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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随著肚子越来越大,她的情绪也越来越焦躁,深怕随时得跟肚子里的孩子分离。
这几个月来,她想了很多,她以?自己可以替他生下一个子嗣,然后了无牵挂的离去。
但孩子越大,跟她的牵连也越深、越紧,一想到有天她即将离开,这辈子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孩子,她的心头紧揪得浑身都泛疼。
她已经全都想好了,她要回家把爸妈一起带走,让冷珣找不到他们,然后找个安全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
那将会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孩子!
是的!她或许出卖了自己,但绝不愿再出卖孩子。
她竟然逃走了!
冷珣愤怒而焦急的,将整栋偌大的别墅上上下下全找遍了,那种仿佛被夺走一切的感觉让他几乎发狂。
";你怎?会让她逃走?";他回头怒视著周明月,声音紧绷得像断弦。
";她说她要上个洗手间,谁知道那贱丫头";
一对冷厉如剑的眸光立即扫向周明月,她陡然噤声。
";谁谁知道那丫头,骗我说有东西掉在厕所,我只好去帮她捡,谁知道我一进去,她就把厕所的门反锁,乘机逃走。";
他压抑的倏然背过身去,开始在落地窗前来回走著,沉重的步伐隐含怒气。
";你快去把那丫头找回来,那可是关系著咱们快到手的继承权,想想看,冷氏名下的?业不计其数……";
母亲开始钜细靡遣的,细数那庞大惊人的财?,就一如过去一样。
从他懂事开始,他就已经知道,母亲一心争的是冷家庞大的?业,而他要的,却只是讨回他遗落在冷家的尊严。
不顾正讲得眉飞色舞的母亲,他不发一语的遽然转身朝书房而去。
书房里,已乱了思绪的冷珣拨了通电话。
还没有开口,电话另一头的声音似乎已经预知一切。
";出事了?";
有时候,冷珣不知道有这?个洞悉人心的朋友,是幸抑或不幸,好似再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在淡漠平静的辜独面前,他总觉得自己像个沈不住气的毛头小子。
但,他真的是个好朋友,几年来始终在他身边,给他适时的意见与帮助,虽然他的态度总是那?冷淡,近乎置身事外的冷漠
冷珣相信这世界上,或许再也找不到这?懂他的人!
";她逃走了!";冷珣语气沉重。";我该怎?办?茫茫人海我要怎?找?";他相信唐盼爱不会傻得跑回家让他找。
";我只有句话要提醒你欲速则不达!";辜独淡淡的提醒他。";你太心急、方法也太极端了。";";我以?你应该明白,冷氏对我有多重要。";冷珣沉重叹道。
虽然打从一开始,辜独就警告过他别轻易冒险,但他誓言夺得冷氏、平反自己往日屈辱的决心,又岂是那?轻易被说服的?!
";就算勉强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你怎会不懂?";
";我没办法想太多。";他焦躁的捧著头。
";去找她吧!一个怀有八个多月身孕的女孩子,是走不了多远的。";
辜独的话,提醒了心焦得几乎失去理智的他。
他平静了下来,轻轻的道了声谢,便挂上电话转身开车出门。
果然,他在通往山下的山路上,看到那蹒跚吃力、走走停停的纤丽身影。
他安静的在路边停下车,没有惊吓到她。
";你散步得太远了!";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浑身冷得直发颤的唐盼爱,又抖了起来。
她回过头,面对他异常平静的表情,脸上布满惶恐。
她想过数十回被他找回的情景,就是没想过他会有这?平静的反应,好似她只是出来散个步!
她以?他会大发雷霆,然而他竟没有,只是静静的将她带上车、送她回房间,遣走尖叫怒?的周明月,而后站在门边,用一双深沉得让人看不透的黑眸看她。
";你在这里不快乐?";
唐盼爱茫然的?头望向他。她当然不快乐,从她答应这场交易那一刻开始,她没有一分钟?自己不得已的决定高兴过。
她沉默的点点头。";我后悔了,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孩子!";
一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孩子,甚至一辈子都不能相认,只能想念著地,她就痛苦得几乎发狂。
";钱我一定会设法还你,求你放过我吧!";唐盼爱的眼泪宛如断线的珍珠,拼命落个不停。
冷珣静静的看著她,许久始终沉默不语。
";我可以让你固定来看孩子。";出乎意料的,他开口说道。
她诧异的遽然?起头,想在他的眼中寻求答案,然而除了一片冷沈之外,什?也看不到。
";你是说,只要我乖乖的待在这里,直到孩子生下来,以后我可以自由来看宝宝?";她小心翼翼的屏息问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没错!只要你想看就可以来,不会有任何人阻止你。";他一脸莫测高深的点点头。
";你是说真的?";唐盼爱欣喜若狂,连声音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冷珣挑起眉凝视她半晌,简略的点了下头。
她什?都不求,只求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虽然她不知道他?何会突然改变态度,但她选择相信他!
