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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房门被大大咧咧的推了开来。
夏沐衍大声说道:“那小子似乎醒了,我听到动静,便过来告诉你。”
他迎上君倾悠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灿然的笑意。
她点点头,眼中终于有了放心的神色。
“我去看看他。”
君倾悠低头,自夏沐衍的身侧越过。
夏沐衍呆呆立在原地,眼里的神伤,越来越浓,也越来越明显。
悠悠,你是否真的要这样离开我了?
这么多年的守护,是否到此,便是终结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眼神的追随,君倾悠的双脚踏出房外,又有些突兀地收了回来,转身,不期然的迎上了夏沐衍的双眸。
这双清亮的瞳孔里,所流露出真切的哀怨。
“大师兄,干嘛用怨妇的眼神看着我?”
柳宸逸醒了,君倾悠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说话的语调,也自然地俏皮起来。
“怨妇?你大师兄我长得玉树临风,英武不凡,哪一点像怨妇了?”
夏沐衍配合着她的语气,极为不悦的扬了扬好看的眉头,同时,将所有的苦涩一并咽下。
君倾悠来到柳宸逸的房内,他此刻又歇下了。
江素心见到她的到来,朝她亲切的点头微笑,似是有感应一般,柳宸逸的眼皮抬了抬,江素心便识趣的退了出来。
“倾悠,你来了。”
他露出轻微的笑容,她只是轻轻地点头。
“我现在真的发觉了,能够活着,真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
柳宸逸唇角的笑容,开始扩大。
因为活着可以见到心里最想念的人。
“倾悠……”
他继续唤着她的名字,吃力的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
对于他这般的主动,君倾悠极自然的便抽回自己的双手,脸上有着一丝尴尬的神色,兴许,只是不习惯他这般的软绵绵,从前他哪一次对自己
说话,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
“关于皇上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这样做,我难解心头之恨。”
他郑重其事的说着,因为他的这些疏理,眼里也有着一抹受伤的神情。
“其实那个皇室里的人,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我会阻止你伤害明月与明皓,只是因为我与他们,是朋友,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受到伤害。”
君倾悠抬眸,说出自己心中的立场。
“你的意思是,为了明皓这个朋友,你执意不愿意恢复公主的身份了?”
柳宸逸闭上了双眼,感觉有些无法看清眼前这个女子。
为了一个仅仅只是朋友的明皓,她为什么要放弃如此尊贵显赫的身份?在他看来,这些原本就是属于悠然的,她才有资格得到这一切。
“有些东西,或许你不会明白。”
她有些叹息,轻轻摇了摇头。
柳宸逸对她的了解,还是远远不够。
她哪里是那种将身份看得如此重要的女子了?她又何时在意过什么公主或是王妃之位了?可能,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还是大师兄。
“我明白,我明白你的出尘脱俗,也明白你的坚持有你的道理,我只是在替你鸣不平。”
柳宸逸发觉她眼中明显的失望,急切的解释道。
之前柳昊天的来访,以及方才君倾悠所不经意流露出的神色,使得他胸口内积的淤火此刻开始不断往外涌,脸上的表情开始痛苦极了。
“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在于我讨论了,好好地将身体调养好,现在这才是最重要的。”
君倾悠见状,有些于心不忍,伸出小手,抚上他的身前,替他顺着气。
刚刚触及他的胸膛,柳宸逸却顺势死死握住了她的双手。
“只要你一直待在我的身边,我一定能够很快好起来,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的眼里,有着只是渴望。
“永远……”
君倾悠喃喃的重复道,这种承诺,她敢应允吗?
前世所承受的那种锥心刺骨的伤痛,此刻,如此清晰地在她胸膛里回旋,似乎在提醒着她,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唯有沉默,在她自己的心结未打开之前,她不会表明自己的心迹。
而之后的一段时间,周通领着衣初柔的到来,更加坚定了她的信念。
“主子,您的身体好些了么?”
衣初柔的脸上,满是担忧,一见到柳宸逸的出现,立刻冲上前去,急切的审视着他的脸,来来回回细细看着,确认无误,这才放下心来。
夏沐衍挑挑眉,看着这个表面柔弱不已的女子。
“她是谁啊?”
