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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一定会放手,让我走,让我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替她拭去源源不断流下的泪水,“芸儿,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不要说放手,我做不到,你是我唯一爱上了的人,于我心里早就认定,你才是我唯一的妻,我决不放手,决不,”温柔如水的声音里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告诉我,你想要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她的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订情岛,那里的沧海明月,那里的树影花香,还有那里世外桃源般的宁静,更重要的是。。。。。。在那里的他,才是属于她的他。
这样一幅详和温馨的画面,就是她想要和他一起过的生活。
无法忽略自己内心里的那份痛,她再也无法逃避的事实,原来自己还未放下宁枫的同时,却已经爱上了他——赫连睿。
和他的双眸久久对视,才幽幽而叹:“陛下,我要的生活你给不了,也给不起。”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可以原谅我?”
她从未觉得他做错了,这是他生活的年代,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他拥有再多的女人,和再多的女人生儿育女都是正常不过的事。而她,以及根深蒂固的二十一世纪女人的思想,与多个女子共侍一夫,如果自己生下孩子,自己的孩子则还要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去一起分享他的父爱?她做不到,也接受不了。
摇了摇头,用尽所有的力气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我好累。。。。“
赫连睿心疼万分,懊恼万分。
两个月前,是为了报复她也好,想要引起她的重视也好,他日日临幸于不同殿阁,和她有了肌肤之亲之前,他从未想过让哪个女人来为他生孩子。
只有她,只有对上这样一个时刻想要逃开他的女子,生平有了想要当爹的想法,因为他想要一个孩子来绑住她的心,绑住她的人。
将她拦腰抱起,她亦无力再争。
柔柔的月光从窗棂洒进,几缕微风吹动着寝殿内的垂幔绫纱,虚虚实实;水晶帘子因为晃动发出细微地碰撞声,在深夜里清脆异常。
这一刻的她,在他怀中脆弱安静,月下美丽动人的脸上残留着泪痕,轻轻地放于床上,她转身背对着他。叹了口气,自己也解下一身束缚,上了床,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生怕一夜之后,她会离他而去。
“芸儿,不要离开我。”
她在他怀里一怔,泪,再次无声而落。
鸟惊庭树时将到(四)
翌日清晨,一夜无眠的赫连睿凝视着怀中的楚绛芸,细碎的吻忍不住密密落于她的脸上,他知道,她也是一夜辗转,一夜无眠,心疼地伏在她耳侧低语,“芸儿,多睡会,等我回来一起午膳。”
她佯装入睡,并不转身面对他,也不回应他。只听得他从身侧起来的动响,便有宫女鱼贯而入,侍候他洗漱穿戴。
等一切就绪后,宫女们纷纷退下,他站在床前良久之后才起步离开。
无人注视的环境下她便不再伪装,起身后随手拿过靠枕垫于身后,没有赫连睿在旁边她才可以静静地思考,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
离开,亦是不可能,纵然自己可以舍下对赫连睿的感情,他,又岂会放手;留下,那么要以怎样的方式相处,这与他要朝夕相处的月潮宫她是不可能再住下去了。
心,就如宫墙外潮起潮落的海潮,一浪接着下一浪的撞击而被粉碎成千万朵细碎的浪花,可不管怎样,还是要这般机械地维持下去。人也一样,心明明有了痛,却还得忍这着份痛继续生活下去。
因为一夜未曾合眼,这下子到觉得头疼难忍,精神也有了些许的恍惚。
“岚岚。。。。。。”那是从很遥远很遥远传来的呼唤,她的心速因这样温柔的唤声而骤然增速。
在枫叶漫天飞舞地山崖上,她看到了自己,一身黑衣,迎风而立。。。。。身后是一片红得歇斯底里的枫叶。她在崖边起舞,天际金红色的彩霞如花似锦,她看到了宁枫的脸,俊美的脸庞渐渐清晰。他嘴角含着一如既往的宠溺,饱含深情的双眸洋溢着温润如玉般的暖意。
于是,纵身一跃。。。。。。。。
“不,不要啊。。。。。。”
是宁枫无助的呼唤。
她的身体落在崖壁的一棵大树之上,不堪重负的枝桠被折断,再沿着崖壁一直滚落。四肢百骸俱已分裂,痛。。。。。好痛。。。。。。
她见着自己的魂魄离开自己的身体,像是一股袅绕的青烟,即将随风而去。她看着自己血迹斑驳的身躯:“不,我不要死。。。。。不要。”
她明明听到宁枫的呼唤,枫,没有死,自己怎么可以死?
