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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怀安的心意就这麽被摔个粉碎,满地一片狼籍。沈娘嗫嚅著唇唤:「明月……」
「沈娘……」明月彷佛没事人儿,说:「我去拿扫帚来扫地,你回房去歇息。」
沈娘见她走去开门,恢复往常一般。这才放心的交代:「你也要早点睡……听话,别胡思乱想。」
「嗯,我会听话。」这样念生哥才不会讨厌她。
***
半夜三更
一条人影跃入宅院,随即依循大人指点的方向,来到陌生的厢房院落,果不其然,大人已在房外等候他到来。
「邵军,老大夫断定得如何?」
邵军靠近大人的身边禀明:「大人,老大夫告知,您交给他过目的药渣里除了一般滋补常见的当归、人参之外,其中最特殊的就是木鳖子。」
「咦,那是什麽药?」
「老大夫解释木鳖子乃是壮阳药材,须谨慎食用。除此之外,木鳖子的成份含有毒性,用来毒狗,此毒能令狗毙於倾刻。人若食之,後果不堪设想。大人,这也证实了冷念生为何中毒,八九不离十就是这药物作祟。」
喝!
翟颖倒抽了好几口凉气,「木鳖子……一般人哪懂得这药材的厉害。」
他立刻将手中物品全交给邵军,吩咐道:「这是我今日在厨房搜到的药方,明日一早,尽快拿去给老大夫过目,且派人盯著沈娘究竟是在何处买的药。」
「大人,会不会是厨娘欲加害冷念生?」
翟颖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不过,厨娘应该也不懂这药材有毒才是……但药铺的老板和夥计一定懂得。能长期下药害人於无形,这其中的牵涉不单只有厨娘而已。」
顿了会儿,翟颖又下令:「邵军,明日若是由老大夫那里证实药方仍有问题,立即派人将所有牵涉其中的人全数抓回府衙候审。」
「是。」邵军又问:「大人,这事您不让冷念生知情?」
翟颖摇了摇头,「那家伙善恶分明,我怕他一旦知情,会做出以眼还眼的事。」
「嗯,那麽属下告辞。」邵军说罢,就如同来时一般,隐没在夜色之中。
翟颖憋著一肚子的怒火,想不透这个中缘由到底牵涉些什麽?
为了逮老鼠,他不仅亲身试毒,还干出小偷的行径。刹然,翟颖不禁感到莞尔--
时光回朔到从前--为了那家伙的一句话,他不也做出偷换画的事。
手彷若有意识般的抚著左肩膀,一道深刻的记号划出了他的血和他的泪;已经明白当年的他,究竟怨著什麽。
一个推他入火坑的亲人……
翟颖仰头望著天边的残月,乌云凝聚,渐渐遮掩了其光华。蓦然,心下一凛--他想起了爹死亡的当夜,天上的月亮就如同今夜一般……
不安的情绪溢满胸口,止不住阵阵悸颤,究竟在担心什麽……
不明所以然,翟颖甩头回房,轻手轻脚的上床躺回人儿身边。须臾,腰腹一紧,人儿黏上身来,占有欲十足的搂著,俊秀的脸庞压在胸前,迷迷糊糊的咕哝:「你……去哪里?」
「我在外面跟邵军聊了会儿。」
冷念生撑起沉重的眼睫,问道:「出事了麽?」
「没有。只是案子开始有些眉目。」
「嗯……」
「念生?」
「别……吵……」
翟颖的脸上露出淡笑,稍侧过身,粗暴的家伙落入怀中位置,落唇轻吻著他的发,轻声细语道:「念生,一定要跟我厮守到老。」
低沉的要求传入了耳,冷念生本能的回应:「好……」
知他向来信守承诺,翟颖顿觉落下心中大石,不安的情绪渐渐平缓,敛下单凤俊眸,任心上人儿抱著沉入梦乡……
***
翌日
「颖,我今天晚不会那麽早回去,你不用等我一起用膳。」
翟颖想到已至月底,这家伙会忙著估算旗下事业所得,不论在人事上该给的、该用的、该扣的必需经过他的手,「事情处理完就回来,我会等你。」
冷念生狼吞虎咽的把粥喝完,说道:「我尽量提早回去。」不平和不凡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他总不好意思凡事都丢给弟兄们做。
「我听不凡说,怜儿怀有身孕了呢,我们改天一起去看她,可好?」
「好。」
翟颖放下碗筷,伸手将他胸前的翠玉瓶子取下来检视。「没药了,我回府衙差人拿给你。」