他凑近君倾悠,与她咬耳朵。
君倾悠做出与他相同的动作,悄声道:“一个痴情堪比师傅的女子。”
柳宸逸对于衣初柔的到来,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兴致,倒是江素心见了,将衣初柔拉至一侧,细细的问着她的名字以及其他。
“周通,有结果了吗?”
柳宸逸伤势恢复了之后,王者风范也渐渐显露出来。
周通的双眼,本能的看向了君倾悠一眼,而后,凑近柳宸逸,在他耳际悄声说着什么,君倾悠何等聪明,集中气力,屏息凝神的听了个真切:主要人物已经解决,其他的软禁起来了。
周通所指的主要人物,一定是皇上了。
皇上被解决了。
此刻,君倾悠心里只是有一阵极淡的失落,毕竟她与那个她名义上的爹,连正面接触也就那么一次,让她悲伤她实在是痛不起来。
那另外被软禁起来的,一定是皇后与明皓了,或者,这其中还有吴月儿,能够将这个女人抓起来,也确实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明月被邪皇给抓走了,眼下应该不会出事。
注意到君倾悠全神贯注的神情,柳宸逸颇为好笑,即使周通将声音压至最低,他敢保证,倾悠一定是一定不差的给听了去。
第九十八章
“夫人,我来吧,这些事情不需要您动手的。”
衣初柔一见江素心正拿着扫帚清扫着院子,温柔的侧面有着一种格外让人安心的柔美。
她走上前去,抢过江素心手里的扫帚,埋头便干活,不再吭声。
“初柔,你的事情我或多或少已经了解了一点,你何苦要委屈着自己当一个下人呢?”
江素心的语气里有些无奈。
对于衣初柔,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实则眼里有着不屈的坚强,她对宸逸的一片深情,只怕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夫人,您别说了,只要主子愿意留我在他身边,让我干什么我都是情愿的。”
衣初柔握住扫帚的双手紧了紧,很快便垂下眼帘,轻声说着。
江素心一时无言以对,只剩下衣初柔挥动扫帚清扫地面的沙沙声作响。
她揉揉眉心,带着满腹心思踏上了台阶,正巧柳宸逸与周通正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母亲,您怎么在外吹风?着凉了可如何是好?”柳宸逸有些怪责的上前,将身上的披风连忙包裹住江素心,“您可不是孩子了,怎么如此不小心。”
“宸儿,咱们娘儿俩这一阵子许久未说过体己话了,来,到娘房里来。”
江素心趁机便拉住了柳宸逸的双手,将他连拖带拉的给带入了自己房内。
“母亲,我正好也有话要告诉你,咱们啊,过几日便启程回大良国,这儿毕竟是卫国的领土,行事诸有不便。”
柳宸逸扶着江素心坐下,再替她倒了杯热茶,语气极为轻柔。
“回大良国我倒是无异议,只是倾悠的师兄他会跟随我们一块儿吗?他可是卫国太子爷啊。”江素心极轻缓的,将此次谈话的重点人物给摆出来。
柳宸逸微微一怔,而后露出笑容。
“这是夏师兄自己的事,他若愿意一同前行,我们自然不能拒绝。”
心下有些奇怪,为何母亲会对他提及夏沐衍?
脑海里浮现出那张祸水般的脸庞,以及,倾悠现在对二人相同的保持距离的态度,他便有些挫败下来。
他拿不准倾悠的心思,也不明白夏沐衍此刻的想法。
三人似乎陷入一种僵持局面,谁也不会率先去打破这样的宁静。
“那,你有没有好好考虑过一个问题?”
江素心试探性的,轻声问着。
柳宸逸扬了扬眉头,示意她说下去。
“你与倾悠的问题,虽然你同我介绍,说你二人是夫妇,可是我看得清楚,即使你现在身体完全康复,你二人却依旧是各自拥有一个房,也就是说,你二人现在根本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对吗?”
江素心说得有些急切,自己的母亲当面问儿子这种事情,柳宸逸脸色大窘,红晕也开始迅速染上他的脸颊。
“母亲,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他埋下头,掩饰着内心的尴尬。
“这叫我如何不操心?我是你娘,自打那周通来了,你便与他整日粘在一块儿,我这个做娘的,你一天也只不过跟我打个照面,我这不是急着,你若是能有个小宝宝,这样我的生活便不会像现在这样苦闷了。”
江素心起身,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母亲,这事你让我如何记得来?而且我才大病初愈……”
柳宸逸涨红着脸,声细如蚊。
对倾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