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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过问过自己是否真的心动?赵桓没有逾分一步,因为他们都是同一种人。
站在门外听了很久墙角的轩然走了进来。
边进来边埋怨地说:“妈妈,轩然闻到有我喜欢喝的银耳汤。”
赵池脸色随即难看起来,他盯着随意进来的轩然,那个少年一脸微愕的问:“皇上……原来皇上也在。”
“这话该是朕问才对。”
“妈妈……”似责问似撒娇状,一脸求助地看向母亲。
云晰伸手把他拉下来坐到身边来,把赵池未喝的汤推到儿子跟前说:“妈妈忘记了让轩然来用膳,回头会交代琼欢以后用膳一定会等轩然的。”
“但是皇上……”
少年一脸的难为,欲言又止。
“皇上。”云晰转过脸问赵池:“你刚才说过的话可算数。”
赵池能说什么,只怪他的话说得太快,说得太无限制。
赵池这张冷脸没构成任何影响,那边一对母子俩却热忱地攀谈起来。
赵池的脸以为黑到晚膳结束就该结束,可是那对母子说要谈心事,那小孩一脸坏得这是秘密的口吻说:“这……不是怕皇上知道,只是……这事……毕竟……轩然现在是大人了,那些小时候没形象的事……嗯……”
云晰看向他,再一次明显提醒他,君无戏言。
所以皇帝被那对母亲迫走了。
不受欢迎的皇帝回了同德殿一趟,到了半夜,凤凰台阁那边传来晶惠公主在石子路陪平王爷淋雨,皇帝又匆匆忙忙跑来一趟。
凤凰台阁内的石子路,琼欢撑着伞扶着云晰出到来,看到的便是晶惠与平林也跪在地上,平林正喝斥着让丫头把晶惠拖回去,雨从早上下到深夜一直没停过,倒是到了夜间风急了起来。云晰一来就吩咐木肯把晶惠拖了起来,晶惠一脸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抱着云晰就大哭。
“娘娘,不是平林的错,是晶惠的错,娘娘不要再罚了平林了好吗?娘娘娘娘……”哭着哭着的晶惠,声音一咽便趴在云晰身上昏厥过去,云晰被这重量一压便滚下地去。这下子琼欢把伞也扔了,皇帝来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乱成一团的景况,他快步过去把云晰抱起,琼欢去抱了晶惠,吩咐卫风把平林拖进大殿再断。
方丛仁也闻风也来了,先看过晶惠,胎儿没事,只是气急上血,加之一日未食,喝一副安胎汤药,休息一晚便可。
云晰换过衣服到大殿,平林跪在殿上,一只白玉茶杯砸碎在他脚边,上座赵池正在大骂。
云晰不理上座发恶的赵池,走过去说:“琼欢扶平王爷上座。”
平林抬起头,看到云晰,一脸心焦问:“娘娘,晶惠她……”
“孩子没事。”
琼欢把总算有点喜色的平林拖上了椅子上,那边赵池依然黑着一张脸,云晰走近去只好说:“皇上,深夜了,臣妾想歇息了。”
赵池不甘不愿地跟她走,那边的琼欢自然会意。
回到卧室,赵池还生着气,云晰说:“你只是顾着身份,现在晶惠也有孩子,难道你让他们不明不白吗?晶惠年纪也不小,这些年都没有看上那家公子,那傻孩子不就是一直心在平林身上,算了吧,一个是你的孩子,一个……你成全他们吧!”
赵池确实有点顾虑,他还是世子之时,这宫里宫外一直传言他的身世,齐王之时这些传言总算被击破,做了皇帝,全天下人都以为他是先皇的私生子。
好了,现在他让他的公主嫁予平林王爷,就不是昭告天下,他赵池身世不详。
“云晰你从不问过我的事?”
赵池爬上床时问云晰,准备睡觉的云晰只说:“你是赵池,赵池是皇帝。”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
赵池黑了一天的脸总算漾起了笑意,他搂过云晰,吻着她的耳畔说:“还有一句你没有说,赵池还是曲云晰的夫君。”
…
凤凰台阁的偏殿,屋外雨帘屋内的幽静,方丛仁来看过平林,把药留下便走了。
昏黄的灯火下,平林穿着单衣长袍,把袍子撩到膝盖而上,皮破得不像话的膝盖疼得钻骨入心,他连眉都没皱一下,用清水把伤口洗干净,再抹上一点蒸过的白酒,然后上药,用干净的白巾开始一圈一圈地绕好,打上结。
“手法纯熟得比本殿的太傅还好。”
平林抬头看去,屋子的窗口不知何时坐了笑得一脸痞坏的曲靖。
“殿下有何贵干?”
