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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长跑。”女孩仍然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是吗。”
“不说了,我得回去训练了”。
女孩跑掉了。
望着她轻快离去的背影,我脑子里一片漠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缠绕着我的心。我感到自己像是挣脱了某种束缚,或是本质上发生了脱变,并又有了新的发展,像僵死的人再看到生的希望,或是像黑暗中的草原上点燃了一堆篝火,照亮了周围的一小块儿,我空洞的心得到了一点弥补。
但是,我将如何继续,还是选择放弃。因为,我还有诗……
“忠仁!忠仁!”
诗摇晃着我的手臂,这使我中断了思绪。“红粉佳人”已经被“解决”只剩下一些混浊的液体残留在杯中。
“想什么那,这么投入?”诗瞪大眼睛问我。
“没什么,吃完了?”我赶紧将话题转移开。
“嗯”,满足地微笑。
“还要么?”
诗使劲地摇头。
“那么走吧!”
“好。”
“快六点半了,我要去上班了。”
“我送你。”
说完,我牵起诗的手,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握着那白析又光滑的手,我感到一阵冰凉,仅此而已,早就没有了那种销魂的感觉了,记得起初刚开始的时候,那双手曾经使我魂不符体,我曾像热爱自己的生命一样热爱着它,仅仅过了一年,感觉上就有这么大差别。
人就是这样,尤其是男人喜欢一样东西时会朝思暮想,那种热情简直就漫步在像撒哈拉大沙漠,让人焦急与渴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就会慢慢消逝,从而变成一种平淡,一种永恒。
也许这才是爱的真谛,人永远不可能处于热恋,就像人不能不停地奔跑,白头偕老的夫妻也曾经历过热恋,但最终持续到最后的却是一种平淡,就像水清淡无味,人天天离不了它而酒只能带来短暂的刺激。
所以我确定我是爱着诗的,尽管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激情。
穿过台东夜市区,很快就将诗送到了单位,那是一家外资的企业驻本市办事处,经营化妆品系列。诗在其中担任文职,跟我不同,诗在单位很吃得开,人缘也很好,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社会女人就是比男人有优势。
我没忘了临走前在诗的嘴唇上留下深深的印迹,我有些忧伤,诗也表示极不情愿去上班,我们就象是要生离死别。
之后我再折回去,到吵闹的夜市逛了一圈之后也没有决定去哪,踌躇之际,我想起了小云那妖娆的身体,她家正巧离这儿只有两站的距离,于是我径直地向那边走去。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小云的家座落在羽山小区里,这里绿化挺好,道路两边种植了一些法国梧桐,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所以格外安静。
上楼的时候我还在想,小云这个时候还会在等我么?不过,这个疑虑马上就消散了,因为为只敲了三下门,小云就出现在我面前,从时间上来判断,她是在一直地在静静地等我。
“孙忠仁,你真是个混蛋!”云恶狠狠地说。
“我这不是来了嘛。”
“这么长时间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
“哎,忙,真是忙,现在找工作真是比登天还难!所以……”
“鬼扯!”小云打断我的话,但语气明显地比刚才要温柔很多。
“你净给我编些慌,刚才不是还陪你那口子逛街?”
