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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些也是陈秋田告诉的。地文联也好,市文联也好,大家都是“这疙瘩”的人。蒋立言才分到这里三个月,跟圈里的人们还不熟,不比秋田和阿贵。市文联里他们三个年龄相仿、所写体裁相同,所以很是相好。开完会聊了一会儿,还是女人——刚认识时
是郑重地谈过文学的,熟悉后就再也没谈过那玩艺儿,梁实秋说过:“男人的谈话,最后不谈到女人身上便不会散场。”秋田与阿贵都自责:同是文联,又鸡犬相闻,对一个这么靓的(他们英雄所见略同)妞儿竟知之甚少,真是渎职。
蒋立言一边儿想着这些一边儿和陈玲说话:
“我发现一到春天,女人们就都活了,满街的淑女,满街的诱惑。”
“你的眼够毒的,可是长能耐了。”陈玲一直挎着他的胳膊。
“哪里。不过也怪,原先没遇到你时,是渴求异性,但还是正统的,现在焦渴解决了,却仍是目不暇接,现在上升到欣赏的层次了。”
“你就象不稳定的原子,先是眼乱转,后是腿乱颤,不定多咋就跑了。”
“哪里。你还不了解我吗,都老夫老妻了。”
“谁跟你老夫老妻了,你才到哪儿啊?”
“我现在已占领了广大的农村,下一步就包围你爸妈这座大城市,不过这攻坚战很不好打,花岗岩般的脑袋,说得就是他俩,老顽固、守着自己闺女不放的老地主。”
“别耍贫,一会儿到了家,你想想怎么说吧,本来就对你没好感。”
“哪敢啊,不过我一见他们就卡壳儿,就唯唯诺诺、奴颜卑膝……”
他俩走在去陈玲家的路上。
一进筒子楼的楼门就顿感阴冷,灰尘在射进来的光线里舞蹈,楼梯窄而陡。中小城市有很多六层的居民楼,空间占够又不足以安电梯,陈玲的已经是退休工人的父母,带着她们姐妹俩十几年来一直很客气地住在六楼。601的门关着,门上面倒立着一个斗大的“福”字。陈玲伸手敲了敲这平常的门,里面悉索了一阵儿,开了门,一个平常的老太太探出头来,蒋立言立刻露出不平常的笑容:
“伯母,你好!”
“哦——”陈玲的妈看了看陈玲和拎着一网兜儿水果的蒋立言,不知在对谁说:“进来吧。”同时扭转身,自己先进去了。
陈家是两室一厅,陈玲与妹妹陈聪住一间,父母住一间。蒋立言保持着笑容,朝另一间屋里的陈玲的父亲说:
“伯父,你好!”
“来啦,还买什么东西,放厨房里吧。”陈父说道。
一拐,蒋立言随陈玲进了她的屋,陈聪正坐着看书,见他俩进来就站起来,明显热情地说:
“快坐吧。”
“没上班?”蒋立言坐在床沿上问陈聪。
“歇班。你们那里忙不忙?”
“不忙,不过心里挺累。”蒋立言自然了些。
陈玲去了父母屋里,说着什么话,很久也没过来;聊着聊着,陈聪说:
“你应该去那屋跟我爸爸坐坐!”
“算了吧,不是不想去,是去了不知说什么好。”蒋立言对支持自己的未来小姨子充满感激。
“其实他们也在转变,只不过你们现在没什么经济基础,又没房子,才没吐口。”陈聪说。
3、
蒋立言的宿舍有十五平米,里面放着两张单人床、一张三屉桌、两把椅子,还有脸盆、饭盒、牙缸儿之类。他对另一张床的主人陈秋田并不十分感激:秋田家住这个市的东南角,就是因为与单位大调角才给他在单身宿舍里安排了一个地方。这小子够懒的,因为有家务,还有一个严肃的老爹,所以不经常回家,泡在单位与家住本市郊县的蒋立言、家离这儿挺近的阿贵摸摸牌、喝喝酒;可现在他在自己家附近为自己找到了第三个妞儿,所以这儿才基本上成了蒋、陈的爱巢,蒋立言感激秋田的第三个妞儿。
陈玲分在市三中教语文,是重点,从文联走上五分钟就到。文联没有食堂,他平时就随陈玲去学校的教工食堂。陈玲的宿舍有两个基本上雷打不动的舍友,于是陈又经常随着蒋回文联的小巢。
晚上文联没有什么人,所以蒋立言可以一进门就抱住陈玲。
“拉上窗帘……”陈玲的嘴已被吻住。
蒋立言一边儿吸吮着,一边儿拥着陈玲把她挤到墙上,腾出一只手把窗帘拉上,然后嘴和双手忙个不停……
蒋立言俯下身,亲吻陈玲裸出来的肩、臂,最后长时间的咬住一个小樱桃,双手摸索着向下……
木板床终止住孤苦的“吱呀”声时,蒋立言也没有了气力,软绵绵地伏着,把陈玲光洁的身体覆盖了。他喘着粗气,对陈玲有力地环抱、温存的热吻都有点儿承受不住。
“出来吧……”陈玲也在微喘。
“受不住重压了?”
