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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满室浅香涌动。
他的背影,在她这个角度看去,竟是满目的凄凉与落寞。
一整个晚上,她有些心神不宁,柳宸逸兴许是去慰藉那些侧妃们了,不再与她争夺床榻。
迷糊之中,总算是勉强睡下。
“悠儿,悠儿。”
却又有恼人的轻唤将她唤醒,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这个带着一丝苍老的声音,怎听得如此耳熟?
睁眼一看,竟是那飘逸若仙的君少白。
见到久违的亲人,思及现在的处境,她双眼一酸,便有些委屈起来。
“师傅,您怎么来了?”
她急忙翻身下榻,上得前去,却见君少白的眼里,染着深切的悲哀,双目,有些贪恋般的四处环视着房内的一切。
“大师兄为什么是卫国太子?现在卫国要与大良国开战,师傅,大师兄他……”
君倾悠有些激动,上前去要将一肚子的话全部说出来,却被君少白眼里的晶莹剔透给怔住,接下来的话便生生的给咽了回来。
“悠儿,师傅失态了。”
良久,君少白这才恍若隔世般回过神来,隐下眼里的悲泣,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她立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师傅,这才惊觉,岁月竟然已悄然的在师傅脸上刻下了一丝痕迹,使得他这张原本出尘的脸庞,竟似染上了一丝俗世的尘埃。
“沐衍那孩子,你无需过多担心,他绝对不会有事的。这柳小王爷既然同意会在出征归来之际将玉佩的下落告知于你,你便留下吧。拿到玉佩之后,为师自会告诉你们为何要派你们三人去取这些东西。”
君少白只说了这些,带着满腹的心思,缓缓离去。
师傅近段时间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何这次见到他,竟会有如此沉重之感?
伸手摸上现在的这张脸庞,极其不好的手感,使得自己再联想到那经脸,就有一种寒意直达心底。
既然师傅给了她这个承诺,又明确了她的目标,她仍然需要拿到那块玉佩,她唯有安心的住下。
兴许是要准备出战,柳宸逸这两日一天到晚见不着人影,而吴月儿自打见识过她的本事之后,再也不敢跑到她的跟前来耀武扬威,这两日,过得倒是惬意不已。
仅管有师傅的保证,她依旧担心着夏沐衍。
忆起小时候的一切,她无法抑制的不去担心大师兄现在的状况。
抬眸望了望天际那若残血的斜阳,有些诡异的美丽。
低头行走,至转角时,直直与同样行色匆匆的人撞了个满怀,各自的力道使得二人滚到了地面。
望着这个袭入身前的柔软,以及,二人不知何故,竟然贴在一块儿的双唇,那股恬淡的幽香,柳宸逸有些恼羞成怒。
“你这个难看的女人,眼睛长到了头顶吗?”
他生气的,是为何这般的感觉,竟在陌生之中还夹杂着一丝甜美?
气愤的话便冲口而出。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她的小脸,因为气愤也有一丝心跳加快而染上红晕。
“吃我豆腐你还骂人?”
接下来,便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她真正意义上的初吻,竟然就如此这般的轻易的给献了出去,而这个吃他豆腐的家伙,竟然还如此嫌恶不已的赶紧以衣袖使劲擦拭着他的双唇。
那抹纤细的身影,怒报冲冲的在他身侧匆匆走过,他才自方才的感觉之中回过神来,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大胆甩了他一巴掌,以他柳宸逸的为人,竟然没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这样目送着她离去,为何,在无形之中,他也像是历经了改变一般,变得不像从前的他了?
指尖,有些不自觉孤,又触上唇瓣,这个地方,之前还残留着她的甜美。
幸好在她撞上来那一刻,他无法看清她的脸庞,否则,他无法想象,那会是怎样一番情景?而她的唇瓣在覆上自己双唇的那一刻,竟让他有种头晕目眩之感?
“王妃除了脸上有些暇疵之外,倒也是个烈性女子。”
衣初柔自暗处款款而来,有些哀怨的直盯住柳宸逸。
“你来做什么?”
