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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霸东无情的薄唇勾出一丝森冷的微笑,“秦天岩,希望这一次你不要再输了!你若再输给我,我都会觉得不好意思了。”
秦天岩双眸一眯,戾气闪过,骇人的寒光直射向南霸东的身上,慑人心魄,“废话少说!是男人就用拳头说话!”
“来啊!”
南霸东邪邪一笑,身形突然一闪,下一刻,他人已经到了秦天岩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一记左勾拳,直接击向了南霸东的脸门。
秦天岩在他拳头击到的瞬间迅速把头一偏,同时举起左臂挡在了脸门前,右手极其迅速地回了一记直拳,狠狠地直击向南霸东的腹部。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他们的招式都没有花哨,都是非常直接的搏杀技巧,那精彩的搏杀术,惹来一阵阵地叫好声。
两个身手同样厉害的男人,打起架来更是虎虎生风,英姿威武,看得一大票女人绿了眼。
不一会,就围了好几圈的人在看热闹,其中有不少人还拿出了手机来拍照,还有人拿出手机在打电话,直说这里有好戏看,底下的人更是议论纷纷
“靠!这两人的功夫可比电视上的厉害多了!”
“可不是嘛!不说功夫,就连那长相,也比那当红明星还要帅酷啊!”
“妈啊,真他妈太帅了!我要多拍几张留存起来,没事就拿出来看两眼,过过眼瘾也好!”
人群中,还有不少穿着军装的军官和士兵在围观,毕竟,这里是军区总医院,附近部队里的人有什么毛病都往这里送,其他部队有什么重病的也都往京都这个军区总医院送。
他们也没想到,到这医院来探个病办点事,还能看到这么精彩绝伦的对打,有些人看得手痒了,甚至还在现场跟着他们一起学,当场甩动手脚操练起来。
南霸东毕竟是大病未愈,昨天被那蛊毒折腾得身子都虚空了,和秦天岩对打,完全是凭着他过人的实战技巧和强悍的意志力在撑着,但他的对手毕竟是秦天岩,一个从杀戮战场中走出来的铁血军人。
十几招过后,南霸东的身上便开始挨秦天岩的拳头。
兵败如山倒,没过几招,南霸东的身上就开始挂彩,一张俊脸被秦天岩打得乌青,嘴角流血,最后还被秦天岩来了一个侧横踢,直接踢在他的颈侧,将南霸东给直接踢晕过去。
秦天岩拍了拍手,冷冷地看了南霸东一眼,正欲转身就走,突然听到一声娇脆的童音在怒喝,“笨蛋,你给我站住!”
秦天岩继续走!他可不承认自己是这小娃嘴里的笨蛋!
南星见他不停下,气得飞跑过去,冲到他的面前,鼓着小脸瞪着秦天岩,又冷笑地喊了一声,“笨蛋!叫你呢,怎么不停下来?”
秦天岩哑然失笑,看着小小的南星一脸煞气地瞪着他,他板下脸,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小鬼,你不是我的对手!”
南星突然坏坏一笑,“我才不跟你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如果妈咪知道,你把我爹地打成这样,哼哼,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你这个笨蛋,你着了我爹地的道了!”
秦天岩心里一寒,想到莫烟和他们的关系,至少要比现在的他好上千百倍,他怎么就那么蠢,中了这个南霸东的苦肉计呢?
心里这么想,但却不能让这个小鬼给看轻了!
秦天岩冷冷一笑,“爷要揍个人还要想那么多?哼!揍了就揍了,有什么后果,小爷全担了。”
说完,秦天岩深深地看了南星一眼,大步转身,继续朝着楼上走去。
他今天可是一心想来见莫烟的,没有见到她安好,他是绝对不会走的。
秦天岩还是小看了白烟对他的怒意,一见到他又出现在病房门口,白烟直接将门给关上,上锁,连话都不跟他多说一句。
秦天岩感觉这心堵得跟什么似的,苦涩,难受,疼痛,无助,想嗷叫几声,但憋到最后,他还是硬起头皮向屋里喊门,“妈,你开开门!让我跟烟儿说几句话,好不好?我说几句就走。”
半天没人理他。
秦天岩心里凄凄,“妈,算我求求你了,妈,妈,你让我看看烟儿好不好?我只想看看她有没有事,妈,妈,我跪在这里求你了……”
秦天岩高大的身躯就这么直挺挺地跪了下去,直接跪在了门口,让随后而至的莫问和佟峥嵘看得直想掉泪。
秦天岩黯然的声音低沉地在他们的耳边响起,“妈,烟儿,我知道,你们都恨我!其实,我也恨我自己!在知道烟儿不在的消息时,我也不想活,我直接从金三角的那个山崖跳了下去,可是,老天爷却不收我,他们哭着求我活下去,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所以我还苟活在世。”
“没有了烟儿,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我所有的付出,我所得到的荣誉,那都是一纸空谈,那曾经被我视为至高无上的国家利益,在失去了烟儿之后,我才发现,我所有的坚持和信仰,能保护得了别人,却唯独保护不了最爱的女人。有时候,我甚至根本不想去想,我现在究竟算是个死人,还是活人,或者,是个活死人?”
