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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一无语,他匆匆地跑走了,庆太没能阻止他,也许他的心情庆太是体会不到的。
桐生被推到病房里,她的心跳很弱很弱。护士杏子在照料着她。
“千叶桐生,你干嘛这么傻?自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杏子的语气略带惋惜,“前几天看到你还好好的嘛,怎么今天就变成这个样子呢?生命真的是太脆弱了。”
杏子的眼睛有点湿湿的,突然桐生醒了。
“你醒了,我去叫医生。”杏子感到有点兴奋。
“不用了,”桐生拉着她,“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这是我最后的心愿。”桐生的声音很微弱。
“好,我一定帮你。”杏子把耳朵凑近桐生,一会儿,千叶妈妈他们进去了病房,性子也走了出去。
“桐生。”千叶妈妈伏在桐生的病床上,她看到桐生安详的样子,似乎也明白了一切。
凉平麻木了,他走近病床,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桐生的脸,冰冷,凉平久久没有把手缩回,他只是想把体温传递给桐生,好让她感到温暖些,可是…这还有用吗?
津奈不断叫着妹妹,桐生能听得到的,一定能听得到的,她期待着桐生能醒来叫她一声姐姐。
叶加濑妈妈沉默了,她根本就接受不到床上的人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顿时她觉得这是上天的捉弄。
庆太也进了房间,他回想,如果当初不是影津的出现,桐生可能已经跟他订婚了,龙一始终没有来,他真的不来吗?
桐生没有睁开眼睛,也许她舍不得。良久,医生进来了,他拿出一块白布,沉重地盖在桐生脸上,众人也明白了,桐生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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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回
津奈,叶加濑妈妈和庆太返回影津的病房,其他人离开了医院,这时刚好有一个护士从影津的病房里走了出来,她看到庆太三人,然后低着头快步走过,津奈和叶加濑妈妈没有留意,但庆太却回头看了看那位护士,感觉是有点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当他们三人来到病房时,门外突然挂上了一个牌子:“请勿打扰!”
“这个牌子是什么时候挂上的?”津奈疑惑。
“可能是刚才那个护士吧,现在也很晚了,不如我送你们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看影津。”庆太说。
“我想留在这里,我不想回去。”叶加濑妈妈说。
“伯母,你也不想影津看到你这个样子的,你放心吧,影津她也应该睡觉了,我们不要打扰她了。”
“庆太说得对,刚才我进去看了她一下,她已经醒了,而且把粥也吃完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津奈和叶加濑妈妈走开了,庆太轻轻打开房门,他看到影津缩在被窝里,看上去好像真的睡着了,他再次看看走廊的那位护士,关上门然后走了。
“你是叶加濑影津吗?”一位护士闯进病房。
“有什么事吗?”影津被吓了一跳。
“千叶桐生想见你,她快要死了,你现在立刻把我和你的衣服调换,然后你就快点去看看她吧。”
“为什么要换衣服?你说她要死了?”影津一脸疑惑。
“她自杀了,现在没时间说那么多了,你就照我的意思去做吧,我已经叫了医生先把白布盖在她的头上,让其他人以为她已经死了,你现在趁着没有人就快点去见她吧。”护士杏子迅速换上衣服。
“但是…我根本就没有心里准备,到底是为什么?我不明白。”
护士看了看影津,沉重地说:“这是她最后一个心愿,她真的快死了,她现在只是希望在离开之前见你一个,所以你就赶快去吧,这里我可以应付。”
影津穿着护士装走在走廊上,她想起刚才的一幕,桐生真的要离开吗?她快速来到桐生的病房,打开门。
影津不敢相信,她看到桐生的脸真的被白布盖上了,房间里弥漫着一种阴沉的感觉,她轻轻掀开白布,桐生的脸很苍白,犹如这雪白的床单。
“桐生。”影津轻轻呼唤她的名字,希望她能睁开眼睛。
桐生的眼皮抖动了一下,她慢慢睁开双眼,“你终于来了。”
“桐生,为什么会...”
“是我没用,我太不争气了,我想我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
“不要,不要。”影津摇着头,她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影津,你知道了一切事情的秘密了吗?”
影津哭了,她点点头,然后抓起桐生的手,感觉好冰冷。
“这18年你也吃了不少苦头了,放心吧,以后你的生活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会幸福的,所以不要难过。”桐生轻轻擦去影津的泪,“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影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我一定会答应的,无论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
“替代我的位置,让爸爸妈妈他们认回你,当我哥哥的妹妹。我知道这对来说...恨不公平,但是那始终是你的家人,同样的,你的妈妈和姐姐也是我的家人,可是我没有尽到做她们家人的义务,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影津,你能答应我吗?”
影津无语,只是低下头,桐生一直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复。
“好的,我答应你。”
“谢谢你,这样我就安心了。”桐生流下眼泪,“上帝真是爱捉弄人,我们两个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在这间医院的,想不到在我离开的前一刻也是你来陪着我。”
“桐生,你不要死,我们一起好好活着好吗?”影津跪在地上,泪水滴落下来了。
“影津,好好地活下去,我很快就可以看到爸爸了,他一个人在天堂这么久一定很寂寞吧,我很想看看我亲生爸爸是什么样子的,我会不会长得像爸爸呢?”桐生努力地挤出最后一丝微笑。
然后含着泪水,轻轻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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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回
天空渐渐脱离黑暗,出现了亮白的颜色,雨露从天而降。
“爱我你就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好好的。”
这一句话在龙一脑海中回荡了很久很久,他觉得自己没勇气做到,桐生的离开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街上的车渐渐多起来,龙一看着那疾驰的车辆,死,真的可以解决一切吗?
现在的他只留下无情的躯壳,心早以不在,也许死可以让他好过一点。
龙一踏出马路,车辆仍然疾驰着,他流着泪走到路中央,刚好有一辆车无情地驶向龙一。
“桐生,我来陪你。”龙一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龙一,不要!”
桐生?是桐生吗?
“龙一,拜托你不要这样!”
是桐生的声音,真的是她。
龙一回过神来,他突然跑开了,车辆也刚好从他身边经过,龙一四处寻找,桐生,你在哪里?
一瞬间,龙一再次绝望了,他感到心中有种苦涩的味道,他回到了医院,里面死气沉沉的,龙一不由自主地走到桐生的病房,护士们正要把她推出病房。
“护士小姐,麻烦你们可以给我看她最后一面吗?”
“但是…”
“拜托你们,一面就可以了。”
“一会就好,不能太久。”护士们出去了。
躺在龙一面前的是盖上白布的桐生,龙一轻轻地掀开白布,他闭上眼睛,他真的没有勇气接受这个事实。
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龙一看不清桐生的脸,仿佛这离他好远好远,他抓起桐生的手,手触碰到龙一的泪,桐生的手依然是冰冷的,而龙一的泪却是热乎乎的。
龙一恨桐生,她带走了龙一的希望,只留下伤痛和回忆给他,甚至连一句话也没留下,让龙一痛不欲生,可是龙一更爱桐生,即使龙一流下了无数的泪水,受尽了无数的伤害,他依然爱桐生,只是桐生已经感觉不到了,她已经失去知觉了。
龙一抱起桐生的尸体。
桐生,我爱你!
一个星期后,影津出院了,这天是桐生出殡的日子,这个星期家里总是死气沉沉的,即使津奈已经回来,也没法令家里增添半点生气。
出殡的会场十分安静,各人穿上严肃的黑色服装,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津奈走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