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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幕内,光线阴暗,但却是春色无边。
两条赤裸的人体在床褥上纠缠蠕动,突然间,其中一条奋力推开上方的躯体,往旁边翻滚过去,然而,另一个身躯似乎意犹未尽,紧跟著一翻,又压了上去。
接著,又是一串揉合著痛楚与愤怒的低吟声。
在浦香绮被一股剧痛惊醒过来後,便一直处於悲愤交集的状态中,她狂乱地推拒著冯君衡的律动,可惜她的伤势过重,弱小的力道根本无法推动一个情欲苏醒、饥渴亢奋的男人。
这该死的「无极山庄」!这该死的男人!
一阵阵如刀割似的剧痛,让浦香绮浑身的肌肉僵硬起来,她只有用力咬著下唇,才能阻止自己发出求饶声。
不!她宁愿死也不要求饶,她绝不会让那个老太婆称心如意。
但是,一波比一波还要强烈的疼痛撕裂了她的身心,同时,也击碎了她的尊严与坚持。
「我恨你……」浦香绮气急攻心地溢出一口鲜血,它沿著嘴角流向苍白的雪颊,然後消失在凌乱的秀发中。
她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是如此虚弱,甚至传不出帐帘外,更别说是传进丧失理智的冯君衡耳中了。
他狂暴地戳刺,丝毫没有半点技巧可言,每一次都是结结实实、强而有力的贯进,他是以全身的力量在抒发欲火,在燃烧体内「合欢火莲」的药效。
对於浦香绮的痛苦,冯君衡不但毫无所知,而且不受任何影响,他像是换了另一个人似的,只知道在她的身体上疯狂地掠夺、侵略……
「啊……」渐渐地,浦香绮的呻吟声愈来愈小,两种截然不同的疼痛在她体内翻腾,除了下腹的撕病外,她胸腔内的五脏六腑也绞痛了起来。
在此时此刻,死亡对她来说,也许是一种最好的解脱,但是,她的自尊不容许她做出这么儒弱的事情。
在冯君衡充满侵略性的摧残下,浦香绮的眼前逐渐发黑,意识飘离了身躯……
冯君衡发出野兽般的低咆,他野蛮地攫住她的玉臀,惊猛地冲刺几下後,终於在狂喜的顶峰崩溃下来,他——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随著种子的喷射出来,冯君衡慢慢地恢复了神志。
当他一睁开黑眸,把躺在身体底下的那名俏人儿看清楚後,不禁爆出一声
愤怒的诅咒。「该死!怎麽会是你?」
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冯君衡气急败坏地从她那温暖的甬道内抽离出来,还来不及思索这件事是怎麽发生的,就被一阵少有的倦怠夺去心神,陷入昏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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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房内完全寂静下来,冯老夫人才再次带领樊燕进入房间。
「老夫人,这丫头还有一口气。」掀开幔帘,映入眼中的第一幕,就是浦香绮那伤痕累累的娇躯上混合著血和汗,尤其重点部位更是惨不忍睹,让樊燕心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一股对她的同情。
唉!真是可怜哪!
「先别管她。」马老夫人并没有上前观看,反而站得远远的。「我儿子的情况怎麽样?」
「庄主的呼吸平稳、面色正常,看起来应该是没有什庆大碍了。」樊燕轻声禀告,深怕吵醒了冯君衡。
不过,她实在多虑了,冯君衡刚摆脱了「合欢火莲」的药性,身心俱疲,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清醒过来的。
「好极了!」冯老夫人总算安心下来。「把那丫头抱下来,别让她睡在君衡的床上。」
「老夫人打算怎麽处置这丫头?」樊燕闻言,立即著手帮浦香绮穿上衣物,在这同时,她意外地发觉她身上传来一股甜沁的异香。「这丫头好香喔!」
「别管她香不香了,把她关进地牢里,任由她自生自灭好了。」只要一看到她,冯老夫人就一肚子怨恨。
如果不是念了那麽多年的佛,洗去她年轻时候的戾气,她是不会那麽简单地放过这个女人。
「是。」樊燕抑下对「药玲珑」的同情,连忙遵从主子的话去办。当了快三十年的主仆,她最了解冯老夫人的个性了,「药玲珑」能得到这样的善待,已经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若是换成几年前,「药玲珑」怎麽可能还有命在?虽然被关在阴冷的地牢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但要是她运气好的话,也许能保住一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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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昏睡到隔天清晨,冯君衡才头痛欲裂地醒来。
