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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他一边摸着她的手臂,一边说着,听起来十分惊讶。
“嗯。”她轻声应道,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将手指甲顺着滑到他的膝盖内侧,让他轻颤了一下。她喜欢每当她这么做时,他便毫无招架之力的感觉。“我不知道可以这样用嘴来做爱。”
“这是夫妻之间许多种做爱方式之一。”
“你怎么知道的?谁教你的?”
他呻吟着,一手盖住眼睛,然后躺在那儿。
“告诉我。”
他重重地叹一口气,说道:“我听到父亲的手下谈过口交的事,后来我试验过,并知道了所有关于这方面的事。”
“你跟谁试验的?”
“第一次是我和妈妈的一个女仆。”
她静了下来,不知道自己对他的话有何反应:第一次。
他坐起身,将她拉到膝上,脱掉她已经皱成一团的长袍,丢到一旁。他的长裤早就脱掉了,已经不在床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他坐起身,将上衣从头上脱掉,将她抱在怀里。两个人都赤裸着身体,紧抱住彼此,坐在芬芳的玫瑰花瓣中间。
“我可以在你的肌肤和肩膀上尝到玫瑰的味道。”
“嗯。”
他拉开头,瞪着她瞧。“你似乎深陷在思绪里。”
“嗯,”她看着他。“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
“要是我们这样做爱,而我怀了孕,孩子会从我的嘴里生出来吗?”
他静了几分钟,动也不动,皱皱眉头,然后头往后仰,大笑出声,紧紧地抱住她,一边笑着,一边让她在他怀里摇晃着,下巴抵着她的头。
“黛琳,我的黛琳,”他说道。“我真喜欢你思考的方式。”
“这有什么好笑?你不觉得这很有道理吗?”
“嗯,吾爱,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他拨开她脸上的发丝,说道。“当我们这样做爱时,你是不可能怀孕的。”
“喔,”她看着他。“我不可能会怀孕?”
他摇摇头。
她皱眉。
“你不喜欢?”
“我喜欢,我喜欢你给我的感觉。”
“我听到了一个‘但是’。”
她点点头,抬头看着他蓝到不能再蓝的眼睛。“我想要孩子,洛杰,你的孩子,属于我们的孩子。”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张开双臂,说道:“来我身边,吾爱。”
她照做了。
他弯下腰,再次亲吻她,慢慢地、热情地吻她。他的手滑向她的肋骨和乳房,转过身,让她平躺在床上,用双手和嘴唇美妙甜蜜地和她做爱。
过了一会儿,当她已经为他湿润,并渴求着他时,他深深进入她的体内,充满她、抚摸她,和她作了一次最长的爱。
他告诉她她里面的感觉,既温暖又紧绷。
她碰触她的喉咙,亲吻上面绳子的痕迹,就像他亲吻她被石头砸伤的痕迹,和仍然留在左眉附近的瘀青。
“我爱你,洛杰,”她说道。“我是这么爱你。”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她便将自己交给这个在这些日子里,将他的姓氏、财产送给她的男人,这个将马儿也给了她的男人。
又过了一会儿,也许是挂在上面的常春藤发挥了功效,他还给了她一样东西——不过他们俩都还不知道这件事,他给了她一个孩子。
第十九章
白天变得更短了,对洛杰而言,这正合他的心意,因为对一个新婚的男人而言,夜晚才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候。
麦威在离开后三天回来了,满载着给他们两个的补给品和礼物。他开怀笑着冲进小屋,手里提着一大块起司,两壶苹果酒,第三壶则是酒醋。黛琳可以用酒醋腌制她种的蔬菜,作为整个冬天的粮食。
像是宫廷魔术师一般,麦威从马鞍袋里拿出小袋装的辣椒、肉豆蔻、肉桂、郁金香根和番红花。他给了洛杰一把剑、剑带和剑鞘,还给了黛琳一只闪亮的银碗,装她的石头和贝壳。
但真正让洛杰感兴趣的是看到麦威将一个黄铜扣锁的小雕花盒子交给黛琳时,她的反应。
“这个礼物,”他告诉她。“是我和我的妻子一起送你的。”
“但你已经给我们这麽多东西了,爵爷。”
“谁?”麦威朝她皱眉。
