之吻’,我也才会知道该到哪里远你的。”
“喔,原来是这样啊。”得意变成了沮丧,方雅洛默默地垂下头。
低头喝了几口,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茶杯就见底了。
身边坐着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沐浴后的淡淡清香气息,充斥着她的鼻间,她忍不住偷偷地看他的脸色。
他的脸色很平静、很正常,像是很享受现在的休闲时刻。
但是她知道,现在的他是座能量惊人的休眠火山。
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只要时机成熟,就会突然火山爆发,所有得罪他的人都会被修理得惨兮兮,死得万分难看。
呜呜呜,他在飞机上说过,回来后要和她算总帐的。
方雅洛端着茶的手大大的抖了一下,又偷偷窥视着他的脸色。
却迎面撞上他的视线。
乌黑深沉的眼睛,此刻闪动着某种奇异的光彩。
“去洗澡。”他简短的命令。
“嗄?”方雅洛歪了一下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康远铭没有再重复。
他直接把她手里的杯子拿走放到茶几上,然后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往怀里一拉,她便身不由己的倒在他的腿上。
方雅洛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方雅洛心里着实是欲哭无泪。
不要、不要用这么老套的报复手段好不好?
“我还是去睡储藏室吧……”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不许。”
他俯过身,把她按在沙发上,身体的阴影完全笼罩住她。
她瑟缩了下,不自觉的往后退,结结巴巴的叫着他的名字,“远、远铭?”
他默不作声。
被他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方雅洛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老鹰利爪按住的可怜兔子,而且老鹰的眼神越来越锐利,手劲也越来越大。
康远铭的唇紧紧抿起。两年来,始终深埋在心底的怒气,在面对罪魁祸首的时候,终于彻底爆发。
“方雅洛,你真的很敢,我真的很佩服你!这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敢像你这样对我。”
方雅洛在沙发上几乎缩成一团。
妈咪啊!完蛋了,休眠火山要苏醒了。
“你……你不要打我,呜呜,至少不要打我的脸……”
因为惊吓和恐惧,红润的唇瓣失去血色,微微打着哆嗦,看起来无比可怜。
康远铭垂下眼,修长的手指按在她柔软的双唇间,轻轻摩挲着,直到她的唇肿起,重新变成鲜艳的红色,他才放开手。
他低下头,在那肿胀鲜艳的唇瓣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哇啊!”她捂着嘴唇,痛得泪花不断在眼眶边打转。
“去洗澡。”他再一次重复命令,旋即放开她,自己从沙发上起身。
“我的床上从来没有过不干净的女人。”
压在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方雅洛却仍然保持着仰躺的姿势,呆呆望着那个背对着她的男人。
他以前说话不是这样刻薄的。
康远铭……他一定恨死她了。
“啊……轻一点、轻一点,远铭……呃啊!”
方雅洛趴在床上,被身后的冲击撞得头晕眼花,手指痉挛般的拉扯着床单,在每一轮攻击的间隙,才能缓过气来,小声地哀求着。
铜制雕花大床晃动不停,房里除了她的呻吟外,就只有他低低的喘息声。
康远铭呼吸的热气吹拂在她的颈边,他们的身体亲密地结合在一起,他却始终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像是要取得补偿,恣意地享用着身下柔软甜美的肉体。
方雅洛把头埋进枕头里,拚命把哽咽忍住在喉咙里。
真疼!第一次也没有现在疼。
她的心里酸酸的,又委屈又难受,趴在枕头上,拚命的忍耐着,最后实在忍不住,先是抽抽噎噎的小声哭,然后变成放声大哭。
激烈的动作还在继续,她哭得忘记抓床单,身体被顶得往前冲,咚的一声,脑袋撞到床头铜柱子。
痛得缩成了一团,她用手摸了摸被撞到的地方,肿起一个小包。
她捂着脑袋,越想越伤心,呜呜的嚎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