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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是在怀疑之前的楚绛芸在诈晕,以岚迎上淳亲王深邃的眼神,向他展示恬淡的笑容之后微微颔首才说道:“绛芸之前失礼了,望王爷海涵。”
淳亲王不禁将目光逗留在以岚的身上,这女子较于一个月前倒是改变了不少啊。
“上一次是假装晕倒博同情,这一次是一脸淡定从容,又不知道这贱人在玩什么花样。赵绾儿侧身向神情肃穆的王昭仪低语,王昭仪却仍是一言不发,赵绾儿讨了没趣才悻悻地扭回身子,正襟危坐着看着以岚。
“本王还是希望你能将当日在福相国寺所知的一切从实道来,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抵赖不了的。陛下在如今虽对你未有任何册封,但你毕竟是后宫之人,陛下对你的宠爱更是有目共睹,本王并不想听他人之言对你施以重刑,但是,”淳王爷一番晓之以理的言语后,神情转变,眼神阴郁,“如果你还是冥顽不灵,本王就不得不听从各位宗亲之意,对你刑讯逼供了。”
好一个淳王爷,言辞犀利却并不中伤他人,更懂得对人施以恩威并济,抑扬有序,进退有理。
“王爷,绛芸所言并无虚构造假之处,”以岚清澈的双曈盈动着洁净的光亮,无畏地迎上淳王爷深邃无边的双眼,“但凡物证人证皆可呈上,绛芸也很想知道这诬陷背后到底策划着怎样对绛芸不利,以及想置绛芸死地的证据。”
红曙卷起绿窗纱(一)
“王爷,绛芸所言并不虚构造假之处,”以岚清澈的双曈盈动着洁净的光亮,无畏地迎上淳王爷深邃无边的双眼,“但凡物证人证皆可呈上,绛芸也很想知道这诬陷背后到底策划着怎样对绛芸不利的阴谋,这想置绛芸死地的证据又是什么。”
这样的眼神让阅人无数的淳亲王心里一动,他懂得那来自心灵深处的诠释,这清澈无畏的光亮分明是被一颗玲珑洁净的心灵所承载。
“好,你若是无辜被害,本王也定当当着太后的面还你清白并给你一个交待。”
以岚刚想道谢之际,淳亲王洪亮的声音响起:“将物证先呈上。”
一个小太监躬着身,双手捧着一个银漆托盘,盘内放着一包药粉,淳亲王从盘中拿起药粉对着以岚说道:“这包药粉上次我已让你过目了,这是那日王昭仪小产之后,从你身上搜出的,并在当时贾太医也证明了你手指也沾了这种药粉,你要做何解释?”
“王爷,当日福相国寺的后厢房内有菊妃娘娘,王昭仪,周婕妤还有绛芸,绛芸先将自己心中的几点疑惑道出望王爷和在坐的各位斟酌。”
以岚莲步轻移走在大殿中间,语调轻柔,思绪清晰,将自己一个月来所整理和准备的思路铺平展示,再娓娓道来,“当日住持师傅知道两位娘娘怀有身孕便命人早早地炖好了燕窝,而午膳过后菊妃娘娘便吩咐下去让人呈上燕窝,小沙弥端着燕窝到了厢房,却未见本该留守在厢房外太监宫女等着伺候。因为厢房内是身份尊贵之人,小沙弥当然不敢逾越,只好在厢房外肃立低唤。而听得叫唤之声,出去应门的人应该是尚无册封未有品阶的绛芸,绛芸自然要接过小沙弥手中的托盘,再将燕窝呈给菊妃。”
“芸儿,你疑惑的是什么?想要说明的又是什么呢?”插话的是端坐在上方,一直未曾开口的太后。
“回太后,芸儿所疑惑的是第一,事后为什么再也找不出当日呈送燕窝的小沙弥,即使是事后招集了全寺僧人,芸儿仍旧找不出当日那个小沙弥,显然那个小沙弥并不是本寺之人,趁着皇家祭祖全寺上下忙碌之时而混入进来;第二,为何一直留守在厢房外的两个宫女和太监会在这个时间听到有人在喊‘快来看猫狗打架,乌龟劝架啊’?”