黛琳微笑。“麦威。”她似乎已经对麦威送给他们的这一点点东西感到吃不消了。
“可琳希望你拥有一个像这样的东西。”
黛琳打开锁扣,看着里面嘴巴大张开来。
里面是别在紫罗兰色小丝垫上的铜制别针,三根闪亮的金针,两只绕在细木轴上的线,一是棕色,一是黑色,最后她拉出一把状似天鹅的银色剪刀,上面挂着一根长长的银炼,让她可以挂在脖子上。
她近乎崇敬地碰触着,然后哽咽地看着盒子。
洛杰了解这是因为她所拥有的是这么少,无法将这些礼物,这些他母亲、妹妹和几乎所有他认识的淑女都拥有的东西,视为无关紧要而普通的日用品。
黛琳看着麦威。“谢谢你,也谢谢可琳夫人给我的一切。这是最漂亮的礼物,我会永远珍惜它们的。”
麦威露齿微笑。“好极了!”他拍大腿,然后说:“我想我可以再教你们下一次棋。”
洛杰看向黛琳,她仍然瞪着那个针线盒瞧。
她抬头看着他微笑。
“麦威赢了一次,突然间他就变成专家了。来吧,我的朋友。”洛杰对麦威说。“黛琳和我要教教你这东西要怎么玩。”
这一次洛杰的心思集中在游戏上,而他和学得很快的黛琳只用八步就赢了麦威。
当黛琳从床上起来时,天色很暗,这时是从夜晚到清晨的过渡时期,每样东西都像雪一样安静。她尽可能安静地移动,洛杰正在睡觉,他的呼吸均匀而平静。
她绕过床角,靠直觉走出房间,走向靠近行李箱的窗户,打开窗门,坐在行李箱上,双手支着下巴看向外面。一切是如此的宁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在此刻必然都沉睡了。
夜空非常晴朗,头顶上有明亮的星星闪耀着。她喜欢夜空,每当她抬起头,都像是第一次看到这些星星。
她想要为洛杰做一件事,一件特别的事。这个念头让她在作完爱,他已经入睡后,她还一直清醒着。她打开针线盒,看着里面,想着做针线会有多困难。
她不知道,因为她以前从来不需要针,也从来没有过线,或是像剪刀这么美妙的东西。
她将盒子放到一边,走到床边拿一根蜡烛。她点亮蜡烛,左顾右盼,然后看到了洛杰穿在铠甲和外衣下面的黄色内衣。它绉得很厉害,袖子很宽,衣服上面还有她试着移动他沉重的铠甲时留下的裂痕和撕口。
她拿起内衣和蜡烛,试着像老鼠一样安静地走回窗户旁边,坐了下来。她倾身靠近蜡烛,花了一点时间穿针引线,最后才发现要是她用剪刀将线剪得俐落一点,线头比较不会有那么多分叉,也比较容易穿过针眼。
然后她开始缝。
偶尔,她会停下来看看睡在床上的洛杰,他的手盖在头上,脸上因为睡眠而毫无表情,接着她会露出微笑。
她花了几乎一整晚的时间补好那件上衣。等到完成,将衣服折好放在膝上,她坐在原地,下颌靠在手上,一边想着他,一边偶尔看看他,就这样没有其他的动作,让她感觉到比睡了一整晚更有价值。
洛杰醒来发现黛琳已经醒了,而他的上衣摺好放在他的身边。他在日光下端详那件上衣:她用黑线补好了那个破洞。昨晚在她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曾醒过来看着她。
在昏暗的烛光下,她正补着他的衣服,脸和针靠得很近,舌尖从嘴角露了出来,十分专注地缝着。每次当针穿过衣料时,她都会把它抖一下;明白她在做什么时,他很努力才让自己不笑出声。
但在白天的光线下,他看到每一针的间距前不相等,弯曲的缝痕像是蚂蚁爬过的痕迹。这一点也不像他母亲和妹妹所做的,她们一向对自己精良的针线工夫感到自豪,可以用细微到看不见的间隔,笔直地缝出完美的成品。
她们缝的纽扣从来不会掉,坚固的线结让即使一个男人用力拉也不会断裂,缝口不会松掉,或是绷开。她们的女红十分精致,而每当做给他一件新的上衣时,都会希望他给予赞美。
但针线工夫的好坏对他一点也不重要,对他而言,显然不是很会缝纫、或是很少缝纫、甚至是从未缝纫过的黛琳,愿意特别为他这么做的心意更是感人。
清晨稍早的时候,麦威和洛杰在外面,麦威坐在马上,包袱装得满满的。他正要回家。
“你确定要继续待在这里?”麦威再次问他。
洛杰点点头。“再一阵子。我想要在离开前,和我的妻子再独处一小段时间。”
“我会向国王报告,并送信给你的家人。我和国王都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你还安然无恙地待在这里。”
当黛琳一边在衣服上擦干手,一边走到外面时,洛杰正在向他致谢。她站到洛杰身边。“我会告诉你最快出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