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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雪-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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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一点半,他俩正是为赶饭而来。婶婶打发亚萍下楼买菜,陈玲到厨房帮忙,和婶婶嘀嘀咕咕地不知说些什么,客厅里只剩下主任和蒋立言对坐。
“早想来看您了,只是工作忙,脱不开身。”蒋立言谨慎地说。
“哦,我早就知道你了,小玲给我们打过电话,你们得时间就过来玩吧,这儿不是外处。”不愧是领导,陈主任的话说得非常得体,“叫你小蒋吧,你们文联工作怎么样?听小玲说你发表了不少东西,很有才气嘛,年轻人能做到这样很难得。”
“哪里,我只是学好专业而已。在我们单位,职业就是写,马马虎虎。”蒋立言谦虚地说。
“我不懂文艺,不过听说现如今诗的市场很小,不如小说卖得快。”
“现在人们的生活节奏加快了,
诗作为一种精琢细品的文艺形式,已不太适应当代人……”蒋立言为诗、也为自己开脱着。
“这个倒是次要的,主要是你和小玲以后要生活,要有经济基础,什么房子啊,职位啊──这些也许你现在看起来低俗,可以后你就会明白,这些都是十分有用的。小玲的爸妈对你们的事有一定的意见,也是出于这些考虑。我们是看着小玲长大的,当然希望她以后的生活能幸福、安定,老人们都是一片苦心。你来自农村,基础很薄弱,现在你们就面临着经济方面的考验,如果以后结了婚,有了小孩,那负担还会加重,对这些,你们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听着充满官腔、教训般的却又让人说不出什么来的话,蒋立言抑制不住地气愤起来:自己一直被陈家考察、论证着,在他们眼里,自己的能力、才华已被物化了,能挣多少人民币,能谋什么官,能置多大产业等等;他们在为陈玲安排着、选择着,而自己只是一颗份量尚轻的砝码而已;他们不会注重当事人之间的感情的,在他们眼中,感情与物质基础相比又算什么呢?自己来自农村,农村又怎么了?这几年自己已成了村里的一个榜样,终日劳作的父母对儿子领回的未来儿媳妇又说什么了?他们只是看到儿子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就不加思索地高兴,不评头论足,是因为他们的农民身份不配吗?而自己,就只能以一村的骄傲,以满腹才华,来换取小市民们进行的百般挑剔吗?
距离,蒋立言悲哀而又清醒地感到了他与陈玲之间的那段距离。
3、
皎皎者易污,象在蒋立言等人心中光洁美妙的许宁娜一类,一夜之间就变得污秽不堪,真叫他们一时间不能来个脑筋急转弯。打架、偷窃、卖淫可以说天天都有,但这种事一旦发生在自己身边,且是有着良好公众形象的静美型的许宁娜,不禁让人有满肚子牢骚要发泄。印象,尤其是第一印象,一直是中国文人的痛苦源泉之一。
他们三个又凑在了一起,说,好象是文联的议会一样。
“我调查过了,在地市文联合并以前,许宁娜和‘黄欲河’根本就不认识,这么快就粘在一起去了,真是匪夷所思!”陈秋田不但身材瘦小,而且还具有钻洞窥阴的嗜好。
“真是难以想象,一个淑女在很短的时间内痴迷上一个赖蛤蟆,这堪称文联的一大谜,咄咄怪事!”“你这话有逻辑上的错误:淑女是不会垂青于赖蛤蟆的,除非在淑女被药物迷了本性的前提下,否则的话,所谓赖蛤蟆就不是赖蛤蟆,或者淑女是冒牌淑女!”蒋立言对阿贵进行更正。
“哎,最近说话怎么老是曲里拐弯儿的,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阿贵关心地摸了摸蒋立言的额头。
“失恋使人深刻,悲愤使人豁达。”蒋立言做痛心疾首状,“我现在真有被人强奸了的感觉。满街淑女?男盗女娼!”
“我操!”陈秋田接着愤愤,“算起来许宁娜是我们‘东南局’的,却让‘黄欲河’这个住市中间的泡上了,真是气煞老夫也!”
