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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寻思,玉紫眉头一皱,怒喝道:“公子子堤府,便是这般对贤士的么?”
门房一惊,连忙抛开疑惑,低头道:“公子于半个时辰前已然归来,愿为君先驱。”
“速行。”
“诺。”
在那门房毕恭毕敬地带领下,玉紫大步向府中走去。
从这正门进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地面的青石板光亮光亮的,显然铺就不久,两侧的林中不见落叶,稀疏的树干后,木屋和石屋相杂。这看相,比之公子出府中,并没差上多少。
玉紫打量了一番后,眼光一转,见到那门房正悄悄地向自己瞟来。玉紫傲慢地瞟了他一眼,门房迅速地转回头去。
约走了大半个时辰,那门房终于领着玉紫,来到了公子子堤所在的春和殿外。
殿外,十来个剑客和贤士正无精打采地守着,而那个呆在角落里,双手笼于袖中,正低着头,一脸忧虑的瘦小老头,可不正是宫?
玉紫只朝宫瞟了一眼,便大步向春秋殿走去。
这时,那门房责任已了,可以退了。他一边退去,一边还在歪着头盯着玉紫。
玉紫大步走到殿外的台阶下,双手一叉,朗声道:“曾城贤士玉,求见公子子堤。”
她的声音清脆,圆润,响亮,远远传出。
众人同时转头,向她看来。宫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瞬,便嗖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盯向她。
玉紫没有回头,她似乎不知道,宫正大步向她走来。腰背挺得笔直的她,板着小脸,严肃之极。
宫走了几步,朝左右瞟了瞟,突然记起,自己可不能当众拆穿了玉紫的身份。当下,他向后退出几步。只是他直直地盯着玉紫的眼睛中,已是焦虑之极。
这时,院门外,那门房嗖地伸出头来。他朝宫看了一眼,再朝玉紫看了一眼,目光中已是一片恍然。
站在外面的剑客,也有三四人转过头,眉头微皱地盯着她的背影,一脸若有所思。看来,他们也觉得眼前这个少年贤士似曾相识了。
一个剑客走了出来。他朝着玉紫挥了挥,道:“我家公子身有不适,暂不见客。君可改日再来。”
玉紫一笑,她清亮声音地说道:“堂堂魏国太子,便是这般待士的么?怪不得府外车马稀少,府中冷冷清清了!”
这指责一出,那剑客一噎。在这个时代,权贵们对有识之士,着实十分礼遇,这般拒而不见,着实是主人无礼。
安静了少许,公子子堤沙哑的声音响起,“是子堤错矣,君勿怪,请允许一见。”
玉紫把袍服一提,大步跨上台阶,朝着殿中走去。
在她的身后,是焦虑不安的宫,以及双眼溜来溜去,侧耳凝听的门房。
玉紫进去时,公子子堤双手收拢外袍,忙着套上木履。此时的他,玉白细腻的胸膛,露出一小半在空气中,赤着的双足,也是精美之极,散发着莹莹的光芒。
玉紫脚步一顿。
现在虽是冬天,殿中却燃烧着十来盘炭火,暖和之极。而公子子堤被炭火熏得红朴朴的清美之极的面孔上,隐隐有泪痕残留。在他的身后,是衣被凌乱的床塌。
莫不成,刚才他正缩在被褥中痛哭?
看到这样的公子子堤,玉紫的心中,不知不觉中,已生了一些怜惜之心。
对上玉紫,公子子堤头一低,声音低而无力地说道:“子堤自身难保,君请别投他处。”
他以为,玉紫是前来投奔的食客。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她真是前来投奔的食客,看到这样的主家,多半是要转头就跑。
玉紫摇了摇头,她看着公子子堤,嘴张了张,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干哑了。
纵使刚才前来时,她对自己是信心满满,可真要拿出手时,不知为什么,她的心,砰砰砰砰,急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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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说策
玉紫深吸了一口气,向着公子子堤双手一叉,缓缓说道:“臣之所以来此,是闻公子有难。”
公子子堤抬头看向玉紫。茫然地盯着她,他摇了摇头,叹道:“我的苦楚,无人能解。”
说罢,他低着头坐回塌几,当他坐下时,他的肩膀已在轻轻抖动,隐有哽咽声传来。堂堂一国太子,竟然当着她这个‘初次见面’的人哭泣起来。
玉紫暗叹一声。
她径自来到公子子堤对面的塌几上坐下。
坐好后,她望着公子子堤,说道:“臣知,秦鲁攻齐,借道于魏。公子为魏太子,必招齐王之怒。”
她说到这里,公子子堤的哽咽声一重,他以袖掩嘴,呜呜哭泣起来。
玉紫等他哭泣的声音稍低了点,声音一提,清声说道:“然而,公子此刻,并末陷入绝境!尚有自救之机!”
