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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立推开她,说:“小心你的口水弄脏了我。”
劣马打韩立一拳,说:“我呸!”
韩立笑。
既然不想离开韩立,那就不能在队里混却什么也不干吧?雷云冷嘲热讽、郑国平虎视眈眈、程浩总拿韩立说事儿、兄弟们都用嘲笑的目光望着
她,这些压力,让劣马在当前的这个圈子里,做出了她内心并不想做出的决定。最后,她终于决定跟着程浩去抢孩子。
他们又来到那条街上。
程浩向劣马指着一个孩子说:“去吧。”
劣马走过去,对着那个跟她差不多高的孩子说:“把你的钱交出来!”她完全是个生手,不知道怎么抢劫。那孩子看一眼劣马,没理她。
劣马觉得自己真是失败,她急了,就揪住孩子的衣领,说:“把你的钱交出来!你听不到啊?”
孩子又看了劣马一眼,还是没理她。劣马这下还真没招儿了,她放了那孩子。
回到程浩面前时,程浩猛笑她。“如果他们不给钱,你就下手狠狠地打!打得他们怕了,自然就会交钱了。”程浩看着劣马说。
劣马看一眼程浩,愣愣的。让她打孩子?上帝!她下不了手!但看着程浩蔑视的眼神,她也受不了。她咬咬牙,决定一定要下手。
没过一分钟,程浩又指着一个孩子对劣马说:“又有‘鱼’了,去吧。”劣马走到孩子的面前,也不敢直视孩子的眼睛,只对着孩子的额头说
:“快把你的钱交出来!”这孩子胆儿还挺大,比刚才那个还大,他居然敢推开劣马。
劣马咬着牙,看着孩子。孩子推开她以后,她并没有立刻再次抓住他,而是呆愣着。她在思想斗争里挣扎着。压力和不服输、不愿输的心理,
要求她快下手,而内心真实的感情,却一再地要求她快住手。她犹豫着,矛盾着,痛苦着。
《成长在成熟后》第十三章(3)
孩子纯净的脸庞和纯洁的眼睛,在她的眼前一晃一晃。劣马看着看着,好容易才聚集在一起的劲儿,哗一声,都散得没影了!她闭起眼睛,就
要放走这个孩子了。
可当她回头时,却看见程浩鼓励和命令的眼神,那种眼神里,还带着些许要挟和蔑视。
劣马想放过那孩子,可又不能。
挣扎犹豫徘徊了很久后,她终于闭起眼睛,咬紧嘴唇,狠下心,伸出手,在孩子的脸上抽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抽在孩子娇嫩的脸庞上,却疼在劣马还没有成熟的心灵里。她看着自己的手,呆呆的。此刻的她,比那个被她抽了一巴掌的孩子还
恐慌。她又惊又慌、心神不定地看着自己的手。
“上帝!上帝!上帝!我打孩子了!我打了一个跟我素不相识的孩子!我打了他!我把他对成人的信任,都打光了!上帝啊!我这个罪人!我
这个混蛋!我这个畜生!”劣马看着自己的手,吓坏了。
那伸在空中的,是一双细嫩、娇柔、滑软、白皙的纤纤玉手。可就是这样一双手,居然狠心地抽在了一个孩子的脸上!劣马仇视地看着自己的
手,恨不得砍掉它们。在她的心里,惟一还残存的博爱,就是对孩子的爱了!
她了解自己悲凄童年中的渴望,她了解自己对成人的失望和仇恨,所以,她不愿意同样的事再发生在其他孩子的身上。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
努力地维护着对她所能遇见的每一个孩子的爱。
可是现在,她居然亲手打了一个孩子!亲手啊!劣马看着自己的手,不能相信,她真的动手打了一个孩子。
这双手,敲过键盘,拿过希望,揍过别人,书写过未来。可现在,它们,居然打碎了劣马心里那块惟一的博爱之地!她心里还有多少柔软?就
连那仅剩的、对别人的柔软,都被一巴掌抽碎了!
劣马看着那个也惊慌失措的孩子,眼神里是错综复杂的感情。
那个惶惶不安的孩子见劣马来真的,没敢再倔,急忙掏出了自己的钱。
难道每一个男生的成长,都要经过这么一个历程吗?
劣马的手颤抖着。她的眼神慌乱不定。她惊恐伤心地颤抖了好久后,才接过孩子小手里的钱。
劣马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这一巴掌,同时把两个人的心都抽碎了。看着那些钱,她的眼泪叭叭直砸。砸在钱上的眼泪,又顺着钱滑了下去。钱
上没有留下眼泪的痕迹。
也许任何一张钱上,都留不下眼泪的痕迹吧?
