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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赵王后阴森森地喝道:“若有一言外泄,你等六人,休想活得命来!”
“不,不敢!”
“退下吧。”
“诺。”
六人一退下,赵王后转向魏姬,瞪着她,怒道:“你多大了?说话恁地不管不顾?”
魏姬羞愧地低着头。
赵王后狠狠剜了她两眼后,声音稍缓,“罢了,那六人皆是你们从魏带来的,断不会外泄。”
魏姬闻言,吐了吐舌头,朝着赵王后调皮地一笑。
笑过之后,她凑近赵王后,认真地说道:“姐姐,妹以若,那贱妇,非杀不可!”
她斩钉截铁地说到这里,又续道:“姐姐你想,若是大王得知那妇人已死,纵伤心数日,终有平复之时。若让她这般话着,难不成,要令你我守一辈子的活寡?”
这话有点份量了。
赵王后呆呆地望着那闪烁的烛光,发起呆来。
她的眼眶犹红,脸上还有泪痕残留,直是出神了许久,她才摇了摇头。赵王后以袖掩脸,低低说道:“大王他,实有过人之处,我,不敢杀。”
“哧——”
魏姬哧笑出声,她瞪着赵王后,恨声说道:“姐姐既然不敢,那由妹妹我来使人罢!”她眯着双眼,阴森地说道:“那日贱妇离去时,大王的眼眶都红了,他还把自己关在殿中。那时,妹便知道,那贱妇留不得,因此,我已令人远远跟着那妇人,留意了她的去处。”
魏姬一边说,一边看着赵王后的脸色,等着她的回答。
赵王后没有回答,她一直低着头,一直以袖掩脸,不曾说好,也不曾反对。
魏姬见状,慢慢站了起来,轻声说道:“姐姐的意思,妹妹明白了说了。”
说罢,她转身朝外走去。
直到她走出了大殿,赵王后才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魏姬的身影。她怔怔地望着,咬着唇,半晌半晌后,低叹一声。
冬深了。
玉紫已经怀孕五月了,那鼓起的肚子,再也掩不住,纵使她身材曲线玲珑,纵使这裳服宽大之极。
外面的天气,一日冷过一日。眼看再过半个月便要立冬了。玉紫令人为游侠儿制好了芬冬衣和被塌,准备让他们过一个暖冬。
这时的人,身体还具言原始人的一些特点,例如,特别的耐寒。这是一个没有棉被的时代,到了冬日,贵族们还可以穿上裘衣保暖,庶民们就只能在葛衣外再加一层葛衣了。
而他们的鞋子,还是千篇一律的草鞋,冷得渗人。
这时,玉紫让他们停下了耕田,一百五十号大男人都回到居处。过冬的粮食已经准备充足,他们可以尽情的吃饱,豆浆也是足够,他们也可以尽情的欢饮。至于酒,酿制时要浪费大量粮食,在这个时代是贵族们才可日日享用的。
不过,游侠们也闲不住,他们会把火堆堆在空地上,然后,开始砍伐树木,构建房屋。自从玉紫答应了,春日播种后,允许他们轮流接回家人,并要把这隔地改造成一个永远的家后。他们便迸发了火热的激情,一定要忙到玉紫强行下令,才愿意稍稍休息。
游侠们安居的所在,不在隔城,而是在连山半腰处。这下面,便是他们开出的数千亩良田。据玉紫的规定,每个人耕出的田地,二分之一属于他们个人。所以,他们要守着自己的田地,在田地旁建立属于自己的家园。
这些人,出于对亚,对玉紫的盲目信任,竟是一点也不担心,玉紫这个妇人,把这属于别人的封她,在这强盗窝中心开发出来变得良田后,她将来守不守得住?
“玉,玉,我来我来。”亚一跑到东苑,便看到玉紫撑着膝,慢慢站起,他连忙几个箭步,把她扶住。
他扶着她,理怨地说道:“那两个新买回来的侍婢呢?怎地不见?”
玉紫笑了笑。
亚又嘀咕道:“侍婢太少了,今日再去购几个回来。”
玉紫见到他嘀嘀咕咕的,一个高大的汉子,却小心地弯着腰来抚着自己。那紧张得连路也不会走的样子,实在有点好笑。
“玉,你笑时,甚美。”亚的声音低低而来,吐出的热气,喷在她的额头上。
玉紫低下头来。她的心中,闪过一抹愧疚,也许这个世间便是这样,人和人的缘分是苍天注定的。有种人,你跟他再好,也只是兄妹之情,无法涉及男女之爱。就算想到要与他有进一步的关系,那别扭和不舒服,便油然而生。
玉紫想到这里,暗中长叹一声。
玉紫亚的扶持下走出几步后,笑道:“来时匆匆,可有要事?”