“不,没事儿……”
其实蒋立言已经撤了出来,那东西蔫头耷脑的。陈玲坐起身,扯了一些卫生纸,先替蒋立言擦了,然后下床,洗拭自己。
累极的蒋立言很快发出了鼾声。
蒋立言睁开眼时,陈玲已经在“哗啦哗啦”地洗脸了。
“几点了?”
“七点四十,我得赶快,第一节是我的课。”
“那你吃点什么,泡袋方便面吧。”
“没时间了。”
“那也不能饿着呀!”
“课间买点小吃就行,你起来以后就吃方便面吧,我和张老师约好去商场,不能给你带回来了。”
“张老师,哪个张老师?”
“张萍丽,教高三语文的那个,我们教研室的大姐,你不是见过吗?”陈玲一边儿擦护肤霜一边儿说。见蒋立言穿上拖鞋,晃晃悠悠地想出去,就问:
“不穿衣服出去干什么呀?”
“洗脸,我到水管那里去洗。”蒋立言穿着吊带背心儿,露着两个白膀子。
“水管那边儿有人,都上班时间了,你衣不蔽体地晃什么呀!”话音未落,陈玲已拿着包出了门,脚步声一会儿就远了。
会是谁呢,到三楼上来洗?蒋立言一边想一边系着扣子往外走。水管开着,一个人正用手接着哗哗的水在洗什么。杏黄色的上衣,束进黑色长裤里,弓着身,长发垂到胸前,展现给蒋立言一个美妙的身姿。许宁娜。
“洗什么呢?”蒋立言在许宁娜闻声直起腰来时问了一句。
“我把各屋的抹布洗洗,这么脏擦了桌椅也不干净。”许宁娜乍着两手说。
蒋立言不由自主地看着那双滴着水的嫩白。细弯的眉、闪着波光的眼、修直的鼻、薄薄的红红的唇,一个白净、恬然的女子立在蒋立言面前。
蒋立言感觉自己的心猛得“扑通”了几下,连忙把眼光转向旁处:
“你们组联部怎么把办公室的工作做了?”
“那有什么,谁有空谁干呗。”
“你怎么到三楼洗,一楼不也有水么?”
“上楼和下楼一样,怎么,你的领地不让上啊?那你赶快把二楼的水管修上。”许宁娜盈盈地笑着。
“秋田这小子,这都是办公室的活儿,回头我找他。”
“哎,刚才下去的是你的那一位吧?”
“算吧,她叫陈玲。”
“多好啊!你可甭欺负人家,你洗吧,我下去了。”
许宁娜端着放抹布的盆走了,蒋立言心里却有些那个,说不清楚,他接了一捧水,使劲地攥:
“尤物!”
4、
“你爸妈对咱俩的事有转变吗?”
“我没问。”
“怎么又没问,咱们都这么长时间了,总这样没结果地下去,别人会说闲话的。”
“我不是不想问,他们不同意,为这事吵得还少吗?现在他们干脆不提了,用沉默以示反抗。”
“陈聪跟我说已有所缓和了。你的终身大事,家里怎么也得议议啊!”
“我妹妹不知道,我爸妈顽固着呢,自从跟志辉分手后,他们心里就结了老大的疙瘩,吵了好几次,现在干脆撒手不理了。”
“我真不明白,要不就包办,要不就不闻不问,哪有这样的父母?!”
“他们有他们的想法。”
“什么想法?宋志辉,家庭条件好、工作单位好,可技校毕业、木木讷讷的,有什么用
?!只看见眼前的利益了,也不问问女儿的感受,整个儿一个独断专行!”
“你甭那么激动,他们也是为我着想。”
“我觉得我也够可以的了:论才,大学中文专业、青年作家;论貌,一米八零,也算相貌堂堂;论真心,咱们都快两年了,你明白我对你怎么样!”
“说这些有什么用?老人们看的是实际的东西,经济基础、住房,他们不注重你多有才干,以后又如何如何。”
“不可理喻!你们家怎么这样,象路人一样冷冰冰,整个儿一个资本主义。”
“你别胡乱用词好不好?”
“我胡乱用词?怎么也比胡乱办事好!今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和家里统一了看法,后悔跟那个技校生吹了,是不是……”
“你说这个就没意思了!”
心被噬咬似的疼,蒋立言还沉浸在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