“所以,我选择了退出部队,我想以一个自由的身份活着,这样,我才可以没有负担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可以不必为我的身份、不必再为我的行为背上那么大的一个责任和包袱。妈,我是诚心想跟烟儿重新来过,妈,我求你,给我开开门,好不好?”
莫问看着走廊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着秦天岩那哀伤的哭求,听着他那让人酸楚莫名的话语,他再也忍不住上前,“小烟,你开开门,有什么事,让天岩进去说!这是医院,别扰乱了别人!”
有了莫问的喊门,白烟不得不把门给打开,让他们全走了进去。
佟峥嵘却没有进去,他不忍心看秦天岩那么卑微的样子,看他那样,他的心都在泣血。
他秦天岩在他们这些哥们的心目中,一直就是铁血硬汉,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真男人,好汉子。
对国家,对党,对人民,他交出了一张完美的答卷。
对兄弟,他有情有义,就算他不吃不喝,他也会想办法给兄弟们一顿饱饭吃。
但是,这样一个让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兄弟,今天他却眼睁睁地看着他弯下了膝盖,跪在那里,苦苦地求着屋里的人开门,佟峥嵘落泪了。
他们这些人,从小到大,就被爷辈和父辈的人给洗了脑,进了军营之后,那种集体化的以国家利益高以一切的信念和信仰,就像烙印一样,深刻在他们的脑海里,成为一种本能的存在。
所以,他非常理解当时秦天岩的选择,不论是他,或是其他任何一位军人,只要他是合格的军人,在面对这种国家利益和个人小爱冲突的时候,都会选择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如果人死了,也许,这些恩怨纠葛也就没了。
又或者,秦天岩能放手,那大家也许都能过得好些。
可偏偏,他不肯放手,他宁肯退出他执着了十几年的军队,选择用另外一种比较自由轻松的方式为国家效力,他也不愿意再站在那个其实最适合他发挥所长的岗位上拼搏。
他佟峥嵘的婚姻失败了,但他希望自己的兄弟能够幸福。
他想起了妻子马铃对他的血泪指控,“佟峥嵘,你数一数,有多少个结婚纪念日、我的生日、孩子的生日是你陪着我们娘俩度过的?你数一数,有几次孩子生病,是你陪在我身边的?你数一数,有多少次家里有困难,是你及时帮我解决的?你每一次都是任务任务,每次还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没个音讯,有时候,我都恨不得你死在外面算了,你死了,我就不用再受煎熬了。”
妻子马铃的呜咽声,至今仍响在佟峥嵘的耳里,只要一想起,就让他刺心刺肺地疼。
做一个军嫂,是多么地不容易啊!
他们这些男人,长年守在军队,对家里,几乎是没有尽到一点做男人的责任,有什么苦、有什么难都要女人去扛着,女人去顶着,时间久了,女人刚结婚时对军人的那种迷恋什么的感觉全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有日复一日的空虚寂寞,还有生活的折磨。
马铃是一个活泼俏丽的女人,他一年到头陪不了妻子多少天,她也有自己的工作,马铃他又不肯随军去部队生活,这一来二去,他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到最后,马铃坚决要求和他离婚。
她离婚的理由也很简单,很现实,因为有个男人可以让她不用再操劳,可以让她坐宝马,可以让她活出个人样来,可以让她不用再担心害怕地过日子。
看着马铃那张渴望幸福的脸,佟峥嵘只有一个条件,把孩子留下,他就同意签字了!
想到他自己,再想到秦天岩,佟峥嵘泪眼模糊。
他们这些男人,为了国家在前线不要命地干死干活,有多少人,出去了,连回来的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