金钱是不屑于认识眼泪的。它是熊熊的一把火,能把它所遇见的任何东西,统统地烧尽烧光,更何况是区区的眼泪呢?
遇到金钱的眼泪,只有默默地自生自灭。
劣马看着孩子委屈、惊惶地跑掉了。她抹掉脸上的眼泪,独自黯然神伤。
程浩把垂头丧气的劣马猛夸了一番,说她是将才可塑。劣马只想苦笑。
晚上见到韩立时,劣马心里虽然痛苦不堪,却没敢跟韩立说。她怕他又要撵她走。她知道韩立是为她好,但她不想离开韩立。
再次剩下他们兄弟五个时,劣马虽然没有说自己内心痛苦的感受,却愣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韩立理解她的心情,也没像往常一样,说些笑
话挖苦她,他坐在她身边,静静地望着她。
韩立理解和疼惜的目光,让劣马想鼓动韩立一起离开的想法,烟消云散了。
《成长在成熟后》第十四章(1)
他们在此后的几天里,又连续抢了几次钱,大家的收获都挺大,很快又有钱了。有了钱后,他们又开始大吃大喝
到处逛荡。
这天晚上,他们吃喝完毕后,已经是晚上零点了。一出酒店,他们都不想立刻回去睡觉,于是就在街上乱转起来。
一行十几个人,非常引人注目,但这时的街上,人已经比较少了,人们又都在忙自己的事儿,没人过问他们是干什么的。就是路边的巡警,也
只是看看他们,不敢过去问他们。因为他们人太多了。
巡警们在平常的日子里,都是单个活动的,就算有伴儿,也只是两个人。而他们一行十几个人,个个长得鬼粗壮鬼凶恶,哪个巡警敢没事找事
啊!巡警们不是迎难而上,他们一见这十几个人走来,就找个理由躲开了。
郑国平看着那些躲开的巡警,冷笑,但并没发表什么高论。程浩也笑,说:“咱吃完饭,正没事儿干呢,不如找点儿消化的活儿干干?”
郑国平说:“行。你找。”
程浩看了看车站那些给等车的人坐的石凳子,眼睛一眨,笑了,就对大家说:“咱把它们都搬掉吧!”
大家反正也闲着没事儿干,觉得这还挺有意思,再加上反正他们都是经常性地破坏公物啦,怕个鬼!于是大家一致同意。劣马见大家都同意了
,也没说什么。韩立耸耸肩,说:“随便。”
于是每到一个站,他们就把自己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把那些固定得很结实的石凳子,硬是从它们的腿儿上给搬下来。这么干了好几个站后,
他们觉得还是不过瘾,还要继续往下干。大家越干越想干,谁也不想停手了,于是就一路走一路拆下去。
到他们睡觉的那个站后,大家决定把这个站的搬完,就回去睡觉。消化得也差不多了嘛。于是,齐心协力地搬一个石凳子。没一会儿,石凳子
就被搬下来了。在往旁边扔它时,雷云想使坏,她想把它砸到劣马的脚上去。
可她的意图被站在劣马旁边的韩立看了出来。在她往劣马那边使劲时,韩立也就顺水推舟帮她加了把劲儿。这下可好了,石头一下子就砸到了
程浩的脚上。程浩被砸得哇哇大叫,像个衰人。
他一手抱着脚,一手指着劣马大骂:“你TMD瞎眼了啊?你往哪儿扔呢!你想把我砸死啊!你这笨驴!”劣马愣了,看着程浩。雷云在一边偷偷
地笑。韩立看程浩一眼,说:“到底是谁砸到你啊?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才是!”
程浩于是盯着雷云。见雷云在偷偷地笑,他一下子火了,说:“原来是你个杂种啊!你个王八蛋,连你老哥我也敢砸,你活得不耐烦了啊你!
混蛋!蠢驴!”
郑国平笑,说:“小事儿小事儿,过几天就好了。”雷云万万没想到会砸到程浩,开始见程浩没觉出是她,还骂劣马呢,她乐得偷偷笑,可一
眨眼的工夫,程浩就又骂她了,雷云真是又急又气。
她当然知道是韩立加了一把劲儿后,才砸到程浩的,所以她气啊!她狠狠地瞪了劣马一眼。她恨劣马的存在。她指着劣马,说:“不是我砸的
你啊,程浩,是她!”
劣马气晕了,看着雷云,说:“你胡说!”
程浩瞪雷云一眼,又瞪劣马一眼,破口大骂,恨不能把两人给骂死。韩立白了程浩一眼,正准备说话,这时,他们却听到警车在响。这声音让
大家都