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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至少比想说而不能说出口好的多。而西崖的笔记本越来越皱,话越来越少。6月1号,是安吉娜的生日,我记得。把手重重的抓在他胸口感觉到他的心跳,你要是想爱到底,就知道要怎么做了吗?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我,记得笔记本封面那段话;当风起的时候,你会不会想起她,曾经冰冷的指间滑落你的脸颊,关于爱情,她从不说话,说你还相信有爱情这回事吗?
我仿佛看到了西崖两年前第一次失落的眼神;在图书馆她们迎面而坐沉没的几乎不敢呼吸。一个专心,一个伤心。
为了纪念我们四个人短短的相识,安吉娜开了一个小小的聚会。为了让我们尽兴,她提议要去离学校上千米远的古人遗址,在那边可以看不到校门高高悬起的气球,看不到气球上关于高或考的字样。看不到学子模样的动物,因为基本上这些才子之乡的达人不再膜拜古人,也不会看到她自己房东突然就尾随背后的惺惺作态。
夜幕即将降临,倦鸟还未归巢,野猫已经有叫春般的声音。我早早来到约好的小亭子,亭子外围是一片望而无边的野草,风过之处便浮浪一般荡漾。最近总是看不到西崖的单车停靠在巷口,最近也很少看到安吉娜拿一盒超大的冰淇淋往窗外一闪而过。事情就这样无端的延续着,像是灰尘一样不知不觉,像浮云一般动静难分。有时候觉得他们就是一个人,爽朗的笑声,大方又含蓄的个性,还有就是写日记时专注的表情。当我混淆的时候只好拿出他们生理的不同来区分,西崖认为这是因为安吉娜同化了他。其实不是,西崖一直以来如此,在他光屁股的时候我们就玩老鹰抓小鸡,他什么样德行我分的很清楚。西崖来的时候已经很晚,看到他疲惫的面容,心里隐隐的痛。安吉娜依旧是那样,对花花草草情有独钟。然后我们开始摆好东西,夏提起一打啤酒在考虑怎么喝光的时候西崖告诉他还有三打,把这个书呆子吓的直说要回家。但是那个晚上只有夏醉了,我知道西崖不敢喝,怕醉,怕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说了出来,然后什么准备都没有自己走向真正的失恋。而安吉娜仅仅是在发呆,望着她忧伤的眼神,我想问,你到底属于哪个世界?夏醉熏熏的走到我的身边:“不是说狂欢吗?怎么你们都耍赖,你们都不把我当朋友是吗?我知道我就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他把眼镜摘下,把空瓶往我胸口塞。你知道吗?她的声音那么好听,我却不敢跟她说话;她会拿着冰淇淋逛书店,可以逛一整天不回家。她会一个人去看电影,不论多么动人的影片我总看到她笑着出来~~~~~~”。星光早已点亮;爱情就这样夜如无声。我不去问那个她是谁,我知道我知道我一样什么都知道。夏的哭泣声在耳边,我把自己的眼泪也给了他。
自那夜后,夏很少回头听我们扯,只是默默的作复习卷。西崖眯着眼睛:“夏想考什么大学,一定跟你理想一样很牛的吧!”然后猛的卧头睡觉。放学我已经习惯一个人回去了,但是看到安吉娜竟也是一个人。趴在自己的窗口,突然就觉得它怎么矮了,当我还是年幼的时候,总要搬很高的椅子垫脚,然后慢慢长大时它再也无法挡住我的视线。两年前,就在我要去帮西崖搬家的时候,看到安吉娜拿冰淇淋一闪而过的脸。于是每天都会在窗口等待,雨天她从不带伞,可以看到她狼狈的样子,秀发贴在脸颊。她喜欢穿裙子,风起的时候看到她像在飞舞。今天是她的生日,在她丢失的学生证上面。不知道西崖会做点什么,不知道今晚之后的天还会不会晴朗。不喜欢天气预报,因为害怕今天的期盼今天就知道,夜晚可以睡上一觉至少有个美丽的梦。能够梦见什么,他们甜蜜的笑容还是我孤单的偷望,不论怎么样我也不希望再看见西崖失落的眼神。我尽量这样想,安吉娜应该和他在一起,我只是一个蹩脚的爱恋者。可以永远在他们身边就满足了。尽量这样想,尽量把眼泪藏起。然而,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睡着,不知道怎么样要打发这一夜。写日记?看题库?做试卷?最后还是选择了听一整晚的音乐。书桌已经狼籍一片,所有的CD盒盖里面都不是原来的唱片,还是听《一定要幸福》吧!