“那依你之见这是何故?”淳王爷高大的身躯俯视着以岚,真诚期待她往下说。
…
背着我的笔记本到处找可上上网的地方;快十一点了;才找到
嘿嘿;最近真的很不方便;要见谅
等下还有一更。
红曙卷起绿窗纱(二)
“那依你之见这是何故?”淳王爷高大的身躯俯视着以岚,真诚期待她往下说。
“先不说这猫狗打架是不是稀松平常之事,至少这乌龟劝架也太令人好奇了吧?”以岚走至殿门口,对着俯首而立的一排宫女和太监,笑着问:“如果是你们听到了猫狗正在打架,乌龟正在劝架,你们会想去看么?”
“想去看看。”
“如果主子没吩咐下来做什么事,会想去看看。”
“当然想去看了。”
“还从来没看到过,听都没听说过,奴才们当然会跑过去看。”
“如果手上刚好有事就不会去了,但心里还是会想猫狗怎么打架,乌龟如何劝架的。”
“。。。。。。。”
以岚满意地点了点头,方笑着转身走回淳亲王身边,“这是一群不谙世事的并长期幽居深宫的孩子,比起一般人,他们更容易被这些闲兴野趣之事所吸引。所以,当日门外的几个宫女太监便应该着喊声,离开了厢房,而就在这一段短短的时间里小沙弥刚好来送燕窝,这分明就是有人蓄意策划,一定要绛芸的双手碰过这碗燕窝。”
“你继续往下说。”淳亲王显然对以岚的推测有了几分肯定,就连聒噪的赵绾儿也屏气凝神,认真听着。
“还有便是第三,虽说当时只有菊妃喊着想吃燕窝,但厢房里却坐着四人,这于情于理,来人也应该呈上四碗燕窝啊。”
以岚橘色的裙摆捎过赵绾儿就坐的椅子腿,盯着赵绾儿说:“那是因为下药之人要针对的就是菊妃娘娘,四碗粥呈上必定会搅乱顺序。”
赵绾儿一脸嫉恨,唰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要针对我的人除了你我也想不出第二个人。”
“我先不否认有没有心针对你,害你一说,”又岚收起笑容,话锋一转,“但我不会蠢到害了人还在身上留着证据等人搜身。”
“你。。。。。你本就是狡猾之人,谁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小闲累了;回去睡觉了。亲们;晚安
红曙卷起绿窗纱(三)
“你。。。。。你本就是狡猾之人,谁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对赵绾儿的言辞以岚并未还击,只是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菊妃娘娘,你是意在非得要绛芸担下这罪呢,还是想要找出真正想要谋害你肚子里孩子的真凶?”
“这。。。。。。当然是要找出真凶,”赵绾儿心虚地将头扭开,撇了撇嘴角,“说得我好像故意在陷害你似的。”
以岚回身,面对淳亲王,从容而语:“当日寺里所剩的燕窝均未被下药,所以,可以确定的是下药的时间是在燕窝盛碗到送至相厢房的这段时间。寺里相关的僧人因这事多少受到了牵连,其中多人接受了审问,均是无果。其实,重要的人无非就是当日呈上燕窝的小沙弥,但现已找不出此人,绛芸要说的无非是心中的疑问,以及还自己的清白。”
淳亲王双手负后,来回踱步在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铺就的大殿上,站在以岚身旁,重新将她审视了一番。他颇具研究的眼神和以岚对视,英气十足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这只是你的猜测,并没有十足的说服力,可以证明你是无辜的。”
“那不如请王爷将人证也一并带上了吧?”
以岚的要求让淳亲王一怔,随即又是会心一笑,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如果这真的是一场阴谋,那么越多伪造的证据就越会露出纰漏。
“好,带人证。”
一名身着皇宫侍卫服的侍卫低着头顺着大殿中央走来,行至中间跪拜行礼:“小的皇宫北玄门侍卫张祥跪叩太后金安。”
在太后的允应下张祥起身,眼角的余光迎上以岚难以置信的疑问,急忙躲闪,慌忙低头。
原来是他!他不是楚勐的人么?楚勐一死真的就人心倒戈?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人受了楚勐的指示给她送过一只信鸽,只是那信鸽早就被自己给放了。
可眼下这人怎么就成了要指证自己谋害皇嗣的证人了呢?
“你叫张祥?”淳王爷目光如炬,紧盯张祥。
“回王爷,小的就是张祥,在皇宫北玄门当差。”
“王爷,绛芸认识此人,”以岚在张祥闪躲的眼神中,上前一步整个人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美目含笑,“他的兄长原是绛芸父亲手下的一名副将,绛芸进宫后这位张侍卫倒是对绛芸颇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