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把行李扔在地板上;直接上楼;看到蒋杰歪在沙发上;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几个烟头了;还开着一瓶白酒。
“你又开始抽烟了?”我问。
他抬起眼角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也不想这么晚了还和他吵架;便想去洗澡睡觉。他突然站起来一把抓住我;掐得我的手发疼。
“你干什么;你疯啦?”我使劲挣脱。
“多少天没有温存了;难道你不想吗?”他冷冷的看着我。
我使劲推他:”我很累;昨天累了一天。”
“你当然累了;你们俩久别重逢;是不是如饥似渴啊?”他冷笑道;”你对他那样热情似火;能不能拿对他那样的热情来对我一次;啊?”说着;脸凑过来;满嘴酒气地来亲我。
我狠劲一推他;他没提防;竟然被我推得跌倒在地;我怕他摔坏了;赶紧去扶他;不料他突然猛地一拉把我拉到地上;粗暴地把我的衣服扯去;狠狠地把我扔在床上。
头一次;他那样粗暴;那样野蛮的对我;他的吻都是肆虐的;那不是吻;因为他每一个吻落下;我便感觉到脸上;脖子上,胸前火辣辣的疼;他的手如同老虎钳子似的;让我不能动弹。他象野兽似的喘息;我如同他手心里的一片花瓣;只能任由他揉碎。。。。。。。。。。
我躺在床上;身上留下的都是他留下的吻痕;嘴角也肿了;我为自己刚才的反应感到吃惊和困惑;最开始我是反抗的;是抵抗的;为什么后来我竟然开始迎合他;而且好象还有一点喜欢这种感觉?为什么?如果我不爱蒋杰;为什么我会喜欢和他做爱?难道爱与性可以分开来?难道我的心爱的是Michael;而我的身体爱的却是蒋杰?我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到羞耻。
他半趟在床上;沉默地抽烟;我把手伸过去;想去摘掉他的烟;却被他打开了。他翻身下床;穿好衣服。
“你要去哪里?”我问道。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一句话;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走了。他这一走;直到天亮也没回来。
我这一夜几乎没怎么睡着,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等蒋杰还是在想与Michael重逢的事情,总之脑子里总是反反复复的过去的场景。天亮了,蒋杰还没有回来,往他手机里打了一个电话,关机的。有点儿担心,早晨一早就往婆婆那里打了一个电话,没有直接问,旁敲侧击了一下,知道蒋杰昨晚根本没在他母亲家过夜,倒是婆婆很纳闷我怎么会大清早打电话给她。
十点的时候又往他办公室打了一个,他的秘书许佳佳说蒋总还没有到公司,再打他手机还是没有开机,我便逐渐心烦意乱起来。他这个人向来气性很大,肯定昨晚又跑那里喝酒去了。我只好给他发了一条手机短信叫他看到短信之后给我回个电话。
中午的时候,他的电话回过来了,果然没好声气:“什么事?”
“你昨晚上哪去了,整夜不着家?”我生气地说。
他冷冷地道:“你觉得那还是个家吗?”
“既然不是个家,你有本事一辈子别再回来。”我咬牙道。
他冷笑道:“我不回家不正好给你倒地儿偷情吗?”
“蒋杰,你不是人。”我气得把电话砸在办公台上。
下午,我正在客户那的时候,Michael来电话了,我不方便接听便摁掉了,和客户谈完之后给他回过去,他问我有没有时间,想叫我陪他去古玩市场看一幅字画带回德国去,怕被人诓了。我看了看下午基本没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了,便同意了。
我俩约好在古玩市场前面碰头,老远便看见他,穿得十分休闲,米色的夹克衫,牛仔裤,休闲鞋,双手叉在外套兜里,笑眯眯地看着我走过去。风很大,把我的头发吹得很狼狈,我早晨出门的时候也没打算要在室外呆着便没有穿风衣,还是见客户的时候穿的那一套乳白色西服,里面只穿了一件咖啡色的衬衫。天气已经十分冷了,我冻得直打喷嚏。
“快点进去,外面很冷,小心感冒了。”Michael催促道。我们便快步跑进了古玩市场。
其实我也对古玩一点研究都没有,更不用说字画了,那些草书我基本都看不懂,不识字。我想Michael也就是想买个稀奇罢了。
古玩市场里面很冷清,基本没什么客人,店家看见我们,都伸长脖子来瞅,一个老太太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不停地跟我说:“姑娘,我家的字画好,肯定有你们中意的,都是名家手笔,去看看吧。”
我笑道:“名家不名家的倒是无所谓,在中国出名的,老外却是一点都不懂,买一个赝品就行了。”
老太太直点头:“我家赝品有的是,去看一眼吧。”
我跟Michael一说,他也表示无所谓真迹赝品,模样看上去像中国画就行。我们便往老太太店里去了,老太太从柜子里翻出一堆字画来,把Michael眼睛都看直了,连声说“wonderful”,尤其看好那幅长城,我取笑他说:“看你眼睛都放光了,八国联军抢劫圆明园的时候肯定表情跟你现在是一样的。”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Michael是一个很有民族荣誉感的人,提起这样的不光彩的历史他就会马上像泄了气的皮球。
老板娘看出Michael喜欢,便立刻来了精神头,一个劲地说这手笔这颜色运用得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专业,我也不理会她,直接问她多少钱,老太太卡巴了几下眼睛说“700”,然后神秘地朝我笑笑说“带老外来俺这买画的,都给一百元提成”,我说我不可能要提成,你给个实在价就行了。老太太打量我一下说:“俺看你也不能要,你俩是对象俩吧?”
