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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真不明白校长当初为什么一杆子把这些人都给扫了!”
其他军官也纷纷点头附和,萧嵩更是忿忿的怒道:“我从此和他C。P不共戴天!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为我冤死的爹和大哥讨回一个公道。师长,你放心,我不会连累到你。”
一直没说话的罗奇听萧嵩这么说,忍不住训斥道:“惟中你胡说什么呢?今天不是师长亲自带人把你妹妹给接回来的?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单于见罗奇还要说什么,不为己甚的对罗奇说道:“算了,振西。惟中也不是有意的。”
说完又转过头对萧嵩说道:“惟中,我这么说不是怕什么连累;而是希望你以及你们大家……”说道这里,单于又用手指了屋内的军官们,“不要冲动,你们在军校都学过什么是革命,也不会不知道革命的意义。都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别作出什么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出来。总之,现在大家需要的是冷静,特别是你,惟中。”
单于又指着萧嵩说道:“惟中,你更不应该冲动,不为别的,就为了你妹妹,你觉得你应该冲动吗?再说我前面不是说了吗?我一定为你讨个公道。”
单于这番话说完后,屋内年轻的军官们脸色都好看许多。也都冷静下来了。不过众人觉得还是很不甘心。
“好了,这么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马上部队就要开拔了,大家不要松懈了。”单于该说的都说了,觉得没什么好补充的了,于是招呼众人都散了。至于萧小妹也被安置在萧嵩隔壁的病房里好好休息。
“惟中,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心中有多愤怒,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养病!我会安排你脱离第二师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好好陪陪你妹妹。”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后,单于这才把着萧嵩的肩膀小声说道。
而萧嵩听到单于准备让他脱离队伍,不由大吃一惊,肩膀一僵,似乎想说什么。可单于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仔细听好了,惟中。你在长沙不光是为着好玩,我安排你脱离队伍又不是开除你,你这段时间可以走访湖南各地的农会,但时候交份调查报告给我。但我告诉你,这份报告一定要客观、客观再客观!听到没有?除了所见所闻之外,其他评论性文字一个字也不要写。你听懂了没有?”
萧嵩越听眼睛越亮,他似乎觉得这是单于让他收集C。P的黑材料,于是狠狠点头说道:“放心吧,师长。我一定做的漂漂亮亮的。”
单于听萧嵩这么说,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拍拍萧嵩的肩膀说道:“惟中,你听没听过一句古话,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你安心在长沙养病吧,我明天会安排人送钱给你的。”
说完,不等萧嵩回话,就笑着推门出去了。而留在房内的萧嵩眼里除了仇恨意外还多了一份坚毅。
单于出了医院大门口就看见罗奇正靠着医院围墙抽着烟,罗奇见单于出来了,也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单于。单于以前确实不抽烟,可到了第六团后也学会了抽烟。于是单于抽出一支香烟含在嘴里,却并没有点燃。
“振西,你不会团部在这干什么呢?”嘴里含着香烟的单于模模糊糊的对罗奇说道。事实上在北伐开始后,单于就跟着师部一起行动了,团里的工作事实上是由罗奇主持。
“我在想你到底和惟中说了些什么?我该不会和他许诺了什么吧?”罗奇见单于没点燃香烟,又把兜里的火柴拿出来递给了单于。
单于谢绝了罗奇递来的火柴,把香烟夹在手上,叹了口气对罗奇说道:“振西,咱们边走边说吧。”
两人借着月色,并肩朝司部走去,单于边走边小声的说道:“我可什么都没许给惟中啊,不过给他安排点事情做;不然我怕他惹出什么事情来。”
单于顺便也就把和萧嵩谈话的内容告诉了罗奇。
“文革,校长真准备开始对付c。p了?”罗奇听完就知道单于什么意思,他也知道萧嵩的遭遇在湖南绝不只这么一例,单于让萧嵩收集这些资料在罗奇看来就是蒋中正授意单于去收集C。P的材料。
“胡说什么啊,我不过是给惟中找点事情做而已。在中国凡是要动刀兵的事情又岂是一份材料能决定的?中国的事情从来不是由道理来决定的。”
单于确实没有胡说,他让萧嵩收集材料不过怕萧嵩继续在部队哪天一冲动给自己找麻烦,可把萧嵩丢出部队,不但其他军官会心寒,就是丢出部队也保不住萧嵩不会做什么傻事,干脆给他找点事情做。顺便满足一下他个人的恶趣味,要知道这可是第一手材料,几十年后可是史料来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萧嵩这件事就真的就这么算了?”罗奇好歹是个大学生,他当然明白单于没有骗他。
“最多也就是宰了那叫吴二的无赖,还能怎么样?莫非你指望C。P陈独秀出来给萧嵩道歉不成?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打垮吴佩孚、孙传芳,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放到一边去。再说你觉得和北伐比起来,萧嵩这件事是大事吗?”
