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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动作不一致,但目标一样,何不试着合作?”骆鸿桥笑了。
“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吗?”这一点,他挺不喜欢的。
骆鸿桥摇头,“安总经理不觉得自己才是引路的那个人吗?我们只是跟着你的脚步走罢了。”不能说是由他们掌控。
“除了安展该得的利益外,我还要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如何?”安烆丢下活页夹。
骆鸿桥早已经猜到他会有额外的要求。“只要不过分,你要什么,他就答应给什么,因为他已经承诺过了,不是吗?”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叫不过分吗?他可就不得而知了。
“好吧,两天后给你答复。”
骆鸿桥从胸前的口袋中拿出一张名片置于桌上,“我先告辞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安烆的办公室。
“合作愉快?”呿!他点头答应了吗?
安烆拿起他刚才放下的名片看了看。
“万福?”他笑了出来。
“可恶!”钱锦冠一把扫下桌上所有的物品,一迭厚重的数据随之飞扬,纸张在空中轻舞之后纷纷落地。
“董……董事长……”一旁的经理们见状,除了惊慌,也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我已经把钱观所有的资金都赌在这一局上头了,为什么安展会临时变卦?”他的额头上浮现青筋,气极地握紧拳头。
“有人以市值的两倍向安展购买那片土地,所以安展作了卖出的决定。”策略部门的经理道。
那片土地正好挡在前头的重要地带,如果没有那片土地,出入口被堵死,就算钱观拥有再多周边的土地也没有用。
“当初安展会和我们合作,不也是因为我们打算出资购买那百分之五十的地段吗?怎么我们的资金投入了,他们却……”钱锦冠已经慌了手脚。
当初因为安展打算在那一大片土地上作开发,所以他们购买时正是地价最贵的时候,没想到三个月不到,安展竟然下了卖地的决策。
“另外,贷款给我们的银行听闻此事后,纷纷请求提前偿还款项,会计部这里计算过了,资金缺口过大,已经没办法撑多久了,得快点想办法寻找资金来源。”会计部经理握紧手中的报表,不得不把事实告知钱锦冠。“还有,一前年前董事长钱澧淮所并购的子公司『远然』,也在上个月宣告破产,钱观占股百分之七十,清算资产后,钱观还得赔偿十二亿。”
“你说什么?”钱锦冠怀疑自己听错了。“钱澧淮并购的子公司?”不好的预感忽然冒起,“为什么我完全不知情?”
“远然方面的业务,都是由骆经理负责。”因为钱澧淮的关系,所以没有人敢质问什么。
骆鸿桥?
“五鬼搬运法吗?他不会已经断了钱观的退路吧?”钱锦冠整个人几乎失去了力气,没想到他早就落入别人的陷阱,却还沾沾自喜,到头来,他除了一身负债,什么都没有得到!
“远然结束后,另一家『万福』以公告市值购去了其所属几块值钱的地皮,还有……”会计部经理真的不敢再说下去了。
“还有什么?”一次来吧,还有什么更糟的?
会计部经理硬着头皮继续道:“目前只有万福愿意购买原本打算和安展合作的那块地,但他们愿意出的金额,只有市值的六成,但是,我们若不卖的话,恐怕也没有退路了……”
他们买进时高于市值,如今市值跌落,他们还得以六成卖出……“哈哈哈……”钱锦冠歇斯底里地大笑。
他算计了一辈子啊!却怎么都没算到安展竟和钱澧淮连成一气,怎么会?他连作恶梦都没想到过,他盼了一辈子的位子,却是敌人毁灭他的快捷方式!
很快的,钱金福在钱锦冠的咆哮声中得知安展毁了钱观。
得知消息后,她连忙去了公司一趟,但内部的凄惨可想而知,没想到才短短两个多月,钱观就这样崩塌了?
“是安烆,他毁了钱观!”钱锦冠的咆哮还在她耳际回响,“什么合作企画?从头到尾,他只把我们当零嘴,耍得我们团团转后再吞下!”
此时,钱金福已经无暇思考和钱锦冠的恩怨,她只知道,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就要毁于一旦了,然而,关键却是他们之前努力巴结的安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前天打电话问骆鸿桥时,他明明告诉她公司没事,风平浪静,怎么才隔了两天,却变成这样的情况?