“算了吧你,你还老夫呢,整个儿一小舅子!你对‘许水入黄’有着‘小舅子式的气愤’!”蒋立言笑道。
“‘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我他妈不写鸡巴诗了,改写黄色小说!向‘黄欲河’靠拢,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阿贵猫蹿狗跳、跃跃欲试。
“现在不是诗的年代,诗只能打动芳龄少女,对花心妇人管个屁用?!不过象你这样半路出家的花心和尚不知能不能得宠。黄色小说写不写倒是其次,主要是怎么探究他们这些人的心理,试想有家、有丈夫、娇儿,为什么还投身于一个陌生的怀抱呢;还有陈玲的同事,最后被儿子发现,最终导致了家庭崩溃、儿子入牢,这些人究竟有什么样的心理建构呢,又有什么样的难言之隐呢?”
说着这话,蒋立言的目光移到窗外。许宁娜正和黄玉河向大门外走,不知在说着什么,只见许宁娜如花的笑靥;看那姿态、那神情,宛如一对热恋男女。许宁娜与黄玉河就这样忽然地碰撞了,而且旁若无人、理直气壮,使蒋立言不得不在与之迎面时垂下眼帘、面庞赤红,好象做着亏心事的是自己。陈秋田和阿贵也凑近了窗户,许、黄二人的脚,好象踏在钢琴的低音区上,在他们的心里“轰轰”作响。
“你看他们,你看他们,天啊!”陈秋田既悲忿又惊佩地感叹道。
“可怜的‘小舅子’!”蒋立言说。
阿贵早把眼光收回来了,不置一词。
看着阿贵的样子,蒋立言的心不禁一动,眼前又浮现出那天的对视和柔软一握,便感觉到肺腑间倏地一阵刺痛,他放缓了音调对他俩说:
“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这是我一位朋友的故事。我的朋友是个女孩,我认识她时她刚十八岁,她也爱好文学,文笔相当不错。我们的相识就是因为文学,当时都想着在文学上出人头地。对了,那时我们都是在校的学生,我在复习班,她在毕业班,压在梦想上的包袱都是一样的。我经历了一次落榜之后现实了许多,很少投稿、很少写甚至也不怎么看了。她原是一个优等生,只不过上了高二后一些少女幽情使她一下子撞进文学的大门。她是狂热的,常找已发表过一些作品的我,从我这里抄回一些报刊的地址,还记下了几个和我保持联系的编辑的姓名。
一天,她偷偷地走了,不顾几天后的一个重要的考试就走了。事后我才知道她去了省城,按照在我这里抄的地址,找一个杂志的编辑去了。过了三四天她才重新出现在班里,我去问过她,她一反常态的没说什么。过了三个月,她的一组散文被那家杂志重点推了出来,责任编辑就是她找的那个人。我很高兴地去找她祝贺,却没找见:她晕倒在课堂上了,同学们把她送到医院,发现竟是小产了!
自此她从校园里消失了,我气愤地给那个杂志的主编写了一封揭发那个混蛋责编的信,并从此不再给那儿写稿。她长得很秀气,是那种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的秀气。我怀着一种伤逝的心情在那一年诀别了文学,发奋读书,终于考取了大学中文系。在我重新写稿并渐渐有些名气的时候,已快湮没在记忆中的她浮了上来,我听到了她在文坛上的消息。
偶然的机会我去参加一个笔会,多是本省的一些作家,在会场上我看见了她,却不敢去认,因为她已是妖艳的一个了。坐在一群男编辑、男作家之间,应对自如、四处抛媚眼。我在一边盯了她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出先前的一丝秀气来;她自始至终,一眼也没看我。晚上,我与同屋的人聊天,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聊到她,用了那种淫乱的口吻,称她是公共汽车,不论老幼美丑,有能力──所谓能力,就是能给她经济、知名度上的帮助──就可以上;有两个还不知羞耻地交流与她上床时的感受,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气愤地跑到她住的房间去找她,却不在,同屋的女作者说,一开完会她就与某男主编出去了,连餐厅也没有去。我第二天早上就回来了……”
蒋立言一口气说完了,陈秋田和阿贵听得入了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立言,她是谁?现在在哪里?我认识不认识?”陈秋田迭声问道。
“谁也是,谁也不是。”蒋立言笑了一下,指着陈秋田的鼻子说,“傻瓜,阿贵不是要写黄色小说吗,这是我替他构思的一个故事。”
4、
市文联有了三怪,除许宁娜他们一对儿外,还有个张原会。张原会来文联时间不长,他所在的单位效益不好,给职工放了长假;他写了多年的诗,是《文泽》杂志的骨干作者,先是发诗后转行跑报告文学,放长假后他跑得更勤了,一期《文泽》上有时发他两三篇稿子,不得不起了个笔名叫“麦文”,取自己出身农村现又沉沦在城市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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