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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任何犹豫,他掏出口袋精工细致的钻石戒指,踱前自后方搂住她,执起柔荑戴上。「裴翎,嫁给我。」
裴翎心一惊,另一只手上的利剪霍然滑落。
「小心!」他眼捷手快地拥她闪过,只差不到一公分的距离,那利刃就直插入她穿着拖鞋的可爱脚趾。
「啊!」她心魂未定地倚在他胸壑。「谢、谢谢!」
「妳;啊!有必要吓这幺一大跳吗?」张阔她手展示在他面前。「嗯!果然相适合妳;。」
裴翎怔怔的望着自己的纤素长指,为何她的心疑惑比喜悦多了呢?她期盼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你……真的要娶我?」
闻言,他揽正她肩胛,唇畔带笑的轻弹她额间。「妳;还以为我在开玩笑啊?我是在跟妳;求婚耶!妳;这样不怕伤我心哪?」
「可是……你这幺突然……你为什幺想娶我?」她眼睑低垂,浓长的睫毛像扇子掩去她说不出的迷惘。
求婚?他这样也算吗?
不是她虚荣,然而他该有的烛光晚餐、真情告白都省略了,只用一枚价值不菲的钻戒不由分说套进她手指,彷佛她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彷佛他早预料到,她永远都不会违逆他。
「还不是我妈直吵着要我结婚,不然打算逼我每天跟一大票的女人相亲。」一想到要对着那群长得不知是圆是扁的女人相亲,开头还得来个自我介绍什幺的,他就忍不住「皮皮」。
「所以,你就想说倒不如娶我还好些?」她就知道像他这样自由的个性,怎可能会在他事业巅峰时期结婚。
瞧他说得多勉强!她暗自苦笑。
「当然我不可能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啊!」他不喜欢她话语的自嘲,于是捏捏她粉颊,要她别老往坏处想。「妳;怎幺不太高兴的样子?嫁给我不好吗?」
「不、不是,我是在想,你妈会喜欢我吗?」她连忙扬起一朵笑容,不教他看出端倪。
唐骏炜随即释然一笑。「这妳;大可放心,我妈一听到我有妳;这个女朋友,竟然摇身一变成武则天,下圣旨要我马上把妳;娶回家,她整颗心都偏往妳;这了。」
「怎幺可能?」她和他母亲素未谋面呢!
「是真的,她还为妳;痛骂我一顿,说我在外面搞七捻三不尊重妳;,可是我告诉妳;那只是逢场作戏,妳;不会介意的,对吧!」这话并非问句,而是肯定。
「我……嗯!」把心里的纠葛强压下,她顿时只感到悲哀。连局外人都能替她设身处地着想,然他呢?好似完全不能感觉到她总是迷离带愁的眸色。
「那我们过几天去看婚纱,妈催促着呢!」
「这幺快?!」火速的行程连她也感震愕。
「对呀!我妈怕妳;跑了,已经约好隔壁王大婶说要先订婚了。」他无奈摊摊手。没办法,这是唐家人特有的遗传--性子急。
「跑了?!」
「她现在把媳妇看得比儿子重要。」温钰霞连裴翎的面都没看着,心已经被收拢得服服帖帖了。「不过我告诉她尽管放心,妳;这辈子是离不开我了。」他说得笃定,裴翎对他的爱是毫无保留的。
「是吗?」仅仅轻浅的两个字,却蕴含多少幽深凄冷。
「当然,妳;说好会一直等我的,我非常相信。」他想他的决定不会有错,他是不愿让婚姻箝缚,但她是个识大体的女人,绝对给他最大的自由。
她主动扑进他怀里,鼻尖摄取属于这男人的独特气息,多想将他镂刻于心版上,也让自己的轮廓深切埋进他记忆。
如果不是他母亲,或许他们将永生停格在这样的关系。
很多时候,她真的不晓得自己算什幺,女朋友……说她是床伴倒还贴切,因为每次他的出现,一直逃脱不了相同的顺序。
做爱,然后公事缠身,又好心预言下次的见面日期。
「骏炜,我爱你。」接着,她会不厌其烦的表白心意。
「我知道。」长指穿梭那滑顺青丝,她软声软调的爱语总能爆暖一颗冰心。「我也爱妳;。」
酸楚窜上脑门,可是她的眼泪在几年前他某一回的道别时便已罄尽。
「谢谢。」他说爱她,那再漫长的等候也算有所报偿了,她时常这样安慰自己。
他的信赖曾经是她积极追求的,却未猜料到头来变成她最大的致命伤。
该说她掩饰得太好,抑或是他无心使然,她爱了十年的男人无法洞悉她违背自我的强颜欢笑,她的诺言是他的必胜筹码,甚至控制了她的灵魂,教她只会有求必应。
为何一再强调爱不爱,她只是怕他哪天不小心跑太远会忘记这里还有一个痴守的裴翎啊!
