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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和采萧都推门进来。
青依迅速地抹掉眼泪道:“不用了,这些书拿起来很重,我都看过了,就留给我爹娘做个想念吧。”
“那好,那就将房里的画都带走吧。”
不一会儿,收拾好了。
青依和韩家二老道别,三人都眼泪汪汪,但又不敢哭出声来,怕惹乾隆不高兴。
“去了京城,记得写信回来。”韩老爹嘱咐。
“好,你们也要回信给我,我会从京城捎东西回来的,但是依依不在你们身边,你们要保重好身体,面馆里多找几个伙计帮手……”青依说不出以后再见面的话。
“好闺女,去吧,也要注意爱惜自己的身子,爹娘不在身边,你在外面凡事忍让着点……”韩大娘一边抹泪一边吩咐,好像嫁女儿一样。
乾隆已经出到店门外了。青依不敢再逗留,再抱了抱两位慈祥的老人,转身奔向门外,不敢再回头。
乾隆已经坐上了一顶四人大轿,采萧和叶蓁在轿旁候着,见她出来,便为她掀开轿帘,乾隆正坐在里面威严地看着她。
她坐进轿子,低垂了头,眼泪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手背上。
乾隆伸手一勾,将她捞在自己腿上坐着,从袖里拿出一块手绢为她擦眼泪。
“以前你和我对着干时,可从来都不哭,被打了,挨饿了,也不见掉一滴眼泪……现在怎么像个泪人儿似的,眼泪动不动就往下掉,我们重逢没几天,你就哭了几回了……”
她还不是被他害的?
青依不说话,继续哭,将眼泪弄得他前襟上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难得周末,拼命赶文中……
侍寝
回到历下亭行宫,用了晚膳,乾隆接见了几位地方官员,处理了一些事,便到了申时。
乾隆看天色尚明,便吩咐驾临趵突泉。
上了马车,青依就掀起车帘一角往外看,只见街头杨柳青青,春意刚露。
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在济南自由的日子就到此为止了,就像是一场美梦,现在梦醒了,发现自己还是困在笼里的那只小雀。
乾隆看着青依的举动皱了皱眉。自从从面馆里回来,她就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晚膳也没有用几口,下午就一直呆坐在一旁,心思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她是舍不得她的义父母,还是舍不得在济南的生活?或者还是在惦记这一走再也没有机会和苍悠公子见面?
只要他在,她和苍悠公子绝无可能,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无法确定的是,那个人在她心里究竟占了多重的分量。
她曾说过,喜欢了,便不会再想其他。那么不管她现在心里还有多少苍悠的影子,他都要占据她全部的心身,一并将那个人留在她心里的痕迹抹去,连他们有回忆的地方也要由自己来取代!
跑突泉到了。杜太守率领了几个官员伏地迎接。
“都下去吧。朕只是来瞧瞧,不必劳师动众。”
乾隆带着几个亲随走向趵突泉。
夕阳下,绿柳碧波都染上了一层橘红色,加上雕栏画栋,彩绘楼阁,瑰丽似梦。
观澜亭正对着的湖水里有三股泉水奔突而出,翻出水面二三尺高,声如隐雷,确实壮观。观澜亭旁立着乾隆御书的“天下第一泉” 的石碑。
几人在亭中坐下,一边观看,一边品茗。
乾隆持杯望着泉水低语:“十三年时,朕驾临济南,是为了让孝贤皇后养病。朕记得那年的三月初三下了一场小雪,孝贤本来抱恙在身,寒流一袭,便病重了。朕心忧如焚,但又不能外示于人,为了安抚民心,在济南四日,还游趵突泉,登千佛山,谒舜庙,观海棠,检阅营兵……”
青依知道他驾临济南,就等于掀开自己记忆中最惨痛的一页,看来济南的乱党十分猖獗,他才迫不得已驾临。但为何还要重游趵突泉呢?难道就如当初他逼迫自己入三仙洞医治心障一样,他对自己也是那么狠,要揭开这惨痛的一页,医治自己多年来的心魔?
他对孝贤的深情在他自己来说是无悔的折磨,但对其他的人来说却已是走火入魔的魔障了。拆长春宫宫门,只为运进留有孝贤皇后最后体温的青雀舫;令天下百姓为孝贤戴孝,百日不剃头,因治丧不力被罚的官员无数;斥大阿哥丧期不悲,是为不孝,令大阿哥忧惧而死……
现在他终于要正视自己的心结了吗?
