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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安帝说,脸上有些无奈,“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赢?”
“因为我比你聪明啊。”我捏捏他鼓起来的脸,然后闭上眼睛,这样心事就不会泄露了。
“安帝。”
“恩?”
“你该回去了……现在我也好得差不多了,生活也能自理,你也解放了。”
安帝不说话,我睁开眼睛,他好像真有些不开心,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好的一些话噎在喉咙里,一个字都出不来。
“我们不能住在一起吗?”
“不能。”
“为什么?我知道了,因为我是‘王族’,对不对?”
“你要我现在就走吗?”
“不用,现在已经太晚了,还是明天吧。”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一个星期过去安帝还住在我这儿,好在他够腼腆,我不发话,只会乖乖睡在地板上。下雨那两天,我让他到床上来,也只守着自己的半壁河山,秋毫无犯。说实话,我倒真希望他勇猛一点,直接把我放倒,然后穿衣服走人,就像大多数男人做的那样,把道德责任统统当粪土。
我暗示过几次,让他搬回去。他假装听不懂,我也就没再说。其实是我习惯了有他在身边,可以做饭给他吃,可以等待他回来,孤独的时候会有人陪你说话,做噩梦了也有人抚慰,每天都有个盼头。以前在沈阳,下班总是磨磨叽叽挨到最后,老板还当我积极表现,其实是我不知道回家之后要做些什么,连个说话的也没有。大街上那些行色匆匆的全是家里有人等着,或者着急回去等别人的人。小两口做点爱吃的,然后数落一下邻居的不是,传点办公室消息,是庸俗,可不孤独。我呢,想吃点什么的时候也有,买了回去,洗切炖折腾够了,吃的情绪也没了。后来索性不做,就当减肥。有一次安琪问我,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告诉她,吃什么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
恋爱在首尔19(2)
安琪说我有病,整个矛盾综合体,不想一个人老死,还不想找人一起过,问我到底想怎么样。
我真不知道。就算找个人一起又怎么样?你能保证他不走?天灾人祸意外伤害移情别恋,赶上哪样,我都得回到原点。从没拥有是一种遗憾,拥有再失去就是痛苦。我宁可遗憾终生,也不想在痛苦中挣扎。好歹遗憾还有点缺陷美呢。
我实在没有勇气和安琪“谈”这件事,以我对她的了解,这家伙大呼小叫连嘲带讽的会让我疯掉,虽然她并没有丝毫恶意。想了很久,我写了封措辞严谨的E…mail,大致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但没说安帝是干什么的。我怕她一下子经受不住太强烈的刺激。
“林恩亚!”安琪的声音差点没把我耳膜震破。看看如今的高科技,我10分钟前才点击发送,这么快电话就打过来了。不对啊,这家伙从来白天不上网的。
“是啊,就这么巧,今天我在等易趣的信息。林恩亚,还是招了吧,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我心虚地说,“就是那样,我认识一男孩,现在他住在我这儿。”
“这还叫没事?非得弄出下一代才算有事吗?行啊林恩亚,在这边有人那么追你都不干,合着便宜高丽棒子去了。还能有点志气不?”安琪可算是逮住了,尽显损人之本能。
我有些不乐意:“别跟我扯什么民族气节,你有能耐下次别上酒吧街泡老外。我说咱能好好说话不?和你商量点事,你看你那态度。”
“怎么了?动心了?”安琪一语中的,“不然按你的个性,还用找人商量,早一脚踢开了。”
“关键是怎么才能在踢开的时候把伤害降到最低,这才找你,你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嘛。”
“你就实话实说,到底到什么份上了?在一起多久了?他是干什么的?年龄、身高、体重、籍贯……”
我后悔了,就不应该找这个臭三八,一点建设性意见都提不出来。可是总不能话说一半就撂人家电话,我好言好语地说,没到什么份上,起码没你想象的那么色情。前一段我腿受伤了,他就来照顾我几天。就这么简单。
“那你还愁什么?”安琪碜人地笑,“直接过河拆桥不就完了。对了,林建远要去韩国。我把你的地址给他了,这两天就准备好接待工作吧。”她扔下炸弹,啪地挂了电话。
我傻了半天,冲到电脑前,在她QQ里留下四个字:交友不慎!