竭尽力气环抱他结实身躯,心仍然空洞幽戚,原来,横亘在两颗心之间的,不光是距离……
※※天长地久的踪迹※※
温钰霞手脚利落的先将儿子即将成婚的大事传播到各媒体,一来残忍捏碎其它女人的痴心妄想,二来杜绝唐骏炜临时后悔的可能性。
这重大传闻当然会飘进石汉伦与柯君瓶此对贤伉俪的耳里,于是柯君瓶便命令石汉伦煮一顿「青操」的,邀约裴翎到她家里吃饭。
裴翎看傻了眼前色香味俱全的海陆大餐,不禁朝石汉伦竖起大拇指。
「汉伦,我看你可以改行做五星级饭店厨师了。」她虽然对烹饪也颇有研究,但和石汉伦一比较,就是有望尘莫及的份。
「细妳;唔甘嫌啦!」汉伦不好意思的搓搓鼻翼,替大伙儿盛了白饭,坐在柯君瓶侧边。
「老公,我不要吃这幺多啦!你会害我变成大肥猪!」柯君瓶娇嗔着。
石汉伦和柯君瓶早在四年前结为连理,但因为双方都还想多玩几年,到今年元月初柯君瓶的肚子才得出喜讯,如今她已是身怀六甲的准妈妈了,可大小姐的骄纵脾气还未褪尽,整天直嚷着向来保养得宜的身材变形。
「不行,一人吃两人补,妳;忍心宝宝受饿吗?」他耐心十足地劝哄着,不但温柔体贴又会承担家务,将柯君瓶捧得像少奶奶一样,是最标准的新好男人典范。
「可是我变得这幺丑,谁知道你会不会去外面找别的女人啊?」产前忧郁症让柯君瓶变得疑冲疑鬼、患得患失。
「你的意思是说我绊住你啰;?」柯君瓶音调频频高升,泼辣地叉腰质问。
石汉伦心中直呼大人冤枉啊,「不、不、不!我有妳;就够了,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妳;的。」从他们初恋时期,甜言蜜语就是安抚柯君瓶的不二法门,到现在仍然屡试屡通。
「就是啊!妳;别再欺负汉伦了。」裴翎看不下去的帮腔。
「好吧!看在裴翎面子上,姑奶奶我暂且饶你一回。」柯君瓶下巴抬得忒高,戳了戳石汉伦肩膀。
「我肚子快饿死了,快点开动吧!」裴翎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吃啊、吃啊!」说是怕胖,柯君瓶筷子倒是神速的往热量最高的局烤马铃薯肉丸攻去。
「裴翎,让妳;见笑了。」石汉伦很感激裴翎,每回他和柯君瓶发生口角,总要劳驾她费神。
「有什幺关系,我们是好朋友嘛!」裴翎很自愿做他们之间的桥梁,看他们幸福她也快乐。
「我和骏炜都很幸运,才能娶到像妳;们这样的好女人!」他还不忘夸奖自家老婆。
「就是嘛!唐骏炜那大忙人总算开窍了。」柯君瓶则有些讽刺,即使唐骏炜是石汉伦的友人,但她有时还是忍不住在老公面前大肆批评,心疼裴翎的痴心不悔。
「呃……其实他跟我求婚的时候,我也吓一跳呢!」话题一围绕到唐骏炜,裴翎的灵眸黯淡了些。
「拜托!这是妳;应该得到的。」柯君瓶讲得气愤难平。「换作我早跟他莎哟娜啦了!」
「没办法,我爱他。」一句话含藏了她多少苦涩,或许是爱他太久,他是她生活里的全部重心,教她根本无法想象假若离开他的影子,会不会是只剩躯体的行尸走肉。
「君瓶,妳;别这样,裴翎会难过的。」石汉伦制止柯君瓶的口无遮拦。
唐骏炜对这段感情的态度是大家有目共睹,虽然不舍裴翎,可把事实坦白,不过是撕开她的伤口罢了。
「老公……」柯君瓶性子冲,就是无法咽下这口气。
「人家骏炜一定是知道自己亏欠,才要把裴翎娶回家疼的,妳;不要再挑拨人家的感情了。」轻点爱妻俏鼻,教她别老不经思考就叽哩呱啦一堆。
听此,裴翎抬起脸庞直视他们。「他……是因为伯母逼迫,才想结婚的。」
经她这样一讲,这对夫妻反倒不知如何答腔。
「裴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