“早知孝贤会一病不起,朕就会不顾一切地陪在她身边,不至于留下终生遗憾……”乾隆目光转回,在青依身上流连了片刻,“以前朕以为京城的玉泉水是天下最清纯甘冽的水,但今日细品这趵突泉的水,水质纯净,清澈甘美,比玉泉山水更胜一筹,原来世间之事没有绝对。以后这趵突泉水就专供朕沏茶之用吧!”
青依心里一阵震动:他不怕日日饮着济南的泉水,勾起自己伤心的回忆?
暮色渐浓,春寒料峭,湖上吹来的风很冷,青依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
“晚了,摆驾吧。”乾隆说罢,还招宫女拿来一件貂毛披风给青依披上。
“身子不好,就自己注意点,病了可没有人可怜你。”
但他的手却伸进披风,握着她一只手,牵着朝前走去。
趵突泉周围的灯笼都被点亮了,灯光水影里,云蒸雾润,朦胧如仙境。
乾隆带着她走上一座石桥,回望趵突泉,更是美得如梦如幻。
感受着乾隆手心传来的温暖,青依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也就是在三个月前的元宵节,苍悠在此对她诉说衷情,也为她暖手。如今牵着自己手的人已经不是他。
悄悄抬头看看乾隆,身穿狐皮大氅的他身影越显高大,他走得很快,却固执地拖着她的手。
他究竟在想什么呢?
突然,乾隆在桥顶站定,正在一心追赶他的步伐的青依直撞了上去。他一把抱住她,指着天上的那轮圆月说:“四围山隐树,一片水明渠。万景空澄里,银蟾只自如。今夜,月下桥上,只得你与朕二人。”
青依看了看,月影下四周的树木都朦朦胧胧的,原本一起的叶蓁和采萧此时也不见踪影。
他为何要带自己单独来到此地,又为何要对自己说这番话呢?
青依仰面奇怪地看着乾隆,乾隆俯首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不待她挣扎,他又放开了她。
“这样你该记住了吧?”
青依被他强吻的次数多,都懒得抗议了。心里越发奇怪,今天的乾隆是怎么了?说的话,做的事,都让人捉摸不透。
回程仍然是乾隆和青依共坐一辆马车。行着行着,乾隆突然出声叫道,“停车!叶蓁,去那间包子铺买几个包子进来。”
不一会儿,几个热气腾腾地包子用纸包着递了进来。
乾隆接过放在青依腿上。
“吃吧,这个最适合你吃了。”
青依看着乾隆,望了望腿上的包子,不明白他的话。
还站在外面的叶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青依望了望路边那家包子铺,只见大字招牌写着“草包包子”,再看看乾隆脸上隐隐的笑意,不由得暗暗咬了咬下唇。
这恶质的男人摆脱了对前妻的愧疚,现在有心情拿自己来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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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乾隆启銮前往泰山岱庙,与皇太后及皇后汇合。
皇后率领着几个后妃在行宫前迎接,柔声询问了几句济南之行的情况。乾隆说旅途顺利,诸事皆已办妥。
皇后看见立在后面的青依,大惊:“皇上,这不是青依吗?”
“是的,原来她并没有死,而是在离开避暑山庄时被奸人掳去,不断辗转,流落到济南,获悉济南乱党欲在锦屏山行刺朕,以画示警,还飞马前来救驾。”乾隆回答,“朕打算升其为答应。”
皇后一听乾隆遇刺,忙问:“皇上在锦屏山没有受伤吧?”
“自然没有,朕事先已经知晓,怎会还中埋伏?”
“那青依姑娘功劳甚大,不如擢升为常在?”皇后微笑地望着青依。
“也好。”乾隆道,“此事就交由皇后处理吧。”
然后去祭祀岱庙各殿,花了很长时间。
完毕后,一行人又一道前去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见到青依也是大吃一惊,又询问了一番,还给了她不少赏赐。
回到乾隆的寝宫东御座,已经天黑了。
乾隆沐浴完毕,带着叶蓁去偏殿上香礼佛。
青依和采萧便趁机沐浴了,预备要值夜。
半个时辰后,乾隆回来,果然留青依值夜。
青依关上门,上前为乾隆更衣,一直脱到只剩明黄色的中衣。
“请皇上安歇吧。”
青依欲退后,却被乾隆一把拉住,抱在膝上。他的面孔在她颈后耳鬓厮磨,深深嗅着她身上的清
香。
“刚刚沐浴了吗?鬓发还湿的。”
“嗯。”是不是被他轻薄得多,习以为常了?就这样被他抱着,她居然觉得自然。
乾隆将她转过身来,问:“今天封你为常在,你很爽快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