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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着脸上的刺痛感,几个大汉猛一咬牙怨声斥道。“该死!把你那张嘴撕烂,看你还能不能再说出这种话!”
“呵!这种度就受不了的话,要是我那好友出手,不就让各位哥哥们当场暴毙?”青年人笑几声,轻松地躲开那些大汉的攻击,随即他猛一吸气,双手一张,大喝一声。“哈!”
响亮的声音,让数个大汉连同最靠近他们的一排树瞬间倒塌!
大树倒下的巨响,让鸟兽们吓得四处乱窜飞逃。
青年站直身子。拍去灰尘,睨了一眼横躺在地已昏厥的人,冷淡一哼。
“哼!无聊!弱得可以!怎么外面这些人民都是一堆弱鸡?”
想想他的家乡,那可是连三岁娃儿都懂得最基本的扎马步,五岁就得学习耍枪弄刀剑,十岁便要学武术。所以,只要在老家随便挑一个最弱的,也比这边还强。
解决了这些家伙,青年便乐得奔回老夫妇身旁,拿起马鞭,“破房子在何处?带我去瞧瞧!”
“呃,这个……多谢大侠相救。”
“谢字就免了吧!你的房子在哪里?要给我的房子呢?”
“呃、呃……”老夫妇面有难色的拧了拧眉。
真是失策!他们谁也没想到跟前这书生般的公子,竟然能在一瞬间将那些追着他们的大汉打倒,这是谁也料想不到的事。
如今,他真的打赢了,还跟他们要房子,可……
“哎呀!拖拖拉拉的干什么?说!我的房子在哪里?”青年不耐烦的一喝。
老夫妇吓得直颤抖,指着不远处的小屋。
“我们的家就是那个……在长春偏远的……”
“长春?”青年仰头想了下,打断老夫妇的话,“这么来这边已经是东北罗。
“呜!”
“哎呀?干嘛?发生什么大事了?”青年被一旁嚎啕大哭的老夫妇吓了一跳。“为什么哭得这般厉害?我不是帮你们赶走恶人了吗?”
“大侠你要夺走我们两老唯一的住所,我们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连那个家也保不住,呜……这教我们该怎么活下去?死了算了!呜……”
老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旁边老丈更是哭到跪下来向青年磕头,求他不要这么狠心,真的夺走他们唯一的家。
“唉!”青年不由得叹了口气。
两老像是燃起希望似的抬头望着青年,期望他能心软,却瞧见他搔搔头,拿起腰间的铁算盘,拨弄了几下。
“我这个人就是心软,如果我真的把你们的家霸住,让你们流落街头也不是办法。不如这样吧,我本来打算在东北这边开间店,你们家就押给我开店。你们也别走了,就帮佣吧!打扫、砍柴、烧水、煮饭、种莱,顺便招呼客人喝茶水,这工作不难吧?”
“要我们帮忙?那是不是有银子可领?”
“银子?”青年突然大叫,一脸震惊的神色,“留你们有得吃、有得住,就该偷笑了,还敢跟我要银子?我都没说收留你们是在浪费我的资源咧,你们居然还敢跟我讨价还价?不爽?那好!请走!是你们说帮你们赶走恶棍,就要给我房子的!”
这话一出口,两夫妇更是张大了嘴。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从头到尾他们也没说过要让房子,也没真的要求他帮忙,这人硬是要把他们的屋子为已有,甚至还想压榨他们?要他们免费帮他开店?人也是有自尊的!他们有手有脚,何必去求一个这样不讲理的人?
可是,他们连唯一的住所没了,又该从何处另起灶炉?
两人一同叹口气,摇摇头。
“我们知道了,帮就是,请收留我们吧!”呜!这话讲得多心酸呀!明明……那就是他们的房子。
“嘿嘿!我就说嘛!人还是活着比较好是不?有吃有住,活着不也是一种惬意?帮我的忙准没错,起码不挨饿受冻。你那房子坚固吧?四面都有墙吗?”
拨开青年搭过来的手,老丈点点头,苦笑了下。“墙是有,房也有三间,只是屋顶有些破洞,尚未补好。”
“这事好办!不碍事!那我们也该上路,带我去那间屋吧?”青年笑笑的拨了下算盘,抚抚下颚再笑了笑。
呵呵!什么找另一半的事?什么找拥有皇室血的国人?呸!没钱叫他找?门儿都没有?
青年拉回不小心飘到他们身上的头发,轻柔的将它往后一荡。“小心点!可别弄伤了我将来要卖钱的东西!”
