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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金秋宾馆已经是凌晨两点二十了,整个世界都陷入一片沉寂,路上没有行人,偶尔过往的车辆也是急匆匆地,仿佛正被追杀着,这时候已经看不见了万家灯火,大家都已睡去了吧,只有两边的路灯还放着冰冷的光。
一阵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午夜的风真有点儿凉,我觉得自己的酒全醒了,寒冷使的我思维无比清楚,这使得我可以继续刚才的思考。
对于妓女我是绝对看不起的,因为她们为了钱而出卖肉体,下贱。她们不知曾和多少个男人上过床,那种交欢早就失去了爱的意义,只是单纯的运用熟练的技能或者说是赚钱的工具罢了。
这时我不禁想到了我自己,我爱着诗,但同时又拥有小云,诗和小云都深深地爱着我,这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也从内心觉得这很不正常,或者说是我的心不够正常,封建社会以后,人们对于一男两女或是两男一女之间的爱情总是持坚决反对态度,证明那是不纯洁的,不高尚的,就像肥皂剧里演的三角恋爱结局总是很悲惨,总是要伤害某个人,深深地伤害,这一点时常让我感到害怕,所以有时我鄙视我自己,也有时我不停地告诫我自己不行,不可以那样做,但是,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我的欲望。我爱着诗,但同时又爱着小云的身体,爱着那种与之激情交欢时的快感,可以说,我和诗之间的爱是存在于精神世界的,而和小云的爱却是存在于肉体关系上的,这是实实在在的,我真很害怕这种真实。
或许这一切都是对的,或许又是错的,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又有谁能告诉我真相?或者根本就不存在答案。
事业上的失利使我沉沦,爱情上的虚无飘渺给我不安全感,有时想想我真是失败,难道我就一定要做顺子那样圆滑于世的人,看别人脸色活着,没有自己的个性与特点,那样,我还是孙忠仁吗?
谁能告诉我答案,前面的路很黑、很远,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面对迷惘,面对未知前途的分岔口,我该怎么选择?
这时手机又响起来了,如大鹏鸟一嘶长啸般撕破了夜的宁静,也把我重新唤回现实,本以为是顺子来埋怨我的不辞而别,结果却是小云打来的。
“忠仁,你在哪儿?”一个充满急切的声音。
“回去的路上。”
“哎,是不是又喝醉了?”
我说没有,此时我的心头又泛起一丝感动,看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整,自从我从小云家出来已经过了整整三个小时零十五分钟,小云现在给我打来电话,这证明小云并没有睡而是一直在等待我的归来。
本来我并没有打算回到小云那里去的,因为我实在是很疲劳了,感觉自己像一头驴子,四处奔走,现在我的心又软起来,小云一直在苦苦地等待,我又怎么忍心看到她失望,我想像着小云由于等不到我回来伤心流泪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
“你一直都没睡吗?我马上就回去了,等我。”
小云欢快地挂了电话,我也叫了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
到家以后,先是接受了小云热烈的拥抱,我发现自己是承受不住了,摄入的酒精开始发作,我感到一阵晕眩,似乎要瘫倒在床上,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便倒头睡去。
……
第二天天气很是晴朗,因为阳光射进屋子里,耀得我无法安睡,没办法起来,原来已经是九点半多了,小云已不在枕边,她正在给我料理一顿丰盛的早餐,每次我在这里这夜,小云都会给我做早饭的,犹如贤妻良母一般。
刚一开机,这破玩意儿又不挑时机地狂响,我一看,懵了,是诗打来的,一定是诗下夜班后发现了我一夜没有回家,这可怎么办好?没办法,先接起来,边说边想吧。
“喂!”
“昨晚你上哪了?怎么现在才开机?”里面诗急切地声音与昨夜小云的声音极为相似。
“我和顺子去喝酒了。”我想起了顺子。
“胡说!顺子刚给我打电话,说昨晚出去喝酒,后来你不见了,还问我你是否回家了呢?”