轩然摇着手上一柄扇子,把扇子一合,兴致勃勃问:“很疼是吧?本殿也觉得疼,小时候本殿很顽皮,老是左摔右摔,喜欢跑出宫外跟外面的野孩子玩,还试过装乞丐和乞丐玩,抢过馒头,偷过别人的荷包,蹲过牢狱,吃过剩饭剩菜,嗯,那个时候只是想尝尝各种生活的滋味。”
平林看不出这位王子的真正意思,只当他无聊糊说一通吧了,所以态度很敷衍问:“殿下比较过,觉得如何?”
轩然一笑:“还是觉得当王子的滋味最好。”
“平林恭喜殿下终于悟得生活的真谛。”
轩然笑着点头:“平王爷觉得一个王爷的生活滋味如何?”
“很好。”
“这也是王爷悟得的生活真谛吗?”
“是。”平林已有点不耐烦了:“本王小时候虽没有殿下的生活多姿多彩,但觉得当一个王爷是本王的生活真谛,殿下还有要事吗?本王累了,想就寝。”
轩然也看到他一脸疲累,很认同地点头:“王爷确实疲累了,在雨里跪了一整天。”
就在平林把他最后一点好脾气用尽的时候,轩然一句:“王爷又是跪又是求,使尽一切苦肉计让晶惠公主怀孕。”轩然睁着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珠子,平林在这一刻甚至还以为他无害无垢。
他说:“本殿一点也看不出,看不出平王爷的情意,本殿今晚睡不着一直在想一件事,不管是皇上还是皇后赐婚,平王爷与晶惠公主结合,这好像有点不对,王爷与公主可是姐弟呢,虽然是堂的,皇上与皇后如果答应婚事,那不是自打嘴巴吗?皇上不是先皇……哦,本殿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轩然眼珠子转也转,接着终于想通似的说:“本殿知道了,是公主,一定是晶惠公主,晶惠公主不是皇上的……”
“曲靖你闭嘴!”终于有人忍无可忍地怒喝。
轩然掩着嘴巴,一脸恐惧地放开半边嘴角儿问:“我猜对了是不是?”
一只茶杯子往窗子扔去是平林的回答,轩然迅速把扇一打,茶杯便稳稳地被他接到。
“王爷你不能恼羞成怒。”
“滚出去……”
接着,轩然忙着去接茶壶、盘子、香鼎……轩然最后接的竟然是平林的鞋子。他用一根手指勾起平林的鞋子,掩着鼻子说:“平王爷原来你有脚气的。”说着把他的鞋子扔出了窗外。
平林已气得没话说了,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珠子问:“你到底想怎样?”
轩然把扇子一收,脸上的嬉戏也收了,脸色正经而又尊贵,平林看到这个痞坏的王子竟然有一股像皇叔身上的霸气。
他说:“本殿不管你是想坏了赵池的名声,近一点就一点名声,远一点,王爷,可能所有人都忘了你的身份,但本殿记得可清楚,桓太子的唯孤,若果王爷私心再大点,野心再多点,重夺皇位,打出现任皇帝赵池先是谋害先帝和先太子,再二把曲家异王铲除,连皇后腹中胎儿也不放过,剩下的恬公子大难不死逃回曲阳,迫得皇后与皇帝分崩天下,王爷若你真有此想法,这个出师名目一旦挑起,相信我,一定能造出一翻混乱的,不过,皇权大任这样的重负,本殿劝你还是当一个有滋有味的王爷好了。”
轩然最后那一记凌厉眼神把平林钉在原地一句话也无法反驳,很久后,他盯着手上的药膏,手指绷紧得已渗进血来,血珠子顺着边沿渗和到淡绿色的膏药里去。
第七十五章:寿诞
云晰活了大半辈子,除了八岁前每年有父亲童舟跟母亲云絮陪她庆生,直到现在,她四十四岁,十五岁的生辰过得算是愉快的,曲就给她最真实的父爱,这应该是她冠上曲姓后过的第二个生辰。
四十四岁的生辰有她的儿子轩然,她以为已经是此生最好的礼物。
赵池不是个细腻的人,记不得她的生日,至少从来未送过生日礼物给她,那怕是一件手饰衣裙都没有送过,她也没期待过,因为她知道作为赵池的皇帝他没有所谓的温柔。
皇后寿诞当日,曲阳王送来的天蚕丝织的长裙,紫底衬金纱衣罩住底下的湖水绿衬底长裙,下身是四片裙来纳成一大片裙裾迤逦,高贵美丽的长裙由轩然殿下亲自送到凤凰台阁,把皇帝第一次送给皇后的紫衫绿裙比了下去,也成功让皇后弃了皇帝的寿礼选了二兄曲阳王千里迢迢送来的贺礼。
皇帝的脸从早上黑到晚宴,可怜的皇帝,皇后还不知道躺在箱子里原封不动的紫衫绿裙是皇帝送的,一脸高兴地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