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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身弱,无法侍侯皇上。”很久她终于说话,赵池几乎以为她会一直不说话下去。
云晰其实在消化那句话,她不知道她的手指有点颤抖,僵硬卷曲着,赵池握着她的手一根一根地抚平。
“这不好了吗?”赵池说着,两手把在她身上摸索着。
她一翻身抓着赵池乱动的手,四目双交,那么近,只闻两人低低的呼气吸气声,她敛下眼帘,气息弱弱的说:“妾身……妾身在宫里过不好,不思食,不思眠,妾身在胶洲过得很满足。”
“不会的,我让绿萼荷苑所有人都跟回去,你不是喜欢他们吗?要不,我下旨让程碧蓝一同陪你回来。”
这话让云晰大惊,她低低地喊:“不。”
“妾身不想回去,皇上该明白。”她把话挑明了。
“你不想回去。”这是肯定句。
“你是一国之母,要一辈子躲在胶洲吗?”赵池生气了。
接着她回了一句让赵池更生气的话。
“皇上把妾身废了吧。”这是她心里话,身下那人却僵硬了。
“你再说一遍。”她是可以再说一遍,但赵池不会再让她说多一遍。
他咄咄逼人地反身把她压在身下。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如意算盘,你在不在意那个位置,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算的。”冷哼一声:“先不说曲就不愿意,朕说过的话,你还真一个字也不记得。好,你给朕记清了,这皇后,你注定给朕当一辈子。”
说完把她丢到一边去。
…
赵池一生气就会拿身份来说话,云晰不是不怕他生气,但她就是惹他生气,她甚至想最好一个生气就直接把自己废了,可是赵池太冷静了,再生气的情况下头脑依然清醒。
第二天她睡得很晚才起来,如她所料,赵池一大早就走了,她心情愉快地走下楼,却看到一个让她呕气的人。
“娘娘。”那个木乃侍卫卫风站在大厅里微微躬身向她问安。
她的笑容结在脸上,琼欢在她身后解释:“皇上先回京,让卫侍卫三天后护送娘娘回京。”
“是的,娘娘。”
“有劳卫侍卫了。”她很客气地说。
“娘娘唤属下卫风便可。”话是客气,却还是面无表情。
她懒得搭话,坐了下来开始用午膳,早点错过,嬷嬷与凉菊开始把早点排上桌,琼欢用银针逐一试过后便让她开始进食。
她心想着却是另一档子事,她可不会认为赵池很着紧她,让她的贴身侍卫来保护她的安全,她在胶洲是最安全,如果回京后还让卫风跟着她,她也许会想,她的命可能真的很金贵,赵池可能真的舍不得她死,可是把卫风留到胶洲三天,护送她回京是籍口,大概有事让他办才是真的。
果然午睡后,她在在枕头下找到答案,赵池让卫风查凤花楼,琼欢在门外说,程碧蓝来了,正在楼下大厅,她拢了衣衫便下楼。
她让琼花远远跟着,两个人往姚山那片梅花林走去。
“碧蓝,今年梅花开,我大概看不到了。”她握着一根梅枝,伸手绑上一根紫色的丝带。
“他让你回京。” 碧蓝似乎不惊讶,却一脸担心:“恬昨晚也说。”
“别担心,好歹也是皇后一个,再不济爹和大哥在,你和二哥放心好了。”
“云晰。”碧蓝握她手,叹气:“皇上一定会想方设法除去曲家,这个道理你懂,后宫里那群女人谁不想方设法拖你下来,你回去,我怎能不担心,你是知深浅,但少了那份心思算计,那个轩辕玉,昨晚我也看到了,还有宫里头不知多少女人。”越说越忧心,碧蓝其实还有一个人还未说,也不敢说。那个女人碧蓝不以为她是善类,况且,皇帝好像对她也不是单纯。
…
三日后,云晰登船回京,皇后回京依然是低调的,她捏着手上的信,是曲恬给她的,曲恬果然懂她,碧蓝说错了,她不是不会算计,只是未有过这样的机会。
她回京是必然,否则赵池的戏如何唱下去,后宫女人那台戏没了她也唱不下去,盛娇也等得不耐烦了吧。
和风吹,夏天呢,江风不热,是凉的,把她身上的衣裙吹得猎猎作响,江边,山花已消融,春天早已过,春天的时候她在胶洲作着梦,她想着回京后皇后是做些什么的?