这该死的顺子,这不是害我吗?我本想说一直在顺子那儿喝酒,喝的有些醉,然后就在那里睡着了,现在可好,让我一时没了主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幸亏诗在喋喋不休,没让我有说话的机会,“我一早下班回来就发现你不在家,而且也没有在家睡过的迹象,然后又接了顺子一个电话,说从昨晚就不见你,……你到底去哪里了?……我一直给你打电话,一直又都是关机,人家好担心你……我还是不停地打……,你知不知道人家担心你,人家……”诗边说着,也抽噎起来。
这时我就更没了主意,真不知说什么好,但我心里明白,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是白费,所以我只得缓兵:“好,诗你别哭,我马上就回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小云在一旁愣愣地看我,知道我马上要走,显露出伤心的表情。
“对不起,我已经来不及吃早餐了。”我满怀歉意。
“是诗吗?”小云冷冷地问。
我默默地点头。
小云很无奈,也很忧伤,她的这种表情自从知道了我有女朋友之后,就很常见了。
“再忍忍吧。”我说这话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在这种时机和场合下,说这种话就代表着一种承诺,一种放弃一切跟随对方的打算,并马上会付出行动的承诺,而我,决不会这么做的,我决不会抛弃诗,但也不会放弃小云。
“要我忍到什么时候啊?!”小云的声音在颤抖。
“孙忠仁,你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一句话如霹雳般在我脑中炸开了,答复?什么样的答复,我当然知道小云说的答复是个什么意思,但是要我做这种答复,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小云!”我一把把小云,揽入怀中,这个时候我只好用身体做回答了,“我知道,我爱你。”
小云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双臂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把头深深地埋入我的肩膀。
“小云,现在还不行,你要给我时间,我会……”话说到这儿,我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因为我没法再往下说了,我感到自己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了,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我得走了,等我……”我推开小云,拿着外衣迅速冲了出去,小云在后面哭喊,具体是什么我实在无法听清楚,满脑子里只有两个词:回来,答复!
一切已经搞得一团糟,在小云那里过夜好多次了,唯独这次我竟然睡到九点!追究罪魁祸首,又是顺子这个该千杀的,我坐在车上又诅咒起来,和诗同居已经快一年,和小云的交往也有好几个月,一切在我的精准安排之下,都是顺顺利利,没有出过一丝差错,有时在小云家睡过了头,也会给诗往单位打个电话,说明我是一早出去了,可这次怎么就忘不呢!哎,我又想起一句古训:常在河边走,焉能不湿鞋!
坐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太平路31号,这幢82年的老房子的二楼就是我和诗同居的地方,这里是居民区,附近大多住的是工薪阶层,楼下有个农贸小市场,平时总是吵吵闹闹。
我迅速地付了车钱,飞一般地奔向二楼,一打开门,就看见了诗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我的心里一阵难受。
我同样把诗抱住,这样就可以不让诗看见我心虚的眼睛。
“对不起,真对不起。”
“昨晚你到底去哪了?”
“我……”尽管答案我早已想好,但没有立刻说出来,我一边扶着诗坐在床上用一只手按住她的额头,并顺着脸颊抚摸下来,把我的关怀与温柔完全地注入到诗的体内。
“对不起,我真的喝的太多,和顺子喝完酒以后,我很恍惚,不知走到哪儿了,手机不知怎地被关掉了。”
“那你去了哪里?”
“记不清楚了,今天早上我醒来时发现是趴在柳树园的长凳上。”
“你在那里过了一夜。”诗瞪大了眼睛。
“可能是吧……我的头很痛……真的是记……记不得了……”我说着说着装出了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你真傻!”诗的眼泪又再次滑落。“喝那么多是会伤身子的,在外面一整夜没有感冒吧?”
我默默地摇头。
诗把她纤细白嫩的手按在我的额头上,我感到一丝冰凉,诗用那关切的目光注视着我说:“没吃饭吧?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