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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后面忽然传来脚步声,有人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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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战败记录丝毫没能撼动魏晋的地位,他依然是稳坐如磐的南院老大。
田苗却在众人的推崇下成了老大的老大。
自此一役,意气风发,锐不可当。
安稳日子没过多久,意想不到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来自军区大院的隐患是解除了,可谢清江在自家院里的处境更艰难了。
魏晋坚持每天都亲自护送两人上下学,双人行成了三人行。
谢清江跟北院的人走得如此之近,被指责为南院的“叛徒”,一时间成了人人喊打的众矢之的。
某次放学路上,田苗提起这件事时,魏晋显得很是不屑。
“那群书腻子,我一早就瞧出他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啦!成天摆出一副清高的嘴脸,装装装,装个什么劲儿啊!当初谢三挨欺负时怎么不见拿他当自己人,指不定都躲在哪等着捡笑话看呢,现在可好,给人家扣上个通敌叛院的大帽子,走路时都当防瘟疫似的防着。”
田苗白了他一眼,说:“被挤兑的是谢清江,你那么激动干啥?跟叫人踩了尾巴似的。”
魏晋慢下脚步,从后面绕到谢清江旁边,搂着他的书包凑上去,嬉皮笑脸道:“谢三儿现在是我哥们,谁再想欺负他,那得先问过我同意!”
田苗噗嗤一声乐了:“你还能再不要脸点么?当初欺负他最狠的就是你,你真当他傻,不记仇啊,他天天做梦都嚷嚷着要你的命呢!”
魏晋听见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收了脸上的笑容,立马变得严肃起来:“不可能,你骗谁呢?谢三儿根本就不是那种小气巴列的人,三儿,你自己说兄弟我现在对你咋样?咱俩铁不铁?”
谢清江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连搭理都没搭理他。
田苗猫下腰大笑不止,肩膀抖得活像秋风中的小树叶。
魏晋顶着一张绿脸,刚要说话,眼睛忽然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冒出两管亮光。
“那不是庄正经么,你看他旁边站的,好像是你大姑子……”
田苗顺着他的目光不以为意地瞥过去,猛地一怔,脸有些微微发烫……
……
“刚才那人叫什么?”三个人转过土坡时,田苗按了下怦怦直跳的胸口,假装不经意地问了句。
“庄严,我们都管它叫‘庄正经’,”魏晋似乎对每个人都抱有发表不完的牢骚,“丫在学校里是大名鼎鼎的全优生,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那身校服穿了至少三年了,还跟新买来似的。你刚才看见了吧,一尘不染,说是什么有洁癖……这还像个男人么?”
“你少在那编排别人,都像你这么不讲卫生一身汗臭味的就像男人了?滚滚滚,离我远点,看你就烦。”田苗忽然反常地拉下脸来,大发脾气,走得飞快,不一会就将两个人遥遥甩在后面。
魏晋目瞪口呆了半天,扒拉着前襟使劲儿嗅嗅,疑惑地嘟囔:“很臭么,这叫男人味儿好不好……”
他奋力一跳,跳到谢清江前面去挡他的路:“你媳妇儿今天吃了火药啦?忒吓人!我不就是随便说了庄严那小子两句坏话么……”
谢清江低着头,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刘海遮掩下的目光略有闪烁。
“完了,坏事喽!”魏晋忽然醍醐灌顶般一拍大腿,眼里充满觉悟,冲着前面的背影大喊大叫起来,“苗子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我就知道两院里的姑娘没一个能逃过这厮的魔掌……谢三儿,大事不好了,你媳妇儿要给你戴绿帽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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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色胆包天 。。。
三伏天,气温开始节节拔高,军区大院里那课寂寞了许久的大槐树摇身一变成了香饽饽。
一群浑小子横七竖八地栽歪着身子,叼着冰棍儿坐在树下侃大山。
“天热,火大!”不知道谁拍着石桌,来了这么一句抱怨。
猫在一边打蔫儿的宋休远忽然来了精神:“哥几个给说说,最近都怎么解火的啊?”
这厮是个满脑袋“颜色文化”的,只要一张嘴,话准保就往歪路子上拐。
“还能怎么着,打飞机呗!”马上有人百无聊懒的接口,“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初、夜全给了手了。”
一阵哄笑声里,军医世家出身的张旭颇有几分苦恼地筋筋鼻子,煞有介事:“飞机打多了伤身啊!考虑到未来嫂子们的‘性、福’,我劝哥几个还是节制点好。”
“色大胆小,净打官腔!”宋休远不屑,回头冲着魏晋搓手一笑,“头儿,最近你那有没有什么好带子,拿出来晒一下,弟兄们都快憋坏了!”
