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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雪-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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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别的同志’是不是秋田?我们跟他关系不错,我想他不会反对的,我们只是解一日之困。”陈玲插话。
“陈秋田只是一个,还有其他人不是?甭看咱单位人少,关系挺复杂哩!要不我给你在办公会上提提?”
“陈老师,我觉得这事不宜公开化,我们只是暂住,您知道了,秋田同意了就成了,如果人人都知道,反倒不好,您说是不是?”陈玲说。
“你们已经征取陈秋田意见了,是不是?那这样,我考虑考虑,好不好?”
蒋立言本想告辞时再提一下礼物,可陈副主席到送他们出门也没提这个茬儿,那箱可乐就顺理成章地留在了陈家的客厅里。出了门,他就抑制不住高兴,对陈玲说:
“我看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你看礼物都留下了。”
“嗤!”陈玲很不以为然,“收礼时都是吃肉不吐骨头,这才多大点儿的破事儿啊,你看那官腔打的,不跟他说也没事儿!”
“人家管这个的,不点头最终是个麻烦。我看陈副主席这人挺会来事儿的。”
“会来事儿?不是个好东西!”陈玲几乎是唾弃了。
“你怎么啦?不就是送了一箱可乐给他吗?你就这么愤愤不平啦!”蒋立言觉得很奇怪。
“不是为这个。出门时他跟我握手,使劲捏着不放,一看就是个老色鬼!”
蒋立言一下子没话了,在心里暗暗生气,一时甚感自己的无能,这么点小事儿就保护不了老婆了。过了好一阵儿,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说:
“等着吧,你们学校的宿舍盖好了就行了。”
“有那么简单?”陈玲总是那么冷静,“就是房多没人与咱们争,还得掏集资款呢,二室一厅最少也得三几万块钱,咱们多会儿才能攒足这笔钱?”
“其实咱们有时也挺能来钱的,你看与秋田搞的报告文学一个两千、一个一千五,肖家集那个咱挣了四千二,不到三个月,咱就挣了七千七。”蒋立言扳着手指头给陈玲算。
“可现在剩下不到一半儿。”
“咱不是结婚了吗?情侣表两块,七百,戒指一千五,婚纱照八百,这就多少了?”
“你们蒋家娶一个媳妇也过于简单了,就花那么点儿钱就进门儿了!”
“你受了什么刺激了吧,怎么说话怪怪的?你不了解真实的情况吗,你们……”蒋立言本想说说陈玲家,可一想觉得不妥,就把戳心尖子的话咽了回去,而是把语气缓和了下来,“
什么也甭说了,好好干上一、两年,什么都会有的。”
“我也没说什么呀,我看也不会太久的,到时我非把咱们的新居好好地装修装修,按照咱们喜欢的样式和色彩。”
果然,陈玲开始与他一起憧憬了。

人还是那两个人,小屋还是那间小屋,关系却由原先的同居换成了居家过日子,起重要作用的是那一式二份的红本本儿,它们安居在一个皮包的夹层里,平日的作用竟不如一把暖水壶。因为以前已经亲密无间了,结婚了并没显出什么特别的来,只是在大街上,看到一看就是初、热恋阶段的男女“连体而行”时,蒋立言才惊悟到:区别于他们,自己已经成人老化。也应该有别于他们的成熟与持重了。
文联如故。正如众多的单位一样,如果不修个门儿、盖个楼什么的,那氛围,九十年代与八十年代差不了多少。在大学时,从文学作品、影视剧中,蒋立言已经熟知机关的生活了,毕业后也果如所熟知的。而有城府的工作人员跟单位都是“点头之交”,天天见面,我不去招惹你、你也甭来烦我。算来蒋立言已被生活淹到脖梗了,虽然还会仰起鼻孔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但大体已灰色了。当心里满是灰烬时,往往的哑口无言;他在大学当文学社社长时的组织能力和口才开始退化,只有在几个人在一起“操这操那”的扯淡时,说几句俏皮话;还有拉广告挣外块时伶牙俐齿、八面玲珑。作为连锁反应,诗也好久不汨汨而溢了,已成形的变成铅字趴在稿纸上等待着本也无用的“册封”。灵感的火山口总上气不接下气地冒烟儿,蒋立言想也许什么时候会“嘭”地一响喷出一个怪物来呢!
