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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题外话。
在那闹哄哄的一天里,有外人在的时候,这个聪明的小家伙始终远离人群一言不发。来来往往了那么多村人,没一个发现他是兽人的。
等家里只剩我们三个的时候,他就成了个刚上幼儿园的别扭小孩。
给他玩具,他一抓扒开:“不玩你们的玩具。”
给他吃的,他扭过头去:“不吃你们的东西。”
把它放进窝里给他盖被子睡觉,他掀开被子:“不盖你们的被子。”不过他没从窝里跳出来,到底知道那里暖和。
等我吃完晚饭洗好碗再出来,天已经全黑了。抬头就看见他站在只剩半拉的门槛上,也不知道是找不到回家的路,还是怕黑。发现我追了出来,也只是往边上缩了缩,没敢逃出去。
他扁着嘴,眼泪汪汪的,肉乎乎的小爪子指指左边,用奶奶的哭腔说:“我爸爸从那里来接我。”再指指右边。“我妈妈从那里来接我。”然后欠着脑袋往远处瞧了两眼,左右指指。“我爷爷从那里来接我,我奶奶从哪里来接我。”看了真让人心疼的很。
小家伙就这么不吃也不睡,到第二天已经蔫得没力气反抗了,
霍姆妈妈一看:“这样不行,你们得早点把他送回去。”
霍姆为难的看看才开始的房屋修理工程,我却是担心怎么把它送回去又全身而退。他那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大家子的,有猫爸那个随便乱用半完全体的前科在,谁知道有几个不按牌理出牌的?
我只能腹诽那天猫爸跑得太快了,怎么没捎带他儿子再走?
最后,村长跳了出来,拍着胸脯打了包票一手承担修缮的事宜,断了我们最后的借口。
奸诈的老头,还不是担心他侄子闯的祸没处理干净么?虽然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我……
我们拿了个口袋,把小奶猫连窝盆带被子一块儿装了进去,往兽人森林去了。
霍姆总觉得心虚,低着头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我才不怕,村长的这个人情我是受定了,越想越理直气壮,昂着头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连人家问:“这么大袋子装得什么呀?”
我想都没想就答:“捕兽法宝。”等人家走远了,吐出一口气,外带抹抹额头冷汗的霍姆直对我竖大拇指。
这小子还得好好调教啊,心理素质太差!
到了兽人森林的地界,跟在我身后的霍姆指指背上的口袋问:“他家在哪?”
“我怎么知道?”我理直气壮。
“你没问他吗?!那我们把它送哪儿去?”
“没问,问了也不能去他家。一个猫爸已经够棘手了,你难道还准备去对付猫一家?猫可是群居动物,说不定还有猫亲戚,猫邻居呐。”
“……”他张着嘴巴的样子特傻。
“我们从哪儿找到他的,就送他回哪儿去。”
“那个练习用的空地吗?可是……”
“他这么丁点儿小,活动的范围不会太大,也就是说那块空地不会离他家太远。等到了那里,小心的应该是我们,那里到处都是风系法术的破坏痕迹,他爸就算只有半颗人脑也知道是我们做的,他儿子是从哪里被拐走一目了然,说不定人家正在那里守株待兔了呐。”
霍姆听了瞪大眼睛盯着我看了半晌,跟着打了个寒颤,接着大步抢到我前面向空地的方向走去,一路左顾右盼倒是警觉的很。
到了空地,还是我们前天离开时的样子,没看见别人,我们不由松了口气。
霍姆小心的把小奶猫连窝盆一块儿从口袋里端出来。大约是外面凉,他闭着眼睛往被子里缩了缩,看来睡得挺舒服。
我们选了个显眼的地方把猫窝放下,准备尽快离开,可刚一转身,麻烦就来了,我有听见身后传来那种标志性的超大分贝呼吸声。
真的很佩服他的肺活量啊。
“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
“是谁?”霍姆问,我听出他的声音里有一点期待,有一点侥幸,但我得马上打破他的希望了。
“猫爸。”
他向天上翻了个白眼,然后和我一起苦着脸转过身去。
接着,我看见霍姆的肌肉瞬间趋于僵硬状态,脸上的汗毛也一根根竖起来,然后一点点转头向我,颈椎骨发出清晰的摩擦声,脸部肌肉定格在名为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表情下,用右边眼上下眼睑抽搐的眼睛瞪向我。
我的表情也不会好到哪儿去,至少我已经明显的感到颚部肌肉的松弛,下颚骨松垮垮的垂下去,使口腔处于扩张状态,至少会露出整个下牙齿和大半条舌头。
那天晚上,一是黑暗,二是惶恐,三是对方处于半完全体状态,猫爸现身的短短时间里,我没能看清他的样子。
但根据已有的线索判断,依靠合理的逻辑推理,运用正常的想象力设想,我曾经将这个直立起来超过两米的巨大雄性生物判断为:接近于老虎、狮子,巨人症的豹子,激素版的山猫的生物,或者玄幻一点是穷其、饕餮、云中兽等等的近亲。
他既然有这样一个儿子,哪怕他是衙门门口长着佛陀螺丝髻的看门兽,甚至是熊猫我都能接受!