“没办法。”
“什么没办法。”
我想不能再这么说下去了,没完没了。干脆转移话题,这是我所擅长的。
“哎,有吃的东西吗?我还一天没吃饭呢。”
“冰箱里有些现成的菜,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随便吃点儿就行。”
小云还是坚持着给我做了两道菜,番茄蛋和红焖牛肉。
小云的手艺不错,做的菜很有外面酒店的味道,我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准备好了要尽情享受一番。
小云依偎在我的肩上,其肉感和诗是不同的,诗是纯粹女人的柔软,就像一块棉花糖,光滑又有弹性,小云则给人一种男人般硬朗的感觉,身体肌肉结实,但不乏美感,可能我比较喜欢小云这种类型的女人,她可以让我联想到那种欧美风格的激情交欢。
猛灌了两口酒,身上有些麻醉了,我便一把把小云搂在怀里,小云撒娇地依偎在我胸前,我则很坏地用下巴上的胡子去蹭她的脸,这个动作显得很暧昧,就像两只恋爱中的猫。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小云把我挣脱开来,将碗筷收拾干净以后,便去洗澡了。
我的酒有些醒了,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挂钟,差一刻十点,原来已经这么晚了,想去厕所,但突然又想起小云在浴室里。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类似于电影中所描写的情节,男女独处一室,女的去洗澡就意味着要为干那事做好准备工作,这段时间对男人来说是美妙的,那种静静等待即将来临的激情中包含喜悦,让男人有空间和时间展开丰富的联想,其作用相当于春药,使人的荷尔蒙分泌加速,女人也利用这一点进行含蓄的挑逗,一切都是为了后面美好的交欢做铺垫。
这时,浴室里传来了唏唏啦啦的流水声,声音很清很脆,回响在这几十平米的空间里。这是一个封闭的世界,是外界所不知的,这水声单调但又好像无序地排列,我心头一震,这个声音好像在我心里留下过很深的印象,有一点点熟悉,最后,我终于想起来了,还是认识小云的那个夏天……
我和小云在天泰体育馆旁小运动场的初次邂逅,就像一块巨石落入了我心情的湖中,平静的湖面被激起了涟漪,波澜由小变大,由中心向四周扩散,最后使整个湖面不得安宁,小云那健美的身材和她微笑时的表情不时地在我眼前出现,就像电视节目中插播的广告,硬往里塞,挥也挥不去的。
有时静静地想,我的确爱着诗,这不容质疑,但为什么会被另外一个女人如此挂牵着,难道是我的本能在追求对另一个异性的渴望?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和这个女人只是擦肩而过,我想有个更深刻的未来,把她和诗进行比较,一个粗广、一个娇小;一个开朗活泼、一个贤淑文静;一个身材健美、一个白析滑嫩,两人有很大的不同,可能正是这些不同才会吸引着我去想念,就像一个每天吃中餐的人想拼尽血本去品尝法国大餐,就像一个在家乡呆了大半生的人想去异地看看别样的风土人情,不管怎样,小云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吸引着我,深深地吸引着。
我决定第二天再去那个体育场看看,但是我从一点半呆到两点,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第三天去,还是没有人。
我以为是时间搞错了,第四天上午去,同样是如此。
第五天又是下午去,还是不见一个人影。
第六天,我下午两点又到了那里,远远地看见有一群人,心中的希望油然而起,走到跟前,我一眼就看见了她,心中不禁暗喜,给自己这几天空跑的失落带来了一点安慰。
但是,我并没有走过去招呼,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注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训练在别人看来是非常单调的,奔跑、跳跃、休息一会儿,然后又重复先前的动作,但是在我眼中却是那么地吸引,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态,或静、或动都是那么地健美与性感,我就像一个参观画展的人驻足欣赏一件艺术品。
以后我几乎是天天来看她,只因为那种挥不去的牵挂,我有时感觉自己像是中了邪,或被某种狐狸类的动物诅咒了。
过了两周,我也摸清了她的训练规律,原来她是每周五至周日训练,时间是下午2点至5点,怪不得我以前的几天总是扑空。
由于每次训练我都来,所以可能也稍微地引起了小云她们的注意,有的时候我注意到她们休息的时候偷偷地望着我,窃窃私语,这使我立刻紧张起来,走到树干后面或是别的可以遮挡的地方。
终于有了这一天,午后下起小雨,浠浠沥沥,雨不大却足以让我撑着伞,可能因为雨越下越大的关系吧,小云她们马上终止了训练,各自换了衣服离开了。
小云没有带伞,只得头顶一张报纸往外边跑。她是径直朝我跑来的,我意识到自己是铁定躲不掉了,便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佯装无事。
令我没想到的是,小云在跑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