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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他摔打的院门,丝丝感动漾在心里。十四阿哥一直对我颇为关照,他怎么也想不到我接近他的亲哥哥到底是为何,这般生气也是关心我。可这理由我不能再告诉任何人了。
好似说好般,十四阿哥刚走没一会儿,丽娘送进来一封信和两瓶玫瑰露,是十二阿哥给我的。信上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难办的事情,他会鼎立帮我,只不明白我为何对四阿哥如此。还嘱咐脸上的伤要好好用药。又是来问的,看来昨日的行为如水入热油,噼啪炸开。
提笔回了信,告诉十二阿哥此事不必费心,我自有主张。
丽娘把信交给十二阿哥府的小厮后,再回来时正好将乌日娜和芙蓉引进院子。见到两个人一脸关心和等待解释的面孔,我不禁哑声失笑。
自是不能告诉她们,结果本来受伤的是我,最后却变成我细声低语的劝慰她二人别太担心,我还在陪着不是,让她们原谅我的不说。最后,两个人终于体谅,既然我已经做了决定,自是我帮我。又让我多多保重,才让院子外面伺候的随身丫鬟叫进来,原来她们给我带了很多好吃的。
送走乌日娜和芙蓉后,已经下晌。我磨了咖啡想一会儿饭后请胤祺过来坐坐。此时丽娘进来,道:“兰姑娘,有口讯。”
“嗯,讲。”
“请兰姑娘有空时到府上一叙。”
没头没脑的是谁留的?
我看向丽娘。她递过来一个小锦盒。“来人说,请姑娘看看这个便知是谁。”
我疑惑接过,打开一看。一颗润红剔透,滚圆玉润的碧玺珠子静静躺在盒中。
☆、38探问
十三府邸。
门庭清冷——我站在十三阿哥府邸门口;脑中闪出的就是这四个字。原来极为受宠的他怎么到此境地;是康熙的宠爱不再?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呢?可如细细想来;二废太子后的十年正是夺嫡斗争很激烈的十年;康熙的不宠爱是不是对他是个保护呢?君心难测,反正十三阿哥没有象二月河所写的那样被圈禁十年就是了。
门口小厮见是我很客气,没有通禀便直接领我进到府里。偌大的府邸摆设一般;下人不多;廊子上的精美图画似是有日子没做护理颜色微微发旧。花草有人伺候,可并没有精心设计不过是应应景罢了。一路行来没有碰上几个人,感觉有点冷清。
“姑娘,我们爷在朗舒园等您;由此进去便是;小的就不进去了。”小厮将我引至第二进院落的侧门,往里指了指。
“不通禀一声?”
“爷吩咐了,姑娘来了不必通禀。”小厮极有分寸的笑笑躬身。我微点头,往院子深处走去。
穿过一个简单的小花园正对的就是朗舒园,我有些紧张。
刚一迈进入朗舒园便看到十三阿哥一身淡蓝便袍正坐在园中看书。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朝我暖暖一笑,“昭兰,别来无恙!”
见到他的笑容我心中一热,笑道:“十三爷好清雅,躲在这里看书。”
“呵呵,是清闲才对。昭兰过来坐。”他想站起,却因为腿疾动作缓慢。我忙上前,“你我还要这些客套干嘛?快好好坐着,我会自己招呼自己。”说着径自坐下,提起小桌上的青花瓷茶壶给他的杯子里斟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拿起茶杯朝他一举轻抿一口。
他见我一点都不拘束,轻笑着坐好,“你还是这样爽快讨喜。一点都不麻烦。”眼里是盈盈笑意,拿起我给他斟的茶抿了一口。
“十三爷请我来的,在你这儿我有什么好拘束的。”忽然心情极好。我仔细打量他,见他面色略差,可精神还不错。因为清瘦;不似当年那样健硕可依旧是英俊的,这几年的失意使他的眼神更加深邃,面部轮廓也深了些。本是潇洒的气质里隐隐带上一层抑郁反而更添了别样的魅力。想想以后他就是闻名后世的怡亲王;最后几乎操劳辛苦而故;心里不免一阵发酸。
见我脸上表情一度变化——先是欣赏;再到赞叹;最后定格在痛惜。十三阿哥纳闷道:“昭兰,你这是……”
失神的我忙低头掩饰。
他也不再继续问,沉默了一会儿。他轻声问道:“昭兰,这一别四年,那日听四哥说你并未死我是由衷的高兴……”他柔和的笑着;深邃的大眼睛里满是愉悦。我把玩着小茶杯,抿嘴而乐。
“说实话,我很佩服你。”
我朝他莞尔,“是为着我敢抗旨。”这个时代恐怕能做到的很少吧。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没有从小生长在皇帝的威严下,反倒敢了。
“除此以外还有那份维护和你对朋友的真挚。”他认真的凝视着我。
我从荷包里掏出那颗碧玺珠子。伸手到十三眼前展开手掌,“为它。”
他盯了那珠子一眼,点点头缓慢说道:“起初以为是你送给我的,可怎么看你都不象是喜欢我的样子。我猜了很久也观察了你很久,可就是看不出你对我有……喜爱的意思……”
我扑哧一声笑了。将手圈起握住珠子。可以想象他那会儿的纳闷和猜测,还有傻傻的观察。
没办法,乌日娜对十三阿哥的情当时绝对不能说。
“后来呢?”
