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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怪癖不惊吓家中奴仆,也震惊了整个皇宫,甚至传进皇帝的耳中。幸好有邢伏琥居中替他讲好话,而当今执政的皇帝也相当贤明,因此才免去一些不必要的灾难。
如今,这救了他们尚家不知几回的邢伏琥要登门拜访,主子一大早便跑得不见影,这……这到时该如何向邢大人解释呀?
思及此,尚文随即刷白了脸。
“快!快命人到外头去找找!今早还瞧见少爷的,离现在也不过几个时辰罢了定走不远。快到附近的店家、巷子口找找,把所有乞儿会出没的地方都找过一遍,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少爷找回来!”
***
艳阳高照,公治永月的小赌馆开在这的地方,为的就是想骗些走路走累想歇歇腿的旅客们的银两,为此,他很好心的加盖一人宽的屋檐,供人躲雨、躲日晒用。借此,他也可以出去晃一下,骗一些客人进屋赌一把,然后把他榨得一干二净。
为了赚钱,他卑鄙地在骰子里动手脚,让人察觉不出任何异样,输得心甘情愿。
为了赚钱,他还出卖色相,闲暇时到小镇上走走,扛了根旗子,上面写着猥亵词句——
请君银两提进来,菊门自为赢家开。
好不容易,这间“菊门赌馆”在这一、两个月内也有模有样了,在小镇上小有名气。
所有到这边的赌客,无一不是为了想赢个千百两银子,然后将这有长春美人之名的老板给赢回家。
而今天一早到现在没客人也就了,没想到一脚才刚踏出门槛,便让他瞧儿一个臭乞丐蹲在他的店门口。
赌馆最忌讳有乞丐在,因为客人会认为那是不吉利而不肯踏进赌馆,那些靠赌为生的人,自然会认为赚不了几个钱。
“少触我菊门赌馆的霉头!去去去!滚远点!死要饭的!”公冶永月挥挥手,很不客气的出声驱赶,但这乞丐却好似没听到的继续坐在原地。
“哎哟!当乞丐的还真是大牌啊!滚啦!耳聋是不是?”公冶永月愤怒的一踢,本想将这碍眼的家伙到天边去,谁知他这一出脚,却反被一把抓住。
抬起的脚才刚要踹过去被对方抓住?而那家伙竟然连抬头看他一眼也没?
见鬼!莫非他公冶永月遇着了武功盖世的丐帮帮主不成?
“脚,不是用来踢人的。”低沉的声音带着稳重的磁性缓缓地道。
猛地,公冶永月震了一下,全身寒毛竖起。
这家伙是什么人?居然可以轻易的接下他的脚?且说出口的话还能让他打颤?
“你是什么人?”公冶永月半眯美眸,睨着依旧未抬头的人。
对方似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扬起一抹笑容,缓缓地抬头仰望着公冶永月,“你不认识我?”他笑道,眼睛闪烁着光芒。
顿时,公冶永月看呆了。
那如刀削刻出的俊脸有着两道浓眉。一双如取自夜星空揉成的珠子嵌让上去的鹰眼、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怎么看,这人都不太像是普通的乞丐!
况且,还从他身上感应到了君子国人气息……
第二章
尚瑜,家财万贯、相貌非凡,权位、势力对他而言如同探囊取物,他所拥有的珍奇宝物更是不可胜数,对他这位“有钱人”而言,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犹如粪土一般不值钱。
这天他穿得破破烂烂,偷偷瞒着总管溜出了府邸,随手扯了一根扫把当的行走街头。
只是,被说是足智多谋的他,忘了一件最稀松平常的事,忘了先吃完饭后再出门。
抚抚肚皮,尚瑜吞吞口水,身上就只有那几文钱,不想马上回去,但肚子又饿得不得了……
不过,这样也好!尚瑜突然眉开眼笑的起胸膛,走向前。
现在能饿着肚子不就是表示他真的成了乞丐?这种机会可难得了,以前在府里时就算不饿,时间一到还是有人端着燕窝、鱼翅、鲍鱼、海参、龙虾等各类山珍海味来伺候他,简直就是食不知味。
只是,一直饿着也不好受,但身上剩下的钱又只能买个包子塞牙。尚瑜不禁仰头想了想。
反正一天不吃东西也死不了,倒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尝尝饿个一天的滋味是如何吧!
想定,尚瑜便想学街上的乞丐找地方倒头便睡,望了望四周,那位在镇外小屋倒是不错,有屋檐又通风。
决定了,就往那边去!
谁知才刚坐下,里头便有人出来赶他了!
不理会他,这人想提脚踹他?所幸自己从小习武,这毫无预警的飞踢他才能顺利的接下。
“你是什么人?”
