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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一身喜气,欲语还休的莫不是要成亲了?”芙蓉拿着春妮逗趣。又让了半边身子,把绣盒放在腿上,让春妮坐下。没想到春妮倒是红了半张脸,害羞的道:“其实,我今个来就是送喜信儿的,我就要成亲了。”
“真的啊?”芙蓉有些惊叹,没想到这丫头手脚倒是利索,竟然一声不响的给自己选了门亲。
“真的,我今个过来就是想向二奶奶讨个吉时的,虽然没有签什么卖身契,但二奶奶也算是我半个主子,这事还是跟她说一下子的好。”
“这个倒好说,你在这里坐着陪我唠一会,二奶奶睡不了多久就会起的。如若,你要是着急,把二奶奶叫起来也行。”芙蓉笑得满脸灿烂,许久没遇到喜事了,如今倒是能沾沾喜气了。
“芙蓉姐就知道逗我,哪里就那么着急,还要把二奶奶叫起来?”春妮红着脸,娇嗔的瞪了芙蓉一眼。
“倒是哪家的小伙子这么有福气?”
“没谁,就是那个在饭庄旁边卖猪肉的张屠夫。”春妮更加的害羞的了。
“呦,还说是饭庄旁边,你当我没去过呢那可是隔着好几家呢不错啊,小妮子,有眼光。”
“芙蓉姐再说我,我可是走了。”春妮脸上已经红的不能载红了,只佯装着生气,作势要走。
“不讨吉时了?”芙蓉含着笑,又是**着一问。
春妮涨红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倒是芙蓉在哪里笑的开怀。
“遇到什么喜事了,笑得这个欢。”唐宁初朦胧的睁开眼,看着一旁坐在圆凳上笑得正欢的芙蓉,不仅有些莫名奇妙。又看了一旁红着脸的春妮,急忙凑热闹的问。
春妮将头垂的更加的低了,她是羞得不敢再说些什么了。倒是一旁的芙蓉,放下绣盒忙起身去搀扶着唐宁初,并贼兮兮的道:“可不是喜事嘛春妮说是要成亲,这不来向你求个吉时”
唐宁初一听,原本的困倦都烟消云散了。蹭到春妮的面前,喜笑颜看的问:“是谁家的小伙子啊?”
“就,就是那个……张屠夫”春妮几乎要将头垂到了地底下,咬着下唇说道。
收了身子,唐宁初仔细的回想。这个听着有点耳熟,却又不敢确认:“那个,咱们饭馆右边的那个?”
春妮点了点头。
“行啊,那小伙我惦记许久了。脾气秉性长相都不错,就是岁数大了些。嘿嘿,不过这倒是不算什么,大点的相公知疼知热,况且那张屠夫性子温热,正衬着你这个火辣。”唐宁初念念叨叨的,心情喜气的不得了。
春妮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其实她爷爷也是这么说的,只是她的性子还火辣,哪里就火辣了。
“二奶奶的意思是,你们一个慢性子,一个急性子放到一起合适的不得了。”芙蓉插嘴道。
“芙蓉这是嫉妒呢”唐宁初看了芙蓉一眼,很不厚道的说着:“其实,芙蓉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找门婆家了。成天的跟在我身后,实在是腻歪。”
“怎么说上我了?真是”芙蓉撇了撇嘴,佯装气恼的回身。
看着芙蓉离开,唐宁初眼睛盯着她进了屋,才喊道:“你干嘛去?”
“不是要挑吉时?我去翻黄历”
“你看看,说了几句就不爱听了。”唐宁初指着芙蓉,无奈的笑笑。以前倒是见芙蓉给自己琢磨点姻缘,如今是铁了心跟在自己的身后了,嫁人的事就没再提过。这倒是令唐宁初觉得心存愧疚。
“二奶奶,还有一件事我想对你说。”看见芙蓉走远了,春妮才一脸正色的扯着唐宁初的袍子。
“要是关于萧渊的就别说了,我不想听”
正文 第三章 谁都不欠谁的
“要是关于萧渊的就别说了,我不想听”
春妮的话被噎了回去,怔怔的看着唐宁初良久,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道:“二奶奶不让说,我也得说。有些话我们再不说,就没人说了。”春妮一脸的委屈。“二奶奶若是觉得刺耳,大可当做没听见。二爷自从去了京城,处处受到排挤,都说他是靠女人才上得位。他虽然不解释,但每每皇帝催他去公主的时候,他都婉言拒绝。好在皇帝又惜才之心,并未怪罪,可一味的推脱,又能扛到了何时?”
