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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一种无法言喻的不安紧紧包围住。很显然对方一直知道有我的存在,我始终是那个被瞒骗的人。
阿德的话让我略微失去了冷静,我正打算走进客厅里义正辞严去拆穿他时,却不小心被门口的拖把绊倒了。
“妳醒了!”阿德慌忙挂掉电话走过来。”没事吧?”
“不要对我那么温柔!我不想接受你的虚情假意!”我歇斯底里大叫着,阿德顿时不知所措。
我蹲坐在墙边掩面痛哭。长久以来隐忍遭到背叛的痛苦,终于决堤而出。
“你误会我了。”阿德伸手想拉我起来,却被我坚决的拒绝了。
“那你告诉我,打电话来却不出声的那个人倒底是谁?”我继续蹲坐在墙边,泪眼以对。
“原谅我不能告诉你。”阿德的脸上,浮现出难以言喻的落寞神情。
“即使因为这样我想跟你分手,你都不愿意说出来吗?”我哽咽着。
我的话令阿德受到莫大冲击似的,眼神显得有些悲哀。
“我太不自量力了,居然拿分手来要胁你。”我流着泪冷笑着。”我忘了自己不过只是你所赢得的一场赌注而已。”
“赌注?”阿德吃惊的凝望着我。
我倏地冲进房里,拿出我一直收藏在皮包里的那张赌注单,丢往他身上。
“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阿德说。
“我已经累了。”我越来越微弱的声音哽咽说道。”我经不起一再的感情背叛……”
“我并没有背叛你……”阿德用悲戚的眼神望着我。”跟你在一起更不是因为这场赌注游戏。”
“那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啊?”我泪眼朦胧地逼迫着阿德给答案。
然而,阿德却始终无法回答。
到此结束了。我似乎再也无法待在阿德身边了,我心灰意冷地抓起皮包夺门而出。
我不停地在夜晚空寂无人的街道上奔跑着。即使泪水已经风干了,却怎么也无法驱走眼底冷冽的哀愁。
难道我和阿德之间,永远都要填塞着那个神秘的第三者吗?这样的感情太过拥挤了,我宁可退出。
我知道爱情有所谓保存期限,只是不知道我和阿德的爱情期限居然如此短暂。
离开阿德家后,我并没有立即返回住处,只是呆坐在附近社区公园里,静待时间的流逝。
“明天一定会更好的!”我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泄气。在什么样糟糕的状况都遭遇过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事情能打击我了。
徒步走回巷口时,意外发现阿德正若有所思地低头沉坐在门前阶梯上发呆。不知道他在那已经等了多久,或许是在我离开时,他就尾随追出来等在那儿了。
我不过只是你的游戏吗?(3)
虽然我的目的地就近在咫尺,然而我并没有朝阿德的方向前进。我收回了脚步,毅然转身离开阿德的默默守候。
和阿德分手之后,我便躲到士林的姐姐家去。为了躲避阿德,我换了手机号码,甚至连工作也辞了。
“如果我们的行为让你感到生气,我代表大家向你道歉。”电话中乌鱼子说的真挚感人。”其实大家都是基于关心你,也许是方法太过奇怪。”
我只是沉默着。
“不过,我想你真的是误会阿德了,他并不是因为打赌才去追你。”乌鱼子说。”那其实是我们起哄硬逼他下注,当时大家老早知道你们两个走的很近的消息,就只差临门一脚将你们俩踢在一块儿。我们是故意输钱给他,当做祝贺你们的恋爱基金!”