淹没在城市里
看不见的星星
其实仍在守着你
你有没有心
你愿不愿意逆转时间结局
朋友忽然聊起
关于你的消息
原来尘埃已落定
我为你高兴为自己伤心
好复杂的情绪
过去往往总是过不去
留成现在最痛的印记
6月2日,清晨起床的时候已经10点,当我走进教室的时候,黑板上面几个大字〃考前休息,无须必到〃然后就真的不见一个人影。已经不知道要去哪里,教室的确安静,像是落寞的王朝,只剩下寻找活着的理由。就让再做一次乖学生,坐下来回忆那些逝去的日子,发黄的片段。我开始整理自己的书本,看到安吉娜留给我的便条:“我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你的我的窗外。”然后看着我和西崖桌上叠起的课本试卷笔记,也许是罪恶的天使在我脑中做鬼,也许出于人好奇的本能,我抽出了西崖的日记。
〃2004年3月阳春
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主动找她,其实知道。像是在梦游一样,其实是在玩命。断肠在身边怂恿,其实有赶我去死的趋势。这么久的沉没我已经受够了,总是害怕,总心里没底。我以为老天会可怜我一次,可是这个开始还是那么失败。
2004年3月8日
又一次跟在安吉娜的后面,也不管别人怎么笑我没种。看到她轻舞飞扬般的穿梭人群,不由的念叨着痞子蔡个动人的故事。上天终于开眼了,我不停的咒骂原来还真有用,原来老天喜欢别人咒骂才会动容。她在水上公园的门口,指着〃老弱病残有五折〃的横幅回头叫我站住,陪我过节吧?原来她知道文科3班有一个长的面目全非的人暗恋她,但我否认面目全非这说,记得很多年前有人告诉我,你丫长的像陈小春,不过都不在乎这些了。很开心可以认识她。但是为什么快乐总是短暂的,在公园的草坪上,她骑着那匹白马就像是西西公主一样美丽,原来美丽的公主早就有心仪的王子,竟是她爸爸的设计师,一个高龄优秀青年。我把马赶的很快,快的可以让我把眼泪风干。
为什么要这样?,你想在我身上找到解脱吗?或者你像要补上一段青春的恋情。
2004年5与8日
夏来的时候,我的确不爽。可是这个小子还真的不错,原来还真不能以貌取人。是不是女孩就不一样了,是不是越是漂亮越是蛇蝎心肠。娜会不会?答案是不会。这些天的相处虽然很简单但是我很开心,每天可以送她回去,虽然每次被拒绝后都是偷偷的跟在后面。可以跟她说话就觉得满足,会不会有一天她发现我对她好就忘记了那个白马王子呢?会有那么一天的。
2004年5月11日
很害怕,怕会发生什么事,我看到断肠抽屉里面有她的学生证~~~~~~~~~~。
2004年5月20日年
终于还是发生了,断肠紧紧抓着我的胸口说6月1日是她的生日时,我看到他的眼眶红了。记得小时候断肠把最喜欢的小木马给我时说,我们都快长大了,长大了就不可以哭。可是他还是在我转身回家的时候靠在妈妈怀里,断肠你知道吗?我这一生有你这样的朋友而感到幸福,失去谁也不可以失去你。但是我知道你会让我,你一定会让的,会把眼泪藏起来,会笑着对我说再见。我不会让你尴尬,难堪,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你怎么让安吉娜,她也不属于我们,她爱她的白马王子爱的太深,她可以听他弹一整天的钢琴,陪她吃一整盒的冰淇淋,看他看过的所有书籍,听他所有喜欢的音乐。她崇拜他的一切,像看完悲伤的韩剧还可以为他强出欢笑的离开一样。我们都没有任何办法留她,我知道你看到我和娜在一起会开心,至少可以成全我。我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了,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每一次我要送她回去的意图都会在你走之后被拒绝,我不想让你看到这些,所以赶你走。我不希望你为我和她在一起偷偷的难过,我不希望你为我失去她而难过,可我又能怎么做。想起你干净的长发下黯然的双眼,我真的无能为力的想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