亚先是一呆,转眼朝自己的额头一拍,呵呵笑道:“然也然也,差点忘了。玉,魏人瀵介招一个名唤公孙华的秦国人,说要找你。还说,与你曾有约。”
公孙华的秦国人?
玉紫寻思了一会,突然想起。她嘻嘻一笑,道:“他也来了?甚好!这个公孙华,也是昔日齐宫南苑之人,当日六个人共议此事,没有想到,现在包括她自己在内,居然聚集了三人。
“亚,速请他入内。”转眼,玉紫又说道:“别忙!此人太久不见,本不是熟识,不可带入家中。”
亚在听到她说出‘家中’两个字,嘴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傻笑起来。
“亚,你令人与他约好,便说,愿见于城南酒家。是了,亚,一旦立春,你需令人另征三百游侠儿。”
“然。”亚刚刚应了一声,便看向她的肚子,“可,你这模样?”
玉紫笑道:“只是与他谈论行商之事,与我肚子何干?”
城南酒家中,玉紫见到那个掀帘而入,身形颀长,长相俊俏的青年时,怔了怔。
青年一转眸看到玉紫,也怔住了。
他呆呆地望着她,直过了好一会,他才慌乱退出一步,朝着玉紫深深一揖,朗声道:“秦人公孙华,见过玉姬。”
玉紫歪了歪头。眨着长长的睫毛嫣然一笑,“公孙因何行此大礼?”
他身为堂堂公孙,在见到自己这个妇人,竟然如此恭敬,着实有点不妥。
公孙华闻言,俊俏的白脸上红了红,他朝着玉紫悄悄地看了一眼,垂眸嘀咕道:“姬静坐于室,姿态雍容,令人心折。”
他说到这里,苦笑了一声,一边在塌几上坐下,一边说道:“两年前见姬,姬虽醒目,却也是寻常妇人。怎地这次相见,却觉得姬雍容之气逼人而来?华也是一公孙,竟失态了。”
玉紫笑了笑,她倾身上前,持起酒斟为他满上,低声说道:“许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染时不觉,离后方显罢。”她的声音有点低,感喟中,隐带怅惘。
公孙华却是没有听清。
她以前也没有察觉过自己有这样的威严,自从到了隔地后,才发现连一众凶戾任性的游侠儿对上她时,也肃手而立,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公孙华刚刚拿起酒,才饮了一口,目光瞟到玉紫的腹部,便呆住了。
他俊俏的脸上,闪过一抹迷茫,他望着玉紫,吃吃地说道:“姬,姬,有孕了?却不知夫郎却是何人?”
对公孙华这个问题,玉紫却不想答。
她持起几上的斟,轻抿了一口浆。
公孙华又看向玉紫的脸,他喃喃说道:“姬,不是赵出的姬妾么?听闻姬已离开了他,华甚欢喜。”他竟长叹一声,“惜乎,华来得太迟!”
这声长叹,竟是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若失!
玉紫怔住了。
那时在齐宫相遇时,不过寥寥数日啊,这个安静坐角落中的公孙,每次只是瞅着她,偶尔与她说一两句话,也显得有点腼腆和不自在。那时的他,并没有异常啊。怎么听他这语气,似乎喜欢自己很久了。
公孙华对上呆住了的玉紫,俊脸微红,抿唇一笑。
他走到玉紫身侧坐下,再次看向她的腹部,问道:“姬如今,可已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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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直言
在玉紫的沉默中,公孙华侧过头,径自说道:“华刚来隔地,无甚居处,却不知姬可否安排一二?”
他说这话时,语调缓慢,似是在一字一句地背诵。
玉紫有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她轻咳一声准备开口,公孙华已正襟危坐,抢先说道:“昔日得姬一言,华便赶回国内。恰值那时,齐秦大战,华不才,通过转运粮草和盐,赚了二百金。三月前,听得姬的音讯,华特从秦地赶来赴昔日之约。”
他说到这里,抿唇微笑道:“华与姬,实是齐地故人。严冬之时,故人冒寒前来,姬竟不舍得空出房舍,容华暂居么?”
玉紫抬起头来,公孙华对上了她的目光,瞬时,他的俊脸再次一红,刚才还言辞侃侃,这一刻,竟是目光躲闪,手足无措,都不知要躲到哪里去的好!
玉紫看到这样的公孙华,不由抿唇一笑,弯起了双眸。不知不觉中,她温和地应道:“好罢。”
这话一出,公孙华绽颜一笑,俊俏的白脸瞬时明亮了。
这时,亚的大呼小叫声从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