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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流水游走。
大家都在为毕业的走向左右奔波,只有许菲依旧那般地心如止水,赵英宁由于表现太出色,校方一直在游说他留校,但是他始终不声不响的,谁都不猜不透究竟他准备做什么。
就在冬天把每个人都袭击得面红耳赤的时候,武枫来了。
那天很突然,正好许菲一个人独自从邮局回来,看到校园里有一个黑衣服的‘男人走来走去,还没有等她看仔细,那边已经喊出了她的名字。
“武枫来了。”
许菲笑得很开心,在异乡能够听到乡音,那种熟悉的亲切感真令许菲心里难过。
“我以为你会提早通知我,好去车站接你呢。”
“我一路看风景,便找到了,顺便考验一下自己。”武枫呵着气。
“赵英宁知道你来吗?”
“给他个意外,今晚偷偷去他学校逮他。”
“他最近很神秘呢。”
“记得上次你说他是花心罗卜,”武枫笑意深重。
“女朋友很多,算不算?”
“那有个人更适合这个称号。”
“你不会是在说你自己吧?”
“我表弟,卓桐。”
心被电击了一下,脸上却丝毫未留痕迹,这是许菲惯用的自我保护方式。
“卓桐?”许菲重复了一句,“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生……”
“斯文?”武枫摇摇头看看喃喃自语的许菲,“他够判逆了。”
许菲薄不愿意接触到这种伤心的话题,尽管她想知道卓桐的一切,但是她解释不了她彻头彻尾的恐惧。
“我们去吃点东西。”
“我的肚子早就大唱抗议进行曲了。”
许菲领他到川菜馆去吃辣,武枫吃得满头大汗,许菲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太过瘾了,哎?你怎么不吃?”
“我不吃辣的。”许菲笑笑,这时候老板端来一碗面,许菲才开始动筷子。
“赵英宁是个辣子迷,隔三岔五的就拉我来这里吃,我每次等他吃完要一碗面,这已经是习惯。”
“真是个古怪的女孩子。”
“不吃辣古怪吗?”
“不是指不吃辣,是……我感觉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生活在自己里。”
许菲怔了一下,这句话挺残忍,因为不偏不倚击中要害,蜗牛般地又想往硬壳里面钻。
“赵英宁说我冷血,麻木”“你不是。只不过你比较善于隐瞒。”
“跟你谈话很危险。”
“为什么?”武枫耸耸肩,笑着问。
“随时被你看穿。”
“不会那么恐怖吧?我没有学过心理,我只是凭直觉讲话。”
“听赵英宁说,你在兼职翻译西班牙作品?”
“兴趣而已,喜欢西班牙吗?”
“接触很少,除了塞万提斯好像就是从三毛那里对西班牙有点模糊的印像吧。”
“西班牙是一个美丽的国度。”
“对了,我还知道西班牙斗牛士”
“改天送你几本翻译过的资料,令你全面彻底了解这个国家。”
面吃完了,武枫抢着付帐,许菲看着他付完账说,“这一顿让请根本就是让我欠了你啊。”
“本来你就吃了一碗面,况且,一起吃饭,哪有女孩子付钱的道理。”
“绅士。”许菲微笑摇摇头,“我看以后我们吃饭实行AA制。”
“为什么?”武分会很感兴趣,“你和英宁不会是AA制吧?”
许菲回忆了一下他们每次吃饭的时候,好像总是没有什么印像是谁付的钱,好像谁付都是自然而然地,水到渠成的。这样的感觉把许菲吓了一跳,她掩饰地笑笑说,“忘记了。”
武枫住进了离许菲学校很近的一间酒店,许菲发现武枫将酒店的手帕还有房间里准备的牙具小香皂之类的都收了起来,而一切都用新买的。
“我有收集的习惯,”武枫简单地说,“电影票,火车票,购物券,电话卡包括帐单。”
“那么你的生活一定充满了回忆的快乐。”
“明天有没有课?”
“上午有两节公共课,你可以睡个懒觉,我下了课过来看你。”
许菲下了课以后买了早点到酒店来了,敲了好长时间,门才开,原来武枫一直在睡觉。
“打扰你睡眠了。”许菲笑着说。
“这么早?”武枫打了个哈欠,开始洗刷,许菲走到窗前,将窗子打开,风吹了进来,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我们一会儿去看英宁好吗?”
