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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智慧-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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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就有了“经济”,也就是所谓“注意力经济”。他说:“注意力经济含含糊糊,朦朦胧胧,令许多人不屑,但细细琢磨,倒还真切合互联网发展的许多门道。”从事情的经过看,他是在1999年悟出这个“门道”
的。此前他也写过不少“IT评论”,却始终寂寂无名。此后他和几个盟友组成一个“论坛”,一边大骂比尔.盖茨,一边互相表扬。这个说那个“著名”、那个说这个“敏锐”。
报纸上一边刊登方兴东“报告会”的订票联系电话,一边说,一些公司准备把“报告会”的票作为礼品送给客户,还说“与其吃吃喝喝,不如送上一份营养丰富的精307神套餐”。方兴东自称是“第三只眼睛看互联网”。朋友就接着说,方兴东的那双眼睛值多少万元。想来这是为了抬高他的眼价,可是,就算一个凡人的肉眼,你要拿多少万元去买,人家也不会挖出来给你呀!所以,与其说方兴东想要标价出卖自己的眼睛,还不如说,他是想要无偿地得到别人的“眼睛”。这又有他们自己的逻辑为证:“注意力经济”也就是“眼球经济”。把这话说到底,就是依靠吸引公众注意力来赚钱。
现在我们还是回到希格玛大厦里面来,看看1999年夏天这里发生的事情。
尚笑莉一如既往地上班,希格玛大厦第五层也没有像罗迈克担心的那样“关门”,不过,就在这同一座楼里,每个人内心的情绪也不一样。刘文印就表现得异常气愤和激动。他说,他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中国人一定“要靠自己,不能指望任何人来帮助我们”。他在饭桌上激烈地批评美国人的行为,呼唤同事去参加悼念死者的会议,但他没有去游行。他在公司开辟的追悼会场门边拿起一朵小白花戴在胸前。回到办公室,又郑重其事地将白花摘下,插在“戴尔牌”计算机的显示器上。直到半年后,308刘文印的那朵小白花,还挂在电脑一角,每天伴随屏幕闪烁着凄惨的光芒。“我不是随手插在这里的,”刘文印说,“是我的感情让我插的,让我天天看到。要说这是‘民族主义的情感’,可能夸张了一些。我说不出是什么具体的原因。我是很热情的人,不是冷漠的人,也许和东北人的本色有关。东北人不太会因为环境的变化而改变。
很执着。“但是另外一个人并非来自东北,却仍然激愤。她是吴士宏。那时她领导的微软中国公司就在希格玛大厦第六层,刘文印参加的追悼会,其实就是她组织的。她在两个月后辞去总经理职务,加紧撰写一本自传体的书,里面以很多篇幅来描述她在微软的人事纠葛,但有时候也喜欢讲一些纯粹属于”民族大义“的情感,好像她与微软公司的决裂与她的爱国主义情怀不无关系。她的自传在10月出版,名叫《逆风飞》,就像方兴东在4个月前奋起”挑战微软霸权“,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
她提到爷爷被日本人暗杀,她“从小埋下了仇恨日本鬼子的种子,种子跟着我长大至今”。不过,激发起她的爱国热情的最重要的事件,是“北约轰炸”。“1999年3095月8日是中国的耻辱日”,吴士宏写道。她原本计划在5月10日这一天休假,回家纪念自己的生日,但有了这样一个“耻辱日”,“郁闷悲愤终日不可名状”,“第一个冲动是想报名去南斯拉夫”。她感受到白领们经常会遇到的那种外企雇员身份与民族感情的矛盾,“痛感自己的‘另类’身份”,但又坚持“作为中国人,至少能有哭一场的权利”。于是,她决定在希格玛大厦召开追悼会。那一天,她义愤填膺地率领属下雇员控诉“美帝”罪行的时候,李开复和张湘辉这两位兼有华人血统和美国公司主管双重身份的人,全都未到现场。她在追悼会上发表演讲,声泪俱下,慷慨激昂,把她的鼓动人的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罗迈克对属下的激愤不知如何是好。尽管他对事态的严重性作了充分估计,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只好去找微软中国公司一位高级经理排解自己的心情。“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过街老鼠,没有地方躲藏。”罗迈克对那位经理说。这一边,吴士宏的义愤在会场上激起的议论仍未平息,大家都是为了悼念烈士而来,可是有人渐渐觉得话题似乎离开了追悼会的主旨,其中310一人当场说:“我觉得她的目的不完全是为了悼念,也是为了她的‘本地化’。她是想让罗迈克知道,他不了解中国人,不能管理中国人。”这种议论不一定真的符合吴士宏本人的意志,但却不能说完全属于“空穴来风”。此中关节,我们在后面还要详细提到。