呼地一声,公子子堤抬起泪汪汪的脸看向她。这张梨花带雨的面容,着实美得惊人,直灼得玉紫不由自主地侧过头,不敢直视。
玉紫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直到她觉得自己的表情应该很严肃了,才转头对向公子子堤,“请屏左右。”
公子子堤从善如流,他哑着嗓子挥了挥手,“退去,都退去。”
殿中众人一一退出。他们一出殿门,一个剑客迎了上来,他朝里面的玉紫看了看后,回头朝着低头不语的宫,重重瞪了一眼。
众人一退出,公子子堤便挪着塌几向玉紫靠近两步,迫不及待地说道:“请君教……”刚说到这里,他声音一哑,盯着玉紫的脸,喃喃说道:“君,好生面熟。”
玉紫没有理会,她迎上公子子堤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公子此次之祸,盖因齐王因魏国借道之事,迁怒于公子。公子何不求见齐王,一表忠心?”
公子子堤听到这时,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说道:“今日才见过,无用。”
玉紫微微一笑,她缓缓说道:“公子哭求于他,自是无用。”顿了顿,她加重语气,“若是公子晋见齐王,告诉他,你有一计,可令得秦魏生隙,齐王又当如何?”
公子子堤嗖地睁大双眼,他直直地盯着玉紫。迅速的,他站起身来,朝着玉紫深深一揖,颤声道:“请先生救我。”
玉紫笑了笑,她扶起他,道:“公子请细听。”
“诺。”
“公子可面见齐王,献一反间之计:齐王向秦人放出风声,说:齐魏早有约定。魏借道于秦,是想等到秦与齐大战之时,突然封了秦兵去路。到得那时,秦人回国无路,粮草用尽时,便是灭亡时。”
秦借道攻齐,这在兵法上,是犯了大错误。以前玉紫看电视时,曾好几次听到一个词,“远交近攻。”数千年来,各国都依从一个传统,对于离自己远的国家,便交好,对于自己的邻国,便攻打防备。
而跨过自己的邻国去攻打远方的国家,是得不偿失的。这也是玉紫一听到秦鲁攻齐时,感觉不对劲的地方。
公子子堤低叫一声,这一转眼间,他已是容光焕发,惊喜交加。
就算他没有多少政治智慧,在听到玉紫这一计策时,也立马明白过来:自己得救了。自己这个魏国公子,献出这种不利于魏国的计谋,足以证明,自己对齐是忠实的。
看到欢喜的公子子堤,玉紫暗暗叹了一口气,想道:这事如处理不当,你公子子堤便完全得罪了自己的母国魏国了。哎,我肚中也只有这么点货色,实在没有办法想个更完美的计策来。
在玉紫暗暗唏嘘时,公子子堤嗖地站了起来。
他转身便向外面冲去,一边冲,他一边急急地说道:“我,我迅速求见齐王。”
刚冲到门外,他便脚步一刹,转头看向玉紫,深深一礼,羞愧地说道:“先王救是我的性命,子堤感激不尽。请先王稍待,公子归来时,定以国士之礼相待先王。”
国士之礼?
玉紫吓了一跳,她反射性地说道:“不必不必。你只要给我一些黄金,不,不对,你只需要给我一个人便可以了。”她的脑子,终于从金灿灿的黄色诱惑中清醒过来。当下,玉紫朝着公子子堤深深一揖,道:“君见得齐王时,不可说,此策由我献出。”
这国与国之间关系如此错杂,她可不想牵涉进去。万一招来了刺客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这计策成效如何,还不知道呢。现在要价太高,到时难以收场。
小市民出身,过惯了安定日子,只想当个乌龟般富家翁的玉紫,这一瞬间想到了十几条理由,都在要她当一个“不世高人。”
公子子堤深深一礼,朗声道:“谨受令!”
他声音一提,清脆地唤道:“来人!”
“在。”
“拿一盘黄金来。”
黄金呢,她有黄金了。哗地一下,玉紫吸了一下口水。
这时,公子子堤看向她,问道:“君索要的是何人?是新入府的燕姬么?此妇着有倾国之色,又是处子。我把她和与她一道而来的七个美姬,一并送给君。”
“不用不用。”玉紫连连挥手,笑道:“我只要公子身边一个叫宫的食客。”
“可。”
他声音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