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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这两句多余的解释反而让方宁起了疑心,他无意识地用筷子夹着剩下的那个生煎,在盘子里摆弄来摆弄去,声音却很平静:“可是有人说,那孩子曾经在训练中受过伤,是你——”
“啊!我知道了!是那个……”卫鹏飞一瞬间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打断方宁的话,很流利地说,“那次我是偶然路过,看见他们大呼小叫的,一群孩子炸窝一样到处跑,就顺便帮了他一次忙,把他送到医务室去。仅此而已,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撒谎的同时他心里一阵轻松,还有一点得意:记忆里这似乎是方宁第一次表示出对自已的“绯闻”的在意,虽然这六年自己身边除了他也没有出现过什么人,今天才有一条谣言,方宁居然主动开口向自已证实,真是好兆头啊好兆头。
“怎么啦?”卫鹏飞心情很好的继续把培根往嘴里送,调侃说,“感到有压力?放心,我的天王,你的位置那是那么容易被人取代的。”
方宁握住筷子的手陡然爆起了血管,他当然很明白卫鹏飞的潜台词,一想到对面这个家伙此刻在心里是如何洋洋得意的认为自己在为他吃醋的时候,火气不知道从哪里而来,腾腾的烧上了头顶,他紧抿着嘴巴,一言不发。
“方宁?”卫鹏飞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忽然变差的脸色,恼羞成怒也不该是这个表情啊。
“没什么。”方宁强力压下自己心里的怒火,他甚至都分不清这股火到底是为了对面的卫鹏飞那种沾沾自喜的流氓表情,还是因为恼恨自己居然真的有为对方吃醋的念头,他无暇多想,生硬地说,“我只是觉得你连未成年的孩子都不放过,实在太恶劣了。”
卫鹏飞愣住了,只有那么短短的几秒,他纵声狂笑了起来:“好,很好,好久没听见你骂我恶劣了,还真有点不习惯,当年你可是流氓变态不离嘴的啊,虽然后来都改成什么『不要』『好爽』了,怎么,方宁,你那可笑的正义感又冒出来了,又想再当一次救世主?”
“……”方宁的脸刷地变白,一个字都说不上来,只是死死盯着自己面前的盘子,卫鹏飞!这个恶魔!他就会狠狠地揭开自己的疮疤,嘲笑着在他面前已经毫无尊严的自己,彻底把自己身为人的最后一点尊严都剥夺吗?!他还要伤自己到什么地步才满意?!自己不是已经在那个赌约中答应要做他永远的玩物和奴隶了吗?他非要再一次提醒自己那个屈辱的时刻吗?!
卫鹏飞喘了两口粗气,放在餐桌下的手掌已经捏成了拳头,刚才一时激愤,他差点掀了桌子要过去楸起方宁的衣襟把他狠狠摔到床上一次,看被自己插入时候的方宁还能不能说出那些挑衅的话来,这个傻瓜!还以为他是为自己吃醋,原来又是在发正义春!已经有了一次教训了,还嫌不够吗?他到底有没有眼睛,看不看得到自己为他做的一切?六年来他卫鹏飞身边何曾有任何一个别的人出现过?以他的条件,想要什么人要不到?方宁你自己不也是乖乖地趴下来了吗?怎么?居然还以为自己有了他还会用威逼的方式去对林舞阳出手?这一刻他真想大喊出声:明明是林舞阳贴上来要巴着我的!我昨天刚把他推开!他妈的,林舞阳说得对,自己为什么就爱上他了?难道自己的眼睛也瞎了?
餐厅陷入了难堪的沉默,过了不知多久,方宁颤抖着已经僵硬的手指,慢慢的把筷子松开,轻轻放在桌上,这个动作惊动了卫鹏飞,抬起眼睛来看了他一眼。
“我走了。”方宁勉强控制着干涩的声音完整地说完三个字,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来。
“嗯,路上小心。”卫鹏飞动都没有动,公式化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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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整个上午,卫鹏飞都是在低气压中度过的,他根本不想去公司也不想思考任何事情,径直到健身中心去器材室一项项地练过去,满身大汗也不停止,直到卫天南一个电话突如其来地把他招回公司。
走进东向大楼的时候,他的头发还没有全干,湿漉漉地往后面梳去,露出棱角分明的硬朗面孔,就算穿着西装也掩盖不了他的狂野气势,一路上不时有人报以挑逗暗示邀请的目光,他却恍如未见,直接进了电梯。
迈出电梯门的时候,恰好见到殷晨从另一架电梯出来,看见他,皱了皱眉:“我是不是来的不巧?卫总先约了你吗?”