在罗奇面前单于放得很开,有什么说什么。
罗奇也不是不明白单于说的有道理,只不过心里有点不能接受“真是提惟中不值啊,那可是他亲大哥的一条命啊。”
“要是北伐出了什么纰漏死的可不光是几个人。眼下北伐是第一大事。”单于也颇为无奈的拍了拍罗奇的肩膀。
事情果然如单于所料,蒋先云回来后虽然也提交了相干报告,可C。P方面也仅仅只是以盗窃农会财物的罪名枪毙吴二了事。而萧家的宅子则被C。P方面用现金购买的方式买下来。至于萧家已经分掉的田地C。P方面没有任何答复。
当蒋先云红着脸告诉单于这个结果时,正忙于筹备第二阶段武昌战役的单于并没有和蒋先云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说道:“祸福无门,唯人自招啊。”
其实说起来只能说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实在是太巧了,刚好发生在北伐军顺利拿下岳州,粉碎吴佩孚的汨罗江防线的当口。
在这当口,无论是蒋中正还是C。p都把目光放在了进军湖北上。而单于所属的第二师也被正式划入了湖北战场。
而此时国民革命军第四军正与吴佩孚部血战汀泗桥,而就在这个时候,单于他们得到命令,随总司令开赴湖北前线。
1926年8月27日,北伐军总司令蒋中正与第一军第二师从长沙出发,下午抵达蒲圻。蒋中正亲自阵前助战,掩护与配合第四军作战。
1926年8月29日,蒋介石乘火车由蒲圻抵咸宁,与各军首脑商讨进攻贺胜桥的作战计划。
会议决定乘敌阵地未固,增援部队没有完全到齐之前,迅速攻下贺胜桥。
其作战部署是:第七军出咸宁东,进攻铁路以东地区之敌;七军夏威指挥的第一队向徐家铺前进,准备占领鄂城;胡宗铎指挥的第二队向贺胜桥、王本立及其以东地区之敌进攻;第四军沿铁路线及其以西地区前进,正面攻击贺胜桥之敌,随后进攻武昌;第八军一部及第一军之刘峙第二师为总预备队,随第四军沿铁路推进,定于8月30日凌晨开始进攻。
第六卷 旌旗北指,三千里外觅封侯 第四十二回 再见武昌(一)
汀泗桥地势险要,距离武昌仅60余公里,历来是武昌的南大门,汀泗桥丢了,就等于丢了武汉的南大门。
而汀泗桥被北伐军攻占后,对于吴佩孚来说,武昌外围只剩下贺胜桥这么一个要点。若贺胜桥再丢,武昌外围也就等于被北伐军清扫干净。武昌也成了一座裸城了。此时的中国各派势力交战,鲜有据孤城而死守者。因此吴佩孚格外重视贺胜桥,他不但在贺胜桥设立了三道防线,把铁甲车和一百多挺重机枪都集中在贺胜桥防线,而且自己还亲临贺胜桥督战。
但此时的吴佩孚低估了北伐军连战连胜那旺盛的士气,也忽略了自己手上已经没有第三师这样的强军。战斗一打响,国民革命军第4、第7军就分左右两路沿粤(广东)汉(汉口)铁路向贺胜桥开进。
30日凌晨1时,直军派出的主力部队被第4、第7军合力击退;5时,第4军向杨林挡直军阵地发起总攻。7时,第7军向王本立直军阵地发起进攻。8时,直军第一线阵地被完全突破。第4军叶挺独立团在突破直军第一线阵地后,立即向第二线阵地发起猛攻,桃林铺直军尚未来得及组织抵抗,已被独立团突破。独立团冒着孤军深入的危险,继续攻击前进,乘势向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