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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根本是志谦逼迫我接受的,他的习惯和生活方式。
初级阶段(5)
我们根本已经相互融合,成为一体了!
“你愿意放弃陈志谦吗?不再和他来往了?”我尽量心平气和地问赵雅。
尽管,私底下,我更愿意掐着她的脖子,威胁她,不管她愿意与否,都必须离开志谦,永生不再和他见面。
“不,就算我愿意,志谦也不会和我在一起的。他是那种老式男人,而且追求完美,他觉得一生只爱一个女人,才是他想要的生活方式。我们都明白,我们都不爱对方,我们不过是对现有的感情心存不满,希望在彼此身上寻找慰藉,重温一下恋爱的感觉而已。你知道吗?和志谦在一起,我一度怀疑我已经丧失了魅力,他对我做的最亲密的举动,不过是亲吻我的额头和头发!”赵雅看着我,表明了她的态度。
可是,听到志谦吻过她的额头和头发,我就恨不得立刻将她所有的头发都扯下来,将她的额头用力按到地上。
但是,我克制住,我听见自己虚伪而温和地对她说:“请不要再和陈志谦见面了!”
“你会把这件事告诉绍明吗?”赵雅看着我,眼神有点退缩。
我也看着她,态度强硬地说:“如果,你不再纠缠志谦,我就不会告诉余绍明!”
赵雅僵硬的肩膀立刻松弛下来:“我们快结婚了!”
我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女人并不真正想将志谦自我这里抢走。
走的时候,赵雅抢着买了单。
我可不愿意为一个勾引我男友的女人买单。
我是小心眼的女人,我不屑在我厌恶嫉恨的女人面前表演我的大方和教养。
临走的时候,她对我说:“希望我们可以做朋友。”
我像听到天方夜谭——这个女人多么荒谬,她不知道我有多么厌恶她,痛恨她,希望将她置之死地吗?
我看她一眼,牵牵嘴角,笑着对她说:“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你。我希望以后都不要见到你,希望你彻底从我的生活里消失!”
说完,我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个她一个背影。
我知道,要是她知道我和余绍明的事情,也会对我说同样的话,而且也许更狠毒。
我牢牢记得原玺彤对我说的话:女人可以对任何人心软,除了旧情人和情敌。
旧情人是过去式,不是你负他,就是他负你,要不就是互相厌恶,所以没有心软的必要。
而对待情敌,如果心软,就是等于把自己的爱人拱手相送。
回到家,志谦还在睡觉。
我坐在床边看他,要到这一刻,我才发现刚才一战,已经耗费了我全部精力,我简直要虚脱了。
心脏狂跳不已。
我用力按住胸口,好家伙,幸亏当时它没有跳得这样厉害,不然我还真镇不住那个赵雅。
我一直觉得,活着是很累的一件事情,因为我们都不是自己生命的主宰者,我们都被生活蒙在鼓中,永远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可是,我现在发现,原来知道真相,却还要装着茫然无知,置身事外,才是最累的事情。
太怕失去志谦。
我甚至怕志谦知道我知道他和赵雅的事情后,乘机离开我。
所以,我干脆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以前看小说,读到女主人公发现丈夫有外遇,却始终装作不知情,甚至连身边友人通风报信,她也当朋友看花了眼,稳坐麻将桌前。
我甚觉匪夷所思。
怎么忍?
怎么瞒?
这般奇耻大辱!
根本非正常人心理所能承受!
可是,如今,我也选择了这条无出息、无骨气,匪夷所思的道路。
我像以前一样,照顾志谦的饮食起居,丝毫没有半点埋怨。
我甚至每天下班,必定重新化妆、搭配衣服,买鲜花、时蔬回家。
最无出息的是,我竟然下意识模仿赵雅,我把一头直发烫卷,穿有浓郁女人味道的衣服,说话也降低声调,走路尽量缓慢悠然,连举手投足都十分刻意得表现一种漫不经心的从容。
以致于医院住院部的主任认为我生病,突然动作迟缓。
而玺彤、忻怡则嘲笑我突然变得矫揉造作、忸怩作态。
可是,唯独志谦,丝毫没有发现我的改变。
按照约定,赵雅应该已经没有约会志谦了,可是他的心思还是没有在我身上。
我觉得很累。
累得我想一觉躺下去,便不再醒来。
也许,现实就是最残酷的闹铃,它总在关键时刻将你从梦中唤醒。
我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梁锦诗。
我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正逐渐将自我丢失。
也许有一天,照镜子,我会发现,自己不再认识镜中那张面孔。
每晚,当志谦的呼吸渐渐平稳,我的心绪却跌宕起伏,活跃而不安。
赵雅有没有遵守约定,志谦有没有主动与她联系。
如果志谦联系她,她会怎样对志谦说?
