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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毅儿想姑姑画些什么?”
曲毅想了想,歪着脑袋,突然说:“姑姑,毅儿昨儿活捉了一只老鼠,爷爷说毅儿长大了便能活捉一只老虎,姑姑就画一只老鼠然后再画一只老虎。”
云晰是画了,不单止老鼠、老虎,最后把十二生肖都画了,以卡通的形式来事。曲毅很聪明,她只画过一次,曲毅就记住了,他画的是一只小肥猪,旁边有四个稚嫩小字:猪事顺利。
云晰对赵池解释说:“这是一只小猪,而且还是一只小肥猪,今年刚好是猪年。”
“哦。”赵池一阵惊讶,重新把画再看一遍,确实有点像猪的形象,他看向下面站得小身板挺直的曲毅,一个主意生了出来。
“好一个猪事顺利。”
“朕赏你一个猪事顺利如何?”赵池说着便指着右手边道:“朕的两位公主,你可喜欢那位,与朕的公主订下一门亲事该是猪年里最顺利的一事吧 。”
赵池等着看下面曲家的表现,除了安南公主外,其它人倒平心静气,曲毅低头一拜说:“回皇上,这事于毅儿甚好,只是在这之前,毅儿想说一个故事。”
赵池想看看曲毅还能如何周旋便点头准了。
曲毅说的其实是一个关于猪的故事,他的眼光一直看着上座,眼瞳澄亮坚定地看着。
从前有两只小猪,他们相亲相爱。每天主人送吃的来,公猪总是让母猪多吃,吃饱了它再去吃母猪剩下的东西,母猪渐渐肥胖,公猪则一天天瘦下去。
一天,公猪听见主人在跟屠夫商量,要把肥肥母猪杀了,公猪听后伤心至极。于是从那天开始公猪性情大变,每日主人送吃的来时公猪总是抢上去把把食物吃光,吃好后便大睡,母猪见了伤心失望,公猪还是若无其事地过着安乐的日子。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主人带着屠夫来到猪圈,他发现一个月前肥肥壮壮的母猪瘦得没剩下多少肉,公猪则长得肥肥白白。公猪这时却拼命地跑,引起主人的注意。终于屠夫把公猪拖走了,在拖出猪圈的那一刻,公猪朝着母猪笑着说:“以后别吃这么多!”母猪那刻伤心欲绝,拼命地想冲出去,门却被关得实实的,隔着栅栏,母猪看着闪着泪光的公猪。
那一个晚上,母猪望着主人一家开心地吃着公猪的肉,母猪伤心地躺倒在以前公猪每天睡的地方,突然它发现墙上有行字:“如果爱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愿意用生命来证明”!母猪看到这行字肝肠寸断。
“皇上,毅儿要说的是,毅儿画的是一只公猪,一只愿意用生命来证明爱的公猪。”曲毅跪了下来。
在场所有人都惊讶地盯着那个还不足四岁的幼孩,这个故事或许不够动容,或许无法说成是爱情,却是实实在在表达了曲毅的意思。
赵池看看身边的人,云晰面向他说:“皇上,孩子们还小呢!”
赵池收回了之前的话,便问曲毅喜欢些什么,云晰在旁说,把宫中那只会说话的鹦鹉赏给他吧,他可喜欢那些小动物呢?
赵池在旁也笑着说:“若果你皇姑母的主意让你为难,那朕真要赏一只小肥公猪给曲毅你。”
这话终于让下面一阵哄堂大笑。
在没人察觉之下,曲毅侧着身子比起两根中指与食指,只见上座的皇后眉眼弯弯,隐隐的微笑浓浓。
…
…
下午皇后休息,太子妃盛娇便主持着女眷那边,皇帝会臣子,皇后醒来再重新着装已是晚宴时候,晚宴的场地在烟水湖,这次算是皇后第一次亮相重臣与妃嫔前。
妃嫔再怎么出彩都不及两位贵妃,两位贵妃再艳也比不上太子妃盛娇,有太子妃盛娇的存在,没人敢用艳衣来衬托,但今年的中秋节却不一样了,因为皇后回宫了,皇后的美是另一种超脱的美。
气质美。
躲在花树下休息的轩辕志意外地听到花树另一边几个嫔昭在小声讨论,心里想到那位如莲的皇后。
那人不是他想像中的皇后,没有心计重重,眼睛太清浅,身上一股静恬之气,散发着与世无争的疏淡,轩辕志还留意到皇后非常喜欢小孩,身子如此娇弱的清淡女子,难怪那人用这种至极的方式。
孙世子曲毅那个小肥猪故事只一个早上的时辰便传遍京城大街小巷,曲家的人果然都不可小窥。