“请注意,你出现在这里的身份是东向副总,所以你要见总裁当然要预约,”殷晨纠正他的说法,“如果卫总在这个时间另有安排的话,我先下去好了。”
“卫副总,殷主管。”总是和卫天南同时出勤的顶楼前台小姐用温柔的声音做出解释,“卫总请二位一起进去。”
卫鹏飞大步走前面,不忘记给殷晨开门,之后马马虎虎的招呼了一声:“总裁。”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下,殷晨紧跟着他进来,略带三分不悦地问:“卫总,请问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么?”
“啊,呵呵,都来了,坐吧。”卫天南还是一副老好人的笑脸,“要不要喝东西?”
殷晨脑子里浮起不好的预感,每次卫天南笑得那么无害,就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比如六年前……她感到后脖子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坐姿也变得僵硬:“不必了,卫总,到底有什么事情?”
“是啊,老爸,有话快点说,耽误我的时间没关系,殷主管日理万机,这几分钟下去,估计我们公司的损失就上千万了。”
卫鹏飞不冷不热地说,被卫天南一个眼神制止住,照样笑眯眯地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
殷晨差点在心里开骂:没事你叫我过来干什么?!但是卫天南的下一句话就让她吃了一惊:“也就是公司以后的发展问题,要跟你们说一声。”
她眼睛里的惊讶之色让卫天南心情愉快的样子,呵呵地笑:“怎么,你是觉得我这个已经很久不问事的总裁,总算要干点有用的事情了么?”
卫鹏飞嗤之以鼻:老头子!讲重点!如果你要开股东大会的话就等明年!”
“唉,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性急,将来公司在你手里可怎么办。”卫天南叹了口气,殷晨对这句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倒没有感到多惊讶。东向大部分股份都在卫天南手里,卫鹏飞是他唯一的儿子,公司交到他手里是名正言顺,只是,叫自己过来干什么?就是传说中的托孤了么?真是的,已经演过一次了,也不嫌烦。
卫天南咳嗽了一声,在椅子上坐好,难得认真地说:“东向是我一手刨立的,当初也没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只是玩玩而已,随时都可以结束,但是现在的东向已经发展成一个庞大的公司了,牵扯太多太广,实在不是我说能解散就解敬的,所拟,就算鹏飞还不够成熟,我也必须把公司的后事交待一下。”
“是你自己的后事要交待吧?”卫鹏飞百无禁忌地说,卫天南倒没有不快之色,反而是殷晨霍地站了起来,厉声说:“副总!请注意你的言辞!”
卫鹏飞举起手做投降状,闭嘴不说话了,卫天南挥挥手:“殷主管,坐,坐,这没有什么可避讳的,我是想,我也快六十了,公司这几年的事情,其实我都没有过问,你们也该习惯没有我在场的日子了,我呢,这把老骨头,应该松快松快,比如到欧洲去养养老啊,到加拿大去开个农场浮……法国的葡萄园也不错,我想自己酿点酒,到时侯一定给你们送来尝尝。”
“卫总您要退休了,是吗?”殷晨已经冷静下来,只有眼睛深处的一点光焰映射出她内心的不安。
“是啊是啊,也到岁数了,再说,公司有你,我也完全放得下心来。”卫天南笑眯眯地说,“本来我去年就起了这个念头,但是你不是要办这个选秀么?我是想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在这个位子上,还可以替你压一压,这下好了,现在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企划很成功,你又拟订了长远的规程,起码在十年之内,这都是东向的优势所在,我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殷晨低下头,笑了笑:“卫总还把我当成刚进东向的新人么?我策划的活动,从来没有失败过。”
“呵,知道知道,是我考虑太多,对不起。”卫天南安抚地笑笑,“所以呢,我现在也可以放心去享受退休生活了,我知道鹏飞也下了决心要脱离黑道,回来继承公司,这点我很欣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