事到如今,就算我愿意相信阿德对我的感情,不是因为打赌的面子问题,我们两人之间也还挡着一道隐形的墙无法跨越。
“更何况,阿德并没有拿走那份他应得的彩金。”乌鱼子又说。
“不重要了。”我叹了口气说。”反正我不会再见到他了。”
如果我和阿德之间还存在些什么的话,大概就是灰心吧。我对于他无法对我坦然相对的感情感到失望。
走出电话亭,黑压压的天空密布沉重的黑云,仿佛快滴出雨似的。我大步急跨往前,果然开始下起骤雨来。越下越大的雨顷刻间就把大地淋湿了。
我再度躲回电话亭,将自己关进玻璃门里观赏外面的雨景。雨滴激烈敲打玻璃的声音不绝于耳,我恍若一尾不但失去自由也遗失方向、正被关在玻璃缸里的鱼。
滂沱大雨里,我的眼前疑似又出现幻影。
我看见只穿著睡衣的柳丁男,正冒雨冲进对街的综合医院里。
有关柳丁男失踪的真相(1)
清晨,我被翔翔那个睡姿不良的小鬼踢下床。
如果这小鬼现在睡的是我的床的话,我一定标明楚河汉界,跟他划分的清清楚楚,谁也不准越对方雷池一步。
然而,此时我已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简单的说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谁叫我走投无路有家归不得,只好忍受跟这目无尊长的小鬼同住一间婴儿房里。
我睡眼惺忪走到浴室里去刷牙洗脸,屋外的冬雨还淅沥哗啦持续下个不停。
昨日柳丁男在雨里奔跑的画面突然闪过我脑际。
“那个人真的是柳丁男吗?”我凝视镜子里,表情茫然的我自言自语。
那个雨天,我并没有追上前去一探究竟。大概潜意识里,总觉得热爱运动的柳丁男和医院之间不可能画上等号,因此如果不是我一时眼花认错人,就是我真的得了精神妄想症。
几天之后,关于我是不是得了精神妄想症这件事,终于水落石出获得印证。
为了陪同已怀孕八周的二姐去做产检,我又来到几日前看见柳丁男的那家综合医院。我到处东张西望倒没遇见柳丁男,却在等待看病的人群之中,发现行色匆匆,似乎为了探病而来的阿德。我脑海里瞬间交织着许多复杂的情绪,关于与阿德的偶遇。我怀念他的声音、怀念他怀里的温暖、怀念和他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我拋下二姐尾随阿德背后。因为电梯过于拥挤,阿德于是改爬楼梯,也因此给了我方便跟监的机会。
不知道阿德探病的对象,是不是跟那名神秘的第三者有关。即使已经分手了,我仍然想得知有关阿德的一切。
阿德的脚步在重症病的楼层里停下。走廊上他遇见一名熟识的护士,在询问过病人最近的状况之后,便推门走进病房里。
“怎么样?身体还好吧?”阿德问候着躺在床上的病人。
我轻推开病房的门,从门缝里只看见阿德消沉的背影及半张病床,病人的脸正巧被玄关处的墙面挡住了,我看不清对方的长相。
“还可以。”病人微弱的声音接着问:”有她的消息了吗?”
阿德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我看她是存心逃避我吧!连工作都辞掉了!”阿德颓然说道。”我知道她有个姐姐住士林,不过不知道详细地址,因此只要一有空闲我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不过至今还是毫无头绪。”
“如果找到她,就带她来这儿吧。”病人又说。”我不想因为我,破坏你们的感情。”
直到现在,我才恍然大悟那个神秘的第三者不是研希子,也不是其他什么莫名其妙的女人,而是目前就躺在病院床上的这名男病人。
“你不是因为不想让她为你担心,才躲起来的吗?这样一来之前所忍受的痛苦,不就全都白费了?”阿德的声音传入我耳里。
我心中不禁怀疑,病床上躺着的人或许就是为不明原因逃婚的柳丁男!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就有了连贯,包括柳丁男的失踪、阿德对此事的支吾其词、神秘的电话、雨中柳丁男的身影……等等,这些事情在我脑海中一一涌现。
“可是也只能这样了不是吗?”病人从喉咙中挤出微弱的声音说。”只有亲自把她交给你,我才能放心。”
如果病床上的人真的是柳丁男,那么这段期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阿德会认识柳丁男呢?难道阿德和我交往只是为了柳丁男的托付吗?一长串连锁性的疑问在我脑袋里萌生。
“你安心养病吧,她的事我会想办法。”阿德以责备的口吻说道:”听护士说,你前几天穿著睡衣就跑出去淋雨了,像这样不爱护自己的身体怎么可以!”
“我看见她了。”病人说,”前几天我从病房窗户,发现她就在对街人行道上,才刚追出去就突然下起雷雨。”
这么说,那个雨天里我所看见的柳丁男并不是幻影!说真的,相较起来我还是宁愿是自己得了妄想症!
此时,我的心已沉痛到无法思考。
“小姐,请问找谁吗?”查房的护士走向前来,询问已惊愕得呆若木鸡的我。
阿德听见护士小姐的声音,于是走往房门口一探究竟。当他看清站在门前的人竟然是我时,不禁错愕不已。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茫然伫立着。和阿德彼此凝望的悲伤视线,渐融合一起。
“他罹患血癌。”医院的楼梯间里,阿德向我道出事实。
当我得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