“知道九哥对你很是上心,可那时你的意思我又琢磨不透,很是想了一段时间,然后就发生你抗婚的事情了……”他看了看我;笑笑;继续道:“皇阿玛曾经问过我,将你指给我,我是否愿意。”
我笑着看他,眼里满是疑问。
“那时皇阿玛也会错你的意,以为你赠给我珠子又死活不嫁给十二哥是对我有意。”
唉!这颗碧玺珠竟让几个人都会错意。
“结果你还是照旧不愿,皇阿玛便恼怒了……你再说想嫁给九哥也是毫无意义了。”
我翻翻眼睛;真是受不了封建制度的皇权主义;可身在此处也是毫无办法。
十三阿哥顿了顿,目光在我手上转了一下,“不过我确是很喜欢你……”我瞪大眼睛看他。;心中暗叫,我的十三阿哥快别给我添乱了。
“看把你吓的,让我喜欢上了就这么可怕?”他有点失败的笑了。“不是可怕,是意外。”让他的笑弄得我也跟着乐起来。
“才刚不是说了,我是喜欢你的真挚,还有极佩服你保全朋友的那份情谊,少有女子如此的。再有就是……”
我松口气;笑问他:“再有什么?”
“再有就是我这么英俊的皇子,在你面前竟然不能得到佳人的喜爱,对于这点我非常好奇。”
我愣了一下,笑开道:“十三,你还能这样和我开玩笑,我特别高兴。”他眼神稍黯,但马上转亮,呵呵一笑,道:“怎么?你认为我会就此消沉下去?”
我摇头,“不会!你若是因为一点打击就次消沉,那就不是我欣赏的十三阿哥了!”这个还给你。”我再次递过珠子,他犹豫一下还是接过来,凝视着那颗浑圆玉润的珠子,目光忽然幽深,缓缓道:“我已经知道是谁赠我此物了。”
我心中一紧,面上依旧保持平静,笑笑没说话。
“自从那次草原随扈,我该知道的,只是那会儿太年轻没有深想。你带话给她,谢谢她对我的一片情。现如今已然如此,且,十哥极好,我唯有祝愿。”
他晓得是乌日娜了。我重重点头,“嗯,一定带到。”
“想喝一杯,你可陪我?”
“当然!”
他唤来随从,摆上酒具,一壶清冽好酒呈上。
“是菊花酒,不上头的。”
我点点头,他不等我动作便抄起酒壶斟满两只酒杯。伸手一让,“请。”
我端起酒杯朝他一举,“希望十三爷越来越好。”听到我几乎直白的祝愿,他乐道:“越来越好倒不敢奢望,如现在这样不再差就好。”
“会的,一定比现下好。”
“信你!”
小杯相碰,清淡醇香的菊花酒沁入心脾。
边喝边聊,江南,逐渐成为我们的话题中心。那小桥流水,烟雨朦朦,乌瓦粉墙,草长莺飞……无不让我们想念不已。赞不绝口。
他曾随康熙南巡;极为喜爱江南景色;我又在江宁住过几年;也是爱极那里。说到高兴处;他低声吟道:
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
“这是苏东坡的望江南。我喜欢这首: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杜牧的江南春。”
“嗯。我还喜欢白居易的……”话还没说完;他那里已经接到:“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我和他同声读出这首诗;其实说起江南诗句这首是最熟悉的;上学的时候背过呢。
两个人相对一笑。
他转而问起我从京城离开后的生活,我也不避讳他,粗略的给他讲了到江宁后的经历。他听后道:“皇阿玛也算是送你去了个好地方。”
能说什么呢?是他的皇阿玛,再错也是对,何况也没真的让我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