眼前她也只能相信他了!
第八章
当第一次的阵痛来临,唐盼爱开始陷进这辈子的第二次噩梦中!
她从来不知道,要生一个孩子,得经历这种撕心裂骨般的巨大痛楚。
她夜半的呻吟惊醒了冷珣,很快的,她被送进一家医疗技术、设备皆一流的私人医院,病房四周一贯惨白的冷色调,让她仿佛无止境的痛楚似乎更加剧烈了。
";?妇叫什?名字?";护士拿著病历表简洁利落的问道。
";爱娜!";他的语气里有少见的焦急。
";姓什??";
姓什??他只要她替他生继承人,从不曾过关心她到底姓什?。
";就姓王吧!";他漫不经心的随口搪塞了个姓。现下他所有心思,全在即将出生的孩子身上。
她不叫爱娜!那是她在酒店的花名。但她实在太痛了,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妇生日呢?";
";过去有没有什?病史?";
";是否对任何药物过敏?";
心焦的冷珣面对护士似乎多得问不完的问题,始终答不上几个,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对她所知少得可怜。
好不容易,护士用像是责怪他太忽略妻子的眼神瞅他一眼后,便拿著填了不到几格的病历表走出病房。
冷珣才不在乎她的眼神,他只开心孩子究竟是男是女?
他深怕孩子会像冷恕的一样,生下来才发现,性别与当初所检查的完全不同。
目前他最担心的是,她是否能顺利生下他的继承人?
她不过是个跟少女差不了多少的年轻女孩,再说,她太纤细也太娇小,如何撑得过生?的煎熬?
出乎冷珣意料之外的,她很勇敢!
整个生?过程中,她咬著牙连一声痛也不曾喊,苍白似雪的美丽脸蛋上,只有一股即将身?人母的坚毅神情。
生孩子真的不痛吗?事实上唐盼爱痛死了!
宛若将她撕裂的痛楚,持续在她腿间蔓延,这比第一次破身时的痛更甚十倍。
但一想到肚子里,跟她紧紧连结十个月的宝宝,她硬是咬紧牙关反复深呼吸、再用力的想将孩子?出。
?了亲眼确认孩子的性别,冷珣也要求进入?房在一旁陪?。
在场的医护人员,对于高大英挺的冷珣,自愿进入?房陪?,纷纷投以赞许、羡慕的眼神,还以?他是难得一见的新好男人。
惟有痛得死去活来的唐盼爱,知道他的用心。
经过几个钟头的努力,眼看孩子的头已经隐约可见,他的冷眸一眯。
";等孩子一落地,立刻替她打麻醉剂。";冷珣断然的下命道。
";冷先生,这是自然?,用不著施打麻醉剂。";负责接生的医师委婉解释道。
";我不要她看到孩子。";
他语气淡漠得宛如一个局外人,而不像一个即将成?父亲的男人。
冷珣知道一旦让她看到孩子,这段牵连更是难割舍了,他不想替自己惹来无谓的麻烦。
一旁的医护人员,再一次瞠目结舌,以?自己听错了。
";我说替她打麻醉剂。";他咬牙低吼道。
他天生的冷厉与王者气势,让医师不由得骇住了,只能勉强点头。
若是以减轻子宫收缩痛楚的观点来看,施打微量的麻醉剂,也还算是合法的治疗程式,不会让他背负上什?医疗过失的责任。
";是!";医师点点头,转头指示一旁的助?士准备麻醉针剂。
冷珣再度转头盯著已微微冒出头的胎儿,几乎是立即的,孩子滑出产道顺利落地。
看著眼前孩子从她体内滑出,这一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