刘文印成为微软雇员还只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对吴士宏的“本地化”方针,以及这个方针在公司内引发的种种纠葛,自然无从了解。他在1999年夏天对于“美帝罪恶”的愤怒并不次于吴士宏,但却没有到“声泪俱下”的程度。“在微软工作,应该说有一些为难。”他说。他倒没有“过街老鼠”的感觉,但却“有一种夹在中间的感觉”。不过,他总算还能找到如下理由为自己排解:“首先,我是一个中国人,不因为我替美国人做事,就不能表达我的感情;第二,我现在做的事情不是为了美国政府,对中国人也有好处。一个美国公司和美国政府毕竟是两回事。”这样看来,若说我们的人民当中积蕴着一种民族感情,的确不假,但却有另外一些证据表明,对于美国人,中国青年充其量也只是抱着一种爱恨交集的复杂情感,并没有一种势不两立同仇敌忾的情绪。
311大而化之地看眼前情形,又可以发现,微软所谓“脑力激荡”的文化一旦移植到中国这块土地上,多少会增加一些五彩缤纷的复杂内容:你尽可以不问政治只走你的“白专道路”,但却不能保证政治必定不来找你的麻烦,有如吴士宏之“郁闷悲愤终日不可名状”,和刘文印之“夹在中间的感觉”。
分享思想的火花“科索沃事件”以及北京的“反美风潮”发生之后,在中国的外国公司--国际商用机器、惠普、卡西欧、英特尔……差不多都把自己藏起来。虽然还没有仓皇逃亡,但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有希格玛大厦不同。微软精神中“我行我素”的那一部分,这时候格外引人注目。六层一如既往地讨论“维纳斯计划”。在第五层,李开复照样在记者面前大谈自己的科研方向,研究员们照样展开他们的“脑力激荡”,工程师照样写他们的程序,尚笑莉也照样为“21世纪的计算”大会忙里忙外。
《微电脑世界》的主编熊伟很快发现这种情况,就在自己的刊物上写道:“微软照旧做它愿意做的事。”
张宏江直到5月份才在希格玛大厦正式上班。所以,312他领导的小组是6个研究小组当中启动最晚的一个。如前所述,这时候正是我们国家反美情绪风起云涌的时候,张宏江却是熊伟说的那种“做他愿意做的事”的人。
最初两个星期,他也沉默。到第三个星期,他说他要向研究员们作一个报告,告诉大家他过去做过什么,到这里来打算做什么。这情形与沈向洋的做法不谋而合,又有些像美国大学的教授招揽学生。他说,他的专长是“对多媒体信息内容的理解、检索和浏览”。今后仍将继续这个领域的研究。他的目标是要让人们在网络上随心所欲地使用各种设备,而且能够迅速得到想要的信息。
无论你拥有什么样的带宽、什么样的设备、什么样的语言,都不会感觉到任何障碍。他所说的这个领域,也就是李开复在“科研的方向”里面说的“实现多媒体的自动分析、有序化和可视化”。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部分,是张宏江在8年以前所开拓的,其功绩直到今天仍为人们称道。张亚勤说他是“先驱”,凌小宁说他是“鼻祖”,意思都是一个:没有人能取代他在这个领域中的位置。
当张宏江加盟研究院的时候,李开复以如下方式向一群记者介绍张的成就:313“大家都看过《倚天屠龙记》,那里面谁最厉害?”
“张无忌。”
“张无忌最崇拜的人是谁?”
“张三丰。”
“为什么?”
“……”
“因为张三丰是武当派的开山鼻祖。现在,我们微软中国研究院虽然有很多世界级的专家,但只有张宏江博士才称得上是开山鼻祖。”平心而论,“开山鼻祖”的说法有些夸张。因为,张宏江并非多媒体检索领域的惟一开创者,在他之前,已有人在这里做了不少事,只是全都不能达到他的水平。
当然,国际商用机器公司在“图像检索”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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