陈玲大体还是那个陈玲,只是比婚前“实着”了许多。偶尔还任性,但很快地会回到原来的轨道:冷静了许多,油盐酱醋的比例明显增大(我已成了你的老婆,已经和你小子同甘共苦了);有时脾气出奇得好,但不属于撒娇(这是你苦追数年的结果,我已收敛了翅膀,不再飞啦)。这就是老婆优于情人的地方,男人们可能有时会偷着出去吃“小吃”,但每个正常的人都少不了这主食与大菜。
蒋立言不止一次地指导过张原会,看见张原会他也就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他真的不想让另一个自己再遭受自己曾经遭受的。张原会也极其信赖蒋立言,每次同师专女生约会回来,都要过来讲给他听,什么“她不想回原来的县”呀,什么“如果结婚自己和父母和住的二室一厅不知够不够用”呀,连约会时他想抱她就抱住了她她也没反抗就让他抱了都抖落出来
了。蒋立言帮他分析:“这个女子之所以跟你张原会你知道人家图你什么吗?不是文学,不是你写的酸诗和破报告文学。”他不顾张原会好象受了多大污辱一样急欲辩解继续分析:“首先她是从县里考上来的,现在面临分配,而师范类分配十有八九得回原来的县,没门路还得到乡甚至村里的学校;而她与你结了婚,就大有可能分到市里,甭看现在市里企业不大景气,可县里、村里更是那个赖样儿!所以对她来说,你的本市户口就是一大优势。其次你不是说你家是二室一厅吗,你又是个独苗儿,这就足够了,在市里一结婚就有现成的房住那是
两万块钱也不换的好事啊,她还能要什么,你不是就大她七、八岁吗?”见他若有所悟的样子,蒋立言又说:“你甭穷琢磨了,你是谁,我又是谁?不都是穷写乱划的吗?我刚刚结婚,我他妈就是从县里出来的,我什么不透亮儿透亮儿的?!”
张原会点头如鸡琢米。说实话,蒋立言也不知道自己何以在不知不觉中积累了这么多经验,竟如此智慧了,一时间也颇佩服自己。
有了蒋立言的“首先”与“其次”,张原会的婚姻是“闩门再顶杠子──双保险”啊,他又从蒋那里学到了“如此这般”的密诀,便照猫画虎、按图索骥了。两个月后,终于也领到了小红本本儿。办事儿的那天极为热闹,因为是“文联一怪”的婚礼,文联里能去的人都去啦,和他原来厂里的亲知旧好把喜宴闹得轰轰烈烈的,大家都诚心诚意地祝贺他,认为此喜确实来之不易,而且把自个儿以往的喜事儿都泡在酒里喝下肚了。
那天办公室黄玉河副主任没有到场,他不是因为张原会是文联临时人员人微位卑,也不是因为张原会和“议会”人员过于亲近而恨屋及乌,这样失人心、显着自己鼠肚鸡肠的事儿黄副主任不会干,他确实有事去处理,而且那事儿对他来说确实比参加婚宴重要。那事儿对大家伙也重要,只不过人家张原会的终身大事来到眼前了,不得不分分心,也就把那事冲淡了不少。
黄玉河的老婆到文联里来了,他老婆有一个比较古典的名字:桂花。桂花在市百货大楼上班,是个小组长;桂花的脾气也比较闷,一到文联不去办公室找老公黄玉河,而是直接摸到组联部,一脚把门蹬开,“找许宁娜!”
那天许宁娜不在,出去了。
桂花就“哞”地一声嚎哭起来,腔调又粗又硬,涕泪横流,既似名字又似性格;看得出来,把这个娘们儿招到这份儿上,也不容易。
大家都出来了,围着桂花听她低一声高一声、断断续续地讲自己已烂熟于心的故事,因为这,大家谁也没劝,让这嗓门响亮了十多分钟,直到江主席、陈副主席出来,大家才被轰回各屋,叽叽喳喳、神情各异去了。江、陈两位把桂花同志让进办公室,独自温习并趁机查出一些自己没听说过的情节。
黄副主任也出去了,一个小时后才被呼回来,他急匆匆地,正好被蒋立言与阿贵碰上,见他低着头的样子,蒋立言不禁百感交集,不由叫了一声:
“黄副主任。”
“哦。”闻声抬头,黄玉河才看到二人,他没再说什么,脸上一红、一白,匆匆地过去了。
蒋立言收回多种成份的目光,对着同样不知所以的阿贵说:
“我该去写我那部长篇了。”

蒋立言终于坐到书桌前了。在这之前,他去办公室要稿纸,黄玉河什么也没说就给了他五六本,他看着脸上的胡子刮得极干净但还是看上去有些憔悴和凄惶的黄玉河,心里一软:
“老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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