晚宴开始,轩辕志跟所有人恭迎皇帝与皇后上座,他捏着酒杯小口小口的喝着,其间只看了一眼上座,皇帝是他熟悉的皇帝,皇后,他见过皇后第三次,只有今次是着女装的,而且是正式的礼服,很端庄,那掩不住的华盖风华,这个看起来二十有四的女子出尘得突兀于众,那一身的华贵只让人确信她是凡尘之人。
轩辕志不得不承认一点,他的妹妹做到这个层次已是之末,他决定帮玉儿保有她的皇贵妃,保有她的小公主晶宜。
只是还是有意外的,这个意外从胶洲开始,接踵而来,轩辕志很久后想,他讨厌女人,对于这个妖媚女人更是讨厌,而她恰巧成了轩辕志一次又一次的意外。
云晰做着皇后该做的事情端庄,配合着身边的赵池,场中陆陆续续上来精彩节目,这些乏味的余兴节目对她没吸引力,大概她身旁那位也觉得乏味,但是她还是很佩服赵池的,赵池定力十足,不管是喜欢的人还是不喜欢的人,他都没多大的表现,这样的一个阴沉不定的人已注定是难以捉摸,所以他适合当一个皇帝。冷血,绝对是够,身为他的妻子,不知多少遍被横剑而指,这个角色不再是妻子,大家心知肚明,他赵池今时今日之势是被她的生父迟悦一手推上高位,但赵池分得很清,这是一件事情,作为另一个身份,曲家四小姐的身份,他不能容忍他的皇后身后势力强硬,这是帝皇的角度。
他会保存她,她相信。
但这个保存不包括保存她的心,伤心的,伤身的,他赵池一概不保。
“怎么了?”
云晰几分淡薄的面孔这下却落在赵池身上,赵池想些什么,云晰不知,但云晰有一点还是可以赌的,她略略闭眼,有点疲惫地支着额。
“不舒服,头犯晕了?”
赵池难得当着众下双手扶向她额,低头伏到她身前来。
“冷吗?”
赵池只摸到云晰一头冰冻,中秋节还不至于冷,但入夜后的烟水湖倒是凉水入风的。琼欢已递上一袭珍珠镶绣紫披风来,赵池一手接过,把云晰严实包好。
这边厢帝皇帝后一副恩爱至极,那边厢很多双不经意的眼珠子带着种种表情袭来,盛娇的眼光带着笑,那笑让人生寒。
云晰把赵池双手拉下,赵池抓住她双手眉头一皱,手中一片冰冷,抬眼看向琼欢,琼欢只好低声道:“要深秋了,娘娘换季总会有段不适应期。”
赵池双眉皱得更紧,云晰一直敛眼,一副盈盈弱的样子,低低婉婉说:“我再看一会,不是还有一个‘一舞倾城’节目吗?看完这个节目我再退席,这样好不好?”说到最后,云晰抬起那双清浅大眼,眼里温婉柔顺得不知其害地看着赵池。
赵池便迷了,说话的时候连自己都察觉不出放低了声音,动作温柔地为她掩好披风,然后再吩咐人端来热汤。
接着他的皇后便笑了,笑得自然悦然,大眼里晶晶发亮。赵池是很喜欢看她笑,只是如果他的皇后笑是因为另一个人却又另当别论。
整个会场突然一阵静默,《飞天舞曲》中,一名妖娆女子从半空落场,大幅的裙裾缭乱中,一只红色绣鞋纤足先踮地,那只红艳的鞋头上一只振翅欲飞的青荷翠色蝴蝶栩栩如生,直到另一只绣鞋也落到地上,潋滟的裙摆四周生风,胀动的裙裾鼓吹起,里面的红色亵裤裹着一双纤长大腿,脚尖一个旋转,平平一圈后,冗长的裙裾从上而下静伏下来,几乎铺满大半个舞台。
不知该说是惊艳夺目还是目瞪口呆,众人视线都被眼前妖娆耀目的女子吸引住。
几乎,几乎是几乎。
寂静的会场一声不可闻。
“妖孽。”
舞台上的人还是听到了,她狭长的单凤眼只见微微一眨,更显勾魂夺目,接着场下毫不意外传来接连不断的乒乒乓乓杯盘摔落声。
第五十九章:云涌(二)
妖娆的舞姿,妖娆的大红拽地裙,妖娆细琢的脸。
不能说是绝色,但一定让人移不开眼。
乐曲从慢至快,从激至柔。
新异的舞曲中,妖娆身躯从容轻松,妩媚性感地滑过每个人的眼瞳,那双细长的单凤眼带着万种风情扫过场中每人。
一曲舞毕,众人犹在惊诧中,那身妩媚多姿的火艳身躯已怡然走下台,后面那迤逦的裙裾长长拉出一段真丝红锻。
…
…
赵池握着云晰双手犹是握紧,眼光阴鹜地盯着走上来的人,那人如身子无骨地滑跪于地上叩拜,他淡淡地说:“起来。”
子媚起来了,只是她接着说的话便让赵池想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