魏晋罩着件的确良的军衬衫,正斜躺在从家搬出来的摇椅上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冷不防听见他的话,回过神来猛啐一口:“呸呸呸,说起来就晦气,要不是因为上次那批American大片儿,我爸也不能一回来就揍得我三天下不来床!”
所谓American大片儿,自然就是专供男性借以纾解的某类特殊录像带。
十五六的少年正处在初识情、欲的阶段里,平日里传阅的黄色刊物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猎奇心理,从欧美日本等地流进内陆市场的“时鲜货”轻而易举就抓牢了他们的眼球。
魏晋是北院老大,老大的名号也不是白给人叫的,需要承担起物流中转的艰巨任务。
凡是任务就没有百分百无风险的。
有次魏晋压在褥子底下的两排“绝版珍藏”被负责打扫房间的勤务兵发现,上交给魏国鹏。
师长是个暴脾气的,放下军区那边的工作二话不说冲回大院,逮着自家儿子拎回去就是一顿胖揍,份儿都跌到南院去了。
一提起这茬,魏晋就觉得心烦意乱。
“头儿,你这肩章好神气啊,显得整个人都倍儿精神!”宋休远不失时机地扯开话题,送上恭维。
这话正中魏晋下怀。刚在旁边假寐等的就是这一句,偏偏没人搭理,搞得他心里堵了把火似的,一直没处发。
“还是阿远识货,看见没,正宗的两杠四星!”魏晋一骨碌爬起来,挺直了腰板把肩膀卯劲儿往前送。
那时节,院里凡是家中养着个毛头小子的,这种东西都会把得死紧。
魏晋家里情况比较特殊,魏母走得早,魏国鹏又身居要职,难得回家一次,在对魏晋的管教问题上有心无力。
加之魏晋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主儿,常年贼心不死,偶儿也会有让他得逞的时候。
“我说老大,你又把你爸的行头偷来啦?”说话的胖子叫丁刚,一双小眼睛瞄着肩章,语气酸溜溜的。
魏晋被戳的面子上挂不住,大喇喇骂道:“你丫说话注意点,少在那儿给我拔塞,东西是我家的,这不叫偷,叫光明正大的拿!”
丁刚憋得脸通红,又不敢还口,腮帮子比平时还涨了一圈。
前后不过几分钟,两人就弄蹭了,气氛变得有点僵。
好在男孩子心大,不记仇,鸡毛蒜皮过后就忘。
没一会儿,宋休远眼珠一转,满脸促狭地起头:“接着刚才的来,三儿,到你了,你可是有媳妇儿的人,经验应该比我们都多。”
被他一说,众人的注意力都落到窝在角落里闷声不语的谢清江身上,立刻跟风附和。
“对对对,怎么能把谢三儿给忘了。”
“这小子太蔫有准儿了,差点让他蒙混过关。”
宋休远神秘兮兮地凑过去,双眼直放光:“说实话,你跟苗姐发展到哪一步了?”
“……”
“搂搂抱抱?打过奔儿没?”
“……”
“别告诉我你俩还在那手拉手呢!”
“……”
谢清江跟没听见似的,压根儿不抬头,用脚跟在地上撮起个小土包。
宋休远渐渐拉下脸来:“三儿,大家拿你当自己人,你再这么砸窑儿可就不厚道了。”
“行了吧你,打住!”魏晋有点看不过眼,一脚踹向他后臀。
劲儿不大,宋休远象征性地嗳呦一声,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这不也是替他着急么,家里供着一朵花,能看不能摘,多添堵啊!”
魏晋噗地一声笑了:“摘得着摘不着关你屁事啊,少把你那坏主意往我兄弟和兄弟媳妇儿身上打。”
宋休远还想说点什么,不远处有人喊他名字。
回头一看,宋母正从阳台往外探着身子,一双火眼金睛四下搜寻。
“得,我先撤了,我妈叫我吃饭去呢,回头见。”宋休远脚底抹油似的溜了。
“我也该回去了,今儿星期天,我爸回来得早,他最烦我在外面厮混了。”
“等我会儿,我跟你一起,我家今天来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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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大中午到来前,人都七七八八地散光了。
“这帮孙子,撂挑子的时候比谁都快。”魏晋一边骂,一边笑着走到谢清江旁边坐下,将手搭在他肩上。
谢清江没反应,一般情况下这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