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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发丛,轻轻托在他的脑后,将他的脸庞更加压近自己。盛宁意乱情迷,双臂缠上了盛世尘的颈间。
石室顶端有孔,天光从上面流泄下来,一缕缕的光柱凌乱的洒在榻上,也同样洒在纠缠的两个人身上。
盛宁的手不知何时也探进了盛世尘的衣襟里,那光滑如玉石般的肌肤,带着温润的触感,来回的抚摸,盛宁只觉得胸口发热,眼眶也跟着热起来。
从来没有想到过,他还能够拥有这样一切。是真?是幻?
有晶莹的水滴从眼角沁出来,沿着脸庞缓缓流进鬓边发丛里去。
盛世尘轻声说:「别哭,别哭……」舌头探出来,将那微咸的水迹缓缓舔去。
盛宁本来并没有想哭,可是被他这样轻声一哄,竟然觉得心酸难忍,泪珠纷纷的滚落。盛世尘眼神朦胧,带着可以溺死人的宠爱,那样细心的把泪珠都吮净吻去。
盛宁抱紧了他,面颊在他的鬓边厮磨。
就算这一刻要死去,也没有什么遗憾,反而会觉得很幸福吧?
就这样在他的怀抱中死去,那该是一件完美无憾的事情。
衣裳如水一样从身上滑落,石榻阴凉,盛宁因为背后的冷意而微微瑟缩了身体。盛世尘环抱住他,一手将白绢扯来垫在榻上,重新将盛宁放下,然后姿势轻柔的,分开他并在一起的双腿。
底衣也被解开脱去,散漫的扔在了地上。
盛世尘温柔的掬起少年萌芽的欲望,缓缓抚慰。盛宁觉得自己连发梢也要痉挛起来,脚趾难耐的蜷曲、伸直,然后再蜷曲,似乎这样可以让那快感得到缓解。
几乎没有两下,汹涌的快感让背脊和头皮都麻痹了,盛宁失声惊叫,感受到决堤一样不可阻挡的欲望,觉得崩溃,似乎整条脊椎都被电流激荡,甚至有要失禁的感觉。
手用力的握紧,身体扭曲拉伸成极怪异又不可控制的姿势。然后从顶端坠落下来,轻飘飘的,如断线的风筝一般。
那线握在放风筝的人手中,要高要低,要松要紧,全不由自己。
无力的敞开的双腿,令盛世尘探进手来分外的容易。
少年的骨架,却有婴孩儿般细嫩的皮肤,摸上去滑不溜手。
盛世尘的手上沾着刚才盛宁释放的液体,指尖滑过幽凹的软处,盛宁打个了哆嗦。头脑似乎从高潮后的疲倦中清醒过来一些,盛宁本能的向后退缩。
「先生……」
「嘘,别怕。」
盛宁忽然恐慌起来,欲望慢慢消退之后,心中浮起来的是恐慌。
这是先生吗?
这样陌生的盛世尘……
刚才发生的一切像一场迷离的电影,声色惑人,魅光掠影。
他心中惊惶起来:「先生你……」难道是练功出了岔的关系吗?
盛世尘他不可能,刚才那些行为不可能是出自清醒正常的盛世尘。
身体向后退着,盛宁反过身,手足并用的想从床榻上离开。刚尝试过欲望的身体还很软弱,腿上没有力气,在榻边滑了一下,身体扑倒在地上。
那条半卷在腰间的白绢忽然一紧,盛宁没有办法向前移动,仓皇的回过头来。
盛世尘坐在榻边,衣袍散乱,襟口露出大片玉白的肌肤,凌乱的袍摆遮不住修长的双腿,青丝披散,看上去说不出的……诱惑。
「先、先生……」盛宁觉得嘴巴干干的,一点水分也没有,嗑巴着说:「你、你先休息下,盛心……他,马上就过来的。」
腰上的绢似乎缠得更紧了一些,盛宁一手抓住墙角突出来的壁架轴,试图把身体向后移,「先生……你、你休息下……」背脊终于贴上了石壁,坚硬冰冷,极不舒服。
盛宁的眼睛左移右移,就是不敢正视衣衫不整的盛世尘。而他自己现在的境况更加糟糕,全身上下……只有那一条缠在身上要掉不掉的薄绫。
盛世尘缓缓站起身,然后缓步的走过来。石室不大,从榻边到墙边,也不过三、四步,盛宁只觉得一种不能抗拒的压力,就这样缓缓的迫近。
盛世尘的目光沉静而深邃,看不出喜怒,唇边一抹笑意,飘忽而闪烁,盛宁觉得眼前的盛世尘,实在是像个十足的陌生人。
盛世尘伸出手来,眼角微微挑起,盛宁看看他的脸,又看看他的手。
盛世尘的手停在半空,并没有说话。盛宁的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甜蜜的疲倦和酸楚的软弱,以及疑惑的猜测……盛宁慢慢把手伸过去,放在盛世尘掌中。盛世尘的手腕微微用力,盛宁顺势站了起来。
忽然间,胸口所有的空气都像是被挤了出来,惊喘的气流堵在咽喉,盛宁的惊叫声就没有能够喊出来。
天旋地转,背部重重的撞上了墙,手被提压在头顶的上方,脚甚至无法站立,勉强用脚尖点在地上,盛世尘重重将他压在了石壁上,唇舌带着些暴烈的意味,撬开他的唇,舌尖闯了进来。。。。。。。
