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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思索,难道自己是梁秋英的后人?如果是,义父肯定会向他提起,应该不是的。那么为何景夫人会说他们容貌相似?对了,一定是景夫人与季谦串通诬陷他。相通了此节,聂小文淡然一笑:“夫人若是想诬陷我是奸细,大可以写张供状,逼小文按下手印,犯不着费此周折。反正当年熟悉梁秋英的人都让您斩尽杀绝,您随便怎么说都不会有人反驳,何必硬要找个人冒充季千英。”
景夫人明知聂小文在狡辩,却找不到更高明的话来反驳,一时之间气道:“季谦,你是不是季千英?”
“夫人真是英明神武,就算他是根木头,也不敢不承认是季千英。”聂小文知道一般人生气的时候,思维就会迟钝一些,而且很容易犯错误,所以他继续拿话激她,“如果哪一天小文随便找个接生婆出来指证,说少主不是您与主公的孩子,请来主公和少主与您对质,大概也有一定胜算吧。”
景夫人闻言脸色铁青。聂小文看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看来传闻多半是真的。义父当年收集天帝宫情报时偶然发现伺候景夫人生产的人几乎一夜暴毙。这一定与杨睿的出生有关。所以一直有人怀疑杨睿并非景夫人亲生,或者并非天帝之子。如今出言试探,她果然有些急不可待要杀人灭口。
杨涵也听过这方面的传言。其实他早就怀疑杨睿并非己出。杨涵天生喜欢美少年,几乎不近女色,所以婚后与景夫人分居。要不是误中景夫人的春药,连带她的侍婢荒唐了一晚,如今他与景夫人恐怕还是只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所以他并不能肯定杨睿非亲子,又抹不掉心中的怀疑。
景夫人看出杨涵在仔细寻思聂小文的话,她有些害怕,因为杨睿真的并非她亲生。当年她用计让杨涵中了春药,与她同房,想要怀上他的孩子,以巩固自己的地位,又怕只此一晚无法受孕,于是用迷药迷倒自己的侍婢沈月蓉,共同侍候了杨涵一晚。后来二人同时受孕,怀胎十月之后,她产下一女,而沈月蓉却产下一子。为了得到杨涵的重视,她把自己的女儿与沈月蓉的儿子调换了过来,对外谎称自己为天帝生下一子。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当年知情者都已被她杀死,她仍怕聂小文真的找到了什么证据。她忽然面带微笑地走到聂小文身前,猛地挥出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她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此人必须除去。
聂小文看到景夫人诡异的笑,他明白了景夫人要痛下杀手,她这样迫不及待,更证实了传闻属实。为了不让景夫人发觉他会武功,聂小文并未运功抵抗,结结实实地挨下这一掌,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景夫人对聂小文痛下杀手,众人始料未及,待要阻拦,为时已晚。再看聂小文已经气息全无。
杨睿与风摇柳几乎同时抢到聂小文身旁察看是否还有一线生机。杨涵却突然出手制住景夫人要害,冷冷说道:“景环芳,杀人灭口更证明了你心中有鬼,这笔帐咱们慢慢清算。”
“父亲,聂小文怎么办?”杨睿急切地问。
“他把天帝宫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这样死了还算便宜了他。”杨涵冷哼,“你们也都跟我出来,剩下的人把这里清理一下,过一会儿大概就会有新人住进来吧。”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风却未息,雪花仍在空中飘舞。
雪晴日出,寒意逼人,朔风刺骨,终日不止。
卷二 雨雪霏霏 之九
初二的清晨,晚秋从噩梦中惊醒。
聂小寒看到晚秋满脸泪痕,关切地问:“晚秋,怎么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小寒,我梦到小文了。”晚秋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我梦到他死了。”
聂小寒掏出丝帕,边替晚秋擦干泪水,边安慰她道:“不要瞎想了。小文虽然身处险境,但是凭着他的聪明机智,定会化险为夷,绝处逢生的。咱们应该相信他。”
晚秋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柔弱,她应该相信小文的能力。但是她的梦一向很准,她不得不替他担心。
两人相互安慰着继续踏上旅途。
荒原无尽,白雪茫茫。
也许是因为天冷的原因,晚秋紧紧地靠在聂小寒的怀里。
“晚秋,为什么不进洛阳城看看,那可是前朝很繁华的古都。”小寒不经意地问。
“那样不是要绕一段路吗?”晚秋若有所思地说,“再说我也没有心情。还是快点赶路,早些到大哥那里,你也可以早些抽身,去帮小文。”
“小文那边有什么事,会有人来通知我。需要我去时,我自会去的;如果不需要,我也不能贸然行动。你不用担心会拖累我,一路上陪着你,我觉得很快乐。”突然聂小寒一皱眉,“前面好像有打斗声,咱们是不是要绕开?”