可是他,可是他!他他他!!
“爸爸……”突然醒转的小灰猫奶奶的一声叫唤,打破了我心中“可能弄错了”的最后一丝合理。
然后,我清晰的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玻璃碎裂般的声音。
我的世界观被这对“猫”父子彻底破坏了……
猫爸,猫爸――竟然是……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没灵感硬憋的一章
我的世界观在这一瞬间,被这对那个什么的父子父子彻底击碎了……
“爸爸!爸爸!!”小奶猫钻出窝盆,在冷风中打了个寒战,皮毛因寒冷而竖立,使他显得更加蓬松。他像个刚从美容店里出来的小毛球,细小的爪子与地面短暂的敲击着,发出低浅而欢快的声音。到了那个体积有他一百倍的庞大生物的跟前,他兴奋的一跃而起。
然后扑到……然后扑到……一匹马的身上。
天雷也!
“一匹马!!!”
我和霍姆一口同声的这下喊叫传了多远呢?让满山的惊鸟为我们证明吧……
哎呀,还要加上一只吓得从马背上掉下来的猫。
小奶猫舔舔摔痛的小爪子,冲我们恶狠狠的喊到:“喵~你们乱喊什么!坏人!”有,嗯……那个亲人……人在旁边,他说话的底气明显足了很多。
他这一喊,震脱了我跟霍姆被雷酥的外皮,我们重新开始运作的大脑马上意识到危险的存在。
猫爸,啊呸!
是那匹马,可不是娇小可爱的蒙古马,也不是体型修长的阿拉伯马,而是那种脖子、腿、肚子全都特别粗壮的,连蹄子上都长着长毛的英国重挽马。不不,他比普通的夏尔重挽马还要高大粗壮,我看至少有一吨半!
他的不均匀的枣红色身体,在阳光下发出油亮的光泽,他站在那里,偏着头,用深棕色的巨大的眼睛是盯着我。跟身体相配的宽阔胸腔里,强劲的肺勤劳的工作着,为他巨大的呼吸声提供动力。
“我数一二三,咱们分头跑。”我凑近霍姆,小声说。
“我们跑得过马吗?”
“你有信心击碎我的龟甲术吗?”
我们都被彼此的问题问愣住了。
“怎么办?”我来再次异口同声,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一定会好好表扬他跟我越来越默契了。
就在我俩搜肠刮肚琢磨脱身法的时候,只听得“吁~”一声嘶叫,耳朵里的嗡嗡响还没结束,他又“啊!”的一声怪叫:“你们那天晚上的那两个法术士!”
……狂汗!
“你现在才认出我(他)们?”这次是两个人带一只猫异口同声。
“怎么这样!早知道什么都不用考虑,直接扭头就跑了……”
“苏,现在想这个也晚了,咱们还是继续接着想下面该怎么办吧。”
“貌似他不是一般的秀逗,呃,就是很呆,很傻,脑筋转不过来的意思。我们还是多考虑智取。”
“怎么个智……”
“爸爸!爸爸!你看他们在咬耳朵,肯定又再打坏主意了,快点收拾他们替我报仇!”小奶猫用爪子狠狠的拍打猫爸的蹄子――这句话真别扭――发出磕磕磕硬物相互敲击的响声,听得我一阵心寒,看来他猫小是小,但是爪子发育得到不错啊,利爪都长出来了,我尽然毫无防备的摸过他的肉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