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之龙也涨红了脸,不过他这个红与蒋先云的红很明显不是一回事。
“在田,你说的这些我不是不知道,你以为我不痛恨走私那些东西的王八蛋吗!?可凡是要服从大局!服从上级组织的决定!你不是今天才加入C。P,这些不用我教你吧?!”蒋先云这个时候也显得很激动,当然这里面肯定包含着对李之龙不服从组织决定的恼火,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唉,巫山,你还是那副老样子,你永远都是坚决服从组织纪律的优秀C。P。”李之龙听蒋先云说完后不复刚才那副激动的模样,而是很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得意味深长的说道。
“在田,别扯其他的,我就想问你,你到底服从不服从组织的决定?”蒋先云似乎被刚才李之龙的话给激怒了似的,显得更激动了。
“作为一个C。P我怎么可能不服从组织决定?只要组织给我一个书面命令,让我不再管陈策走私那玩意儿,我肯定不管,他陈策爱运多少运多少。”李之龙闭着眼睛好一会,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对蒋先云说道。
“你这是胡闹!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我作为你的上级,我向你传达的就是组织上的决定!”蒋先云此时完全被李之龙这种表现给激怒了。毫无疑问,蒋先云作为一名C。P,他不能忍受李之龙作为一名C。P却如此无组织无纪律。
“我什么时候胡闹了?那好,作为C。P我坚决服从组织决定;但是作为国民政府海军局局长的我明天将正式向汪主席报告陈策走私一事。”李之龙似乎也豁出去般和蒋先云对吼着。
“唉,在田,该说的我也说了,听不听在你。作为你的上级,我将建议组织上就这件事给你一个处分,作为朋友,我只能说你实在太不成熟了。”蒋先云似乎变脸一般,不但不再生气,反而意气萧索的对李之龙说道。
说完这话后蒋先云边起身推门出去,边回头对李之龙说道:“在田啊,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这样吧。抱歉,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
李之龙完全没有预料到蒋先云会这么平静,反而一时间楞住了,不过他也完全感觉到了蒋先云临走前眼神里的关切和担心。
“巫山怎么走了?等会很多女士要来哦。自由恋爱加革命可是吾辈目标,现在就在田革命成功,我们可不能服输,要努力追赶啊。哎哎,怎么我越说你越走啊?你给我回来。”
客厅里传来了单于的声音,听到单于这么滑稽的说法,饶是李之龙现在满肚子的官司也不由得嘴角上翘。心里又泛起一片温暖的感觉。
他很清楚单于会这么说一定是看出蒋先云出来时脸色不好,故意插科打诨,缓和气氛,疏解两人的情绪。毕竟书房距离客厅并不近,单于真只是和蒋先云开玩笑的话完全没必要说这么大声。
第六卷 旌旗北指,三千里外觅封侯 第二十回 劝(上)
李之龙想的不错,单于刚简单梳洗了一下,又换上李之龙的衬衣来到客厅就看到蒋先云一脸无奈的朝外面走去。虽然单于并不清楚蒋先云到底与李之龙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以他对这段历史的熟悉程度,他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而蒋先云尽管满腹心事,但是在单于插科打诨之下也不好再摆那副脸色给单于看,只好勉强笑着对单于说道:“文革啊,真不巧,我刚想起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完;所以今天就只能到这里了,改天我到你团上来找你吧。”
说完蒋先云和潘慧琴打了一个招呼转身离开了李之龙家。单于正踌躇着是否是不是现在就到书房找李之龙谈谈的当口,潘慧琴却主动开口了。
“文革啊,我看巫山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别是之龙和他吵架了吧。要不你到书房去问问?”潘慧琴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知道在这个广州城里真心对自己丈夫好的也不过蒋先云、单于寥寥数人而已。
不过比起永远工作第一,经常找自己丈夫要他做这做那的的蒋先云,潘慧琴对能说会道又是留洋归来的单于印象更好。更最要的是单于不但从没找自己的丈夫办什么事,而且单于目前是国民政府、KMT的名人,前途看上去比蒋先云好多了。