卖钱的东西?什么跟什么?他们只是不小心碰到他的头发而已。
就在老夫妇一脸疑惑想提问题之前,青年又开了口。“我这头长发可值钱了!等再留长一点,就可以剪下卖钱。嘿嘿!一定可以卖到很好的价钱。”
钱?怎么突然觉得跟前这青年似乎很贪财的样子?瞧他一个铁算盘在腰,不时拿起来拨弄几下,好似在盘算什么的搔搔头,再笑了笑。
老夫妇两人不禁打了个颤,抚抚凸起的鸡皮疙瘩。
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老妇人笑笑开口。“呃!敢问公子贵姓大名啊?”
青年头一转,回头望他们一下,而后笑道:“吾名公冶永月,乃公氏镇人。”
***
小暑,炎热的气候正朝公冶永月袭来。
抬头望着天空,一片湛蓝。除了蓝之外还是蓝,连一片云朵也没有。
“好热……”公冶永月拿起帐簿充当扇子了,半眯着眼望向窗外。
一匹马儿在大树荫底下闲的吃着青草,树上有数只雀跃的鸟儿快乐的游戏着。
突然,公冶永月想起数个月之前,他还忍着炎热的气候,牵着那匹白马翻山越岭。都是那个臭长老!吃饱闲着没事做,竟叫他跟他的好哥儿们外出找另一半,还硬把他们分别塞进两匹烂马车里。
他公冶永月的眼可没瞎,好车坏车倒也还可以轻易地分别出来。果然,马车奔驰没多久,才刚走过一个小山岭就解体了。
想来公良光武的情况肯定也是如此,只不过按那家伙的个性,肯定是懒得追马儿,宁愿省点力气徒步走。反观他,车子解体。马儿跑了的第一步,当然就是施展轻功追上它,硬是将它使劲拖回,再来就是把散掉的马车零件拆开装载在马儿身上,到城镇时再一一变卖掉,换些旅费。
恰巧,让他遇上老夫妇向他求救!
嘿嘿!在家乡可没有人愿意跟他公冶永月求救,因为他们都清楚的知道他的本性,想要他帮忙,可以!但得要有被迫加倍还恩的心理准备。
所以这对完全不认识公冶永月的夫妇不知死活的向他求救,结果,唯一的破旧房屋霸占而改成小赌馆,他们在这儿帮佣打扫、处理杂物,不能领薪。三餐粗茶淡饭还不得有怨言。
唉!情何以堪啊!
公冶永月忍不住替这对老夫妇感叹,就好像他是置身事外的无关人一般。瞧瞧天候,热气逼人,虽然东北的气温不及家乡的高,但这等的热气还直苦生别所未见。也不晓得究竟是为何,今个儿还未有人进来小赌几把,搞得他有点心烦的丢下帐簿,踏出门槛。
今天的黄历上是写着不宜赌吗?要不怎么连一个阿狗阿猫也没瞧见?
左右张望了一下,忽地,一团乌漆抹黑的东西映人眼帘。
乞丐?他的店门口居然坐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乞丐。
***
尚家
“瑜少爷!瑜少爷!”
数名奴婢穿梭在各个房间、花园、走廊,焦急的寻着那令人头疼的主子。
“唉!那边有找着吗?这边呢?快找!整个家都翻过来找,邢大人再过几天就要到长春了。再找不着少爷,大家要挨板子了。”尚家的总管——尚文抚着白色蒙胡,眉头皱了皱,“这新主子还真是令人头痛!”
“文总管,少爷会不会又跑到外头去了?”
“对啊!会不会又跑去外头装……”
“嗯——”尚文拧眉出了声,周围的仆人随即全部噤声。“这种事不必明说,要是传外出去还得了。”
可是就算我们不说,外面的人也都知晓呀!仆人们一致在心中这么想着,但谅谁也没胆开口。
在长春有谁不知道尚家拥有皇亲国戚的身分?家财万贯不用说,前一阵子尚家两老相继去世,唯一的独子——尚瑜便理所当然的成为尚家唯一的继承人。
正年轻有为的二十三岁,世人都深信此人必定大有可为,但现实……
也许他真的长得英俊挺拔、才高八斗、能文能武,个性温文懦雅、憨厚忠实、为人正直不阿。即使是皇上跟前的大人——邢伏琥大人也极度看重他,算来他也是一个相当有为的好人才,可是,就有那么一个地方让所有人都头疼。
这位英俊非凡又年轻有为的大好青年竟有个怪癖。
他家财万贯、拥有十辈子也花不完的金银财宝,居然有着“金钱乃身外之物”的理论。因此他成天想着要怎么溜出府邸,假扮乞丐沿途乞讨。
他这怪癖不惊吓家中奴仆,也震惊了整个皇宫,甚至传进皇帝的耳中。幸好有邢伏琥居中替他讲好话,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