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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摔倒了又快速地爬起来继续奔跑,路上的人站定而嗤笑她是个疯子,鞋子都掉了还不知道。
可是她知道,她不是疯子,她不是疯子……她也不怕他们笑话她!她最害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便是他的理她而去,现在已经没有事情会让她害怕了……
第六次被石块牵绊而重重摔倒的时候,她的膝盖已经肿痛且淤青一片,斑斑的血迹从划伤的地方不断地渗出血来,染红了她的那一条白色的运动裤……
她想要站起来,却痛得她再次跌倒……
而一辆飞机,在那个时候从她的头顶划过……而飞机里面,是她心爱的那个人……他就这样飞走了……
她仰头看着飞机从云层里消失,痴痴地哭喊着:“……莫莫,我爱你!……一路顺风……你在南半球,可还会记得北半球这个小小的我,你的小枝……”
阳光毒裂,她感觉自己的额头已经着火了,火在疯狂地燃烧着,晕眩的感觉再也抑制不住,她渐渐失去了意识,倒在了马路上……
像丢了魂魄似的,伊枝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办公室。
李娅莎起身替伊枝将乱发挑开,关切地问她:“伊枝,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你的脸色好难看……”
“没事,我没事的!”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将眼泪使劲地忍住不让它掉下来。
回到自己的电脑前,伊枝却怎么样也无法集中精神,满脑子都是七年之前的记忆和故事……
我要我们在一起
(这一章也是跟上一张接在一起的,是伊枝回到办公室,又忍不住地想起了的回忆……)
夕阳散乱,彩霞漫天,有种残缺而冷酷的美。
她坐在路边的石凳上,将mp3的音量开到最大,满满耳朵里是梁咏琪伤心低沉的《灰姑娘》:“……车长声音通知尾站到此,钟声响起正午夜时,似要替下葬的爱,加添悲哀的色彩,很想一生花光气力相爱,难逃最终输得慷慨,我发誓不会困在最善变的海,你得不到一切,别在某天妄想如过去美丽,我那会是公主,没有羽扇但我高贵……”
听着听着,眼泪就流了满脸,她就如同歌里面的灰姑娘一样,在失去爱人以后无助地哭泣着。
打开书包,她将那个红色信封取出来,抽出里面那张用小五号字黑体打印出来的信——这封信他在早上的时候亲手送到她手中。
抽了抽鼻涕,她哭泣着再次读起来:“小枝,我很抱歉,我还是决定了要去澳大利亚,澳大利亚是我的梦,我不想因为什么东西而牵绊和搁浅了它……你会理解我的,对么?……我是周日的飞机,你不用来送我了,我怕我们见面了会伤心……不让我带着伤心和不舍飞去澳大利亚,可以么?小枝……莫莫留……”
梁咏琪的《灰姑娘》还在耳边重复:“尽情愚弄我吧,我自行回家没有眼泪要留下,不要忘记,我不会是个笑话。尽情愉快吧,但愿凭残忍代价来年将生命美丽升华,若忘掉你,感觉很差,让这灰姑娘被丑化,别来问我一切好吗,让这灰姑娘被丑化……”
一辆自行车停于她面前,一张帅气而年轻的脸却满是疑惑地看着一脸忧郁和泪水纵横的她:“伊枝?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这么晚还不回家?”