他脸上柔和的部分,马上冷硬下来。
“你爱上她了。”
衣初柔抬眸,这一次倒是并不再流露出丝毫的害怕与柔弱之神色,只是眸光之中丝毫不掩饰对他的迷恋。
第六十五章 决择(二)
柳宸逸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一般,置若罔闻。
“王妃虽然貌丑,但不能否认,她已经完全吸引住您的心。”
说此番话,有些不情愿,衣初柔瞳孔里,染上了一丝水雾迷蒙。
柳宸逸冷笑一声,不愿与其再纠缠下去,转身就欲离去。
“王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您的心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接纳了王妃。”
衣初柔急切的说道,看着他成功的止住脚步,心下不由一酸,他竟然是真的对那个丑女人动了心,这让她情何以堪
“本王接纳了谁,又为谁动了心,不劳你来费神操心。”
双手背立,衣角翻飞,他高大的身形,带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之感。
“初柔知道,以初柔的地位,连府上的下人也是不及的,只是初柔想提醒王爷,您还想从前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吗?老王妃若是知道你对王妃动了心,她会故伎重施的。看着您饱受感情折磨的痛苦,便是她的目的。
衣初柔眼睛一眨,大颗大颗的眼泪便这样涌了出来。
“王爷您难道真的不清楚,所有这一切全是老王妃在暗中操控吗?是她将初柔迷晕,再放到了那个男人的怀里,初柔就这样糊涂的失了身,再以初柔的家人为要挟,使初柔不敢说出真相。”
她见他立在原地,伸出颤抖的手,最终还是伸出去拉住了他的衣袖。
柳宸逸扬起手臂,将她甩开,优雅的转身,看着一脸错愕的她:“本王不会去管事情的过程是如何,见到的结果便是这样,而你,在本王最需要你的时候离本王而去,又在本王淡忘你之际像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一般回到本王的身边,你当本王只是个三岁稚童,听你哄两声说几句动听的情话,便会舍弃之前的一切嫌隙,与你重修旧好?”
衣初柔垂下眼帘,负气的拭去满脸的泪痕。
这般柔弱动人,凄美异常,看在他的眼里,却已起不了一丝的涟漪。
“初柔自知,以此残破之身,确实不适合留在王爷身边,初柔此次不顾一切要将这些说出来,早已做好了送死的准备,老王妃若是知道我将这些告诉你,我也已经不会有活路可走,天大地大,也再也我衣初柔的容身之所,我只是来提醒你,如果你真的对王妃有心,就不要让老王妃轻易发觉你是真的在乎她。”
她吸吸鼻子,只觉得胸口郁结,体内有一口气,无法顺畅。
柳宸逸身形未动,只是眼神里的戒备,已放松不少。
那那句天大地大,却无她容身之所,深深的触动了他。
吴月儿这个女人,她已经是老王妃,已经独霸父王那么多年,她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王爷,您请保重……”
衣初柔突然朝着他跪拜下来,盈盈双眼之中,尽是泪光,以及眼底写满绝望。
“从前为什么不告诉本王这些?”
他并未阻止,也不上前搀扶,只是冷声问道。
“从前初柔认为王爷对初柔还是有情的。”
轻咬着下唇,她低声说道。
“现在发觉,本王对你,早已不再有纠结?”
他扬起好看的眉头,眼神里,尽是让人捉摸不定的神色。
她不语,只是泪掉得更凶。
“衣初柔,本王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论你再怎么像个跳蚤一般在本王跟前装可怜,博同情,又或是以死相逼,本王权当看了一场好戏,你如果自认为了解本王,认为本王真的对君倾悠动了情,你大可去告诉吴月儿,让她去杀了君倾悠,或是,再制造出一个让本王痛不欲生的假象来迷惑本王。”
待她错愕的抬眸,柳宸逸的身形,早已消失不见。
只有这一番颇具讽刺的话话,在她的耳畔回荡。
心情极为复杂的回到清荷院,柳宸逸一直思索着衣初柔的话,他不愿意去承认这个事实,他如此风华绝代的柳王爷,怎么可能看上这个难看之极的女人?
君倾悠此刻正侧卧在美人榻上由于昨夜未曾睡好,此刻睡意袭来,她浅浅睡下,眉头,却是不自觉的纠结起来。
粉色的纱帐,翩然起舞,这静静躺着之人,远远望着,忽略那张脸庞,真像一副赏心悦目的美好画卷。
屏住呼息,极静的朝她走去。
她会武,不想让她发现自然要费一番功力。
从什么时候起?看着这样一张难看到极致的脸庞,他的心里,不再滋生出最初的厌恶?而有了一份不自觉的怜惜?
心地纯美的女子,远比那些生得娇艳若花却心地毒辣的女子,要来得顺眼得多。
只是这个丫头,心地倒也不见得有多纯美,与他相处的这些时间表面看似温顺,实则是个小刺猬,总能将他给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