“你现在倒是在怪我?从我回这里的时候,我们就没有关系了,他爱娶不娶,关我屁事?就算皇帝有一天翻脸,也算不到我的头上。春妮,你若是对我还有半点的姐妹之情,日后就不要再在我面前言他半句”唐宁初是听得一腔怒火往上涌,没等春妮说完,就急着把话抢了过来。大概是太过激动,呛了冷风,音落便是开始咳嗽了起来。剧烈的咳嗽带着呕吐,吓坏了春妮。
“二奶奶,没事吧”一边拍着唐宁初的后背,一边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多嘴。
“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好好地”抱着黄历而走出的芙蓉,看到这场景,急忙冲上前去。有些不悦的挤走春妮,自己扶着唐宁初坐在一旁的圆凳上。又倒了杯温茶顺顺气。
“你们总是觉得他委屈他是伟大,为了家族命系甘愿承受这些个委屈。又为了我而不买皇帝老子的帐。将自己陷入两难。而后我又不懂事,我不识抬举。如果我那天凄凄苦苦的抱住他,柔声细语的对他说,‘我等你,三年、五年、一辈子我都等就算你娶了公主也没关系,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一切以家族事业为重。’如是这样,你们就觉得不委屈了?是吗”唐宁初寂寂的出口,言道最后仍是挥之不去的激动。
立在身侧的芙蓉,似是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皱着眉,怨念的看着春妮。虽然知道她是向着二爷的,但是却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的愚忠。
“二奶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他做梦”不等春妮把话说完,唐宁初一样袖子,将手中紧攥着的茶杯扔了出去。那一声脆响,倒是比她的话语还低了几个音。
“我唐宁初不是一文不值,我又凭什么卑微?爱他如何?恨又何妨当初是我招惹的他,我起得头我结束休书是我写的,说分开的是他。既然都默契到了这种程度,又何必在来扰我的清净。如果你们心疼他,就直接告诉他然他娶了那公主驸马爷怎么也比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侯爷强你们做不到,就不要来找我,我不屑做”
她太了解萧渊了,那种打断牙齿和血吞的性子,是万万不会说这些的。所以,今个她来这里,怕不是受了萧渊的指示,而是定文昔日他们所呈现的一切尊敬与友善不过皆是看在萧渊的面子上,如今她与萧渊没了关系,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再来讨好她了。
春妮默不作声,唐宁初记过了黄历随便看了一眼,挑了个还算吉利的日子给了春妮,便叫她回去。春妮于此,也没有什么脸面再待下去了。谢了句恩,打个芡儿就低着身子退下去了。
起风了,院子里便是待不下去了。芙蓉抱着绣盒跟在唐宁初的身后一并回了里屋。
“不是说不再为那个杀千刀的恼了吗?怎么还气起来没完了。刚刚那黄历的时候,一并给你炖了些莲子粥,要不给你盛一碗过来?刚刚吐过,压压胃火也是好的。”
“不用了,我睡一觉。”说着而就歪斜在了软榻上,闭着眼不再言语。
“刚刚发了脾气就睡觉,也不怕肝气郁结。这会子起了风,外面是去不得了,不如我们一起做百家衣吧二奶奶绣花不行,拼个布头总行吧”芙蓉跟在唐宁初的身后,念叨叨的倒是越发的像个老妈子了。
一听到是给孩子做百家衣,唐宁初才算是来了兴致。刚刚的一腔怒气在孩子面前,全化作了浮云。支撑着做了起来,看着芙蓉倒腾出来的破布头,倒是会心的一笑。以前她倒是常常胡混这玩来拼着一片片的布头。
“这要是个男孩儿还行,这要是个女娃子,可怎么穿这衣服啊”看着颜色各异的布头,唐宁初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孩子永远是母亲心头最柔软的那一块,就算前一刻还气的死去活来,下一刻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就什么气都没了。
“要是个女孩也可以穿啊你看这多鲜艳啊。还有花呢”芙蓉笑着拿起一块红色的碎花布,比划了一下。又挑出青靛色的布头压在花纹上道:“你看,多漂亮啊”
到了恼人的六月,已经显怀了。好的是,却不再嗜睡和孕吐。
“芙蓉,你准备一下。我们去饭庄看看。”唐宁初换了一身男装,倒是格外清绰。
“饭庄?最近不是挺好的吗。去哪里做什么?”咬断了线头,芙蓉有些不明所以。
“如今总算是等走动走动了,就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