一向过着平淡日子,只抱着微小希望的平凡心,吃不消这样强烈的悲喜和冲激。
盛世尘抱紧了他,盛宁仍然是无力的挂着。
意识和感觉,慢慢的恢复了。
痛……
酸痛的只想死掉。腿脚韧带都从来没有这样的被考验过,平庸的身体也从来没有尝过这样蚀骨销魂的极乐。
虽然痛,却更凸显了快乐的激切。
这样疲倦的时候,似乎任何冷酷的现实都远远的抛离。
盛宁心无旁骛,抱紧了盛世尘。这样的时光,多一刻是一刻。
若这样在他怀中死掉,盛宁也是心甘情愿的。
就算他不是清醒,就算……这只是偷来的片刻浮生,罪恶的欢娱,却仍然让他不悔。
两个人的喘息慢慢平复。盛宁声音嘶哑,大概是刚才的喊叫和急促呼吸所致,唇舌咽喉都干的像烟熏过,一点点水分也没有,「先生……放下我。」
盛宁艰难的说了两个字,双手扶在盛世尘肩上微微用力的撑起身体,胸腔的压力忽然减轻,气流在肺中激荡着他咳嗽几声:
「我倒水来给你喝。」
盛世尘的手慢慢松脱。实际上,放松的不是止是手臂。
他的身体靠上了盛宁,慢慢的软倒在地。
盛宁这一惊几乎走了顶魂,连搂带抱,可是却无力扶住盛世尘,被他压在了身下。
「先生!先生!」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盛宁手脚胡乱的挥动,又怕伤着他,又想着要赶紧起身。
费尽力气,又出了一头的汗,才把盛世尘从身上移开,盛宁翻过身来,大口喘息,身下的伤处被扯的火灼刀割般疼痛,此刻却也顾不上。
忽然石门喀喇一声轻响,盛宁怔了一下,本能的扯过手边的一点布来遮掩身体。
石门豁然洞开。
第九章
盛宁茫然的看着门口,门口的人也同样惊愕的看着他。这是最糟的情形,盛宁再能干,这种情况他从来没有遇见过,也没有任何现成的经验供他参考。
门口的人不止一个。
阳光从门外照进来,盛宁觉得头晕眼花,看不清楚。下身的疼痛翻涌叫嚣,大血管一跳一跳像是要爆裂一样,眼睛好像也充血了,看出去什么东西都有点模糊。
门口走进一个人来,下了两级台阶。盛宁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抬头看。
可以看清这人的面庞了,但是,这个人盛宁并不认识。
那人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了一下,然后从他身边走过,盛宁不由自主的跟着转过头。那人走到盛世尘身边停下,俯下身去。
盛世尘的情形比他好些,衣裳虽然凌乱,但起码还是裹在身上的。
那人把盛世尘扶起来,半抱半拖的搬回榻上。然后盛心也走了进来,在盛宁身边停了一下,越过他走到榻边,「林公子,让我看一看先生的情形。」
还有人进来,站在一边没有出声。
所有的人,都没有理会他。
盛宁坐在地下,甚至没想起来把身体掩掩好。他只是觉得很冷,还有,身体很疼。
真奇怪,一早还什么都是好好的,为什么一眨眼会变成这样?
盛心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说:「你把衣裳穿上,当着客人的面,太难看了。」
盛宁机械的点头,伸手在地下胡乱摸衣裳,然后却忽然抬起头来问:「先生怎么样了?」
盛心愣了一下,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或许林公子知道。先生在练一门很古怪的功夫……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脉象。」
盛宁有些茫然的转过头。
林公子?哪来的林公子?
他的动作慢慢吞吞的,有一下没一下,半天了肩膀还是裸露的。
盛心抿了一下嘴,蹲下身来,三下五除二替他把衣裳拢紧,腰间系带扎了一下。
然后,再拉过裤子来的时候,盛心才看到他腿上那些东西。红的白的浊液散布在腿间,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什么,就算看不出,闻也闻得出。
盛心的手僵住,然后大力的把盛宁拦腰抱起,用力的给他套上裤子。
裤子的系带断掉不能用了。
盛宁看着盛心忙碌,好像是傻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