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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乔璧暄一抬眼,看到一冷面男子抱剑站在门口,神色恭敬。
他轻轻“嗯”了声,唤道:“秦奉。”
秦奉默然半响,才轻声道:“秦堰说您箭伤穿骨,失血过多,所以牵引了……旧病,需要好好静养和休息,否则很难痊愈。”
“我知道了。”
“公子!”秦奉忽然跪下,“属下无权过问您的事,只是……还请您千万保重自己。”
乔璧暄撇唇,不乐意的道:“总是这副表情这番话,我都看腻了听腻了!”
“这……”秦奉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门外又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端着药碗走进来,扶起秦奉,没好气的说:“任性的小公子,不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了,还在这欺负人!”
乔璧暄轻飘飘的说:“就算我这副样子,一样能取你的命。”
秦堰故作害怕,随即拉着一张脸,“从小就这副德行,我的小公子哟,您都多大了?刚刚秦悦还在为您掉眼泪呢,要我说啊,您就是自作自受!”
“声音轻点。”乔璧暄看了看卫伊,见她没醒才松了口气。
“要我说,这位姑娘也算有情有义,之前死拉着您的手不放……”秦堰叹了口气,“我对她用了助眠的药才让她睡过去,一时半会醒不了。”
乔璧暄微微抿唇,笑了笑,就道:“晏辰晖必然已经回到宫里,你安排人先把她送回宫,免得晏辰晖发现起疑。”
“把她送回去可以,但您暂时可不能乱动,”秦堰道:“否则……属下就让人去告诉摄政王了。”
乔璧暄颇为无语,“我会怕这个?”
“您是不怕摄政王,但您最怕看到他那副父爱泛滥愧疚泛滥的样子!”秦堰似笑非笑的说。
“……你走开,不要看到你!”
秦堰嘴角一抽,这语气……又变成小孩样了,于是他无奈地指指药碗,举手投降。
乔璧暄轻轻抚了抚卫伊的头发,目光看向窗外,一瞬间又变得莫测起来。
已是早晨,晏辰晖下了早朝回到御书房,刚看了会奏折就合上了,心里总是还存有疑虑。
没过多久,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先是行礼,才道:“皇上,奴才刚刚已经查探过了,昨日无人出宫,只除了司乐坊的乔公子。”
晏辰晖眼睛瞬间眯了起来,本是随意询问,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巧?还是说早有预谋?
“派人在宫门那里盯着,他一回来,立刻来告诉朕。”
“是,皇上。”
晏辰晖站了许久,忽然就扯了扯嘴角,心里暗暗沉吟着,乔璧暄啊乔璧暄,最好不是这么巧,否则这僵持多年的局……就不得不提前打破了!
“来人,去告知毓妃,朕午时去长信宫用膳。”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宫:帝王疑虑?
午时的阳光有些刺眼,薛采毓亲自上前放下半边帘子,随即坐回桌边,对晏辰晖笑道:“皇上今日过来,真是令臣妾受宠若惊。”
“为何而惊?”晏辰晖伸手拉着她坐到身边,掬起她的一缕长发滑过手心。
薛采毓眼眸一转,大胆的搂上晏辰晖的脖子,娇声撒娇:“臣妾原以为……您会因为臣妾与璃妃之事而生气,甚至再也不理臣妾了。”
“璃妃?”晏辰晖嗤笑出声,“璃妃不懂规矩,不知礼数,朕早就知道,怎么会因此而怪罪你呢?”
“皇上也觉得是璃妃不懂规矩?”薛采毓贴到他的耳边,柔声询问。
晏辰晖叹道:“朕是这么觉得,只是太后护着她,朕也没办法,只能委屈你了。”
薛采毓闻言,喜极而泣,“有皇上这句话,臣妾再多的委屈都受得了,只求您常来坐坐,臣妾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晏辰晖拍拍她的手,说:“朕明白了,你放心。”
薛采毓本是演戏,如今倒真有点想哭了,她连忙绽开笑脸,“来,皇上,臣妾伺候您用膳。”
晏辰晖便点头,跟她有说有笑的用完了午膳。
“璃妃性子古怪,你少与她纠缠就好,朕会跟太后求情,减缓你的禁闭之期。”
薛采毓先是一喜,随后又摇了摇头,“臣妾多谢皇上体谅,只是太后怕是不肯,还请皇上别因为臣妾而伤了与太后的母子之情,这半月之期,也让臣妾好好的反省自己。”
晏辰晖握着她的手,“你能这么想,朕很欣慰。”
薛采毓顺势趴在了他的怀里,缓缓闭上眼睛,露出了笑容。
清华宫。
“雅贵人,娘娘说了这三日闭门思过,谁也不见。”沛儿拦着要进门的卫芯雅,急得满头是汗。
卫芯雅奇道:“连我也不见?”
