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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含住她胸前的蓓蕾,心中的悸动令她惊慌得哭出来,而当他的手探下她敏感的腹部,她连连哭喊。
“不要,席非,你醒醒,不要呀!”她激烈的捶打他,身子不断地缩紧、后退。
这一连串激烈的反抗令席非猛然惊醒。“羚羚。”那涕泪纵横的容颜刺痛他的心,欲火也瞬间熄灭。
卓羚趁这机会溜出他的掌握,颤抖地躲到屋角,“你走,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这个强暴犯!”泪水浙沥哗啦的猛掉不停,她吓死了。
席非对卓羚的指控,感到惊惶、不知所措。“我无心的……”他想不到在欣喜自己健全的同时,居然该死的伤害了她。
她紧缩在墙角,双唇红肿,头发凌乱,拉住单薄的睡袍紧紧裹住颤抖的自己,白皙的颈上布满触目惊心的红色吻痕,含泪的双眼戒慎恐惧的盯着他,像防备恐怖的食人野兽。
天,他怎么会把她吓成这样?
卓羚恶狠狠的瞪着他,看他没有离开的迹象,心中又怕又急又气,“你不走,我走!”说着,拔腿奔向大门。
她要离开他了,她会永远的怕他、躲着他!这个念头犹如一个警讯,在他心头闪着刺眼的红色讯号。
“羚羚,不要!”他一个箭步拉住她,“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放开我。”卓羚用尽全力挣扎,浑身抖得厉害。
“不要。”他一使力,她便扑跌在他怀里,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他用力箍紧她,“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得意忘形,我不该……”
“你这个强暴犯!”卓羚再三挣扎无效,只好委屈的在他怀中痛哭失声,“你怎么可以……”
“对不起、对不起……我……”要怎么对她说,只有她能让他成为健全的男人?“不要怕,羚羚,我发誓绝不侵犯妳、伤害妳,妳不要怕我,也不要赶我走,我发誓绝不再碰妳,发誓……”
对于她的恐惧,他心痛的难以呼吸,只能细细地轻吻她的肩、她的颈。
这一夜,卓羚一直缩在床角,戒慎地看他整修坏掉的书架,把地上杂乱的书和笔记整理好,用报纸铺成一张床,然后,坐在报纸床上与沙发床上的她对望。
他的眼中充满诚恳的歉意,但卓羚依然缩得浑身发疼。
“让我们像以前一样,好不好?”他乞求她的原谅,他不能没有她。
卓羚动也不动的盯着他,生怕他有任何踰矩的动作。
“妳不要再怕了,好不好?”虽然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两步,彼此的心却相隔天涯海角,他为这遥远的距离难受的想以死谢罪。
困意侵袭卓羚,她仍力持清醒,防备他。
“我不会再侵犯妳了,妳放心的睡吧。”看她撑得那么辛苦,可见真的很怕他。
唉,他怎么会让彼此的关系变得这么恶劣?
卓羚仍然竖起所有警觉心防备他,只是往往忍不住就打起瞌睡来,摇晃得太厉害,身子就东倒西歪,然后就被自己惊醒,继续防备他,没多久又继续打瞌睡。
席非非常心疼她的辛苦,忍不住从地上的报纸床移上她的沙发床,再慢慢的移到她身边。
“你不要上来……”卓羚不高兴他跨越界线,却也只能枕着他的肩,被周公强拉去泡茶。
席非拉过一条被单披在她身上,发誓再也不做让她害怕、防备他的事。
只是,他这个唯有面对她才会健全的男人,恐怕又要因而变得不健全了。
天,他的命运怎会如此乖舛?
※※※
卓羚又梦见了那棵老树,一棵很老、很老的树。
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子立在树下,引颈眺望。
她身穿红罗长裙,发簪翠玉珠花,手握半片玉佩,面容殷切。
她在等待一个杂技团的踢弄家,她明白他是如何的俊俏有礼、明白他绝非泛泛之辈,他说有朝一日必回江南与她相会。
当年的七夕夜,他带走她的心,此后,她只能拒绝所有提亲的青年才俊,虔心等待,一年复一年……
渐渐的,她虽美貌犹存,却已年华老去,只是仍一心坚守老树下,等当年定情的情郎前来相会。
曾有消息传来,说他在朝廷任宫,飞黄腾达,近日将路经江南。
获悉这消息时,她芳心雀跃。他来找她了!
