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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把这杯酒全干了!”
衣子逊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方天也激动地把酒全喝了。李继民笑着说:
“你们比赛呢?我能力有限,奉陪不起。只能喝一大口了。”
衣子逊站起来给大家满上酒,认真地说道:“虽说我跟方地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对她非常满意。我非常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一再建议过了春节就把我们的婚事办了,可方地不同意,可能她还想考验我一段时间吧。我想对大家说的是,我不但可以让她实现作为女人在物质上的所有的梦想,而且我还可以绝对保证她精神上的愉悦。拜托各位在方地面前替我美言几句,以便我尽快把她娶过来,也好方便照看她跟孩子。——那么,我敬各位这杯酒,请多多关照!”
第二部分蓝青儿和何小荷劝方地离开衣子逊(2)
衣子逊的这番话,使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大为感动。连方地也不例外。方天激动得频频举杯,方云不停地给衣子逊夹菜。方地的母亲更是高兴得不得了,一直在笑呵呵地看着衣子逊。她觉得这个衣子逊虽然嘴巴太甜了点,有点滑而不实,但还是很有诚意的。自己的女儿那么优秀,应该遇到一个适合她的好男人。一个单身女子,又带着个孩子,多不容易啊。娘家又不在跟前。什么也帮不上她。只能干着急。她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每天晚上她都在上帝面前默默地祈祷,祈祷女儿能遇到一个好男人嫁了,她也就放心了。
大家说说笑笑地吃完了这顿饭,都觉得很开心。方天张罗接着玩麻将。衣子逊为难地说,他父亲这两天身体不太好,他今天必须得返回去。他叫方地留下,他说过几天他再来接她。方地知道他这是在找借口。大年初二他就夜不归宿,他是没法跟邵玉华交待的。既然他不能留下来,她也没心思住下。她对大家说,她不放心他喝了那么多酒之后一个人回去,她得陪他一起回去。老太太看着女儿,说她的气色不太好,叫她在家多住几天,给她炖点鸡汤补一补。方地搂着母亲撒娇地说,她只是昨晚没休息好,叫她老人家不用担心。衣子逊心虚地看了方地一眼,发现她的脸色确实有些苍白。仔细一算,方地做人工流产还不到二十天。他走到方地母亲跟前,再次叫她尽管放心,他一定会好好待她的,并保证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老太太的眼里含着泪花,她说,方地在江城市只有一个小姨还去世了。原来还有个婆家,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了。方天赶紧过来笑着对母亲说,天不早了,既然他们不能留下,还是叫他们快点回去吧,免得大家惦记。全家人这才恋恋不舍地把他们送到了楼下。车已经开出去很远了,方地仍能依稀看见他们还站在那里。
衣子逊得意地看了方地一眼。方地知道衣子逊这是想叫她赞美他几句,因为他在她妈家的出色表现。方地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对他说,这就算是赞美他了。衣子逊不依不饶地说,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敷衍他可不行,怎么着也得表扬他几句。方地说,既然你这么喜欢“遭到”赤裸裸的表扬,那她可就不客气了。于是,她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
“我最欣赏你的地方就是你这个八面玲珑的劲儿。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而且总能恰到好处。”
衣子逊不无自豪地说道:“那当然了!要不然怎么大姑娘、小媳妇的都喜欢我呢。”
方地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邱一山。每次他们回到她妈这里都得闹点别扭。倒不是因为什么大事,往往只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拿这搓麻将来说吧。每次方天肯定是先招呼邱一山上来玩。玩了几圈之后,邱一山还是坐在那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时,方天就会喊方地上来替他一会儿。其实,方天的意思很明显,他就是希望自己的妹妹能玩一会儿。他总是觉得平时妹妹太辛苦,回到自己家里应该彻底放松一下。可这么简单的事情,邱一山就是看不出来,可能他还以为方天是真的想让方地替他呢。而眼前的这个令她非常满意的男人却属于一个叫邵玉华的女人。她再爱他,再欣赏他,又能怎么样?心甘情愿地给他生孩子,甚至当二房,人家都不要。她双手摸着肚子,一股幽怨涌上心头。衣子逊发现了她这个细微的动作,就故意岔开话题,夸张地说:
“老臭臭啊,跟你商量个事儿。等咱们拍结婚照的时候,你穿着白色的婚纱,犹如仙女下凡。而我呢,像个快退休的老同志,站在你旁边。大家心里都在琢磨一句话: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臭啊,到时候你可得对我热情点!人们见了,也就不那么忿忿不平了。因为有钱难买愿意呀!”接着,他用唱戏的语调大声说道:
“老婆大人,在下先这厢有礼了!”