金色的云层之中,她又一次看到了宁枫的脸,“枫,你要去哪?带我走,带我走。”
宁枫只是一言无语的看着她,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当她想要开口相问的时候,宁枫的顶头上方却闪过一道明亮刺目的蓝光,宁枫便不见了踪影。。。。。。
无法抑制地痛,飘浮在空中的灵魂只是怔怔地望着他远去了,不复存在的云层中。然而,出乎她的意料这外,还是在这云层相叠之处竟然。。。。。。出现了赫连睿的脸。。。。。
嘴角那抹慑人心魂的笑,他胜似白雪的衣裳,一路向她行来,衣袂无风而飞。
他伸出手,温和而言:“我来接你。”
她怔怔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之中,温暖厚实,她只是无语地瞅着他,跟随在他身后,一起消失于这绚烂似锦的云层之中。
金风玉露柳径逢(一)
“小姐。。。。。。”
千娇百媚立在床前,疑惑不安地看着靠在床头上似睡非睡的楚绛芸,只见双眼紧闭,双唇不停蠕动,像似要说什么又说不出什么。怕她被恶梦而扰,所以将她唤醒。
悠悠地睁开双眸,一脸的疲乏之态。
“小姐,你没事吧?”
楚绛芸摇了摇头,思绪仍陷在梦境之中,难以抽离。好奇怪的梦,枫,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怪我移情别恋,又不像;是要将我完全托给赫连睿么。连忙否决,心里还暗暗骂着自己着实无耻,竟然用这种方式来为自己开罪。
可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仔细想来,当初自己从赤子崖上跳下来后,就完全没有其它意识,醒来后便成了楚家小姐。而刚刚的梦境则像是自己坠崖后的情景,这情景竟是这样的熟悉,可又想不想来,好像是被自己遗忘了的某个片段。
“小姐。”傻丫头闻得声响便捧着洗漱水进来。
千娇百媚相视一望,便忙着为楚绛芸梳妆打扮。
一边为她打理着头发,一边看着铜镜里心神不宁的小姐,千娇开口道:“小姐,用完早膳千娇百媚陪你去趟景菊宫吧?”
“想必这下子景菊宫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她不回答千娇话,只是自言自语。
千娇拿着象牙梳的手在楚绛芸乌海的发际一顿,心想:“小姐原来吃醋了。”
“小姐,”一旁正在整床叠被的傻丫头插话,“你放心吧,很快你也会有孩子的。”
楚绛芸听着这话,心好似被人用力地扭搓。不,不行,自己千万不能再和赫连睿同榻而眠了,她不要有他的孩子,她的孩子怎么可以和别人的孩子拥有同一个父亲?再说,这后宫之中如今是唯有赵绾儿一人有了身孕,可谁知还有没有没被诊出的人在。他,又不是只临幸了赵绾儿一人,想到此,心就难以平静,连气也吐不顺,胸口抑郁的要紧。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世事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绿柳拂开紫色水晶帘,欲在楚绛芸跟前行礼,却被她制止,“别动不动行礼,就像她们一样不好么?”她手指着千娇百媚和傻丫头。
绿柳也是一个心眼灵活的丫头,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也知道了楚绛芸的为人,对她也是打心里的喜欢和尊重。这不,有了对楚绛芸不利的消息,马上进来汇报。
“小姐。。。。。那个。”不过顾及到楚绛芸将会受到的心理波动,还是有点忌讳开口。
“说吧。”她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自己爱的男人都和别的女人有了骨肉,她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什么不敢面对的。
“昨晚赵婕妤被诊出喜脉后,今早被陛下临幸过的宫嫔们都纷纷急召御医诊脉,御医院里的御医如今正穿梭于各大殿阁,这不,泉梅宫已传出消息了。”
“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