冷念生嫌他,「你真罗唆。我瞧爹也没这样管娘,你倒是管的不少。」他站起身来走出厅堂,回头道:「我去牵马,然後在门口等你。」
「好。」
翟颖慢条斯里的继续用早膳,丹凤俊眸注视对面的女子,说道:「明月,怀春曾是我的後娘,她本名叫媚娘,嫁给你爹也有两三年的光景。这期间,你可有见过怀春不安於室的一面?」
突来的话题令人措手不及,细微的抽气声传入在座的阿生与翟颖的耳里。
阿生劝说:「明月,想洗刷你爹的冤屈,你有什麽线索就坦白告诉大少爷。」
明月颤抖著双肩,唇瓣抿得死紧,不愿回答些什麽。
翟颖并不逼她,仅是吩咐:「阿生,麻烦你暂时回避,也别让沈娘进厅堂。我有话问明月。」
「是。」
见阿生立刻起身走出厅外,明月心下非常不满--
这男人凭什麽来宅院发号施令;他不仅来打扰宅院的生活、来迷惑她的念生哥、还提到她那该死的爹……
偌大的厅堂之内气氛沉窒,翟颖闷不吭声的等待明月回话,他压根不信明月什麽也不知情。
两人皆闷了会儿,翟颖才道:「媚娘的本性如何,你我都心知肚明。明月,我爹也同你爹一样死得冤枉,媚娘的身上牵涉著两条人命,你若知道什麽,甚至是知道她跟谁来往过,都是可追查的线索,我希望你能配合。」
明月将问题丢还给他,「我早就说过什麽也不知情。翟大人要查案子就自己想办法把人揪出来,这是您的职责所在不是吗。」
瞬间冷静的面对,依然是不配合的态度,好一个一问三不知的说词。翟颖不愠不火,仅是搁下警告:「明月,知情不报,得论罪处置。这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纸终究包不住火。若是等到案子水落石出,证实你有隐瞒事实之嫌,我可不会徇私。就算念生想护著你也没用。」
说罢,翟颖站起身来,离开了厅堂。
明月踱至厅堂的门口,目送翟颖离去的背影,随及唇瓣勾起一抹凄楚的笑,「呵呵……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会坐牢……」
宅院外--
冷念生等到斯文人终於滚出来,就忍不住发难。「你在下蛋是不是?动作拖拖拉拉,我都想把你丢下然後先走。」他口是心非的说。
翟颖低头睇凝他仰起来的脸庞,小嘴仍碎念个没完没了--
「妈的,我真搞不懂不过喝两碗粥,三两下就解决的事,你尽是在屋内穷耗时间,真服了你……」
「念生,你想跟我回府衙一趟是不是?」
「呃……」
斯文人一猜就中。冷念生倏地闭上嘴,撇过头去,脸颊迅速窜起一抹红。
「我是想跟你回府衙拿药,省得你差人来找,又担心一些有的没的。」
「那我们走。」
翟颖迳自跨上骏马,等他搂上身来,粘著。
冷念生的双臂环在斯文人的腰腹,俊秀的脸庞靠在斯文人的肩膀,敛下眼眸,唇漾著笑。脑中思忖著:他们俩就这样在一起,真好。
***
一辆马车停在冷念生的赌场外头--
阿生拗不过明月小姐的请求,索性答应带她夜晚出门--就为了送食物来给二少爷。
明月小姐真是体贴、用心。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二少爷对明月小姐纯属兄妹之情,他希望明月小姐能够接受我行我素又直率的二少爷只喜欢大少爷的事实。
阿生将明月搀扶下马车之後,开口道:「明月小姐,我带你上楼找二少爷之後,会在车上等你。」
「好,我要等念生哥把羹汤吃完之後才走。」明月手捧著亲手熬煮的一份心意,步上场子二楼,送给她的念生哥--
冷念生从桌上堆满的帐册之中抬起头来,讶异道:「明月,你怎麽来了?」
「念生哥,感到意外吗?」明月巧笑倩兮的说:「我拜托阿生带我来的。会专程送消夜来给你,是翟大哥今天早上吩咐我做的呢。你别责怪我。」
「哦。」
斯文人惦著他空腹,也不该叫明月送宵夜来。冷念生不甚领情的撇撇嘴,碎念:「真是,他的脑子在想些什麽?若是想我就不会自己滚过来啊。他也不想想你挺著几个月的身孕,过些日子就要生了……」
冷念生边说边腾出桌上的空间,催促道:「快把东西放下,你现在赶快回去。」
明月不为所动,在他对面坐下。「念生哥,我要看著你把宵夜吃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