很多很多的疑问,乘着夜深人静,钻进我的脑海。
但是,由始至终,最最困惑我的还是志谦到底还爱不爱我?他的心里还有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这些纷繁而杂乱的问题困扰着我,让我夜不能寐,晚晚不得安宁。
我开始观察志谦,从相识至今,我从来没有这样密切而细致地观察过他得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颦一笑。
尽管,大多数时候,志谦和往常一样沉默少言,也一样很少将目光投放在我的身上。
可是,我发现,他加班的时间突然少了,并且也不再约朋友外出。
这一切,是否证明赵雅已经没有再和志谦来往?
我揣摩着,猜度着,将心思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
也许天地都成为混沌(1)
第一次,我觉得我的全身心都在这个男人身上,我自己的喜、怒、哀、乐,已经不再重要,只要这个男人还要我,还肯回头,我就已经求神拜佛,如登极乐世界。
我不敢想像,如果没有志谦,这个世界将变成什么模样?
是否地狱与人间、天堂可以混淆成一片。
也许天地都成为混沌!
没有新闻,就是最好的新闻。
我惴惴不安,小心翼翼过了两个星期,一切都平安无事,无惊无险,风平浪静。
又是一个周五。
我松一口气。
也许,岁月从此静好。
志谦还是我的志谦,生活还是继续。
连爱情是什么已经不再重要,我只要我的志谦。
“激情?”我几乎已经将这个词语从脑海里遗忘。
我渴望以前那种平静无波的生活。
乏味一点有什么关系?
至少我的生活按部就班!
最低限度,属于我的感情、属于我的男人、属于我的生活,都始终在我认定的轨道上运行。
下班回家,我已经妆容都十分齐整,连笑容都是对着镜子反复练习过的温婉良顺。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容颜已经憔悴,我的心力已接近衰竭,一切不过依靠化妆。
我的容颜、神情、言词、感情,统统需要粉饰和乔装,表面上它们依然容光焕发,其实只有它们的主人知道,它们早已经苍白而虚弱,根本没有能力维持一个人最低限度的尊严了。
但尊严予我有何用?有了尊严,我就能让时光倒流,让志谦的心从来没有过歧义吗?
哼哼,我已将尊严自脸上抹下来,放在大衣口袋里,锁进衣柜,不准备再拿出来使用了。
我在厨房做晚饭。
志谦照例稳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看他怡然自得的样子,我突然想走过去,抢过他手中的报纸,撕成碎片,狠狠扔在地上。
但是我没有。我出奇地冷静,我甚至走到他身边,问他晚上想喝什么汤。
而他居然也配合地,煞有介事地歪着头想。
多么和睦的一幕。
可惜,两个人的心里都各有心事。
所以,任何事物都不能只看表面。
突然我的手机响起来。我接过电话,是余绍明的声音。他已经很久没联系过我了。
电话里,他的声音是愉悦的,但是又有一点忐忑和惆怅。
“锦诗,我结婚了!我刚和赵雅在民政局扯了结婚证!”
我略微怔了一下,随即用很愉快的声音回应:“这么快?好啊!祝福你们!”
“锦诗,你自己要保重!”余绍明的声音里有一丝犹豫和担心。
“好的谢谢!祝你们白头偕老!”我大方地说,然后挂断电话。
我突然觉得夕阳那么美丽。
我的情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可是,我一点都不惆怅,甚至不遗憾,没有半点留恋,可见从来没有真正爱过这个人。
以前的一切,不过是激情掩盖下的假相。
我是真心祝福他们白头到老的,最好老死都不分离,免得那个妖娆的赵雅又跑来勾搭我的志谦。
我的眼睛都笑弯成了一条缝,突然觉得无比轻松。
“有朋友结婚?”志谦微笑着问我。
“对啊!医院一个同事今天和女友扯了结婚证!”我几乎是用如释重负的声音愉悦地告诉他。
同时,志谦的电话也响起来。
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