“好的。”
武枫吃了点东西,便和许菲一起出门了。
A大的校园宽阔美丽,各种植物交相辉映,他们走到操场上,看见赵英宁和一帮人在踢足球,这样的冬天,赵英宁竟只穿了一件运动衣。
武枫和许菲坐在远远的看台上眺望。
“运动男孩。”武枫带着欣赏的语气看着人群中最最出众的赵英宁。
许菲微笑着,不作声,一阵阵寒风迎面袭来,把她的脸冻得红红的。
“现在,像英宁这样的男孩并不多见,年轻人容易有的缺点,比如说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或者自高自大狂妄无礼,还有什么愤世嫉俗在他身上是找不到的,他这样的男孩,积极进取,朝气蓬勃,有上进心的男孩人人喜欢。”
“你好像很了解他。”
“我身边有两个男孩,一个是卓桐,一个是英宁,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就像磁铁的正负极,卓桐内向而叛逆,与英宁的外向开朗正好是两个鲜明的对比,说实话,我更喜欢英宁,这种人永远给人以希望以生机。而卓桐,尽管是我的表弟,可是我相信没有人能理解他,很古怪的孩子。”
许菲不再说话,提起卓桐就令她难过,她不愿意让自己不争气地泄露秘密,尽管他的字常常到她的面前。但她始终感觉遥不可及。这样的感觉就像胎记一样洗不掉擦不去又无法抗拒,她也许真的太宿命,但是她不可改变。
也许是她自己将一切搞得太复杂,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她就这样地辛苦。
赵英宁看见了他们,兴奋地踢掉球,向这边跑过来。
“武枫,你竟然在杭州??你怎么会来杭州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杭州?”两人双击掌,笑得开心极了。
“好啊许菲!你的间谍特务术修炼得不错啊。一点口风都没有露。”
“是没有机会露,好还长时间都看不见你了。”
“不会啊,好长时间?”赵英宁掐指盘算,“前天中午我还去借了你一套古典文学集呢,”
“英宁真是学贯中西,又研究起古典文学了?”武枫拍他一下,“我记得你说你准备修德文的。”
“正在修。不过咱们许菲可是中文系的才女,不多拽点诗词歌赋会被她讲坏话的。”
“那么说我也得赶紧补充点墨水,否则更会被讲坏话的。”
“讲什么坏话?”许菲问。
“又老又丑又无知又铜臭:(”武枫扳着手指数。
“我才不是酸秀才,赵英宁是毁谤别人的专家。”许菲瞪了赵英宁一眼说,“按你的说法,我除了中文以外一窍不通那不是更会被你讲坏话?”
赵英宁不理睬她,摇头晃脑地背起了诗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下午没有课吗?”武枫问。
“应该是没有,不对,有长跑训练,不过为了你,放弃它!”赵英宁说,“我们下午一起去游西湖。”
一路上,有赵英宁总是笑声不断,他换了一件白色的毛衣,宽宽大大的,休闲得很,他们三人边走边看风景,武枫带了像机,赵英宁摆出了各种奇怪的姿势留影,包括在许菲背后作怪的样子。
晚饭吃的是火锅,武枫很仔细地为许菲要了没有辣椒的一份调料。
“听许菲说你交了不少女朋友?”
“不可能,我哪有时间谈恋爱?不过倒是有很多女孩追求我。”
“赵英宁的确很受女孩欢迎的。”许菲连连点头。
“你呢?和英宁关系那么好,喜欢他吗?”
“不喜欢不喜欢!太花心了。”许菲立刻摇摇头,“太花心了。”
赵英宁说,“她是很冷血的,没有感情的。太可怕了,你见过大学毕业还没有谈过恋爱的女孩吗?”
“这么优秀的女孩,感情世界竟是一片空白?太遗憾了,”
遗憾?是的,连她自己都感觉遗憾,但是谁值得她付出情感去爱上一场呢?她又开始想念那个人,这种海洋般的想念之中,她找不到救生圈,只好甘愿堕落。
“放心吧,如果实在发现没有比我好的,就选择我吧!”赵英宁作了个悲壮的表情,把许菲给逗笑了。
往回走的路上,三个人唱起了《北国之春》,赵英宁将歌词译成了英文和德文,武枫一时兴起,将歌词翻译为西班牙文,后来赵英宁又用正宗的日语来唱,唱得非常开心,后来他竟然建议晚上去武枫的酒店聊通宵,他们买了很多宵夜,还买了酒,许菲也开心极了,多久都没有这么开怀地笑过了?似乎她这一生除了有赵英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