我赶紧说不是不是。
Michael便追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不是不是?”
老太太是个爱打趣的人,索性伸手指指他,又指指我,然后竖起连个大拇指一碰,哈哈大笑。Michael早明白了,笑着用中文跟老太太说:“你,对一半,我想和她,这个……”也伸出俩拇指,“但是,她,不……”摆摆手,自己脸先红了。
“啊呀。”老太太拍了我一下,嗓门好大,“姑娘,这小伙多好,多精神,多有派儿呀,咋不愿意跟人好呢?”
我笑着摇摇头。把价格砍了100,Michael便买了画,和我走出了古玩市场,离停车场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Michael看我冻得直哆嗦,便立刻把外套脱下来披到我身上。
我看他身上也只剩下一件薄薄的T恤,便不肯穿:“马上到车上了,你自己穿吧,我没事。”
他按住我的手:“请你给一点点机会让我照顾你。”
我便不再坚持,快步和他一起过了一条街走到一个酒店前面的停车场,我示意他上车,说:“你去哪里?我送你!”
Michal上了车说:“我今天晚上要去北京,明天一早从北京飞回慕尼黑。”
我看看表,刚过4点半,便问他:“你几点往机场走。”
“虽然有点早,但是我想请你吃晚餐,飞机八点起飞,吃完饭刚好来得及。即使来不及,还有一趟稍晚的航班可以改签。”他说。
我说我要先打个电话看看晚上有没有时间,于是我便把手机拿出来给蒋杰挂电话,响了好几声他才接,电话里面闹哄哄的。
“什么事?”他照样没有好声气,“你闹不闹心,怎么尽赶我有事的时候挂电话,我这一堆人。”
我一听心里便凉了一截:“你晚上几点回家?回不会家吃饭。”
“不一定。”他不耐烦地说。
我说:“我们俩什么时候能好好说话?”
“咱俩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的声音是那么冷漠。
“这日子还怎么过?”我好心好意想和他沟通,他却给我来这套,难免说话负气。
他似乎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讲电话,因为我听不到闹哄哄的声音了,只听见他压低声音吼道:“没功夫跟你扯淡,过不下去就别过了。”说完,电话就被他掐断了。
我把电话擎在手里,愣了半天。
“你没事吧?”Michael拍拍我的肩膀。
“没事。”我强自笑了笑,“我晚上有空,我们一起吃饭。”
Michael用研究的眼神看着我:“你,好象和他吵架?”
我发动车,故意岔开话题:“我们去哪里吃饭?”
“你最喜欢吃辣。今天我就请你去吃四川菜。”Michael笑道。
“你不怕象上回一样辣出眼泪啊?”我故作轻松地打趣他。
“不要紧,我舍命陪君子。”他又给我拽中文。
这家四川餐馆最拿手的是酸菜鱼,看着服务员端上来的四川酸菜鱼,里面只有几个红色的灯笼椒,其它就是白花花的鱼片与黄绿的酸菜,我便突然想起南京的酸菜鱼,那一年蒋杰追我到南京,带我去过一条小巷子寻找南京最地道的酸菜鱼,满盆的辣子和酸菜鱼,做法和四川酸菜鱼不一样,要辣得多,鲜得多,我一个人吃了一盆。吃到最后,辣得晚上直闹胃疼。
“你怎么不吃啊?”Michael看我只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