第五十四章:风起(二)
皇后回宫,像炸开锅,不仅朝堂上人人崇崇欲动,后宫不管是谁明着暗着都往紫英殿附近串头串脑,可是皇后回来都几天了,还是连片裙都没见着。细细听听墙角,各宫贵人无不指着自己手下的人继续去探。
结果还是无果而回。
坐在榻上的女子,青翠烟霞,纱裙裹着玲珑身姿,无骨的身子半倚榻上,身上两名丫头正在捶腿舒筋,一名大丫头正在给她扇风,大热天,屋子虽放着几盆冰,再加一人侍侯扇风,凉意刚好。
“小倩,听说紫英殿那边没有向尚食局取冰纳凉。”
那唤作小倩的正是站着扇风的大丫头,这时她已放下锦织扇屏,接过侍女递上来的一只玉盘,盘子白玉通透,一看便非常名贵,她熟练地跪在榻身,把盘子举到榻上的高度,一双纤纤玉手如通透白玉,美得跟那白玉盘一样珠圆玉润,展平放入盘中,白浓浓的液体浸透着每寸玉股冰骨。
小倩闻着奶香味回话:“回娘娘,紫英殿那边的主儿畏寒,所以未向尚食局申取。”
“看来皇后病弱果然不是以讹传讹。”
虽看过一面,那人穿着一袭紫花细襟的兰色书生长服,那一身清贵气质及那张过于白晰的脸,不艳,不妖,不媚,却很美,可谓,天生丽质难自弃,无妆玉容倾国城。而他看着她的眼神似记忆里深深种下一样,这种感觉让她害怕极了。
盯着自己如玉的双手,突然一个狠劲“砰”,玉盘扫在地上,碎得一地白玉片片,一屋的丫头吓得全都跪在地上。
“玉儿,你又怎么了?”
轩辕志一身紫色官服走了进来,一进来便踩到一地白玉碎片,他蹙眉,不是为那昂贵的白玉盘子碎了,他是讨厌女人乱发脾气,那感觉无理取闹,而无理取闹的女子,不管有多美都让人生厌。
他拣了把椅子坐下,有丫头递上茶水,他吩咐丫头把地收拾好,才慢慢品茶,那榻上还生着莫名闷气的女人,他可没心思去自讨没趣,虽是他妹妹,但却是女人一枚,而且是烦人的女人。
“哥,皇上呢?”轩辕玉坐好,拿过丫头奉上的新茶水也浅喝,其实想问很久,刚才看天色,平时这个时辰,皇上都会过来用晚膳,但今儿既没派人来通传,也不见着人过来,终于忍不住问。
“微臣又怎敢揣摩圣意。”轩辕志很官腔地回答自家妹妹。
她冷哼一声,指着他说:“你不要得意,我可是你妹妹,我在宫里不好过,你也别指望好过。”
轩辕志甩都不甩她,对小倩问:“小公主呢?”
“回公子,公主还睡着。”小倩答。
还睡着,轩辕志想,孩子就是好,一天到黑不是吃就是睡,他把一直揣着的京城余香楼云片糕掏了出来,递给小倩说:“待小公主醒了,给她。”
小倩接过,心道,自家公子还真是疼小公主,每次来虽总是跟自家小姐吵,但还是每次来,每次来都提东西来给小公主,小公主也喜欢这个舅舅得紧;比皇帝亲爹还亲厚,当然这话她自然不能说,只能在心里嚼着。
轩辕见外甥女还在睡没得逗,至于眼前这阴晴不定的女人,他还是不想惹,所以站起来打算走,走了两步,自己妹妹委屈地喊了一句:“哥哥……”
轩辕志就知自己惨了,他什么都不怕,最怕就是女人又哭又委屈地叫,接着他知道自己妹妹要做什么了。
果然轩辕玉开始说自己可怜的身世,自小爹娘早逝,得一个哥哥对自己的亲妹既不知热也不问疼,入了宫孤苦无依,盼皇上夫君那份心在自己身上是正常的,难道有错吗?自己很想有家,夫君回来吃饭,一家子和和乐乐,轩辕玉越说越呕气,眼泪憋了不少出来。
“得了,玉儿,哥错了成了吗。”轩辕志没撤。
他递了一把手帕给妹妹,叹气说:“皇上去了凤来宫,你今晚就别等他了。”
“哥……”轩辕玉一听又要哭了。
轩辕志实在怕女人哭,伸手就把那帕子掩,死掩着她的脸,边掩边说:“你想把晶宜吵醒。”
晶宜,赵晶宜,赵池的二公主,大公主是燕嫔所生的赵晶惠。
衬着妹妹收声的当儿,他松手走开几步才说:“你也别跟人去闹了,皇后那里也别去惹,安安份份地当个贵妃照顾好晶宜就是。”
“哼”轩辕玉把泪一抹,刚才的楚楚可怜不知跑到那里去了。
“我若听你话安安份份,我轩辕玉如今还在那个嫔院子里老死也见不着皇上。”想当初轩辕玉迫着自己哥哥把自己送入宫,虽大哥是高官厚职,但也只封了个嫔,皇上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