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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晨熙感觉到胸口一阵闷闷地,嘴巴刚一张开,浑浊的液体就翻江倒海地从胃里逆流出来,吐了一地。
身体里的肠子和器官不知道是不是被割断了,他撕裂撕裂的剧烈疼痛着。
莫晨熙抱住肚子,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从来不知道也难以想象,自己竟原来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鼻子里有一股液体凉凉的,湿湿地滑下来,莫晨熙起初以为那只是鼻涕,伸出手臂去擦,放到眼前一看,却发现那不是鼻涕,而是红红的鲜血。
然后,他四肢张开,直直地睡在偌大的浴室里。
背脊一阵冰凉冰凉的,让他忍不住地冷颤。
他嗓子都在发抖,却还要唱起了歌,唱起了周传雄的一首《男人海洋》:
“最痴情的男人像海洋
爱在风暴里逞强
哭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
倦弃了一脸那么长会送你送你起航
到你觉得我给不了的天堂
温柔的男人像海洋爱在关键时隐藏
而辛酸回击都敞开胸膛
做远远看护的月光不做阻挡你的墙
我的爱是折杀自己的翅膀送给你飞翔。。。。。。”
向茉莉在夜色如水、海风腥咸的甲板上等了好久好久,还是没有等到莫晨熙,于便跟服务生打听了他的房间号码,想要亲自过来看看他。
可是当她站在门口,听到这首明显有些跑掉却依然情真意切到像咖啡那样浓烈的歌的的时候,她的心不由得微微一震:
这样的歌声,是何等的寂寞和何等的落魄啊!
大概,他也像自己一样,千里迢迢到北欧来,并不为游山玩水的闲情逸致,只是想将自己放逐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逃离那个充满不快乐的世界和所有的人和事。向茉莉感慨万千地思量着。
他与自己,也许都是伤心人逃离伤心地吧?
一定是了,不然他不会孤身一人来这个异国他乡,而且还显得那样的落寞和孤寂无依。
当他在甲板上转过身看她的时候,她就彳亍到他眼神里的那一丝落寞和孤寂的眼神了。
而那种眼神,是她第一次从一个男人的身上发现的。
是什么,她说不出来,但她知道那种眼神有魔力,而她也已经被吸引,被沦陷下去了。。。。。。
燃烧的夜晚
她也终于明白和知道了,原来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冷漠没有感情的,男人也会有悲伤和灰色的时候。
向茉莉忽然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她在心疼他,就像心疼自己一样。
她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房间的门,却发现门没有锁上,只是虚掩着的。
而歌声还在继续。。。。。。
向茉莉推门而入,可是当她进到客厅里的时候,歌声却又戛然而止了。
一下子,她的世界变得异常的安静,而这种安静让她有一丝紧张和焦灼不安。他没有事吧,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莫总裁,莫总裁。。。。。。”她试着用自己的声音,打破这种充斥在自己世界里的安静和紧张。
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有人再叫自己的名字,莫晨熙张开口想要应答,却猝不及防地呕吐了起来:“噢。。。。。。啊——啊——呕。。。。。。”
呕吐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向茉莉想也没有多想地便冲过去撞开了虚掩的浴室的门。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赤。裸。裸的男人,躺在青花色的地板上,而他的身体上和周围,满是污浊的液体和难闻的气味。
她羞愧而脸红地将脸别过去,却又害怕他出事地问:“莫总裁,你没事儿吧。”
胃里又一阵排山倒海,但莫晨熙极力咬住自己的唇,不让那些肮脏的东西吐出来,可是这样做的代价是它们从鼻子里溢出来了,酸楚无比,难受异常,而且,而且感觉就快要窒息了。
莫晨熙松开了紧咬着下唇的牙齿,大口大口地吸气,像缺氧的鱼儿一样,呼吸越大声,证明越快要死了。
他艰难地将视线朝门口移动过去,看见伫立在门口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穿着一袭青草色的连衣裙,像极了七年前的她。。。。。。
那时候,每每到夏秋季节的时候,她便最钟情于她的那条青草色连衣裙,隔三差五地便穿上一次。
而他,总是嘲笑着说她是一条青蛇,他要去找法海的那个金箔来将她降服。
她只是笑,然后狠狠勾住他的脖子,说她要篡改神话故事,让小青蛇取代白素贞和他这个许仙在一起!