这句话可让尚瑜乐歪了!想想这整个长春地方哪里找得到不认识他的人?就算他穿得一身破破烂烂。蓬头垢面,但就是有人认得出他。这个人一定是来自外地,所以才没见过他。
“你不认识我?”他抬头,想看看这外地来的青年长什么模样。
与对方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顿时,他倒抽一口气。
是哪个地方落下的仙子?竟长得这般脱俗高雅?
看着跟前的男子,尚瑜竟觉得有点熟悉的感觉。
很奇怪!他可以很确定,今天是他第一次看到他,但……怎么有种熟识许久的感觉?
“看……看什么看啊!”公冶永月一手叉腰,睨了他一眼。“你是谁?谁知道你是谁?我公冶永月向来只认得钱!去去去!臭乞丐!给我滚远点!少妨碍本大爷做生意。”
这臭乞丐竟然会是君子国的人吗?哼!很抱歉!他就是看没钱的不爽,正想开导他,让他知道自己的身分……
“做生意?”尚瑜挑了下眉朝他背后望去,招牌上写着菊门赌馆这四字。
“菊门?”一看到这两字,尚瑜不瞪大了眼,“怎么这赌馆的名字这般怪?”
还兼下流哩!跟前这美人到知不知道自己站在什么样的店门口?
“有什么好怪异的?自古梅兰竹菊并列为四君子,我偏爱菊花怎样?叫个菊门又碍着你了吗?你这臭乞丐!没念过几本书装懂什么?滚滚!”公冶永月不悦的道。
真是个碍眼的家伙!
这乞丐是不知道他已经妨碍到别人赚钱了吗?有他挡在门口,财气都被他挡掉一半以上。
听公冶永月这番说辞,尚瑜倒也深觉有理的点点头。
原来美人喜欢菊花,所以才将这赌馆取名为菊门赌馆啊!原来是自己想太多了,硬是将四君子之一给贬低,唉!真是不该!只不过这赌馆怎么冷清,没半个客人。
瞧见这乞丐还直往里头张望,公冶永月更是不快了。
“再看也不会有饭出现在你面前!我这赌馆被你这个穷神一挡,财气至少也跑了一半,你再不走,我看我今天也别开店了。”
“我可以进去赌吗?”
公冶永月不禁吃惊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你?”沉默一会儿,公冶永月突然大笑。“可以啊!我这赌馆是张着‘请君银两提进来,菊门自为赢家开!’有钱者,自便。”
他手一扬,眉一挑,故意摆个请的姿态让出一条路。
殊不知他的这些动作却全尚瑜尽收眼,眼也不眨的将他从头到尾。连一根头发飘动也不敢遗漏的收藏于脑海。
好美,那头黑发,竟不可思谲的闪着蓝光,他一回头,更兮他讶异于他的黑发竟长到可以编成发辫缠绕两、三圈,再用装饰品固定住后,还能拖曳到腰?这么想来,他那头长发放下后必定像黑瀑一般。
受不住诱惑,尚瑜伸出手想触碰他的发,在摸到的那一瞬间,公冶永月像是背后长眼睛似的回头瞪他一眼。
“干什么?你想做什么?”公冶永月瞪着跟前这个与他差半颗头的男子。“想碰我的头发?”
“呃……因为……”
“我知道我的头发是很漂亮,但这将来是要卖钱的,可比你命还贵重!想碰?等你变成有钱人再说!”
公冶永月打断尚瑜的话,头一甩,发辫一扬,险些打到尚瑜。但就在快要接触到之时,公冶永月迈向前一步,发辫也随之往前,连让尚瑜碰到发的机会也给剥夺了。那头长发是要卖的?
跟上公冶永月,尚瑜还是直盯着他的发。
可惜!要将这发变卖掉,在是好可惜喔!
如果是他的话,他就会好好的梳理那头黑发,爱怜的对那如瀑般的黑发献上甜蜜的吻。
砰的一声巨响,将尚瑜的想像给打散。
一抬头,他便看到跟前的美人拿着骰子笑着。
“下注!”
那笑容好美,亮眼到让尚瑜感到晕眩。
“哦!好!一摸出怀中那仅剩的十文钱,尚瑜随手摆上桌,而后任意一指,“就这个吧!”
看他押注的数字,公冶永月笑得更邪了。
“好!呆子!下好离手!开!”
***
不、不可能!这种事……这种事怎么会发生?
“嘿,我下好了!开啊!”尚瑜笑了笑,催促着那还押着碗迟迟不开的公冶永月。
瞪了尚瑜一眼,公冶永月不情愿的将碗给打开,忽地,他倒一口气。“怎么?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