沛儿点点头,神情有些惶恐。
卫芯雅若有所思的看向殿内,轻轻笑了笑,“她可有说什么?”
一旁的沉珂连忙上前,“娘娘说了,若是雅贵人过来,就请雅贵人不要生气,三日一过,她一定上门赔罪……”
“哦?”卫芯雅面上平静,却在悄悄的观察几个宫女太监的脸色,见他们看似如常,实际上却是暗暗紧张,甚至有一个连手都在发抖,她心中若有所觉,就笑道:“好,那我便不进去了,你转告璃妃娘娘,请她好好保重身体。”
沉珂暗暗松了口气,感激的道:“多谢雅贵人。”
卫芯雅又看了殿内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可她还没走多远,却碰上了正往这边走来的晏辰晖,卫芯雅刹那间脸色微变,不过立即摆上笑脸,上前行礼,“参见皇上。”
“芯雅,你怎么会在这儿?”晏辰晖见到她,显然很是高兴。
卫芯雅稍稍一想,就道:“臣妾来看看璃妃娘娘,见她安好,臣妾便发心了。”
“你看过她了?”
“是,只是璃妃娘娘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反省自己,所以闭门谢客三日,皇上可是要过去?”
晏辰晖本来是想过去再安抚一番的,不过见卫芯雅已经去过,又听卫伊闭门谢客三日,便改了主意,对卫芯雅笑道:“既然如此,朕就不过去了,芯雅,陪朕走走吧。”
卫芯雅笑着点头跟上,目光却悄悄往身后清华宫的地方瞥了瞥,暗暗一叹,若她所料不差,琉衣此刻……应该不在清华宫里,可不管琉衣偷偷去了哪儿,这种时候,她还是要把这事给圆过去啊。
卫芯雅扶着晏辰晖的手臂,笑着拉开话题。
不过卫芯雅只以为卫伊跑去了宫中的某个地方,恐怕她怎么也想不到卫伊是出了宫的。
“芯雅,朕刚刚去看过毓妃了。”晏辰晖忽然出声道。
卫芯雅一怔,略略低头,“是吗?”
她神色倏地黯下来,晏辰晖却是开心了,抚上她的脸颊,“她被罚,朕理应过去看看,你可是吃醋了?”
“臣妾在意皇上,有些伤感在所难免,”卫芯雅柔声道:“可臣妾却理解您,理解您的身不由己。”
晏辰晖哈哈大笑,一把抱住她,喃喃道:“后宫之中,只有你最是贴心,从不抱怨索取,而是善解人意,芯雅,朕真是感谢上天,把你送到朕的身边。”
“不,皇上,臣妾也会索取的,”卫芯雅笑道:“您忘了臣妾的野心?臣妾说过,不慕中宫,但求您心上之位。”
“朕喜欢你这种野心,”晏辰晖轻声道:“可朕心上之人必处于风尖浪口,朕越来越舍不得了……”
“臣妾也说过,臣妾不怕,而且……”卫芯雅抿唇一笑,“您说出这番话,是不是代表臣妾已经接近了您的心?”
晏辰晖松开手,然后看着她,认真道:“后宫佳丽虽多,芯雅,唯独你最贴近朕的心。”
卫芯雅唇角扬起,敛眸微笑,笑容绝美如斯,可她垂下的眼中满含酸涩,高高在上的帝王啊,唯有这样温柔无害,坦诚无势又一片真心的女子才能打动你的心吧……只可惜,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这日下午,晏辰晖一直陪着卫芯雅赏景谈心,抚琴说笑,将近黄昏的时候,晏辰晖随侍的小太监却突然跑了过来,急声道:“皇上……”
晏辰晖看来卫芯雅一眼,道:“但说无妨。”
“乔公子已经回宫。”
晏辰晖双眼微眯,卫芯雅有些奇怪,然而还不等她问什么,晏辰晖已经笑道:“芯雅也精通音律,不如就跟朕去司乐坊转转吧。”
卫芯雅虽然不解,心中却已警铃大作,但她仍柔声道:“早就听说司乐坊在宫中极负盛名,乐师皆是技艺高超,皇上相邀,是臣妾的荣幸。”
晏辰晖点点头,拉着她的手迈步而去。
与此同时,清华宫内,卫伊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床帘,她抓住一旁伺候的初晓就问:“我怎么回来的?”
她着急的连“本宫”二字都忘了。
初晓吓了一跳,连忙回话道:“奴婢不知,今日下午,雅贵人过来后,奴婢与沉珂过来整理,就看到娘娘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奴婢也不知娘娘是怎么……怎么回来的。”
卫伊气极,已然猜到定是乔璧暄命人送她回来的,可他……难道不知道她很担心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