衣子逊说着,双手合十,对方地连拜三下,表情极其虔诚。把方地逗得“咯咯”笑起来。她赶紧把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笑过之后,她无限伤感地说道:
“子逊,我爱你。你知道吗?”
衣子逊的一只手摸着方地的脸,温柔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不是弱智。臭老婆,你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有数。你放心,我决不会辜负你!”
方地心里清楚,他不辜负她又能怎样?能给她一座金山?可没有了他,要那么多的钱也没意思;能给她一个婚姻?建立在另外一个女人痛苦之上的婚姻,她会从中得到什么快乐吗?但他这句话使她的视线模糊了。爱上这样一个知疼知热的男人她已经知足了。即使有一天他真的辜负了她,她也认了。对他付出的感情,本来她也没想要得到什么回报。
进到市区以后,车在一家菜市场前停了下来。衣子逊叫方地坐在车里别动,他下去买了一只母鸡。他说,今晚他要亲自给方地熬鸡汤。方地疑惑地看着他,不相信他今晚可以不回去。衣子逊理直气壮地说:
“别怀疑我了!都他妈的大年初二了,再不陪我臭老婆住一宿,我还是人了吗?”
到了方地家楼下,衣子逊亲了她一下,叫她拿着东西先上去,他去把车放好后马上就回来。并嘱咐她什么都别动,等他回来做。衣子逊每次到方地家,都把车停在方地学校。学校离方地家很近。本来门卫不允许,后来,方地找校长说是她未婚夫的车,这才被允许了。同事们也因此知道方地有男朋友了。她们也因此少了一份牵挂。要不然,大家总是张罗着给她介绍对象。方地的对象可不太好找,有点高不成低不就。现在的女人离了婚都不想带孩子。这样,孩子就在男方的居多。曾经有人给她介绍一个在税务局工作的,是个副局长。在世俗的眼里,两人的学历,工资,性格等等,很多方面都很相配,年龄也很相当。可男方提出的条件是,方地不能带孩子。方地气坏了,凭什么不允许她带孩子?如果一个女人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抛下不管,那她还能对男方的孩子有爱心吗?即使有,也肯定是假的。这个男人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是什么副局长呢,简直跟个白痴差不多。她可不想嫁给一个白痴。介绍人一再劝说方地跟男方见个面,说什么一见面,喜欢上她了,他也就不在乎她带不带孩子了。可方地坚决不见,凭什么她要像个待罪的羔羊一样听候他的处置啊?他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副局长而已,她不稀罕。后来,大家一看方地找男朋友这么挑剔,也没法再轻易给她介绍对象了。
方地并没按衣子逊说的等他回来做饭,而是先把米洗好后放在微波炉里,把这只鸡收拾出来。衣子逊喜欢吃土豆,她就又洗了几个土豆。把做菜用的葱花也切好了。她是哼着小曲儿干这些活儿的。衣子逊在母亲家的种种表现,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令她十分满意。她看得出来,家里人也对他非常满意。她自言自语着:
“我爱的这个男人啊,怎么会这么好?”
方地的心情好极了。
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完之后,她回到客厅。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这才发现从她进屋到现在已有半个多小时了。每次衣子逊把车放在学校院里再返回来顶多十五分钟。今天怎么会这么久呢?她站在后阳台上往外看着,没见到他的影子。偶然碰到老朋友了?还是车突然出了点故障?或者是家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