恋爱在首尔20(1)
向毛主席保证,今天我是下了狠心,横竖让安帝搬回去。
理由要多充分有多充分:
我们的关系不适合同居;
这好歹也是一公司的办事处,怎么能随便留宿;
“王族”另五个家伙拿我这当魔鬼乐园,已经干扰了我正常生活;
明天我也要恢复上班了,天天同出同入影响恶劣;
就算我们真的打算恋爱一场,也得循序渐进。
我用一整个下午的时间筹备告别晚宴,刚好的腿站久了还是会疼,为了他,我忍了。安帝在电话里说晚上7点准时回来。6点30分,最后一道菜大功告成。没时间休息了,我转身冲进浴室,半个钟头洗澡化妆换衣服,身手麻利点应该来得及。
我恍惚着好像听到电话响,糟糕,公司今天要月报,我昏头涨脑忘了。一定是老总发威,我来不及细想,抓上浴巾冲到楼下。心里还美呢,幸亏宿舍和办事处一栋小楼上下层,不然就我这记性,不定让老板飞刀杀死多少回了。
“不好意思,今天太忙,我一会就传过去。”我对着电话点头哈腰,假装老总就在眼前。
那边总办李秘说:“恩亚,是我。看把你吓的。老总去四川开会了,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他是神人。”我也打着哈哈。
“告诉你件事,GOOD那边对你表现很赞赏,老总今天特地打电话回来,可能要派你长驻。你有点准备。”李秘说。
放下电话,我松了口气,浴巾差点掉下去。幸亏差这一点点,刚转身就看到10只眼睛死盯着我,5只大嘴张着,鸵鸟蛋都能放下去了。我寒了一下,刚想解释,以偌抢着说:“天呐,你们平时就这么办公吗?”
“是啊。”我索性认了,对待外星人,就得拿出宇宙的气势,“不好吗?对了,你们怎么进来的?”
成雪辉率先恢复正常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安帝说可能晚点,要我们先来。我们呢,想给你个惊喜,就偷了他的钥匙。”
“没想到,是你给我们一个大惊喜。”万彬不知死活。我抓起桌上的笔筒摔过去。仗着笔多,四下飞舞,无一幸免。
我足足在楼上喘了一个小时,才化羞愧为好胜,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什么叫光彩照人,也好一雪前耻!水绿色斜肩小礼服,我压箱底的宝贝,足足3000多元呢,等闲舍不得穿,配上水晶面细跟鞋,头发披下来简单卷几个波浪,耳环手链一个都不能少,站在镜子前一看,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啊,不装扮哪有美女。
我款款地从楼梯下来,连媚眼都用上了,那该死的几个都跟瞎了似的,愣装看不着。就是不好看,礼貌上也得表扬个一句半句啊。我生气但又不能发飙,除非想更丢人。
这帮混蛋,我暗骂几句,走到冰箱拿酒,听见高秋小声但清楚地说:“我觉得还是毛巾最适合她。”
好在安帝在我爆发之前回来,第一时间赞美赞赏奉承,让我稍微平衡了一点。用眼角斜那几个不会做人的家伙,他们呼一下围上来,好像我是突然从天而降,而不是刚刚在他们眼前横晃竖晃了七八趟的那个女人。
“哇,你真漂亮!”这是死高秋。
“恩亚,你确定不能喜欢我吗?”这是假纯情金田。
“不光是身材好,我觉得她的眼光也是一流的。对啊,可光有眼光也要有好气质才能穿出神韵。”这外星对话是以偌和成雪辉碰撞的结果。
万彬没说什么,只摆出了标准的色狼脸。
我要疯了,这几个家伙能让任何一个心理素质超凡的人抓狂。可今天,就算了吧。
吃饭时他们才算停止表演,一个个饿死鬼投胎一样,边吃边怪我准备不充分。废话,我做的是两人份,谁知道你们会来。我哀怨地看着安帝,他好像有什么心事,一直没说话,连最喜欢的西湖醋鱼摆在那儿都没动一筷子。出什么事了吗?我在桌子底下使劲踹了以偌一脚,成天老大当着,就得知道关心小弟,少吃一口能死啊!他吞下一大块排骨,看了看:“没事,没事,他要去拍外景,可能要一两个月,所以得伤心一会儿呢。”
恋爱在首尔20(2)
我想笑,嗓子里却像塞了块海绵,进不去出不来,就停在半中间,没着没落的。这大概是老天第一次开眼,让我不用费劲心想事成。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要走了,所以不敢自己面对我,傻瓜,难道你还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