见潘慧琴有点担心,单于当然不能拒绝她的这个请求,不过在进书房钱单于还是安慰了潘慧琴几句。
“嫂子别担心,牙齿还有咬舌头的时候,我看他们两个多半争果子吃恼了,没什么。”
饶是现在潘慧琴正为丈夫深深的担心着也被单于这句话给硬生生的逗笑了。
“你这人啊,不晓得你说这话是奚落我没看过红楼梦呢,还是你把自己个儿当作林黛玉了?都团长了,还这么不正经。”
单于边朝书房走着,边回嘴道:“啧啧,而今这女同胞真是了不得了,做人家的太太的也敢公然把红楼梦这样的书给挂在嘴边了。”
潘慧琴听单于这么说正想回击他几句的时候却看见单于很狡猾的闪进了书房,还顺手把门给关了。
不过经单于这么一打岔,到是让潘慧琴把心事放下了一多半,心里明白单于一改前此的寡言少语的插科打诨也是为了自己两口子好。
想到这里,潘慧琴开着书房紧闭的房门,微微叹了口气,估摸着客人们该来了,自己这个女主人也得要到客厅门口去待客了。于是转身朝客厅门口走去。
××××××××××××
单于一进书房就看见李之龙被一股云雾笼罩着,李之龙正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抽着闷烟呢。单于连忙快走几步来到书房窗户边打开窗户,又挥了挥手让烟雾快点散去。
嘴里还一边念叨着:“我说在田啊,你小子抽烟也别忘记开窗户啊。这知道的晓得你是在抽烟,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活腻味了正自焚呢。”
李之龙颓然的看着单于在自己面前做的这些事,又向是对单于倾诉,又向是喃喃自语的说道:“活腻味了?我最近还真觉得有点腻味了。文革,你说我们这么跋山涉水的来到广州到底为了什么啊?”
见李之龙这么意气萧索的模样,对照自己对这段历史的了解,心里对李蒋二人的谈话估摸了个八九不离十,而且李之龙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对单于接下来要说的话并不是什么坏事。
想到这里单于很随意的拖了一把椅子到自己跟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诚恳的对李之龙说道:“为了打到军阀,为了打到列强,为了中华之崛起;总之就是这样。好吧,我承认,我没你和巫山那么伟大,我第一天到广州行李被偷了,不来军校我差不多要露宿街头了。”
单于本来是想说些场面话,不过才说了一句就看见李之龙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只好改口说实话了。
“这还差不多,我第一个不相信你小子有这么崇高的理想。”见单于说法有趣,李之龙也不像刚才那么颓然了。
“在田,你也别这么说;我以前就说过,我从小生活在国外,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可以守道而活,但是要我为道而死就有点勉强了。”
单于这句话似乎触动了李之龙的某根神经一般,李之龙长叹口气说道:“其实能做到守道而活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好多人连这个都做不到了。”
“在田,我不晓得你和巫山说了些什么;不过我想告诉你,理想和现实永远是有差距的,目的的正义证明手段的正义。我记得我之前就和你说过这些啊,怎么你今天又这副样子?单于意味深长的对李之龙说道。
“文革,你是说过这些,不过我还是认为如果妥协后才实现的理想那还叫理想吗?”如今的李之龙显得很迷茫,不过也难怪,身怀理想太远大,太崇高的人一般都会因为与自己理想差距过大的现实而显得迷茫。当然有的人过的了这一关,有的人过不了,比如李之龙另一个好友余洒度。不过这个时空的余洒度还会不会有那么悲剧性的结局就不是单于能知道的了。
“在田啊,其实我今天来的目的和巫山差不多。”单于见李之龙把话题扯的比较形而上起来,连忙说回正题。
“什么?!你也是来做说客的?!”李之龙听单于这么说感到很吃惊,如果说蒋先云做说客很大程度上是组织的意思的话,那么单于来做说客,难道单于和陈策是一伙儿的?
“不,不,不;在田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为谁来做说客的。不过呢,广州城能有多大?更何况我们第二师又负责广州城的卫戍,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点事情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