而骆鸿桥更在事发之后不再接听她的电话,于是她当下就离开公司,前去安展。
她得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能让父亲的心血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失去。
“总经理正要出去洽谈公事,可能无法接见你。”接待人员被钱金福“卢”了好一会儿后,已经打算赶人。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
“你再这么闹下去,我要请警卫过来了。”这是最后的方法。
“小姐,你行行好,十分钟就可以了,我不会打扰太久……”钱金福恳求道,但是没有用,两名警卫已经走过来“请”她离开。
她被两个警卫拖出安展的大门。
“我求你们让我见安总经理好吗?我不会打扰太久的……”她已经赶出大门了仍哀声请求。
警卫摇摇头,“小姐,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他直指不远处正要驶离的车辆,“你看,那就是我们总经理的座车,他现在在车上,正准备……喂!小姐!”
警卫眼睁睁地看着钱金福往他所指的车辆冲去,然后张开双臂,试图挡住车子前进。
车子在她前方十多公分处停了下来。
“小姐,你这样很危险的,不知道吗?”司机探出头便开骂。
钱金福不理会他,连忙绕过车头,伸手拍着墨黑的车窗,“安总经理,我必须和你谈谈!”
“小姐,别闹了,我们总经理有事要忙,没空理会你,你走远一点,万一受了伤可不是好玩的。”司机劝道。
她仍不肯放弃,继续拍打着车窗。
当车窗缓慢降下,她终于看清车里的人。
“阿烆?”她微张着唇,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怎么会在安展总经理的车子里?他……随后,车门被打开了。
“福福。”安烆下车,朝她唤了声。
见她发愣,他心里想,看来要她消化这件事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
安烆将钱金福带进自己的办公室,不让人打扰他们。
沉静一会儿后他才开口:“我该跟你道歉。”为他的隐瞒道歉。
钱金福光要是要接受这样的讯息已经让她耗尽了心力。
“驳回我的企画案的人是你?”没想到,她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
安烆点头。
她闭上眼,深深呼吸,“你驳回我的企画案,却还能说出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说服我?”她不是太蠢,就是爱这个男人太深、太相信他了,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是我为了你好,才会……”安烆想解释。
她听不进去。“所以从头到尾你根本等着看我们钱家的笑话?”睁开眼睛,她努力压抑内心的激动与错愕。
“不是。”他只是无奈地身陷其中罢了。
“你竟然是安家的老二安烆。”她的心像被重击一般,“天呀,我到底在做什么?我竟然……”那不是她,这么愚笨的女人不会是她。
“福福。”他伸手轻扶她的肩膀。
“不要碰我!”她急急地闪开。
“这一切都是你哥哥……”认真算起来,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够了。”她无法听进他任何解释的话,“全都推给一个失踪的人,对啊,全与你无关,你很不愿意,却不得不欺骗我……”
“我没有欺骗。”从头至尾,他只是隐瞒,这不算欺骗。
“你来钱家到底有什么目的?”她不明白,堂堂的安家二少,干嘛装得穷困落魄?“你和我哥哥根本不是朋友,对吧?”是哥哥的朋友,就不会这么对付钱观了。
“这……我跟他认识了四个多小时。”不知道这样算不算?
“所以呢?”钱金福强忍着心中的激动,“你趁朋友落难的时候吞下了他的公司?”
“我说了,这一切都是你哥哥……”
“我哥哥失踪是不是跟你也有关系?”她想到了,他是在哥哥失踪后出现的,然后就以哥哥好友的身分赖在钱家。
哇咧……安烆无言。
“好,一切都算到我头上吧。”就算反驳了,她也不信,说这么多又有何意义?
“你来钱家,用尽一切讨好我们,就只为了得到钱观吗?”什么企画案?谈什么合作?所有的事全都在他的算计之下,他们怎么赢得过他呢?
“你公平一点好吗?就算你不相信这一切都是你哥哥搞的鬼,至少你该给我一点点信任,这段时间,我们相处……”
啪!一声,钱金福一巴掌落下,毫无预警的打在安烆脸上。
“呵……”颊上的麻痛感让他无奈地轻笑出声。
“你是想提醒我这段时间有多愚蠢吗?”她的怒火还比不上心中的痛,“我从来没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