他的确来了,只是,在八人大轿之后,跟随着一顶华丽尊贵的彩轿。
后来,她知道那是他的夫人——相国的千金,他们结褵数载,鳒鲽情深,此次同游江南。
在八人大轿行经老树时,他掀开轿帘,看见了她——
她永远都不会忘!不会忘记那样的眼神,那种由疏离变成凝视,变成欲言又止,最后又无奈收回的眼神;还有心上那椎心刺骨的疼痛。永远,都不会忘……
卓羚轻叹着从被古树缠绕的梦中醒来,心中依然悲切得不能自己,彷佛所有感情,全被这场梦掏空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作这种梦,从小到大,她不知梦了多少次,有时梦见民初的歌女,有时梦见古代的富家千金,而每次总是会出现那浓荫蔽日的古树。
不只一次,她想把这些梦境串连起来,编排成一个故事,看看到底结局是什么,也想知道这两个女人跟她是什么关系,何以到她的梦中来。
只可惜,天一亮,这些令人凄恻的梦,就被阳光蒸发,半点不剩。
那倒也好,反正她也不信什么前世今生。
“灯怎么没关?”难怪她觉得刺眼。
正打算下床去关灯,这才发现身旁熟睡的席非,她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
说真的,他突然变成大色魔,让她又惊又怕,不只一次决定绝不再跟他说半句话、绝不再让他靠近自己,发誓要跟他绝交。
她想恨他,狠狠的恨他、气他,可是,她竟然无能为力。不知为何,她无法恨他,连对他生气也显得虚弱乏力,那不只是因为他诚恳的道歉。
这个现象从她国小时期就开始了,他总是调皮捣蛋,最爱结伙捉弄、欺负比他小两岁的她,有时候简直可恶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但,只要她一哭,他总是丢下手上的一切,不管谁对谁错,立刻向她道歉,哄她、闹她,直到她破涕为笑,她也总是因此而原谅他。
也许是因为她从来没有真正恨过他、气过他,才会演变成今天这种局面吧?
可是,今天这件事,她真的想好好保护自己,跟他一刀两断呀!
“对不起,羚羚……对不起……”
耳边传来席非的呓语,同时感觉到她手上传来一股力量,原来他的右手正紧握着她的左手,两个半圆形的胎记紧紧的贴在一起。
“唉……”她只能叹气,仍无法恨他。他们之间的纠缠,恐怕是无止无尽了。
窗外,天色正蒙蒙的亮起。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卓羚第二天就收到璀璨的录取通知,并要她开始为期半个月的职前训练。
席非当然也跟着到璀璨电视公司,他是她的专任摄影师。
“对了,我怎么没听说你被录取?”在柜台领了名牌,随着人事小姐上楼,卓羚这才想起这件事,“昨天应征的时候,你好象是跟我进去的……该不会应征名单上根本就没有你的名字吧?”发现他仍习惯性的拉着她,她连忙甩开他的手,“跟我保持三步以上的距离!”
这是她今早临时规定的,为了惩罚他,她不准他再拉她、碰她、搭她的肩,走路时要与她保持三步以上的距离,否则她就从此不跟他说话,把他当作隐形人。
他很委屈的答应了,所以,他很乖的退到三步外去,再边喊边追上来。
“羚羚,妳怎么这么敏锐呢,我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的。”他又凑近来拉她的衣袖。“妳知道嘛,像我这种没实力的人,当然要有个很有势力的老爸……”他对她挤眉弄眼,一副妳知道情况的模样,然后趁她察觉前,又退到三步外去。
“还好意思说。”卓羚还未出声斥责,迎面就走来了李心红。
“想不到妳也被录取了。”李心红一副摆明了冲着卓羚来,“这也难怪嘛,有席非在啊!”一双媚眼意有所指的在两人身上瞟来瞟去。
“妳要勾引席非就冲着他去,我欢迎之至,没凭没据的话,请妳想清楚再说。”卓羚最恨人瞧扁她、抹煞她的实力。
“怎么会没凭没据呢!席非,你说是不是?”李心红瞄向三步外的席非,看见他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