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周末,他陪着她到一条小溪边画画。
她安静地画着对岸的那只白羊和翩跹的野花以及不知名的野草,而他赤脚踩在溪水里,捞起光滑滑的小石头,说那是魔法石头,可以让梦想成真。
忽然,一条水蛇从石缝里窜出来,咬了他的脚丫一口。
他起初只是感觉有些刺痛,继而是腿脚开始发麻和全身发冷起来。
她刚忙扔掉手里的画纸,跑过来将他扶到岸上。然后,她将嘴扑到他受伤的脚丫上,学电视剧里那样替他将“毒夜”吸去。
他慌忙地推开她,说:“小枝,我不要帮我吸蛇毒了,那样你会死的!”
“莫莫不要怕,我不会死的,你不是说我是小青蛇吗,小青蛇不怕毒液的。。。。。。”她拜拜手说。
而事实上,那条蛇只是普通的水蛇,并没有毒,所以他们都没有死,只是虚惊了一场。
再后来,那条草青色的裙子在一个台风忽然来临的日子里被无情地刮走了,为此她哭了整整一个下午。还是他一串棉花糖,才让她破涕为笑的。。。。。。
是他的那条小青蛇回来了么?她穿越了失控,从七年前直接回来了么?
“。。。。。。你过来好吗,让我好好地看看你。。。。。。”莫晨熙含糊不清地说着。
可是向茉莉听懂了,她听到了他对自己的召唤。
向茉莉将肩上的丝带滑到手臂上,然后再将腰间的那条蝴蝶结解开,春光瞬间便乍泄无疑。
她把自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就像当初自己的离家出走一样倔强而顽固。
然后,她走过去,扑到他的身体上,咖啡色的红唇轻轻地印上了他有些干燥的唇上。
纵然不会有结果,纵然没有所谓开始和结束,那么就把这当作一场随心而遇的春梦吧。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那么今夜就让自己和他用彼此的体温和猛烈的冲击,来温暖彼此寒冷的心和给彼此刺激的快乐吧!
怀里的这个女人的这张脸,时而是他的小枝,时而又变成另外一个女人。
可是不管是小枝还是那个女人,她的身体都是那样的柔软和温暖,温暖得他不想放手,不愿放手。
他真的很冷,他需要温暖,他渴望温暖。。。。。。
身体的某个部位燃烧得厉害,正有些跃跃欲试,那是男人的本能,也是男人的激。情。
莫晨熙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下面,然后伸出舌头吻住了她的唇。
向茉莉沉沉地呻吟了出来,然后双手伸到了莫晨熙的私密地带,莫晨熙的身体一哆嗦一颤抖,已经彻底地沦陷在这温柔和场面里。
这场身体对身体的战争就这样一触即发,不可收拾,像火一样,燃烧在这只烂漫的巨型游轮之上。
至于那个女人,那个该死而可恶的女人,她爱嫁谁谁,已经与他无关。。。。。。
chapter78
有人说,结婚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因为她有最容光焕发的容颜,有最华丽妖娆的婚纱和最最美丽的心情,还有最迷人的笑脸。
伊枝也一直这样以为和信以为真,并且坚信自己结婚的那天,必定会成为最美丽和幸福的女人。
年少时候的她曾经想过,那个时候的自己,一定会满脸幸福地将自己的手交给自己心爱的那个男人,然后羞涩而腼腆地低下头,跟他说一声“我愿意”。
可是,现在的她才发现,现实离梦想很远很远,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的。
当自己真真正正穿上婚纱的时候,伊枝发现,自己并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呆望着镜子里头那个眉目紧锁,像一只苦瓜的自己的脸,伊枝甚至有些反感和嘲笑起自己来。镜子里的这个女人就是新娘了吗?怎么一点也没有新娘的样子,更像一个满脸仇恨和报复心的苦女子呢?
朱伊枝,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像你这样窘迫和丑陋的新娘子了吧?!
每个人在这一天都极力地靠近完美,用粉黛、用婚纱去塑造和诠释一个女人的美丽和幸福,可是你呢?
快笑起来吧,不要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