「庄主,你终于醒了,属下快担心死了」高越双眼一亮,兴奋的在冯君衡的身边高喊。
「高越……小声一点。」冯君衡单手揉著疼痛的太阳穴,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生什麽事了?」
该死!他的头怎麽痛成这样?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顿似的。
「在几天前,我们从南柳湖回来的途中,被*玉蝎*徐琦倩盯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在庄主的饮食中下毒,想要逼迫老夫人同意她嫁给你。」高越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双唇,显然对「玉蝎」没啥好感。
「可恶!」冯君衡的额际突然抽痛起来,南柳湖这三个字触动了他的记忆,让他的脑海隐约飘过几个片段,但是又想不起是什麽。
他只记得在客栈吃了晚膳後,忽然感到一阵燥热及昏眩,至於接下来发生什麽事,他完全不记得了。
「庄主,你的肚子一定饿坏了吧?」高越小心翼翼地端来桌上温热的排骨粥。「这个粥的味道不错,庄主,你先喝一点好不好?」
身为庄主的贴身护卫,高越本来是不用做这种杂务的,但是,他先前的失职害得庄主落难,为了避开他老爹的熊熊怒火,他心甘情愿地跑来服侍庄主,因为,他已经快被他老爹骂到眼冒金星了。
「是谁救了我?」冯君衡心不在焉地喝著肉粥,他确实是饿坏了。
「呃……是……那个………」高越直搓手掌,他愈是紧张,结巴得愈厉害。
「到底是谁?」冯君衡沉声质问,瞧他那吞吞吐吐的模样,其中肯定有古怪。
高越那张布满阳刚与朝气的脸孔为难地挤成一块。「不行,娘说……说不能告诉庄主。」
为了这件事,他的父母昨晚大吵了一架,原因是他老爹非常不赞同冯老夫人的作为,也不满意他母亲插上一手。
唉!一个「药玲珑」竟搞得他们全家鸡犬不宁。
「我命令你说出来。」一抹不豫之色涌上冯君衡的脸庞,使他的俊脸倏地沉了下来。
他们在搞什麽鬼啊?
「呃……是。……」
一张女性面孔突然闪过冯君衡的脑中。「该死!是「药玲珑」!」
原来他昏睡过去前所见到的那个女人是真的。
那女人竟敢跑来「无极山庄」,她的胆子可真是大啊!
「哇!庄主好厉害喔!随便猜都猜得到。」高越崇拜地亮起黑眸。
「闭嘴!」冯君衡虽然身体有些虚弱,但是吼起来还是很有力。「为什麽把那个女人找来?难道附近没有大夫了吗?」
「有啊!可是庄主中的毒很厉害,那些脓包一点办法也没有,要不是有「药玲珑」出马,庄主恐怕已经一命呜呼了。」讲完,高越才不情愿地夸了「药玲珑」一句。「其实,她的医术还挺不赖的。」
现在,所有「无极山庄」的人都处於一种既痛恨又感激的矛盾心情中,不知该拿「药玲珑」如何是好?
「哼,怎麽个不赖法?」冯君衡难以置信地瞥他一眼,他这家伙竟然临阵倒戈,他不是最讨厌「药玲珑」的吗?
况且,他才不信一个女人能治好自己的毒——如果他中的毒真有那麽严重的话,更别说他一直认为那女人是空有盛名罢了。
高越搔了搔头。「反正很不赖就是了,听说她两三下就把庄主身上的毒给解了。」
「怎麽解?」冯君衡悻悻然地挑起恼火的俊眉。
「这个嘛……」高越支支吾吾地飘动眼神,要他一个大男人描述「这种事」,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耶!
冯君衡决定追根究底。「高越,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
「好吧!可是,庄主不能告诉别人是属下说的喔!尤且是老夫人那边。」
高越深深吸了一口气。
「快说吧!」冯君衡不耐烦地冷眼一瞪,他突然强烈地怀念起高越的父亲来了,高阗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处事稳重,曾给过他许多良好的意见,他绝不会像高越这麽毛躁冲动。
老天!高阗为什麽要这样折磨他?就算他不想当他的护卫,也用不著把他的儿子推给自已啊!
「就是……用她的身体……嗯……帮你解毒!」高越面红耳赤地道。
「该死!这无耻的女人!」冯君衡怒红了眼眸,沙哑的声音里全是燃烧的赤焰。「她以为用身体帮我解毒「无极山庄」的人就会原谅她吗?」
可恶!为什麽那场「春梦」是真的?那是他从未有过最美好的经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