她抬起头,却没有缘由地哭得更汹涌了。
“不要哭了,我送你回家……”
小小的自行车在人潮里穿梭,车前的男孩一脸忧愁,车后的女孩无声却只管掉眼泪……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乖,回去以后洗个澡,就好好睡觉,睡不着就给我打电话,我陪你聊天……”宪培一送她到家门口,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嗯。”她使劲地点头,眼泪却还在纠结,“培一,莫莫不要我了,他要去澳大利亚,他要去墨尔本了,呜呜……他不要我了……”
宪培一将受伤的她揽入自己的怀里,心里明明痛得在滴血,却要假装若无其事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伊枝,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他可以安慰她,可是谁可以安慰他?他喜欢她,可是她从来都把眼光投落在另一个他的身上……
送走宪培一,那天夜里她一夜未眠,眼睛哭成了核桃。
“我要我们在一起,我们会在一起的……无论如何,莫莫永远都不会离开小枝,永远不会……”,他的话犹在耳畔。
可是他是个骗子,只会花言巧语,说什么永远在一起,却为何在这个时候要狠心撇下她而离去……
第二日,她在他家门口不远处等了整整一天,却始终未能看见他。她有好多好多话儿想说与他知,她想告诉他,她愿意等他,只要他答应还会回来。不管这个等待,是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如果你心里有我
失望而离开的路上,她披着一身夕阳走在落寞里,像无根的游魂,漫无目的地游走,游走。
无意却像是刻意和用心,她走到了她与他第一次拥吻的地方。
曾经,在这一颗樱花树下,他牵起她的小手,放到他的胸口上,一脸认真地说:“小枝,我想……我想我应该把我的心送给你,因为一见到你,它便不肯听从我的使唤了,只会因为你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而砰然跳动起来。你,已经是它的主人了,你知道么?小枝……”
她感动和快乐得像要死掉。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就是天使,幸福的天使,即便没有银白色的翅膀,也可以飞翔,幸福地飞翔……
“……我……莫莫可以吻一下小枝么?”他有些怯怯地抬头凝望着她。
“嗯。”她点头,羞涩而满脸幸福的微笑。
于是,他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他那温柔的眼神,温暖而柔软的唇,淡淡的体香,就快要将她融化掉,她感觉自己已经一头扎进幸福里头……
一只足球飞快而旋转飞来,扑砸落掉进回忆里的她的小腿上,她应声倒地:“啊——”
宪培一大汗淋漓地跑过来捡球,看见砸到了人,刚想开口道歉,却发现地上那个抱着受伤的小腿痛苦地呻吟着的人竟然是她,他吃惊地问:“伊枝?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哭了,很痛是么?”
她一脸委屈地望着她,兀自留着眼泪。是的,她很痛,她的小腿已经擦破了皮留出了血,可是最痛的是心!……
临时替她处理了一下受伤的小伤口,宪培一决定背她回家。
虽然步履维艰,可宪培一却心酸地快乐着。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她的身体。触电的那种感觉,砰然心动的那种感觉,竟是如此的强烈。只是,背上的那个人,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心……
“到了,注意多擦些药和消毒水,伤口千万不要碰到水……”已经送到门口,他还不忘叮咛和嘱咐。
“你哭了……”她说。
“没有……那是汗水。”他极力掩饰。
其实宪培一对她的好,她又何常不知道呢?只是,当她把心毫无保留地给一个人的时候,已经腾不出一点位置被别的男生;当那个人把她的心掏空以后,她已经将自己的心封锁起来,不愿意让别人走进去。对不起,宪培一,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她转身的时候,宪培一喊住了她:“伊枝!……如果他真的有在意过你,那么他一定会来找你,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已经决定要离开了……”
明天便是周日,他就要飞走了,他还会来么?如果要来,应该早就来了吧?……
又是睡睡醒醒的一夜。她在纠结,难道他们之间六年的感情和曾今的誓言与承诺,便会随着明天飞机的起飞而被他一同带走么?他真的那么狠心,既不让她去机场送她,也不让她见他一面……
她摸索着起身,将闹钟调在五点三十分,然后才重新睡下。明天,她要早早地起来等他,也###天早晨她拉开窗帘,他就在楼下……
可是发着高烧的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二十一分钟,离飞机起飞不到半个小时。她疯狂地起身刷牙洗脸,披着一件薄薄的衬衣便急冲门而出……飞机,等我,莫莫,你要等我……
妈妈从厨房里将一碗熬好的药端出来,却发现她早已不见踪影……
曾经
残霞已经消退,夜即将降临……
他立于那株茂密如盖的树下,明明是干净清秀的脸庞,却显得黯然而无一点光彩。
等待,他已经等待了她将近四个小时。
饥渴,他几乎已经一天滴水未进,此刻腹空而难受异常。
原本以为,狠心地作了决定以后,他便可以彻底解脱,可以减少左右为难的困境和痛苦,可是信送出去以后,他才知道,那是大错特错的。他根本无法割舍下她,一想到要与她分开,要与她南北半球而相隔十万八千里,他就痛彻心扉,不能自已……
翘掉下午三节体育课,他跑到她家的附近等候她。
他要在她回家之前扑过去拥吻住她,他要告诉她,他决定放弃澳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