晚秋环顾四周道:“可是附近并无它路可走啊。”
“是啊,再说绕路可能会错过宿头。”聂小寒又仔细听了听,“好象是两个人在缠斗一人,他们的功力均不及我,咱们不如继续前行,倒时再随机应变。”
晚秋于是应道:“全凭夫君做主。”
聂小寒闻言笑出了声,豪气大发:“娘子,做稳了,随为夫去看个热闹。”
二人单骥走到近前,只见两个莽汉正在围攻一名少女。莽汉并非一般劫匪,看武功路数象是郑家堡的人。聂小寒心道:郑家堡是雄霸北方有名的盗匪窝,向来做的是大买卖,怎会纠缠一个弱质女子?再看那名女子,竟是金银帮帮主之女金盛莲。金银帮当初也是北方有头有脸的大帮派,素来与郑家堡无仇无怨,虽说在争夺朦胧剑时帮主不幸亡故,但是帮中还有不少弟兄愿意辅助金盛莲继任帮主之位。现在她却为何一人落单在这荒郊野外?
打斗中只听其中一名汉子叫道:“金姑娘,堡主诚心邀请你回堡完婚,你却为何非要孤身去洛阳报仇?”
“你家主人根本无心为我报仇,只是贪图我的美色才想方设法骗我成亲,我不会再回去了。”金盛莲武功虽比二人略高,但高出有限,久斗之下,渐渐体力不支,但是她咬紧牙关打算硬撑到底。
“堡主并未说不帮你报仇,只是要你从长计议。他怕你孤身犯险,才叫我们来拦你。”
“你们都是胆小鼠辈,若有真本事就随我去报仇。”金盛莲狠狠道,但是一个分神,身上就挨了一刀。
“对不住了,堡主要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带回去,你若再顽抗,可要吃些苦头了。”一个汉子说道。
另一人显是已经不耐烦了,出言道:“大哥,别废话了,先把她撂倒。她若是死也不肯跟我们回去,咱们就在这儿把她做掉。先奸后杀,来个人不知鬼不觉,也算没白出来一趟。”
看到这里聂小寒突然问晚秋:“娘子,你看那女子就要落败,为夫是帮还是不帮?”
晚秋心地善良,不忍见那少女受欺负,所以没有多想就回答道:“路见不平理应拔刀相助,夫君如肯出手,为妻就先代那少女谢过了。”
聂小寒本不愿多事,但听晚秋如此说,却又无法拒绝了。她策马走到离三人三丈开外的地方,右手一扬,射出两枚钢针。无声无息,钢针直没两个莽汉后脑,二人颓然倒地。
钢针刺颅,杀人无形。
金盛莲一愣,随即向聂小寒和晚秋这边恭身施礼:“多谢恩公出手相救,小女子不胜感激,敢问恩公尊姓大名,日后必当相报。”
“不过举手之劳,姑娘不必介意。”聂小寒微微一笑,翻身下马,走到两具尸体之前,从怀中掏出磁石,吸出钢针收好。“不知姑娘为何与郑家堡的人起了冲突?”虽然小寒已大概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却故意装作不知。如果金盛莲愿意回答,她便姑且听听;如果不愿回答,也不会因道破别人的隐私而产生误会。她刚才没有直呼金盛莲的名字也是如此。
金盛莲欲言又止。她见这二人年纪都在二十岁上下,男的清秀潇洒,女的温柔美丽,共乘一骥,动作亲密,应该是一对情侣吧。那男子举手之间便将郑家堡二人击毙,虽然用的是暗器,但功夫亦不可小觑,没有听说过江湖中有这号人物。会不会是天帝宫的人?她不敢透露自己的身份,只好答道:“小女子前往洛阳报仇,路遇歹徒,并不知他们是郑家堡的人。”
聂小寒明白金盛莲不愿说出身份,但是她提到去洛阳报仇,难道是去找百里雪燃?聂小寒知道由于朦胧剑一事,聂小文利用百里雪燃引起金银帮与青龙帮之间的冲突,让金盛莲以为百里雪燃是杀父仇人,没想到金盛莲如此坚韧,明知道百里雪燃已经归顺了天帝宫,仍不忘复仇。不过以金盛莲现在的武功,百里雪燃应该不会有危险,这件事无需她插手。于是聂小寒足尖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